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醜陋的真相
「梁明，會不會是你看錯了？楠楠打開的其實是她自己的日記。」楚以心沒好氣道：「以楠楠的性格，是絕不可能做出偷看別人隱私的事的。」
梁明也點了點頭，表示認同道：「我也這麼認為，所以我就沒有和巡捕司說這些。」
「我更覺得是我自己看錯了。」
姜麟則好奇道：「學長，那本日記在哪？」
梁明打開書桌的抽屜，從最底層掏出一本粉色大臉貓的密碼本，遞給姜麟道：「就這個。」
密碼本上有四個數字滾輪，此刻顯示的是「0111」。
梁明道：「楠楠死後，我也試過幾次，我可以肯定楠楠沒有說謊，這確實不是她的日記本。」
姜麟則問道：「陳學姐的生日是？」
楚以心搶答道：「3月22日。」
「0322」，錯誤。
姜麟又問：「學長，你的呢？」
梁明道：「7月9日。」
「0709」，錯誤。
姜麟繼續問：「學姐，你的呢？」
楚以心狐疑地看了姜麟一眼，道：「7月26日。」
「0726」，錯誤。
姜麟道：「還有什麼和陳學姐相關的特殊節日嗎？」
「比如說和學長第一次接吻的日子。」
「1月1日。」
「又或是陳學姐父母的生日。」
「這個我知道，8月2日和12月15日。」
梁明和楚以心幾乎把陳楠楠的底都刨了個乾淨，甚至連陳楠楠初戀的生日都算了進來，但密碼仍然是錯誤的。
「看來學長的推斷是正確的，這日記不太可能是學姐的。」
「陳學姐說這日記是從補習班帶回來的，那應該就是補習班上的某個人的。」
姜麟腦海里閃過卓秀蓮的個人信息，低下頭，輸入「0309」，但依然是錯誤的。
「會不會是入職時間？」
「我記得卓秀蓮是在2020年12月17日進的新思路補習班。」
「1217」，哐當，鎖開了！
「姜麟，你怎麼會知道密碼的？」梁明驚訝道。
楚以心想到了什麼，眼珠子一轉，問道：「阿蓮的？」
姜麟點點頭，想了一下，還是把日記打開。
楚以心見狀連忙靠了過來，她看了眼梁明，發現對方又倒了杯酒，在那慢悠悠地喝了起來，顯然是不想再和這些事有任何瓜葛。
她也不多言，和姜麟安靜地站到了一起。
寫日記的人看樣子文化程度不高，寫的字不僅歪歪扭扭，奇大無比，還錯誤百出。
每一篇日記的內容大概都在一百字以內，都是以第一人稱敘述。
「2021年1月3日，星期天，晴。」
「那個表子真春，我跟她說我也想寫日記，她就給我買了和她一樣的筆記本。像她這樣的表子，出了社會也只會被老男人騙上床。」
「2021年1月5日，星期二，雨。」
「今天被三個人幹了，老呸真的越來越過分了，連老大爺都敢接，要是他在我身上死了怎麼辦？不過我也沒拒絕，老大爺比大叔快，還容易轉小費。但錢還是少。」
「2021年1月8日，星期五，晴。」
「我和那個表子說我卻錢，那個表子經然直接給了我五百塊。那個表子好像是有錢人，那我以後要對她好一點。」
「2021年1月12日，
星期二，陰。」
「這些烏龜王八蛋不敢對自己的女人動手動腳，只會打我，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2021年1月15日，星期五，晴。」
「那個表子問我是不是被父母?代了，我告訴她沒有。她就抱著我安為我，我是她的洋娃娃嗎？她平什麼同情我？」
「2021年1月19日，星期二，雨。」
「今天只有一個客人，老呸說我長得丑，唯一的子本就是粉和嫰，最近是不是接客人接太多了？好像是變黑了。」
「2021年1月20日，星期三，陰。」
「老呸讓我以後跟著他一起干，他說女孩子容易騙女孩子，領一個人兩千塊！」
「2021年1月23日，星期六，晴。」
「我在廁所里安裝了折像頭，沒想到那個表子也這麼粉。」
看到這，楚以心下意識倒吸了口涼氣，捂住了姜麟的眼睛，道：「這本日記真的是阿蓮的嗎？」
同樣是女孩子，她完全沒辦法想象一個女孩子內心到底有多惡毒卑劣才會寫出這樣的日記。
而且拍攝女孩子的隱私？
這是她想都不敢想的，她只覺渾身冰冷，這些文字彷彿化身成了巨大的地獄惡犬將她從人世中拖入了陽光照射不到的地方，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姜麟翻過這一頁，輕輕地撥開楚以心的手道：「很可能。」
從知道阿蓮是賣X組織成員的那一刻，姜麟腦海中就多了一個疑問。
倘若阿蓮是被逼無奈才進入到賣X組織的，那麼她怎麼能夠自由地在補習班當清潔工？
看到這本日記，這個疑問才有了答案。
阿蓮根本不是逃出來的，而是被那個叫「阿呸」的上級派出來的，目的應該就是物色新的「貨物」。
而陳楠楠恐怕就是阿蓮選擇的「貨物」。
所謂關係好，或許從一開始就是阿蓮的計劃。
「2021年1月26日，星期三，雨。」
「阿呸說一段視平根本就沒用，對方如果報巡捕司，我們反而會有危險，阿呸說她是個有錢人，動有錢人的女兒，會很麻煩。他讓我去找別的女人，真是麻煩！」
「2021年2月1日，星期一，晴。」
「那個表子又來關心我了，還給我帶了很好看的麵包，當我是乞該嗎？」
「2021年2月3日，星期三，晴。」
「這個星期又沒客人，怎麼辦？」
「2021年2月6日，星期六，晴。」
「我聽別人說，能把偷拍的視平拿到網上賣，那個表子的應該有很多人想看吧？」
「2021年2月9日，星期二，晴。」
「今天去了財神廟，正好碰到一個工作人員，手裡還舉著一個木拍，上面寫著什麼娘娘，我被他半了一腳，真是會氣。」
後面的日記大部分都記錄日記的主人如何偷拍，或者發泄生活上的情緒，大同小異。
一直到。
「2021年5月17日，星期一，晴。」
「有個家長認出了我，但是那（劃掉），她幫了我。那個死男人打了她好多下，還朝她臉上打了一下，看起來好痛。她真的把我當朋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