第105章:明塵復活
眾人一齊看向碧仙宗掌門，只見他繼續道：「短時間內，我們雖無法將魘徹底封印，但卻能讓那些黑霧無法繼續輸送進來。」
那些黑霧帶給了修真界極大的危害，讓眾人整日都處於惶惶不安之中，他們早已深惡痛絕。
「而今日，某與何前輩之所以將各位叫來此處，是想與各位商議，該如何將魘重新封印起來，或者除掉。」
在碧仙宗掌門帶人畫出了能暫時加強封印陣法的修補方法后，陣法師們都有些前所未有的信心。
他們相信，再給他們一些時間，他們絕對能想到可以代替功德金光的東西，然後將魘徹底封印在無邊海域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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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第一個皺起眉頭：「這陣法只能起到暫時的作用，如何能封印住魘？」
不是他破人冷水，只是魔修擅長質疑，很難去相信別人。
碧仙宗掌門早知道會被人如此問，他從容不迫道：「正因如此，某才將眾人叫來。」
總不能事事都依靠陣修，五萬年前能封印住魘，也是所有人齊心協力的結果。
其他人也知如此，僅思考了一會兒，妖王便提出了一個難題：「雖說你的陣法能起到一時的作用，但這魘，似乎並不在無邊海域里。陣法起作用了，但它還在外面，又有何用？」
其他人一聽也是，還沒等他們想出辦法，就聽到行止說了個更讓人為難的事實。
「魘此時此刻，還在天上，竊取了半個天道的力量。」
宜真直接「嘶」了一聲：「行止，此話當真？！」
自從出現藍縈被迫晉陞，和各種天災人禍之後，他就猜到了魘十有八九竊取了一部分天道的力量。但並不知道，居然有一半之多！
其他人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真相驚了一瞬，魔尊更是直接問道：「你是從何處得知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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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的他們同為渡劫期，都不知道？
行止淡淡看了他一眼：「天道親口所言。」
系統告訴他和藍縈的。
魔尊還想說大家同樣聽到了預言，怎的就只有行止一個人知道這事？
但一想到行止已經到了臻化境，雖然他們同為渡劫期，但他卻是比不過行止的。於是只能默默住了嘴。
在行止說完這句話后，會議室里安靜了好一會。
「唉。」
黎山海突然嘆了口氣：「怪不得老朽一直有種預感，千萬不能飛升。」
到了他這個年紀，其實飛升也只是時間問題了。
只是因為心底總有一種聲音告訴自己，如果在近百年裡飛升，他就真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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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也沉默點頭，同為渡劫期，誰沒有這樣的不安呢？
在院子外的佛像透過窗看了裡面半天，沒等來火熱朝天的討論，先等來了一聲聲嘆息。
忍了半天，何源忍不住了，叭叭道：「你們倒是說正事啊！在這裡傷春悲秋有個屁用！」
要不是他不知道自己的轉世在哪裡，現在已經跑去拽著人耳朵罵了。
罵自己不爭氣，沒能成為裡面屋子裡的一員。
裡面的人被前輩這麼一說，輕輕咳了一聲，重新正經起來。
碧仙宗掌門道：「所以各位有何高見？」
藍縈看了一圈，見到妖王突然撫掌：「我有一計！」
「什麼？」眾人看向他。
妖王道：「讓我妖界大妖去將魘給吞吃入腹，然後潛回海底，打開封印。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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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縈：「……」
其他人：「好像不怎麼樣。」
妖王：「怎麼就不行了？我妖界天狗一族，祖上可是曾吞食過月亮的，區區血魔，還沒有月亮大呢！」
其他人：「血魔與月亮不同，其危險性與實力暫且不知。」
且不說天狗的後輩還能不能吃月亮，就看妖王這理所當然讓妖去送人頭的舉動，就覺得不算靠譜。
宜真默默問了一句：「血魔是一團霧一般的存在，你確定天狗吃了它，不會重新將其放出體外？」
突然秒懂的眾人：「……」啊這。
何源「咦」了一聲，扇了扇鼻子前方的空氣：「有味道了。」
藍縈感覺自己嘴角好像抽搐了一下，突然感覺，這些傳說中的大佬們，好像也不是很嚴肅。
妖王：「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怎麼抓住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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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暴自棄的吐槽道：「難不成還讓它自己下來？」
這怎麼可能。
其他人也覺頗為棘手，甚至有人想能不能讓天道打配合。
但行止卻突然道：「能。」
嗯？
藍縈側頭看向他。宜真也問：「你有辦法？」
行止點頭，說出一個一直以來都被眾人遺忘的名字：「鳳傾顏。」
宜真還有些不解：「鳳傾顏？」
佛像一臉懵逼，何源問：「鳳傾顏是誰？」
