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一場惡鬥
等會等陳忱回來再說,話音未落。陳忱就探著一張髒兮兮的黑臉進來了。
「剛才在那邊找了一個近一點的,能看到他們的,他們還沒回來,已經看了屋子,也沒人。」
「走走走。」費林提著包風風火火就準備衝出去。
「等下」羅奇離他最近,順手就把費林逮住,說來也湊巧,跟陳忱一確認了居然是上次去摸點趴的那個房子,難怪上次去趴那麼久都沒人,害自己跟個二傻子一樣趴了一下午,早知道就在屋裡盯梢了。
李信安排了一下,為了避免撞到麗爾那伙人回來,分散出門,一個隔一個去,最後還沒忘記叮囑費林「你給我慢點,臉塗花,你應該是印象最深的,要是不巧遇到對面的人你就先跑。」
前前後後花了將近2個小時,才都轉移到麗爾對面的房子里。
「陳忱,數了沒有,回來了幾個人了。」
「三個,我數著的就三個。」陳忱把肉乾放下,喝了口水,不緊不慢的回答。
「再多等會吧,應該都差不多了。」大家都還是習慣這種關鍵決定讓李信決定下來。
說完就聽到幾個人嘎吱嘎吱的啃著肉乾保持體力。
隔了良久,天都黑完了,總算聽到一群人鬼哭狼嚎的走近了,時不時還把路過的門踢得哐哐作響,周圍也沒見誰出來呵斥兩句,看樣子這群人在這裡也是經常這樣幹了,都是敢怒不敢言的。
「回來了,都別說話」幾個人各自趴在能看到對面院子的地
「這次回來了五個,屋裡還有三個,上次羅奇你說幾個來著?」費林扭過一張花臉,小小聲對著羅奇問。
「9個,少了一個先不管了,就今天晚上動手怎麼樣,李信。」羅奇直接把話頭子遞給了李信。
「好,那就不盯了,養好精神,等他們鬧完睡著就差不多,反正人都回來了。」簡短商議幾句,該眯的眯,該養神的養神,都在為接下來作準備。
聽著對面院子里一群人各種歡呼吵鬧,好像又在慶祝今天跟誰誰誰打了一架什麼的,偶爾還有酒瓶子什麼的丟出來,羅奇心裡默默吐槽,素質真差。要是換到自己幾個人住的那邊,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該被一群人圍著教訓了,也不知道這邊的人怎麼能忍得下去這麼一群奇葩的。年輕人,總是有發泄不完的精力,像頭牛犢子一樣。
鬧吧鬧吧,鬧得越瘋越好,都在期待麗爾等人鬧得等下沒精力了,更方便下手,看來今天就是最好的機會了。就隱約聽到對面好像吵鬧中還有誰在說什麼,
「麗爾老大,今天沒看到那幾個小子,是不是怕了。」麗爾的嘍啰也不知道誰喊了一句,惹得費林都忍不住要趴著看一下。
麗爾揮了手,一群人都沒說話,他站在門口喊道:
「管他的呢,過幾天一樣搞他們,錢東西還怕多了?他們怕,大不了就早點動手,免得他們跑了,到時候到其他的地方一躲,我們找也不好找。」
「好!聽老大的」七嘴八舌的說什麼的都有,麗爾順手把沒喝完的一瓶酒丟給了旁邊最近的小弟,示意他們自己玩自己的,轉身就進去了。
眾人一看,一個貌似有點地位的趕緊指揮另外兩人進去還搬了兩箱酒出來,費林看著這群人居然還有酒喝,低聲唾了一口:「呸,還有錢買酒,老子都還沒喝過,等下喝最多那個讓我打。」
「挑最好打的是吧?」才哥兒換了個姿勢,捶了捶坐麻了的大腿。
陳忱給了身旁兩人一人一下,就都安靜了下來。屋子裡黑乎乎的,對比對面熱熱鬧鬧的喝酒歡呼聲,五人心裡都快樂開了花,看樣子今天的機會是最好的了。
最後一絲小小的肉乾撕開,丟進嘴裡,也沒個時間概念,暗躊要是有塊表什麼的都好了。
盤算一下,時間也差不多過了三個小時,對面應該都睡沉了。
「等下進去就開著頭燈對著對方照,沒頭燈肩膀沒白布的直接打。注意別照到自己人了,聽羅奇上次說,麗爾小心得很」
