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意味著一切
就在那能破碎靈魂的劍波擊中莫雲的前一秒,一面巨大的水晶鏡忽然擋在了他的面前,清澈的鏡面隨即便吸收了那兩道魔氣劍波。
「什麼?!」薩麥爾看到眼前的情景難免有些窩火,自己隱藏許久的奪命一擊居然就這樣付之東流了......
本來滅世魔劍的這個能力——【破風】(即能使攻擊洞穿對手招式,直中目標的能力),他是不想這麼早暴露出來的,但沒想到如今祭出了這一殺招,居然還失了手。
越想越氣的他很快又被幾公裡外的異響吸引了注意,他於是抬頭向遠處城外的方向望去,居然看見自己被那魔法鏡面吸收的劍波居然又出現在了那遠空之上,並將那裡的幾座人造大山全部轟塌。
究竟是誰?就在他思索著究竟又是哪個***出來壞自己好事之時,目光一轉,居然又驚奇地看見原本被自己射殺的薛冷冷此刻又離奇的站在了那高樓的樓頂。
即便是在如此沉重的黑暗之中,擁有強大夜視能力的魔王之子仍然能夠將千米之外的事物看得一清二楚,夜色之中,他的雙瞳彷彿透射著能洞察一切的紅光。
「怎麼回事......」發現自己平安無事的莫雲,這會也回過頭望向了那已是被毀了半邊的唐琴城,眼神中滿是震驚,「剛剛她的氣息的確是消失了啊.......」
而此刻站在樓頂的薛冷冷卻是相當從容地直視著千米外的戰場,她胸口的象骨項鏈正閃耀著非比尋常的光芒。
「那個項鏈,薛冷冷,你居然有這種級別的護身寶具?」方才親眼看到薛冷冷起死回生的翟望川,感到高興的同時也是滿臉的驚訝,「這種感覺,如此神物恐怕與那黑衣男身上的聖心軟甲是一個級別的吧?不過我怎麼從沒在哪本寶具圖鑑上見識過這玩意......」
沒有顧及翟望川的不解之情,重獲新生的薛冷冷又抬手生成了一個魔法陣,此刻的她不僅目光堅毅無比,渾身上下彷彿還充斥著一股離奇的力量,整個人也被象骨中迸發的聖光籠罩。
「超位魔法——【普世金光】!!!」
只見,原本需要蓄力很久的超位魔法,此刻的薛冷冷卻是信手拈來般輕鬆釋放,甚至沒有藉助星辰之力。
轉眼間,那令魔族絕望的金光再次從魔法陣中爆射而出,將整座王城的黑暗盡數驅散。
而直到此刻,任子華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了什麼,剛剛躲在高牆之後躲避衝擊波的幾人本來就對遲遲沒有到來的碰撞感到蹊蹺,直到消失的金光再次眩暈了他們的視線時,任子華終於感到有些不對勁。
「怎麼回事?薛冷冷怎麼又施放了一次這個魔法......」還不知道薛冷冷已經殞命過一次的任子華滿臉的疑惑,「那邊戰場怎麼忽然沒了動靜,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金光總感覺與先前的有什麼不同,究竟是......」
就在趙凱楓望著沐浴周身的金光思索著什麼時,他身旁的馮小嵐卻是一下暈厥了過去。
這毫無徵兆的暈倒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任子華見狀趕緊又扛著馮小嵐躲進了才將的客棧裡面。
「是聖光族的力量,那個女人應該是觸發了某種寶具的能力。」殘劍中的婉兒這時說道,「七族之中除了神族,最令魔族感到恐懼的便是擁有至聖力量的聖光族了,那是純粹的種族血脈壓制......聖光族本身雖然沒有什麼戰鬥力,但卻能賦予事物偉大的力量,用能凈化萬事萬物的神聖光芒為寶具賜福,而那聖光族天生便擁有的無比聖潔的力量一直都是魔族的剋星。」
「聖光族嗎......之前好像確實在那個app上看到過說有這麼一個種族。」任子華聞言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怪不得馮小嵐這次竟然直接被震昏了過去,這樣看來魔王之子那傢伙肯定也不好受了吧。」
正如任子華所想,此刻的薩爾麥的確是已經被金光照得站立不能,一下跪倒在了地上。
即便是擁有魔王血脈的他此刻仍然是抵擋不了金光,更別提那早就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沃爾尼克了,恍惚之中,薩爾麥居然看見沃爾尼克的身軀在金光的照耀下竟然慢慢消逝著。
「這是......聖光族的力量?那個女人居然有這種級別的寶具,怎麼可能?」望著遠處施展魔法的薛冷冷,薩爾麥這會想要再去阻止卻已是有些力不從心,「喂,沃爾尼克,不想死的話趕緊去躲起來,聽到沒?」
然而他的呼喊卻不能喚醒早已倒地不起的手下,後者只是死了一般躺在地上,任由金光不斷摧毀著他的身軀。
莫雲望著眼前瞬間焉了的魔頭,卻是一下察覺到了什麼。
「你這傢伙,把分身派去哪裡了?」這才發現少了一個人的莫雲旋即驚了神色,他四下望了一圈,最終將目光鎖定在了唐琪城的方向,「真是賊心不死,看我這就給你一個了斷!」
於是莫雲的雙槍中再次積聚了強大的劍氣能量,剛剛死裡逃生的他心裡只想著趕緊解決掉眼前這個禍患,趁著對方現在被聖光族的力量壓制,得趕緊動手才是!