見他不認識，藍縈小聲的給他解釋：「鳳傾顏就是魘冒充天道，打算塑造出來的氣運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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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藍縈突然一愣，某個以前從來沒有想過的問題，瀰漫上了心頭。
她好像從來沒有思考過，為什麼魘要為鳳傾顏籌謀這麼多。
若這世界只是一本書，她還能想這是作者的安排。
可系統已經明確的告訴過了她，這不是書，那是時光倒流之前，真真切切發生過的所有事。
所以，魘既然想替代天道，掌控修真界，又為什麼多此一舉，培養出一位鳳傾顏？
是覺得太閑太無聊了？
藍縈覺得不是。
在以前，她還以為明塵墮魔，是因為鳳傾顏為了尋求愛情刺激。可是後來事實告訴她，那是因為明塵前世今生的身份。
天生聖人，天生佛子，無論哪一個，都是離成佛最近的天驕，也是對於血魔來說，威脅最大的天敵。
所有在被情情愛愛掩蓋下的一切，其實不過是魘為了除掉一個未來的佛的手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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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她自己，看似只是因為家庭原因，以及跟龍城和鳳傾顏之間的三角戀關係，才命喪妖獸之口。
可事實卻是，如果她死了，魘就沒了曾經封印自己的一個仇人，那搖搖欲墜的陣法，再也找不到修補方法……
鳳傾顏每做的一件事，魘每下的一步棋，背後都有它的用意。
所以，身為推動這一切的鳳傾顏，其身上，肯定也有魘埋藏的理由！
其他人還不明白行止為什麼會提到鳳傾顏，藍縈卻覺越想腦子越清晰。
行止一見藍縈的表情，就知道她也明白了。
有意讓藍縈不再那麼拘束，也想讓屋內其他人對藍縈重視一些，行止示意藍縈為眾人解惑：「藍縈，將你猜到的說出來罷。」
藍縈不明白行止的用意，聽到師父這麼一說，只點了下頭，就將自己所思所想一一說了出來。
藍縈以明塵為例子，向眾人證實了自己的猜想。
「所以，魘想讓鳳傾顏成為修真界公認的氣運之子，一定有它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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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像點點頭，何源道：「你說的對，但這理由是什麼呢？」
其他人自是也想不通，還是魔尊，因為有些天生優勢，一猜就猜到了最有可能的那個。
「總不能，鳳傾顏就是一個容器，魘培養起來，方便以後奪舍吧？」
魔尊是以半開玩笑的性質說的這話。因為魔修就經常有人，因為失去了自己的身體，就去奪舍旁人。
思及血魔也總是奪舍修士，故而有了這麼一個猜想。
然而魔尊以為自己是在開玩笑，藍縈和行止等人卻不這麼以為。
「這個理由，有道理啊！」藍縈一拍手，感覺以前想不通的，好像都可以說得通了。
魔尊疑惑看她：「為何？」
藍縈道：「你們想，如果我們到最後都沒有發現血魔的存在，而明塵等人又遇害了，那血魔豈不是少了很多威脅？」
其他人點點頭，示意她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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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縈：「魘的目的不就是想徹底取代天道，讓修真界成為它的掌中之物么？那天道的力量從哪裡來？就是我們每個人對它的信仰啊！」
這個也是系統最近才告訴她的，讓藍縈知道，原來她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在阻止鳳傾顏得到別人的信仰。
「修士不會信仰血魔，但如果一個公認的氣運之子，天道的親女兒出現，這個人還成了修真界最強者，那她有一天，會不會徹底取代天道？」
「尤其是天道已經被竊取了幾乎所有的力量之後，等災難發生，眾人發現等不來天道的幫助，一定會換另一個人來信仰……」
人總是這樣的，當自己信仰的神再也提供不了幫助后，他們就會換另一個神來求。
到那時，天道就徹底失去了力量來源，再也對魘產生不了威脅。
而修真界，也會徹底成為魘的囊中之物。
而它，也只需要在眾人信仰鳳傾顏時，將她奪舍，那麼，它就可以肆意妄為，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了。
封印它本體的陣法，就算還沒有完全崩壞又如何？
它有了新的身體，多的是時間去慢慢解決這個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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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藍縈講完，眾人都有些沉默。
無他，因為他們也覺得有道理。
良久，宜真才再次開口：「那我們現在要去將鳳傾顏抓起來么？」仟韆仦哾
行止搖頭：「不，我們要將魘逼到不得不奪舍鳳傾顏的地步。」
他終於將自己之前所想到的說出來。
只要眾人將當前的局面反轉，讓魘發覺它已經處於劣勢，前後夾擊，本體還再次被封印之時。為了不被抹除，它就會主動選擇奪舍鳳傾顏。
到那時，就是他們的機會。
妖王提出疑問：「那我們又該如何將鳳傾顏封印到無邊海域？」
