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結果
還了楚以心三千八，又花了五百塊點了一頓牛排。
姜麟和楚以心一邊坐在包廂里，一邊等著飛鳶的消息。
看得出來楚以心仍沉浸在對「鬼」的好奇中，問題一刻沒停過：「黑狗血沒用？」
「據我的經歷，想要殺鬼只能找出對方的精神弱點。」姜麟道：「故事裡幫鬼魂解開心結那套在現實里並不好用。」
「不過也不能確定用不了，就這些事來說，我也才接觸沒幾天。」
「是一個純純的萌新。」
「那給你消息的那些人呢？」楚以心張大了眼睛道，她好像對飛鳶他們很感興趣。
姜麟搖搖頭道：「就這幾天的了解來看，他們和我一樣應該都是剛出生在新手村的，最多就是一級和一級半的區別。」
想起靈樞，姜麟覺得對方的懷疑應該和自己一樣。
這說明飛鳶他們內部其實一直都在做不同方向的探索，這符合陶晴說的。
他們只是一幫意外被「道晶石」寄生的受害者，為了擺脫現狀，而聚在一起。
簡單來說，就是業餘。
不過也正因為這樣，姜麟對這些人的信任度反而增加了一些。
傻白甜總比黑深殘容易相處。
「姜麟，我還有一個問題，你們為什麼要找鬼？」楚以心並沒有尋根問底，道：「當然如果不想說。你也可以不用回答我。」
「等你想說了，你再告訴我就行。」
姜麟察覺到楚以心是在關心自己，一時間反倒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只能含糊地應了個「嗯」字。
雖然有十五年的時間讓他解決這件事，但跟正常壽命相比，十五年，的確太短了！
說一個小時，飛鳶真的在一個小時發來了她篩選出來的名單，前前後後有好幾百個。
姜麟發了個「？」。
飛鳶回道：「你不是說和仁理大學學生有關的人嗎？」
「噥，隔了幾代的遠房親戚我也都給你找出來了。」
「......」
「不滿意？」
姜麟想了想楊靜怡和卓秀蓮的共同點道：「你調查他們的家庭背景了嗎？」
飛鳶道：「調查了。」
姜麟道：「你能不能把生活條件一般及以上的從這裡面去掉？」
過了兩分鐘，飛鳶又重新提交了一份名單，只剩下大概二三十個人。
姜麟道：「現在不在南桐市的也去掉。」
名單上只剩下一半的人。
姜麟又道：「和他們相關的仁理大學學生家庭背景一般及以下的也去掉。」
「有三個人符合。」
「而且都在今年二月份以後去過財神廟。」
飛鳶道：「這幾個人現在的住宅地址我待會兒發給你。」
「還有件事，你讓我調查的50年前的失蹤案，有眉目了。」
「50年前在南桐市有一戶富商，姓程，他在1979年的時候發過報，說他女兒失蹤了三年，雖然我不能肯定他就是你要找的人。」
「但只有他符合你的條件，其餘的失蹤對象都是窮人。」
姜麟沒想到飛鳶的效率這麼高，頓覺三百塊沒白花：「這位程姓富商還活著嗎？」
飛鳶道：「六年前死了，不過我打探到他有一個小兒子還在人世，或許他有你想要的答案。」
「那個小兒子叫程守則，現在住在南桐市城郊的養老院里，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幫你偽造探訪的身份。
」
姜麟給她轉了五百。
「哥，豪氣。」飛鳶發了個諂媚的表情。
「飛鳶很需要錢！」姜麟默默記下這個發現。
過了一會兒，飛鳶又連著發了兩條信息：「哥，好像出問題了，那三個人兩個星期前都被人發現死在了家裡。」
「經過屍檢，都是自殺的。」
「已經開始了？」姜麟有預料到這個結果，但還是有些驚訝，連忙道：「那把和他們有關的學生姓名發我。」
飛鳶道：「程唐，死亡。」