沒有任何的猶豫,莫雲扣動扳機驅動了雙槍,兩道猩紅的能量光柱隨即沒有任何阻攔的擊向了跪倒在地的薩爾麥。
隨著兩道凌厲的槍擊洞穿了魔王之子的身軀,在莫雲謹慎的目光之中,前者那被光柱洞穿得所剩無幾的身體卻是一下化作了縷縷黑煙飄散而去。
!!?
「這傢伙,居然趁我不注意將分身留在了這裡......」這才發覺自己被擺了一道的莫雲,眼神中滿是不敢相信。
顧不上再思慮什麼,他收起雙槍趕緊奔向了唐琪城任子華他們所在的位置。
而此刻的薩爾麥卻是已經神乎其計的出現在了客棧之中。
望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魔王之子,任子華完全是一下慌了神。
「你這混蛋,居然還敢出現在我面前?!」雖然不知對方為何會忽然現身眼前,但早已壓制不住怒火的任子華還是直接拔劍指向了敵人,「李琴的賬,今天就要你血債血還!」
「哼,有本事就來試試看啊!」絲毫沒有將任子華放在眼裡的意思,薩爾麥徑直走向了幾人。
白色的劍氣再次噴涌而出,任子華隨即持劍衝殺了過去。
「半世時光盡付於劍,一斬天塹落雪無情。」沒有婉兒的控制,這次任子華自己舞出了這套鬼級劍法的最終劍招,愈來愈深的寒意自殘劍中湧出,將客棧變得冰冷無比,「此劍之意,只為誅惡。劍之所向,君之所指,無所不滅!」
望著四周逐漸冰封的環境,趙凱楓原本凝重的表情變得更加複雜了。
「居然能悟出崑崙劍法的劍訣,這小子......」
「只可惜,這份劍氣威壓雖然令人感到高深莫測,但好像還是差點呀,要是他的境界能再高一點......」胤泌看著眼前即將成招的任子華卻是有些惋惜的樣子,「你去幫他吧趙凱楓,你們兩人勝算始終大一些!」
「這怎麼能行?那你——」
正當趙凱楓想要拒絕時,任子華已是成功舞完了劍式,那條索命的白線再次出現在了他與魔王之子的中間。
「又是這招,看來上次的教訓你還是沒有記住啊!」話語之間,已是是呼出了團團白氣。
薩爾麥仍舊沒有顧及的向前走著,手中的魔劍被他拖在地上,一直發出著嘶嘶的聲響。
「霜羽絕塵斬!」
手持發散著凜凜寒氣的殘劍,任子華順著兩人之間的白線迅速瞬身到了薩爾麥的眼前。
上次這招一擊必中的劍斬出其不意地砍到了薩爾麥,並在其身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傷疤,可這一次,這招傳聞避無可避的殺招卻是沒能落到了魔王之子的身軀之上。
在任子華極其驚愕的目光中,薩爾麥只是單手便抓住了他那原本應該一擊斃敵的劍刃之上。
「再精妙絕倫的劍招,故技重施后在我眼裡也只是取巧的把戲而已。」說著,薩爾麥露出了很是輕蔑的笑容,「憑你現在的境界,艾薇兒要是不現出真身的話是無法從我手上護住你的!」
可惡!任子華試圖將劍從對方手裡拽回來,可無論他怎樣用勁,那殘劍仍是在對方手裡一動不動。
「本來棲霞山那天你就該死去的,現在我就再次送你上路吧!」
望著對方另一隻手中高高舉起的魔劍,殘劍中的婉兒再次爆發出了強悍的劍氣威壓,可即便她已經將此刻的任子華所能承受的全部力量一瀉而出,卻扔舊不能擺脫薩爾麥單手的束縛。
這個在戰鬥中數次進化的怪物顯然已經成長到了相當棘手的程度!
