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你是在和我說話嗎？

「啊切！」

卡爾聳動有些發癢的鼻子，濃烈的消毒水味直衝大腦，這裡是醫院嗎？

「Oh！Shit！」

腦袋好像炸裂般疼痛，是剛才噴嚏打的太狠了嗎？

「你醒了？」

一道陌生的男聲響起，似乎是從右邊傳來的。

「嘶～」

脖子似乎被什麼東西固定著，稍微轉動一點就覺得疼痛難忍。

「聽我說就行。」

聲音響起的位置發生變化，大概比剛才矮半個身子，應該是坐到什麼地方了，不過沒有聽到椅子與地面的摩擦聲，大概是坐到附近的病床上了。

「卡爾先生，你有聽到嗎？」

「不好意思，我還有些頭暈，麻煩您再說一遍。」

卡爾尷尬的笑笑，對剛才的失神表示抱歉。

「好吧，你為什麼要殺害亞當斯一家。」

「因為……」卡爾愣了一下，他懷疑自己聽錯了，「亞當斯一家？誰殺害了亞當斯一家？」

「你，卡爾先生。」對方十分平靜的重複著，不過好像有類似『喀喇』的聲音，「監控顯示，就是你槍殺了他們。」

「槍殺？！」卡爾下意識的重複著，為什麼對話里會出現槍？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等一下，我認識亞當斯一家嗎？」

「你不用裝瘋賣傻，監控里很清楚的顯示，就是你殺了他們。」

「警官，我沒有裝瘋賣傻，真的是沒有一點印象啊！」卡爾極力辯解著，生怕對方把罪名落實。

「沒事，反正監控不會說謊。」

「可我真的不認識亞當斯，也沒有殺他們啊！」

「你可以去監獄里回憶。」

「警官，我平時連雞都不敢殺，怎麼會殺人呢？」

「監控是不會說謊的。」對方不耐煩的重複，起身準備離開。

「好吧。」卡爾似乎認命了，不再辯解什麼，「我會被槍斃嗎？」

「監獄的可能性更大。」

「警官，你有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卡爾仔細的辨別，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滴滴的響。

沒有人回答，對方大概已經離開了，卡爾無奈的嘆氣，感慨著世事無常。

「404號床，換藥了。」

一道溫柔的女聲響起，隨著車輪轉動的嘎吱聲，一抹飽滿的胸牌出現在卡爾的視線。

「嗯……」卡爾努力辨認胸牌上的字體，可這抹飽滿不停的晃動，根本什麼都看不清。

「如果吊瓶空了，就按這個鈴。」

「什麼鈴？」

卡爾廢力的轉動眼珠，視線里的飽滿離去，沒有留下任何回答。

「我在看著呢。」

之前那道男聲再次響起，嚇了卡爾一跳。

「還好我沒有心臟病。」

卡爾笑著打趣道，不過對方沒給出任何回應。

「我以為你走了，還在想為什麼沒聽到腳步聲。」

卡爾感覺現在的心情不錯，雖然對方半點回應沒有，但總比一個人自言自語要強的多。

「我是出車禍了嗎？感覺腦袋和身體之間沒什麼聯繫，連控制手指都做不到，感覺和癱瘓沒什麼區別。」

「也不知道這樣的狀態要持續多久，如果一直都這樣的話，那活著也沒什麼意思，所以我剛才沒有繼續解釋，反正你也不信。」

「我只相信我看見的。

」

對方終於給出了回應，不過語氣讓人很不爽，

「警官，也許你看見的並不是真的。」

「不是警官。」

對方淡然的反駁，不過注意的角度有些奇怪。

「什麼？」卡爾一時沒反應過來，隨後他咧開嘴角，「這不是重點。」

「無所謂。」

「警官，你叫什麼名字？」卡爾也不想在這件事上浪費時間，索性換一個話題。

「不是警官。」對方再次強調了一遍，停頓半晌後繼續說道，「哈維，哈維·布洛克。」

「哈維·布洛克？」

卡爾下意識的重複，這個名字十分熟悉，但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

「不知道也沒有關係，反正我也不過是個小角色。」哈維自嘲的笑笑。

「等一下，這家醫院叫什麼名字？」卡爾似乎想起了什麼，不過還需要一些線索來證實。

「韋恩醫院。」

「布魯斯·韋恩?」

「顯而易見。」

「我想起來了，」卡爾變得激動，臉上掛著興奮的笑容，「你是戈登的搭檔，哥譚里有名的警探！」

「你好像很開心。」哈維不太喜歡卡爾那有些病態的笑容，那讓他想到另一個喜歡大笑的傢伙——一個非常討厭的人。

「您可是我的偶像啊！」卡爾不明白對方為什麼板著臉，難道這不值得高興嗎？

「腦殘。」

「多謝誇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