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陰兵借道

「小二結賬」李陽看向不遠處那還呆在原處的小二道了一聲。「仙…仙師，不用啦」小二膽怯的說道。李陽看了眼女子，笑道「好」說著便帶著女子上了牛車，臨行前，隨手甩了數十枚銅錢散在酒店前，道了聲「幾下次我還會再來」當小二跑來時，地上是一個金色的「道」字。在少年走後數十年，這酒家生意興隆，連避幾次災禍。

幽深的林中小路，雀鳥在枝上叫個不斷，潺潺小溪清澈如鏡。

「你實力這麼強，為何不下殺手」少女雙手托著下巴，看著少年道。李陽眼神迴避，故作鎮定道「因果一事順其自然，我又何必作這其中變數。」

少女聞言淡淡一笑，其聲音凄涼，一改之前姿態「我有一位故人也像你一樣說過這句話，可他依舊是甘心成為了你口中那變數，你說為何？」

李陽輕嘆，望著一群南飛的大雁，眼中流情，道「有些事可為，有些事不可為，動與靜就是一念間，我輩當逍遙，何必強拘於言行，你那位故人很有我道家行事方格。」

「或…或許吧」女子小聲喃道。就在女子發愣時，少年卻突然反手將她壓在了身下，笑道「沒想到姑娘是凡人之身，就是不知為何？」說著李陽五指變幻點在女子腹部，女子並未反抗，只是獃獃的望著一臉認真的李陽。

隨著李陽一指點在女子肚臍，一個金色小陣出現在李陽面前，見后李陽形色微變，道「仙家卦靈陣」。封靈陣形式多種，但目的都是為了使被施法者用不了自身靈力，成為一介凡人。

「想不到我還能見到天上仙子，就是不知仙子何故被種下此陣，降我人間」李陽起身笑道。女子欲言不語，張著小嘴，好半天吐不出一個字。「你也不必向我解釋，相見即是緣份，這西南山區妖獸眾多，且隨我，」少年見好那委屈模樣，終是不忍道。

少女輕輕點頭，道「小道士，你也別叫我什麼仙子，我，洛季」。「小道士？」李陽搖頭輕笑，他第一次聽別人這樣叫過他，不過心中卻莫明的熟悉。「洛水佳人一顰一笑，四季同往一夏一秋，姑娘好名，只是你體內這封靈陣我恐是有心無力」。

洛季微點了點頭，道了聲「無礙。」二人坐在牛車上，向大山深處繼續駛去。

今夜無月，林中老樹被枯藤纏繞，枯樹殘枝張牙舞爪。牛車上李陽打坐修鍊，洛季就靜靜的睡在少年身旁。突然，少年猛的起身看向前方，女子也被動靜所驚醒。

見前方是數人在那舞動，其中一人扭頭看向李陽，那人臉色憨白，皮膚乾癟，仔細一著那人正是之前酒家遇到的鬍子男。「小道士，這就是你說的因果？」洛季看著李陽淡淡道。

「洛仙子真會說笑」李陽不暖不熱的回了一句后，提著器匣躍下牛車，緩步走向鬍子男一眾，鬍子男嘴角掛起一絲邪笑，就在這時林中一團團青色火焰燃起，並懸在半空中。「陰兵借道，我偏不讓道」少年將匣至於身前，地上灰塵頓時揚起，鬍子男似沒了魂魄，倒在了地上，緊接著身後幾人也紛紛倒下。

一道道灰白色的靈體接連出現在少年眼前，靈體形如枯髏，著著前方李陽露出貪婪之色，此靈體便是陰兵。

百萬陰兵同饑民一般向李陽一行衝來，在即將觸碰到少年的瞬間，一道金色氣障將其隔攔，陰兵撞於屏障，泛起一圈圈光暈。李陽一腳猛踏地面，眾陰兵被震退數米，「無形無量道成虛，無法無天仙退避」少年將器匣至於身前，一拳射在其底部。

那器匣化作了一顆流星，似一桿被投擲的長矛，直衝陰鬼深處，金光移動萬米，不知越了多少座山，所過之處，陰兵皆退入地底。飛出去的匣子按原路折回，重到李陽手中。

「還是老樣子」望著李陽的俊色風姿洛季心中暗道。少年雙目看向四方，沒有絲毫放鬆，就在不遠處的山際，個龐大的身影掘開土石，從山體內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