「逍遙劍法第四式——」眼見薩爾麥就要揮劍將任子華斬首,趙凱楓終於是忍不住拔劍沖了過去,「短歌行!!!」
血色劍氣自體內噴涌而出,瞬間將他手中的劍柄包裹,即便早已失去了劍身,但他似乎仍然想使此無形之劍完成劍斬。
很快,血色劍氣竟匯聚於劍柄前構成了劍身的模樣。
「匹夫之勇!」望著拿著劍柄沖向自己的趙凱楓,薩爾麥索性將手中鉗制住的任子華扔了出去,卻不料被趙凱楓一下躲開了。「
舞出短歌行的趙凱楓,身形彷彿化作了一道血色光線,行跡難以預測,轉眼間已是身至薩爾麥的眼前。
「不錯的身法,但是就算到了我的眼前,你又能幹得了什麼呢?」說著,薩爾麥抬起一腳便將準備用劍柄砍人的趙凱楓踢飛了出去。
這隨意抬起的一腳卻是力大無比,直接將趙凱楓的身軀擊穿了客棧的樓頂,踢飛到了遠處的城堡身前。
望著直接被踢出客棧天花板的趙凱楓,任子華驚訝之餘,薩爾麥卻是已經走到了很近的位置。
怎麼辦婉兒?
任子華一邊在心中求救於婉兒,一邊將胤泌護在看自己身後。
事到如今,看來我只能再次現身了嗎......
「趙凱楓......你一定要沒事啊。」胤泌不安的望著天花板上的那個人形窟窿,一雙眉頭幾乎要湊到了一起。
而就在此時,昏倒片刻的馮小嵐也是醒了過來。
望著眼前的場景,還有些迷糊的他立馬拔出了背負的長劍。
「這傢伙是什麼時候......」說著,一股氣勢凌厲的青色的劍氣便再次湧上周身,「任子華,趙凱楓去哪了?」
見馮小嵐醒的這麼是時候,任子華卻沒有感到太高興,他看著前者,只是緩緩將目光投向了天花板的那個人形窟窿。
「夠了,我不能讓你們因為我而遭到不幸。」這時,胤泌終於再也忍不住似的說道,「我跟你走,但請你不要傷害他們任何人!」
「成交!」說著,薩爾麥繞過了通過天花板的窟窿照射下來的金光,走向了胤泌。
看到這一幕的任子華,忽然意識到對方其實還是恐懼聖光族的力量的啊!
雖然不知道他是用什麼方法躲避金光來到了客棧,但只要知道他還懼怕著什麼......
這樣想著,任子華隨即將黑色的無上劍氣聚於劍身,使出了崑崙劍法的第五式——聚氣斬!
黑色的飛空劍斬隨即沖向了客棧的天花板,將其徹底擊碎。
籠罩滿城的金光於是終於照了進來,薩爾麥見狀只好將原本已是伸向公主的手收了回去,
「可惡的小鬼......」
看著慌忙遁向黑暗之中的魔王之子,任子華趕緊再次過去護住挺身而出的公主。
「這道金光......」不知為何,本能的對其感到恐懼的馮小嵐也趕忙逃進了附近的陰影之中躲避。
這下好了,只要站在金光之中料想他也無法對公主下手.......
可就在任子華這樣想著已是有些安下心來時,胤泌身後的影子之中卻突然伸出了一隻熟悉的手臂。
這是?!
在他訝異的目光之中,那條手臂已是抓住了胤泌的腳腕將其拖入了影子之中,伴隨著公主與其影子的消失,任子華整個人已是傻在了原地。
「究竟發生了什麼?!」
就在他想著不知如何跟趙凱楓交待時,莫雲終於趕到了現場。
「那傢伙人呢?」看著眼前已是人去樓空的場景,他似乎不禁意識到了什麼,表情很是惆悵,「奇怪,剛剛明明感到氣息在這裡,現在卻又消失不見了......」
「雖然我知道這麼說可能有點扯淡,但是那個混蛋他......」任子華此刻也是滿臉的愁容,他望著公主消失的位置,氣得咬牙切齒,「他鑽進了影子裡面,還把胤泌公主給劫走了!」
「鑽進了影子裡面?」聞言顯然有點不敢相信的莫雲很快卻又像是接受了事實,「又是那傢伙的異能嗎,居然擁有這麼多異能,那個混賬果然跟魔王有著什麼關係嗎......」
「他是魔王永夜的兒子。」躲在陰影之中的馮小嵐這時突然開口說道。
「難怪!」莫雲看向在角落不敢出來的馮小嵐,難免感到有些奇怪,「不是,你幹嘛躲在那啊?」
「這個待會再說吧前輩,現在我們還有機會追回公主嗎?」
「這個嘛,他雖然是遁入了影子裡面,但要逃脫王城恐怕還沒有那麼容易,此刻的王城四處被金光籠罩,他現在應該還是蜷縮於黑暗之中,想要抓住機會帶著公主亡命才是。」說著,莫雲將雙槍收回了腰間,「本來要不是因為你們倆救了我,這趟渾水我是不想趟進來的,事已至此,我還是會儘力阻攔那個薩爾麥的。」
「薩爾麥?這是那傢伙的名字嗎?」這才知道魔王之子名字的任子華顯然感到有些新奇。
這傢伙,居然用西方傳說中的大魔王的名號當作自己的名字......
