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8章 像個花瓶
簡明點頭:「是卓少爺那邊的囑託。」
是卓爾特意交代了,不能告訴白月笙這件事。
不光是不能告訴白月笙,就連卓爾的家人都是瞞著的。
如果不是臨城裡只簡明一家能治療這些,有條件治療這些,他是不會選擇和白月笙共用一個醫師的。
簡明也並非嘴不嚴。
只是,看著卓爾確實辛苦。
他們同病相憐,白月笙是不會大喇喇傳出去的。
景盛自己想著,等白月笙身上一恢復,他會挑個合適的時間告訴她的。
畢竟卓爾曾經在那天晚上挺身護她,這兩家關係不是一般的好。
睡夢中的白月笙不安的扭動著身軀。
高燒過後渾身酸痛,就算在睡夢中也是非常難捱的。
蕭司嵐小心翼翼的為她調整了睡姿,又碼正了數量已經按需減少的玻璃冷水瓶。
「還沒...來電話嗎?」她氣息發顫,極小聲的念念。
蕭司嵐一怔。
她一直在等他的電話嗎。
這樣想著,他心裡不是滋味。
所以是因為在等他的電話,才受了冷風著風寒的嗎。
白月笙一覺睡到中午。
她迷迷糊糊從冷水玻璃瓶簇擁著的中央將醒未醒時,一隻帶著葯香味的大掌便覆上了她的臉。
「早,未婚妻。」白月笙頭頂傳來蕭司嵐的聲音,額頭上落下他淺淺一吻。
白月笙艱難的撐開有些腫脹的眼皮,蕭司嵐一張俊臉倏然出現在她漸漸清晰的視線里。
登時她就呆愣住了。jj.br>
他回來了!?
他不是在...在東安嗎?
呆愣幾秒鐘后,她腦里又蹦出個問題:所以今天是幾號?
她想問他些什麼,但喉嚨並不允許她發出任何聲音。
喉嚨里乾澀發緊,還在像冒煙一樣灼燒得燙人。
白月笙指了指自己的喉嚨。
小小的喝了口水后,她覺得自己好多了。
記憶漸漸回籠,她潛意識裡是知道自己經歷了高燒的。
看著靠近她,還想抱她入懷的蕭司嵐,她往反方向躲了躲,一手捏著喉嚨,一手捂緊嘴巴含混著說:「別靠我太近,會傳染你的。」
蕭司嵐笑了笑,依然傾了傾身子把她撈進懷裡:「我身體康健,你的風寒如何能過給我。」
確實。
認識他十幾年,他很少生病。
縮在蕭司嵐的懷裡,忽的喉頭一陣發酸,眼淚招呼都沒打就涌了出來。
懷裡的她輕顫著小聲啜泣,蕭司嵐急忙問她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白月笙搖頭。
她只覺得特委屈。
其實白月笙也並不是經常生病。
現在變成這樣,她自己大概知道是什麼原因。
所以白月笙覺得自己有些對不住蕭司嵐。
「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我不想的...」白月笙大哭著。
她甚至討厭現在的自己,就像個廢物,只會哭只會給他添麻煩。
是自己沒用,這麼大的人吹冷風著了風寒。
他一定是知道了自己高燒,急急忙忙趕回來的吧,她怎麼就會耽誤他的事。
明明之前她可以獨當一面。
如今她縮在他的懷裡,像個只會邀寵的花瓶。
真是,廢!她這麼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