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替身
幸福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轉眼司馬倫已經回京，聽說因為他戰敗，賈南風在朝堂上把他罵的狗血噴頭，在我沾沾自喜，自以為可以不用嫁給司馬倫時，賈南風的懿旨竟然到了，我已經不可避免的被當做一件東西賜給了司馬倫，而且是一件急急丟出手的東西，明天就得跟著司馬倫回府！我瞬間感覺自己的手如千斤墜，怎麼都舉不起來，看著面前小黃門捧著懿旨想我遞來的雙手，如一雙掐著我脖頸的魔爪，讓我難以呼吸，用力想掙脫，那雙手卻捏得越來越緊。身邊的笑凝看著我失魂落魄的樣子，趕忙跪下道：「公公莫怪，仙兒雙手受傷未愈，無法接旨，就由笑凝來替她吧，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笑凝舉起雙手，底下頭去，等著小黃門將懿旨交予她手上。小黃門將懿旨輕輕放在笑凝手上，陰陽怪氣的說道：「哎呦，仙兒姑娘手受傷了，看樣子很嚴重啊！連皇後娘娘的懿旨都接不了，明天可如何接新郎官呢！哼哼——」小黃門故意捂著嘴巴乾笑了兩聲，然後白了我一眼就轉身離開了。此時，微瓶也悶悶不樂的，因為賈南風為了秘方竟要她作為陪嫁丫鬟隨我進府。可我現在真的沒心情管這些無聊到不著調的人，只顧想著自己的命運，不知明天以後可否會發生變化？
「仙兒，起來吧！你身子本就很虛弱，不能再這麼跪著了！」笑凝起身走到我身邊，拉住我的胳膊，我順勢站了起來，只覺得自己的腿酸軟酸軟的，我的膝蓋不禁打了個彎，笑凝忙將我扶住。我慘然一笑：「是我大意了，原來人的命運瞬間就會改變！沒關係，人一生，也只一條爛命而已。」笑凝一驚，眼裡掩不住的擔憂，繼而變成了堅定，道：「仙兒你信得過我嗎？」這個世上我能信誰？能靠誰？司馬穎嗎？笑凝嗎？即使這樣堅定的眼神都沒能打落我心裡浮出的懷疑。「我有辦法救你，只要你活著，我就有辦法救你。」笑凝看我好一會兒，似乎讀懂了我眼裡的絕望，又給我吃了顆定心丸。「能有什麼辦法呢？」我還是有些懷疑，但聽到笑凝這麼絕對的語氣，我心裡的冰冷已經開始一點點融化。「你不要問，也不要管，若我的計劃中需要你的幫助，我自然會來找你。但你必須相信我！」她雙手已撫上我的肩膀，滿臉自信，我卻能看到她眼底那淡淡的憂傷，為我嗎？我茫然的點了點頭，她笑了，美得迷人卻又模糊，像一縷我碰不到的香魂！
這天下午，天公不作美，竟下起了大雨。御花園內，一位絕色女子身著舞服，小露香肩，疾奔在雨中，猛然卻撞倒了一個老男人，兩把雨傘在空中搖曳了幾下，落在了這兩個人兩旁，女子順勢趴在了這個老男人的懷裡。男子罵罵咧咧的道：「什麼人這麼莽撞，活得不耐煩了啊！」女子抬起頭，像是受了些驚嚇，鼻子一酸，險些落下淚來，道：「奴婢不知是趙王，冒犯了王爺，王爺饒了奴婢吧！」樣子楚楚動人，趙王司馬倫躺在地上，一時竟有些痴傻，獃獃的看著眼前的女子，手不自覺的撫上了女子的香肩，在那裡來回揉搓著，女子斜眼看了一下他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眼裡閃過一絲厭惡之色，旋即消逝，一種嫵媚嬌羞的神情出現在臉上，她眼波流轉，緋紅了雙頰，然後輕輕推了一下司馬倫的手臂，道：「王爺，奴婢扶您起來，您都濕透了！」