「只是沒想到,這二十年前便有人預言的天魔之劫,居然真的如期而至了。」
在那聖潔金光的沐浴下,身著白色道袍的莫雲渾身彷彿也散發著某種祥和的氣息。
但忽然之間,浮現在其眼中的殺機,又使其蕩然無存。
「那傢伙,居然還敢回去......」
說著,他又拔槍瞄準了之前戰場的方向。
望著逐漸將周身劍氣聚於槍體的莫雲,任子華第一次在如此近的距離感受到第十重境界的無上劍氣,那份足以震懾天地的威壓使他不禁開始憧憬起自己今後到達那個境界后的實力。
猩紅的能量光柱再次從槍***沖而出,輕易擊穿客棧的牆壁后又是洞穿了層層阻礙,直奔幾公裡外的戰場而去。
彼時,通過自己的異能【潛影隨行】(進入影子世界的異能,相當於能使自己的身形在兩個空間來回穿梭)來到沃爾尼克影子之下的薩爾麥,正伸手準備將自己的同胞也拖入影子裡面。
此時沃爾尼克的身軀已是被金光摧毀了一半,氣息也已是微乎其微,而就在薩爾麥已經將他那殘破的身軀快要全部拖進影子裡面時,那道熟悉的猩紅光柱終於穿越了遙遠的距離擊了過來,瞬間將沃爾尼克還未進入影子裡面的右腿化作了灰飛。
「切,本來想把那傢伙的手臂打掉的。」
「那麼遠的距離你居然能看得到?」吃驚於莫雲驚人的視力,任子華不免驚訝的說道。
「這有什麼,進入古秧界后你也可以,不過是視野通明而已,等你到了玄天界后閉著眼睛也能感受到周遭萬物的變化,比那些什麼高階感知魔法便利多了!」
說著,莫雲便閉上了雙眼,開始仔細的感受起了什麼。
「那傢伙雖然能遁入影子之中,但氣息無論如何也是無法抹滅的。」
兀的,任子華彷彿看見他周身的卡其色劍氣彷彿化作了千絲萬縷的細微氣息,一下向四周擴散而去。
「找到了,那傢伙是逃不掉的!」睜開雙眼,莫雲卻是沒有立馬出擊而是盤坐在了地上,「本來這種事情,躲在角落裡的那小子也是可以做到,但不知為何,難道他也懼怕這些金光嗎?」
「你們有什麼事情瞞著我?我現在也不想太過計較,但有一件事我實在是想不清楚,那傢伙劫走公主究竟是為了什麼?」
聽到莫雲問出了自己心中也一直在思索著的疑問,任子華也再次陷入了沉思。
究竟是......
「難不成那老東西真的色膽包天,這把年紀了還想著要續弦?」此時的馮小嵐忽然冷不丁的說道,一下給任子華整無語了。
「看樣子應該不太像吧......就為了討個老婆至於干這麼危險的事情嗎?」說著,任子華的神情又有些著急起來,「前輩你還是快些出手吧,不能讓那傢伙就這樣把公主拐跑了呀。」
「急什麼,那個混賬不露頭我也把他沒辦法呀,除非有什麼能撕裂空間的攻擊......」
而就在幾人頭疼之際,被一腳踹飛了老遠的趙凱楓,這會終於捂著腹部緩緩起身。
「媽的,狗東西,一腳給老子五臟六腑都要干碎了......」
罵罵咧咧的站了起來,他這才發現自己居然被一腳踹到了皇宮的大門前。
「不行,我得趕緊回去保護胤泌才是!」
然而他正打算御劍飛回去,卻又意識到如今自己手中握著的只有一截劍波而已。
「該死!」氣惱的扔掉劍柄,他索性決定直接跑回去。
可就在此時,身後皇宮的大門忽然緩緩開啟。
望著坐在宮殿盡頭處的皇帝,趙凱楓的表情再次變得不爽起來。
「找我有事嗎?」
一直端坐在龍椅之上的胤月這時卻起身離開了座位,接著一步步走向了皇宮大門。
「我問你,胤泌於你而言究竟意味著什麼?」
「哈?」看著已經走到自己面前的皇帝,趙凱楓完全沒有被其威嚴唬住的意思,「事到如今你問我這種事情究竟是什麼意思?」
「回答我啊。」
見對方的眼神如此認真,趙凱楓也只好同樣認真地回復了他。
「意味著一切啊,你這個狗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