畢竟前世也是長著春風裡,活在法治下,根深蒂固的影響著,不說評個什麼優秀青少年,那好歹也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現在要下這麼重的手,略微緊張的刺激下,腳也有點發抖。
抬著腳後跟使勁在地上跺了一下,讓自己免得那麼緊張,嘴裡也低聲呼和:「走。」
靠近門的李信拉開門,幾人悄悄**就沿著路邊摸了過去,「咚」一聲清脆的響聲從幾人背後傳來,最後的費林拿著鋼管表示自己不小心碰到了。看了下周圍,還好沒吵醒人,經過這麼一嚇,幾人都瞪了費林一眼。
他就讓我來對付,你們四個人就去另外一邊,千萬要小心。」羅奇第一次看到李信這麼陰狠的一面,想了想,畢竟關乎幾人以後的生存,拽緊了拳頭暗示自己不要心軟,這裡跟前世完全不一樣了。
躡手躡腳的拿過自己的鋼管,都在避免發出一點響動,小心拉開私人小包,掏出頭燈戴好,大家都顯得有點激動,互相纏繞布條的時候手都在輕微發抖。羅奇纏好布條,又檢查一遍,咬著打劫的地方使勁咬著使勁拉扯一下,確保沒問題了,李信費林等人也有樣學樣,都照做一遍。
羅奇接著月光打量了一下幾人,開始想著自己一個穿越的老油條,起碼不會因為這種打架就有所緊張,可真到了的時候,費林露著哥白牙賠笑,嘴型說的是「不是故意的」經過這麼一個小插曲,倒是把羅奇心裡的緊張感減少了一大半。
走到小院門口,李信伸出左手向下壓了壓,讓幾人停下,招呼才哥兒上前。只見他探手從鐵門的空隙處伸進去,也就是他手最秀氣,輕鬆就伸進去了。摸索了幾下「咔噠」響起,才哥兒取下了裡面的門栓,也就一根鐵鏈子纏著一根鐵棒往門框一插,隨便鎖住的,看樣子麗爾這群人不知道該說心大還是確實沒在怕別人報復的,居然連個簡易的門鎖都懶得弄一個。
等才哥兒把帶著鏈子的鐵棒取下來,門也可以推開了。
「等下」羅奇按住費林準備推門的手,繼續說道:「門聲音有點大,才哥兒先別鬆手,我們兩個抬左邊,你們倆右邊,抬著點一點點開門。」
羅奇想到上次過來和下午都聽到推門發出的嘎吱聲,在這種寂靜的夜裡,最少也要吵醒房屋裡的人。一個簡單的開門,五個人分工合作,分別把鐵門托著,避免發出響聲,就這樣都花了兩三分鐘,緊張得額頭都快冒汗,總算沒弄出什麼動靜把門打開。
進入小院之後,繞開地上丟得到處都是的空酒瓶碎玻璃,才哥兒幾步邁到麗爾門口,伸手推了一下門,沒推開,退回來又繞到其他人住的房間,輕輕就把門推開一條小縫,又緩緩退到四人前面。
用最小的聲音說:「怎麼辦,麗爾的門打不開,旁邊的打開了。」
「老規矩,你們四個進屋開頭燈,直接動手,別怕發出聲音,我在這裡門邊等麗爾開門出來。」李信有條不紊的安排著。
兩步走到門邊的台階旁邊站著,李信示意動手,四人魚貫而入,推開門進到嘍啰們的房間裡面,進去一股汗臭撲面而來,嘔吐物也有,這群人也不知道多久洗一次澡換一次衣服,羅奇等人都被迫只用鼻子呼吸了。看著歪七扭八的幾個拼接而成的大床上,躺著十多個人,心裡咯噔一下,瑪德,他們人還多了。
羅奇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最裡面的四人,陳忱才哥兒費林都看懂了,分別指定了自己需要對付的人。四人按照晚上的約定轉身背對睡著的嘍啰們,左手捂住自己的頭燈擰亮,一點點鬆開指頭,讓眼睛慢慢適應了光線。
「動手!」羅奇低吼一聲,四人集體轉身直接照射躺著那群嘍啰,沖了上去。
「嘭」的一聲悶響,羅奇第一鋼管敲在最裡面的嘍啰膝蓋上,立竿見影,挨打的人膝蓋立馬鼓起一個大包。其他幾人也都「嘭嘭嘭」傳出悶響,都得手了,但是也顧不得看其他人。
「啊」看到面前的人疼得抱著膝蓋慘叫,旁邊此起彼伏的慘叫聲不斷傳出來。
