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前塵

棕黃的瞳孔布滿了血絲，哈蘭德像在沙漠中陷入迷途的旅人，理智與冷靜早已拋之腦後，此刻只有歇斯底里的瘋狂。

「你給我去死！」身上的純白囚服騰空落地，一灘錚光瓦亮液體散發著刺鼻的氣息呼嘯而出直撲楊天前世莫天而去。

「白痴」拜德冷笑一聲，正當他這個聯邦警察是擺設嗎。

無數道電弧從拜德體內噴涌而出，電光躍動，萬千道電弧劃破空氣的聲音此起彼伏。

「結！」全身被電弧包裹的拜德意念一動，頓時暴露在空氣中的電弧化作幾十道粗壯的電流，它們相互交織，纏繞最終結成一張大網出現在拜德面前。

「去」一聲低喝，剛結成的電網從拜德面前瞬時消失。

「啊啊啊！」頓時一陣痛徹心扉痛的哀嚎響徹整個隔音室，莫天冷冷看著自己面前被電網點燃化成一團火焰的哈蘭德，蒸騰的熱流，熾熱的火光都無法掩蓋那種對世間一切的漠視。

燃燒的哈蘭德並沒有持續多久，幾個呼吸之間騰空燃起的火焰無聲熄滅。

一截黑色人形焦炭狀的物體從半空掉落在地正是突襲莫天的哈蘭德。

「出大事了！」看著不成人形的哈蘭德，拜德心裡咯噔一下，自己只是想用電網麻痹哈蘭德將他束縛住阻止他危險的行為，現在倒好成了一截木炭，這自己和誰說理去。

而不成人形的哈蘭德已失去意識躺在那裡身上散發著令人乾嘔的氣味。

「這個味道？」正在想辦法彌補自己犯下過錯拜德微微一愣，這個味道好熟悉，好像在哪聞到過。

「草！」拜德一句粗口暴出，他知道為什麼對別人只有麻痹用作的電網到哈蘭德這裡就與眾不同了。

「你這白痴異能怎麼能是異化汽油。」拜德有些哭笑不得，傳說中完全異能屬性相剋這種和買彩票一樣的事能讓自己碰上，還真是倒霉他媽給倒霉開門，倒霉到家了。

「現在得想想辦法，聯邦調查局那幫吃人不吐骨頭的玩意可不好應付。」一想到那幫不幹人事的玩意拜德就頭疼不已，自己可不想成為別人上位的墊腳石。

一念至此拜德看向面前這個只有八歲的孩子。

「過來，編號1003。」拜德可沒有一絲對待孩子的溫柔，在他眼裡罪犯就是罪犯，不會因性別，年齡和身體缺陷而得到優待。

聽到傳話的莫天走到拜德面前一雙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眼睛直勾勾看著他。

「天生壞種，算了這次先放過你！」在看到莫天的一瞬間，多年的警察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孩子就是那種到死都不會悔改的惡人，這種人如果成長起來絕對是世間的大毒瘤。

「聽著小子，一會兒等我離開后把這個給他吃了。」忍著心痛拜德從自己胸口的口袋之中掏出一瓶藍色藥劑交到莫天手裡。

那是聯邦特製的異能優化藥劑，沒有任何副作用提高低階異能人士的專用藥劑，聯邦一年量產僅有兩百，一般人根本享受不到，這一瓶也是拜德借職務之便從黑市裡購到得，原本打算升職時打通上邊關係時用，現在拜德也顧不上那些了，先把聯邦調查局那幫鬣狗應付了再說。

「等他醒來后，告訴他今天事不允許向任何人說起，當然也包括你，如果今天的事被其他人知道，你們倆沒有好果子吃！」看著這個永遠都是一個表情的八歲孩子，拜德強忍著人道主義毀滅的衝動，惡狠狠威脅道。

只是莫天仍然直勾勾漠然得看著他，拜德也懶得理會自己還有一大攤子爛事等著去處理，像這種天生的壞種都聰明的很。

待到拜德風風火火離開后，「救你還是不救你呢？」一直沒有任何感情色彩的莫天此時卻拿著藥劑站在那裡玩味得看著不成人樣的哈蘭德。

「算了，誰叫爸爸從小教我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莫天仰起頭拿起藥劑，嘟咕嘟咕大半瓶特製優化藥劑下到自己肚子里，剩一點點倒在了哈蘭德嘴裡。

「你可要掙點氣，我可是救你了。」看著直喝一點點藥劑的哈蘭德，莫天一點都也不擔心他的死活，活著萬事大吉，死了與我何干，威脅這種話聽多了在莫天耳朵里與狗屁無疑。

只是老天爺總喜歡開一些玩笑，莫天沒想到那一點點特製優化藥劑在進入哈蘭德身體之後產生了巨大反應，黑褐色的碳塊一大片一大片從哈蘭德身上褪去露出光潔白嫩的肌膚，顯然哈蘭德瀕危的身體正在好轉。

而莫天自己可就慘了，特製優化藥劑藥效之強超出了他的想象，八歲孩童的精神力根本承受不住這突然暴增的異能，如果不是他有異於常人的精神力，早就猝死在當場。

可即使莫天那異於常人的精神力也只是將最壞的結果往後推遲了兩年的時間罷了，出師未捷身為先死，一代梟雄就這麼死了順便便宜了楊天，真是讓人唏噓。

「你們快到了，等會兒準備下車。」正在開車的獄警不耐煩的敲打著方向盤顯然對堵在自己前面那長長的車隊很是不爽。

「知道了。」哈蘭德趕緊收緊一下自己剛剛鬆開的衣領，將衣服又從上到下又整理了一遍。

楊天滿是好奇觀望著窗外的一切，身披紅色斗篷深藍制服的空中飛人，他與超人唯一的區別外面沒有那抹鮮艷的紅色，狼頭人身的異人，和長著蝴蝶翅膀和蝴蝶一般大小的小小人類。

「這個世界是不是像dc和漫威那般超級英雄的世界？而自己這具身體到底是什麼人，犯了什麼事情，自己是不是也有什麼特異功能？」

不同的世界，不同的一切，這常出現在漫威與dc世界里的場景出現在楊天面前讓他深深徘徊在對新世界的好奇與恐懼當中。

「下車！」一聲刺耳的輪胎擦地聲，警車穩穩停在一棟高樓前，象徵武力的槍與利劍交叉在門前，周邊各式各樣制度的警察來來往往穿梭於樓內樓外，岡底斯警署總部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