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誰人的悲歌(上篇)(其二/三)

第57章 誰人的悲歌(上篇)(其二/三)

第五十七章誰人的悲歌

「你是誰?」

「你問我的名字嗎?」

這是一個柔軟的少女向一個稚氣未褪的少年提出的問題。

「我叫圖扎瓦,是這片【海】的子民。」

「你是誰?為什麼我從來沒有見過你呢?」

「波若葉那。我也忘記了我是從哪裡來的,只是記得我和這片【海】有著某種聯繫。」

那是這個少年和少女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但是不曾想這樣的見面的也是最後一次。

圖扎瓦是【巫女】的後嗣,是主持著下一任【巫女】的選拔和祭祀之人,他從來是這樣堅定不移地信奉著的,祖祖輩輩的觀念的熏陶下,他虔誠而又虔誠的心無比虔誠。

在部落的祭壇邊,有一棵【樹】,那時候【樹】上還沒有【藤】。

一切本應該像他所信奉的那樣,沒有雜念地生活下去,可是她的出現卻改變了這個軌跡。

她送給了他一個【因】,一個打破千年閉鎖的【因果】的【因】,雖然誰也沒有察覺到,連最上位的存在【法則】,在那一個時刻也疏忽了,那時候【法則的殘響】餘音未盡。

烙印在觀念深處的枷鎖有些許鬆動,他因此能夠聽見【誰人的悲歌】。

【誰人的悲歌】究竟是誰的歌聲?

每天的夜裡,這個英俊的少年總能夠在睡夢裡面聽到那凄慘的歌聲,這究竟是誰人的悲歌?

每天早晨醒來,少年的淚水都打濕了枕頭,但是他從來記不得自己究竟夢到了什麼?

某一天,【海】像是履行約定一般,毫不意外地蠢動起來,這是【海之神】向它的子民索取供奉的日子。

老一輩的【司祭】主持著約定的儀式,少年也被一些理由所孤立,他沒有機會親眼見到母親所舉行的儀式。

如果像那【千年閉鎖的因果】一樣,他應該和千年以來的一樣,滿懷興奮的興趣,靜靜地等待儀式的結束。

但是,因為那個【因】的存在,少年此刻感受內心不一般的躁動,他決定要親眼見證儀式的進行,避開傭人的視線,少年靜靜悄地躲到了祭祀場地邊上的草叢裡,目睹著他一輩子也不願意目睹的真相。

由於【古老的契約】而被封鎖在一代代【司祭】的記憶里的本應該存在的記憶。

年輕漂亮的母親,穿著唯美的巫女服飾,靜靜地躺在了祭壇上。

她用白凈修長的手拿起一把灌注了特定咒文的刀,一點也不猶豫地捅進了同樣白皙乾淨的沒有任何傷疤的肚子,沒有遲疑,也沒有眼淚。

安靜地迎來死亡,從傷口汩汩流出的血液,沿著祭壇的脈絡,形成了一個龐大的花紋。

這是祈神儀式。

少年的心裡已經被刀絞成一團肉泥,痛苦地近乎死亡。

【海之神】出現了?!

為什麼是她?!

這時出現的【海之神】的形體竟然和那位少女有著一模一樣的身軀,此刻,少年已經把這個蠱惑殺害母親的仇人,深深地印在了自己的腦海里。

【海之神】似乎察覺到有人在偷看,往草叢中看了一眼,幾隻鳥飛了起來,便過頭來。

此刻的圖扎瓦,正屏住呼吸躺倒在地上。

沒有人知道,當初【海之神】究竟有沒有發現他,也許發現了,但是因為某種原因並沒有殺害他,也許因為某種【因】的作用,並沒有發現他。

從那天起,圖扎瓦逃離了部落,他改名改姓,他自稱【義安】。

許多事情人們早已忘記,也許人們從來沒有用心去記憶,因為太多的事情都是像浮雲一般和自己毫無關聯的瑣事。

此刻,位於塵封的羈絆,就此展開,生鏽的齒輪正不緊不慢地轉動著,發出貫穿世界的深厚的聲音。

在【雲中宮】,波若葉那將被神秘力量襲擊的笛給就了下來。

皇城下,民眾熙熙攘攘並沒有發現著什麼。

在【世界的角落】,一位長者發出了一聲誰都沒有察覺到的嘆息,他是最後一位活著的【先知】。

【先知】那些記載在被永遠毀滅了的典籍的故事再次上演,這輪迴的開始,預示著生死的模糊,貪婪的蛇試圖去咬住自己的尾巴,有人以為這是夢幻般的虛偽,其實這是那些被忘卻的真實的歸來。

【先知】靜靜地看著無盡崖壁上的無知無畏飛翔的雄鷹,所謂的【先知】並不是說能夠預測未來,因為確切的未來從來不可以被預測,如果能夠被預測的話就不叫未來了。

【先知】只不過是經歷過太多,了解的太多,把許多的事情都看透,看明白了,能夠迷迷糊糊的摸到未來的樣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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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克斯利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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