司馬倫被女子這撩人的姿態勾的心裡痒痒的，一下收緊了手臂，將女子拉的與他近在咫尺。女子低低呻吟了一聲，嬌喘著道：「王爺別這樣，被人看到了不好！」司馬倫四處看了看，才鬆開了雙手，站起身。他撿起地上的傘，替女子遮雨，看著女子髮絲上的雨水流經鎖骨，滲入抹胸，兩座高峰隨著呼吸一起一伏，咽了咽口水，道：「你叫什麼名字？」女子微微頷首，答道：「回王爺，奴婢是清商署的樂工，名喚卿笑凝。不知是否有此殊榮，可以為王爺彈奏一曲。」
「當然，只是現在我們都濕透了，這又如何是好？」司馬倫淫邪的笑道，搓了搓雙手，向笑凝更進一步。
「王爺可願移步清商署，奴婢願為王爺更衣！」笑凝莞爾一笑，自然的躲開了司馬倫道。接下來兩人一前一後進了清商署，司馬倫解了衣服，笑凝便晾了起來，隨後去屏風后換自己的衣服，她深吸了一口氣，開始寬衣解帶，司馬倫從背後一把抱住了他，她裝作「啊」的一聲，迅速轉了個身看著眼前的司馬倫，又做小鳥依人態靠在了司馬倫身上。此時司馬倫眼裡已布滿了血絲，像一隻要吃人的野獸一樣，抵在笑凝小腹上的下身有些異樣。笑凝眼裡劃過一絲恐懼，仍然故作平靜道：「王爺，您可願意娶奴婢？」司馬倫將臉不斷靠向笑凝，笑凝將頭別了過去，他又用鼻子嗅著笑凝的耳邊的頭髮，然後一口咬住了笑凝的耳朵，輕輕的撕咬著，低低道：「當然了，此女只應天上有……」他的手變得不安分起來，笑凝趕忙用力推開他，絲毫無防備的司馬倫退後了好幾步，最終靠在了門上，眼裡出現一絲怒氣。笑凝忙解釋道：「奴婢也喜歡王爺，可是王爺明天竟要娶別的女人，奴婢實在有些氣不過。」她邊說，邊走進司馬倫，環上他的腰，低眉靠在他身上，眼裡含著淚水。司馬倫一下就變得癱軟，也緊緊抱住了笑凝，笑凝順勢開始嗚咽，司馬倫無奈，便道：「本王明天就去求皇後娘娘罷了那場婚事，娶你，如何？」正哭得梨花帶雨的笑凝猛的抬起頭，擠出一絲笑容道：「真的嗎？王爺對奴婢真好！」便又撲進了他懷裡。司馬倫一個男人，哪裡承受得住這種情況，他又一次**迷亂，將笑凝打橫抱起，快速走向床邊。笑凝緊緊捏著拳頭，屏住呼吸，急道：「王爺若真的喜歡奴婢，就應該將奴婢明媒正娶，等新婚之夜在行夫妻之禮，王爺王爺……」司馬倫卻不管不顧，彷彿失去了理智般，只知道胡亂撕扯著笑凝的衣服，一隻骯髒的大手遊離到了笑凝傲人的胸部，用力的揉捏著，笑凝一時情急，大喊著「不要」，卻已不起任何作用，正在絕望的時候，「咚咚咚」一陣敲門聲，外面女官大人的聲音響起：「笑凝，在裡面嗎？皇後娘娘召見呢！快收拾一下找些姐妹一起去吧！」司馬倫手下的動作先停了一下，等了一會兒外面沒聲音了，便又要繼續，笑凝推著他道：「皇後娘娘召見，不可晚了，王爺不如趁現在跟奴婢一起去，向皇後娘娘稟明實情，然後再一起回來，再繼續——可好？」笑凝嫵媚的笑著提議道，姿態柔若拂柳，只撩撥到司馬倫心上。他起身道：「你這小蹄子，把本王胃口吊的好生難受，就依你吧，回來再說。」他整理了一下衣服，便起身先行到了鳳儀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