行止搖頭：「不去無邊海域，去這裡。」
他的手指輕輕一動，上面展現出一幅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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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看著那打開的入口，有些訝異，但仔細一想，卻發現那裡比無邊海域要更加適合。
*
向修真界輸送的黑霧被碧仙宗掌門帶人阻斷，越來越多的裂縫口被堵住，空氣中的黑霧含量也越來越低。
一切在穩中向好發展的時候，藍縈聽說了明塵復活的消息。
彼時的她還在斬殺妖獸，將發狂的人綁起來聚在一起。明塵就突然出現，一如他們最開始來到芮村一般。
一個小沙彌領著明塵，他們一路走，一路進到城裡面。
周圍發狂的妖獸和人在他一聲聲佛經當中，慢慢安靜下來。
人和獸的眼裡浮現一抹茫然，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樣子。
明塵的到來，讓一直以來都沒能徹底拯救回一個人的醫修們彷彿見到了曙光。
還沒等藍縈上前和明塵打招呼，明塵和小沙彌身邊就先被醫修給團團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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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鬧騰的醫修你一句我一句的說完，來攻城的這一波血魔和妖獸已經退了回去。
明塵得到空隙，連忙脫身出來，向藍縈道謝。
他謝的是藍縈的幽冥花，在復活回來后，凈空就與他說了這事。
明塵滿心感激，一如以往那般很好接近，但藍縈卻覺他身上多了一絲佛性。
那種舉目皆空，好似他在看著你，其實眼裡卻是眾生萬物的感覺。
藍縈不確定道：「佛子好像和之前有了些變化，更有佛氣了。」
說一個和尚有佛氣，那是對他們的讚賞。
明塵淡然一笑：「藍施主謬讚了，只是有了些感悟罷了。」
多虧了藍縈的幽冥花，能讓明塵維持住身體不死。
而凈空大師也不知道拿著拿由鎮城石和靈城十幾萬人演化的禪石去做了什麼，禪石最後代替明塵原本的菩提心，成了他新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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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修要成佛，首先就是要心懷眾生，明白眾生皆苦。
禪石成為明塵心臟時，那十幾萬人的經歷和情感，也讓明塵彷彿自己一一經歷了一般。
那一次，既是死劫，也是悟道契機。
明塵藉由此番經歷，明明還未徹底成長起來，卻已經悟出了如何成佛。
現在的他，已經是半個佛了，不再是人們尊稱一聲的口頭上的佛子，而是真正的佛。
只等他修為上來，成功飛升。到那時，修真界將會迎來一個真正的佛！
數萬年來第一個！
明塵成了半佛，最能讓人直觀感受到的，就是他只是站在那裡，輕輕一眼，周圍發狂的人和妖獸，就立馬安靜下來。
而他只需要開口念兩句，那些人就會重新恢復清明，認出周圍並不是仇人，而是自己的親朋好友。
藍縈帶著明塵，讓人給他安排了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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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剛一轉，打算繼續去看看外面的情形，藍縈就被突然出現的行止叫住了。
「藍縈。」
一道微微有些低沉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毅然決然的意味。
藍縈不明所以回頭，見是行止，心想行止找她有何事，嘴上說著：「師父個。」
行止場面冰冷的臉上，帶著一絲無奈。他道：「我們談談吧。」
說著，率先轉身，往原與試的房間走。
藍縈頂著滿頭霧水，跟在他身後走了進去，不知道行止要和她談什麼，地點又為何選在了原與試房間。
門悄然被關上。
藍縈正襟危坐，等著行止開口。
行止在她對面坐下，先給藍縈沏了杯茶，又擺上了各種瓜果點心。推到藍縈面前，問她：「要吃點什麼么？或者你想吃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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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作和聲音有些微的討好意味。
藍縈受寵若驚，不敢接過來，連忙拒絕：「不用了不用了，師父你慢慢吃。」
她感覺有一絲的不自在，眼睛不敢直視行止，怕自己想多，只能到處亂飄。
結果一看到這是原與試的房間，心裡突然誕生一種奇怪的想法。她和行止大白天的，在原與試房間里，還關著門，好像有一種妻子趁丈夫不在家，夥同鄰居給丈夫戴綠帽的感覺……
尤其是他們還關著門，她前世的戀人還和行止長得一樣……
越想越綠，藍縈怕自己這奇奇怪怪的念頭，會以燎原之勢越燒越旺，趕緊悄悄掐了自己一把。
一不小心太過用力，把自己掐出了生理性鹽水。
視線有些模糊，一陣窒息的尷尬衝上腦海，藍縈連忙垂下眼睛，微微側了下身子，不敢讓師父看到這丟人的一幕。
但行止卻誤會了藍縈的意思。
