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渣女給我留下了一個想要我命的孩子…
「當~當~當,當~當~當~當~」
我叫吳銘,是一名普通高中生。很遺憾,並不是那種拯救世界的普通高中生,而是一名除了成績略好以外一無是處的普通高中生。
放學的鈴聲響了,我也沒打算留在教室里內卷,於是便開始收書包,準備回家。
夕陽西下,但並沒有斷腸人在天涯,有的只有一個準備回家的普通高中生而已,本該如此。
一隻蟋蟀不知從哪裡蹦了出來,跳到了我的桌子上。我所上的二本建在一片荒郊野嶺,離市區賊遠,不過反正我的房子離市區也遠,所以就無所謂了。學校旁邊就是小樹林,所以有一些小蟲子是十分正常的。
我伸出手指,摸了摸這小傢伙。這蟋蟀也不逃,只是任由我撫摸它。反正這些小蟲子也不咬人,我便任由它們靠近我。況且若是把它們拍成一灘碎肉,到時候噁心的人還是我,而且還要自己收拾(愛乾淨的苦惱),可謂是得不償失。
「那是什麼東西?」
「是鳥?」
「是飛機嗎?」
我也隨著他們的話語像天空看去,只見一個光粒即將從蒼穹墜落至地面。
「沃草!搞不好是歌者文明發現我們了!」
「哦豁,人類怕不是要完。」
正當我一臉懵逼地看著天上那顆光粒墜落的時候,我的手指突然感到了一陣刺痛。我低下頭一看,原本黑褐色的蟋蟀變成了金色,身體上還有著銀色和紅色的花紋。剛才的刺痛就是這變了色的這傢伙咬了我的手指。
沃日!誰告訴我蟋蟀不咬人的!
「看!光粒停住了!」
「好耶!人類有救了!」
聽到他們的聲音,我趕緊像天空看去,畢竟只是被蟲子咬了一下,又沒有少塊肉,雖然蟲子的顏色很奇怪,但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的驚天大瓜。
只見光粒停在了天空之上,就像被某種不可見的物體給阻擋了腳步。那不可見的阻擋物被光粒撞擊著,擴散出了一道道彷彿海浪般的粉色的光紋,在天空中一閃一閃的。
大家似乎都被這奇異的景象給震撼到了,全都安靜了下來。那光紋似乎有不可思議的力量,我緊盯著它,感覺身上十分燥熱……
恍惚間,我發現周遭的一切都變得截然不同了起來。我的身體彷彿撕裂般散發著疼痛,閉上眼,便能看見一個蟲卵樣的東西浮現在眼前。我全身的肌肉細胞似乎都各自裂成了一半,各處的骨頭好像在生長出骨刺,痛覺神經不斷地傳遞著超量的痛苦到神經中樞中,令我的大腦幾乎要炸裂開來。
「沒事吧?算了一點也不像沒事的樣子。」一個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了出來。
我身體的不適在一瞬間消失,已經趴到了地上的我艱難的睜開了眼睛,一個羊頭的老者映入眼帘。
「小友,你是不是被奇怪的蟲子咬了啊。」
「確實如此。」我戰戰兢兢地回答道。
「果然啊。」老者把我扶了起來,讓我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對不起啊小友,你現在只有一年時間可活了。」
「哦,這樣啊……什麼東西?」
「你只剩下一年壽命了。」老者拄著拐杖回答道。
「真的……假的啊?!」我的腦子彷彿斷了根弦,思維頓時就混亂了起來。身體又開始疼痛,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是第二次,我的身體好像已經開始習慣這股疼痛。我背後的脊柱處開始變得痒痒的,然後便又是鑽心的劇痛。
原來,吳銘的脊柱快速生長出了大量的骨刺,逐漸覆蓋了吳銘的身體,緊貼著皮膚形成了彷彿昆蟲般的外骨骼。吳銘的頭部也出現了變化,變成了一隻大號的昆蟲頭。兩隻巨大的在逐漸幽暗的環境下散發著微微的紅色光芒。
「砰————」帶著尖銳的鰭狀物的右手突然朝著羊頭老者就是一下,卻被那老者輕鬆的接下了。
「歐拉歐拉歐拉歐拉歐拉————」吳銘的嘴(如果還能稱之為嘴的話,或許應該叫做口器)里冒出意義不明的語氣詞,緊接著便站起了身瘋狂向老者揮拳。
老者的右手拄著拐杖,左手則是如疾風般極速移動著,輕鬆地接住了我的所有攻擊。
老者突然間拿著拐杖往吳銘的腦門上點了一下,吳銘便立馬倒地不起,覆蓋全身的一根一根的帶著血的白色骨刺迅速地收了回去,腦袋也在一片煙霧中變回了人形。
「唉,怎麼說也是因為我的能量擴散才導致了妖怪的世界與人類的世界重疊。」老者嘆了口氣,從長袍里掏出了一瓶粉紅色的藥劑,往吳銘的嘴裡灌了下去。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麼……」吳銘再次蘇醒,然後就看見了一個羊頭湊在了他的眼前。
「沃草!」吳銘想動卻又全身無力,只得用文明的話語來表達自己內心的激動。
「小友,說來慚愧,你這處境與我脫不了關係。」老者見吳銘醒來,便開始與他解釋緣由。
「我阻擋光粒的能量因為光粒的撞擊的緣故,有部分泄露,這導致了妖怪的世界與你們的世界的部分重合,也導致了你被一隻寄生妖怪咬了一口。」
「那妖怪叫做龍亞蜇,母的會將卵通過叮咬的方式寄生於其他生命體體內。一般情況下,被寄生的生物會在最多一年後毫無痛苦的死去,然後一隻龍亞蜇就會從宿主的腦部爬出來,然後將宿主吞食乾淨。」
「本來她們是不會把卵產在人類這種孱弱的生物身上的,但是由於我的能力波動驚擾到了她,於是你就被咬了。」
「本來被咬了你也只是會毫無痛苦的在一年後死去,但是由於我的能量波動,你身體里的卵提前開始孵化了,並且開始與你的身體融合,沒有人能知道會造出一隻什麼生物。」
「龍亞蜇原本便是十分強力的掠食者,它們體型雖然小,但卻有不可思議的堅硬的身體與難以置信的神經反應速度。」
「也就是說我成了被渣女拋棄的男媽媽,可能會被同樣殺人不眨眼的殘忍後代給吃干抹凈,說不定屍體還會被後代奪舍?」吳銘終於搞清楚了情況。
「……你可以這麼理解。」老者似是被吳銘逗樂,山羊臉的嘴角微微上揚(然而吳銘並沒能看出一隻山羊的表情)。
「那我該怎麼辦?」早已被老者扶著會到座位上的吳銘扶額道。
「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
吳銘:「……」
就在這時,已經完全沒有了光亮的學校裡面突然傳來了巨大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