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夜探寧國府1

是夜，賈寶玉打算繼續修鍊時，感到有一陣靈氣波動，順著方向感知，卻發現，應該是來自寧國府。

環顧左右，看到今晚上夜的晴雯和碧痕，困的直點頭，還在強撐。於是輕聲讓兩人躺下睡，然後起身，碧痕忙爬起來，問，「爺是要起夜嗎？」

「噤聲！」

碧痕一臉懵。

「繼續睡你的。別看，別想，別說。」碧痕想說什麼，閉著眼睛的晴雯打了一下她，然後就不說話了。

賈寶玉自己穿好衣服，也不管穿的對不對，只管穿的利索便於行動，換上了白天特意讓襲人找出來的深色短打外衣。

閃身出了院子，自以為無人發現，卻不知屋內多個女孩睜開眼，各想各的心思。

躺在花牆陰影里，遠遠聽到巡夜的過來，輕巧避開。遇到牆，並不怎麼用力的一跳，輕飄飄就過了牆頭，悄無聲息的落在地下，猶如一片羽毛。

站在高處，夜色遠處的大觀園工地即將完工，月光下，好似一幅山水畫。

縱身而去，不一會兒來到寧國府後院，站在會芳園一棵粗大的桂花樹旁，打量眼前。

正前方這座三層大型建築，就是天香樓，這個建築的規格是和賈氏宗祠一樣的，也是榮寧兩府舉行重大活動的地方。

看到第二層有燈籠的光一閃而過，三樓又有一絲熟悉的氣息。賈寶玉心思動了，畢竟他在秦可卿的床上睡過，周圍布置香艷之極，連夢裡都是那人溫柔的小樣子。

賈寶玉一直不明白，為什麼會有心神不寧的感覺，到了這裡，才徹底明白，原來，是秦可卿要死了，要死在天香樓上。自己心裡是放不下啊。

幾個騰身，腳踩漢白玉欄杆，手抓飛檐，上了二層，躲在一個柱子后，看到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手提一個燈籠，在黑暗中亮著一團微弱的光慢慢地走向三樓。這情形，配上音樂就是聊齋啊！

細那看樣子，看打扮，還有深夜中還能獨行動，此人的身份已經明了，只能是賈家這一代的族長，襲三品爵威烈將軍賈珍無疑，看他馬上就要到樓梯口了，無暇多想秦可卿是否就在樓上、為什麼在樓上，探身伸手拿下一片瓦，對準那人便擲了過去，啪，啊，啪的幾聲，人倒地上，眼見是昏了過。

賈寶玉熄了燈籠，免得引起火災，很多建築都是木製的。

怎麼辦，秦可卿不能死，賈寶玉知道，因為秦之死，引發的一系列事情，秦的葬禮外人看著烈火烹油，鮮花著錦，名貴棺木，死後還封五品龍禁尉，但賈府的財政已經空了，不止是寧國府，榮國府也是一樣。這一點，在紅樓夢書的前面，借冷子興的口都說了出來。

寧國府是賈家的長房，不能亂。

賈寶玉盯著地上的這個族長賈珍，拿他怎麼辦才好呢？好言相勸自是不成，賈寶玉自忖還沒有這個面子。就這麼把人打暈了，也不能一走了之啊，這不解決問題，得讓賈珍明白，不能和秦可卿繼續下去。

用賈珍的衣服下擺，捂著他的嘴，一狠心，腳踹到賈珍小腿，咔嚓一聲，腿骨斷了，賈珍疼的醒了過來，發現口鼻被捂，唔唔幾聲，拚命掙扎。

賈寶玉粗著嗓子，含著一顆堅果，「賈珍，現在聽我說話，你要再亂動，我就動刀了！」

賈珍忍著痛，立即安靜下來。賈寶玉暗道，這是識時務的人呢，知道反抗不了，就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以後，不準去找那個人了！再找，斷的就不是一條腿，可能是四條，也可能是五條！聽懂了嗎？」

賈珍心下駭然，他怎麼知道我要找那個人？又見賈寶玉指指樓上，又鬆了一口氣，點點頭。

見到賈珍服軟答應，賈寶玉一個騰挪到了另一側，又上了三樓，代個位置，看到賈珍並沒有大喊大叫，見他注意到地上的瓦片，又坐在雙手扶腿檢查了一下，挪到女兒牆邊靠著，撿起幾個瓦片，向樓下丟了三次，不一會兒，上來三個粗壯傢伙，賈珍一看到人，忙打了個手勢，這三人閉上嘴。其中一人蹲下，另兩個把賈珍扶到背上，護送著到了樓下。

賈寶玉看著，既然死不了，也不去管他。

三樓上面大約有600多個平方，房間頗多。按著那氣息找去，發現只有秦可卿一人在內，隱隱有啜泣之聲。

輕叩幾聲，房內秦可卿輕聲說道，「你怎麼才來？」話音剛罷，門就從內打開，見到是賈寶玉，卻是一呆！

賈寶玉更是一呆，秦可卿號稱是紅樓第一美女，此時梨花帶雨，身形嬌俏，裊娜纖巧，端的是美艷不可方物，隨著門開，更是一股細細的甜香襲面而來。

「寶叔怎會在此？」

「路過......」

「路......過？」

「是啊，路過，順便問問你弟弟秦鍾，何時有空來找我玩？」

秦可卿神色一暗，「這些在估計他是時間出來玩了。」不等發問，接著說：「因學業不知用功，被先生責打，又頂撞先生，所以被我父親責罰，不得出門。

責罰？是打罵吧。賈寶玉知道營繕郎秦業，小戶人家出身，機緣巧合得了一個營繕郎的公務員編製，乾的卻是苦活，是工地監工，完不成上司交給的進度任務，挨罰的是他，被工人怨恨的，也是他。家教也是粗暴，上來就是棍棒加拳頭，兼以罵聲為輔。

估計秦鍾是受傷不能出門了。

對賈珍可以直言，對秦可卿，該怎麼說，賈寶玉還真沒有想好，難道說你別讓賈珍爬灰？那成焦大了。

「我聽到一些下人的傳聞，不太好聽。」

秦可卿羞紅了臉，嫁到賈府幾年，自然不可能沒有貼心人給她傳話。一個主子，如果沒有一個敢說真話的心腹下人，恐怕早就被架空成了名義上的主子，實際上的冤大頭了。

對別人秦可卿可以說清者自清，但，不想被賈寶玉誤會。

「寶叔，那些傳聞，也只是傳聞而已。你，別信。」

賈寶玉到了練氣二層，感知已經很敏銳，現在發現說這些話的秦可卿，眼神純凈，並非是淫邪之人。賈寶玉此時還不知道，如果他到達練氣九層，會發現更多他不敢相信的東西。

秦可卿說話間，用身體擋著門口，並沒有讓的意思。

賈寶玉覺得以前秦可卿不是這樣啊，還讓自己到她床上睡過，自己還做了一些亂七八糟的夢，雖然記不清，卻覺得秦可卿比別人更是親近。

房間內有什麼？人是肯定沒有的。賈寶玉抬一下腳，鬱悶之極，想看個女人背後的東西，還要踮個腳才能看到，年紀是硬傷，沒辦法，才十五。

那是什麼？樑上竟然懸了一條白絲帶？

小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