他以為藍縈是想起自己對她的欺騙，感覺到了委屈，明明想哭，但又因為還氣著，所以不願意正對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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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愧疚，行止自我批判了一頓，做好了心裡建設，才慢吞吞來了一句：「對不起。」
？
藍縈：「！！！」
藍縈瞳孔地震，她聽到了什麼？！
行止在對誰道歉？
藍縈左右看了看，確定這房間里，除了行止，就只剩自己一個人，沒有多餘的其他人。
所以，行止這是……在和她道歉？
藍縈偷瞄了行止一眼，對上行止認真的視線，連忙低下頭。
沒過多久，她又悄悄掀起眼皮，發現行止還是在看著她。
夭壽咯，她師父這是在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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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對她道歉？
藍縈認真思索了一會，沒發現行止有任何對不起自己的地方。
難不成是行止記錯了？
她小心翼翼開口：「師父，你剛剛，說了啥？弟子沒聽清。」
誰敢聽行止犯傻的話啊？她還是裝聽不清吧！
行止對上藍縈茫然又微微驚恐的雙眸，心頭突然有些疑惑。但他還是道：「我一人分飾兩角，化作原與試的樣子去接近你，我很抱歉。」
「……」
時間突然驚了一瞬，藍縈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感覺自己剛才好像幻聽了。
不然，行止怎麼會突然說，他和原與試是一個人呢？
誰呀？開這麼一個玩笑，明明一點也不好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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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縈沉默了好久，一句話也沒說，又聽行止道：「你若是還沒消氣，盡可以打我罵我，但是，能不能……別在疏遠我？」
他不想藍縈在面對行止這個身份時，是以對待一個尊敬的長輩的態度。
他還是更希望，藍縈和他能少一些距離感。不然那樣會讓他有些不安。
藍縈感覺有人在她耳邊開了兩個玩笑。一個說行止就是原與試，一個是行止在求她，讓她不要疏遠他。
藍縈感覺這兩個玩笑真的好冷，她有點笑不出來。
但看著行止一如反常的表情，眼裡有這她從未見過的柔情，像原與試看她的眼神一樣。
還有點，像她被迫晉陞時，行止那日看她的眼神……
沉默半晌，藍縈終於在心裡告訴自己，這好像不是幻聽。
以往被她忽略掉的細節突然重新出現在腦海。
為什麼原與試能看到系統？是因為他就是行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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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場在靈虛秘境，原與試被魘的黑霧困住的時候，藍縈看到的畫面，是她和「行止」的一切。
之前沒有多想，可現在一琢磨才發現端倪。能困住原與試的，不該是和她有關的事情嗎，那畫面里的人，為何是行止的臉？
除非，他就是行止。
還有很多很多細節，全都一一顯露出明面來。
像要證實一般，藍縈突然道：「原師兄之前說，等有空，就給我看看他的本命劍。」
行止聞言，立馬將自己的本命劍擺放到桌面。
看著那玉白鎏金的劍鞘，藍縈突然道：「千亭劍？」
放在桌上的劍突然動了一下，好似在回應藍縈叫它名字。
千亭劍的回應，就像是最後的一錘定音，讓藍縈徹底明白了真相。
她突然感覺腦子一片空白，看著行止，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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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縈沉默了太久，久到行止察覺到了不對。
看著藍縈震驚到失語的表情，行止突然有了某種猜想。
「你……」他開口。
「嗯？」藍縈愣愣抬頭，思維跟不上動作，臉上還是震驚的茫然。
行止抿了抿唇，某種猜測越發清晰。他道：「你不知道，我們是一個人？」
藍縈還是愣愣的，但幅度很小的點了下頭。
行止：「……」
原先準備好的一籮筐的話，突然失去了它的作用。
他對於這情況，也有一些的迷茫。
「那你，現在怎麼想？」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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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縈搖頭：「我不知道，我可能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她感覺，自己需要一些私人空間，來消化這個消息。
行止欲言又止了一會兒，還是起身將房間留給藍縈：「那你，先好好想想。」
他走到門邊，又停下來：「我明天，有話想對你說。」
雖然事實和他的猜測偏移了十萬八千里，但是該道歉該解釋的話，還是要說。
今天開始發燒，頭痛了，不知道哪天頂不住了可能會請假，到時候評論區里和大家說哦(07,,61ω61,,｀)7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