反手又是一鋼管,腎上腺飆升,挨打的人抱著膝蓋在地上打滾慘叫,嘍啰們已經被慘叫聲驚醒,羅奇又是兩鋼管,直接把第二個也放倒。一股液體被甩到臉上,伸手抹了一看,是血。就這麼一愣,兩個人衝上來撲倒他,短暫的失神下,臉上噼里啪啦挨了幾拳,右眼也因為被打瞬間就腫了起來。膝蓋一頂,纏著鋼管的手現在連抽出來還手都不方便,「呀」壓著羅奇的兩人始終還是不夠強壯,羅奇迎著拳頭,挺身把兩人頂起來一點,找准機會,一個膝頂直接撞到左邊那人胯下,被撞的人瞬間就彎得跟個蝦米一樣滾到一邊。另外一人見狀,手上更是不留力,對著他臉上連續三四拳,羅奇心一橫,抱著對面的腰往下一按,抬頭往對面臉上一撞,撞完對面那人直接就捂住鼻子,顧不得自己額頭的疼痛,幾滴血順著對方手指縫滴到臉上。就這麼一激,羅奇左手手肘撞向對方脖子,翻身就壓住對方,在身體的優勢下,騰出右手,一鋼管敲到對方額頭。
短短几十秒,就累得羅奇大口喘氣,顧不得臉上的疼痛,頭燈在剛才的扭打下早就掉了,現在才看到幾個人的好像都掉了,頭燈散在房間裡面,把屋裡照得也算清晰可見。
還有七八個人扭打在一起,羅奇震驚,還是偷襲,加燈光刺眼,對面還是剛醒,反應都這麼快,看來每天打架的和不打架的區別一下就出來了。
「呀」費林嘶吼著,按著一個人,鋼管壓在按著那個人脖子上,依稀可見是第一次挨打的小平頭。另外一個壯漢一拳一拳打在費林頭上那人邊打邊怒罵:「鬆開,讓你鬆開,瑪德!」費林也是臉上掛了彩的,絲毫沒管打他的人。羅奇一鋼管敲在打費林的人背上,對方吃痛,手也停了一下,抓著機會又是一鋼管敲到對面肩膀,對方肩膀一塌,好像是脫臼了,打了個滾就躺到旁邊。死盯著對方,羅奇衝上去正準備一鋼管照著對方頭砸了下去,不料打了一半就被旁邊一個人撲出來抱著他撞到牆上,巨大的力道撞在後背,被人用肩膀又裝到了胸口,一口深呼吸,撞得他一下連氣都喘不上來。
羅奇像條脫水的魚,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喊著:「費林,左。」話還沒說完,肚子上又結結實實的挨了幾拳,只感覺膽汁都快被打了出來。
費林聽到羅奇的呼聲,從剛才癲狂的狀態脫離出來,鬆開早就被勒暈的小平頭往左一看,那個肩膀脫臼的在床頭摸索半天似乎摸到一把刀朝著費林捅了過去,費林一個打滾躲開,對方不依不饒,抓著刀就撲向費林。
看到這一幕,羅奇一個膝頂正中抱著他的人胸口,鬆開手的間隙,這次沒有絲毫猶豫,提著鋼管就照著壓住費林的人後腦勺全力敲下去,馬上敲到的時候被人一把推開,鋼管敲到床邊,震得羅奇右手發麻。
不過卻陰差陽錯的把壓著費林的人一起撞開了,費林一下就翻身反壓,肋下已經被對方扎了一刀,幸好,傷口不是太深的樣子,是對方扎過來的時候幸好右手纏著布條阻擋了匕首的力道,加上對方的匕首又不是特別鋒利。費林咬牙雙手按著對方的手,右手抬起來使勁砸到對面的手指上,連砸七八下都沒讓他甩開匕首。
混亂之中,羅奇還沒看到才哥兒和陳忱怎麼樣,剛才的人又沖了上來,揮手就是一鋼管敲過去,卻被對方握住,那人力氣大得驚人,雙手抓住羅奇的鋼管使勁一拉,不知道手上是沾了汗水還是血水,鋼管又不像砍刀什麼的帶著刀柄,居然一滑,從手裡直接被搶了過去。
「瑪德,麻煩了」暗叫一聲糟糕,瑪德,這個人哪來的,明明沒看到進來的,怎麼感覺比剛才的人壯了一圈。
容不下羅奇細想,壯漢已經揮舞鋼管照著羅奇砸了過來,趁對方還沒揮滿,力氣沒全使出來,貼身上前,抬著右手擋了上去。劇烈的疼痛從右手傳來,還好,綁條纏得夠厚,應該沒傷到骨頭。左手一哥勾拳貼到壯漢臉上,打得壯漢後退兩步,羅奇欺身靠上去,一個膝蓋頂到他的褲襠。緊接著就被對方一頭撞到羅奇臉上,捂著鼻子。視線都開始模糊了,眼淚稀里嘩啦流了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