「韓雨柔，會計系大三學生，聯繫電話XXXXXXXX，南桐市本地人，家庭地址......」
「莫芷，文學系大一新生，聯繫電話，家庭地址。」
收到信息后，姜麟和楚以心第一時間就和這兩位同學取得了聯繫，當然交涉這方面主要還是以楚以心為主，畢竟對方是女孩子，對姜麟這個陌生男子有所戒備。
因為她們下午都有課，姜麟和楚以心商量了一下，決定先去一趟程守則所在的養老院。
楚以心加了兩個女生的聯繫方式，這一路上都在陪她們聊天，生怕在他們去拜訪程守則的過程中，她們會出事。
幸好，從聊天記錄來看，她們的精神狀況很穩定，看不出來有任何自殺的傾向。
楚以心一邊將自己的購物車分享給對方，一邊道：「楠楠之前也是這樣，在她出事前，我們還在聊要不要找一個時間久違地去逛個街。」
姜麟知道她並不需要人安慰，便道：「學姐，我們會找出線索救下她們的。」
楚以心望向他，重重地點了點頭。
程守則所在的養老院位於南桐市近郊的一座小鎮上。
養老院叫無憂養老院，規模很大，據說住在這裡一年的費用超過三十萬，能住在這裡的老人都是非富即貴。
養老院門口特地設置了重重關卡，需要這裡的會員編號才能進。
飛鳶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了程守則的編號，姜麟裝作是程守則的遠房親戚，在填寫了探訪名單后，就被養老院的工作人員帶了進去。
「程老爺子這個時間點應該在書法室，你們跟我來。」
被護士領著先經過了一片巨大的庭院，接著映入眼帘的是一座類似五星級豪華大酒店的樓房，足足有八層高，面積得有兩三個足球場那麼大。
姜麟跟著護士裝扮的工作人員進入空曠的大廳，又和另一個工作人員打了招呼，便由這個工作人員帶姜麟二人上了電梯。
這個過程中，姜麟和楚以心一句話都不敢說，他們非常明白說多錯多的道理，擔心會引起懷疑。
那個護士卻是十分親切，見兩人不吭聲，便主動問道：「兩位看著眼生，是第一次來我們這裡？」
姜麟輕輕回了個「嗯」字，那護士又道：「其實來我們這裡的也並不都是南桐市的，如果二位家裡有老人不方便照顧，不如考慮考慮我們這。」
「我們這依山傍水，環境優美，設施又齊全，而且請的醫生都是最專業的，能為老人家的身體健康時時把關。」
「程老爺子的咳嗽就是在我們這裡治好的。」
想到三十萬，姜麟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倒是楚以心臉不紅心不跳地回道：「這裡看起來確實還可以，我能不能拍幾張照片帶回家裡去？」
護士看了眼姜麟，喜笑顏開道：「可以，當然可以，這位小姐你要是想逛一逛我們這裡，我也可以找個人陪你們去。」
楚以心一副豪門闊太的樣子，帶著三分嫌棄七分打量的目光掃視了一圈樓層里的環境道：「嗯，等我陪我老公見完程叔，我們再約。」
護士連忙遞了養老院的名片過來，姜麟接過也就配合楚以心和護士寒暄了幾句，姜麟覺得很可能是楚以心這張過於完美的臉蛋讓對方產生了他們是有錢人的錯覺。
畢竟這年頭用科技的也未必有她這膚質和五官。
不過該說不說，有錢人確實會得到更多優待，之後的一路，那名護士都表現得分外熱情：「程先生，楚小姐，經過這裡的繪畫室，前頭便是書法室。」
「程老爺子練書法的時候不喜歡被人打擾，要我進去替二位知會一聲嗎？」
姜麟忙制止道：「不用，我們在外面等就是了。」
那護士以為姜麟是怕受氣，笑道：「行，那二位，我先下樓去了，有什麼需要，這牆上有呼叫前台的電話，你們隨時可以叫我上來。」
「嗯，你忙去吧。」姜麟也不敢給好臉色，敷衍了一句，見護士走遠了，他才和楚以心小心地靠近書法室，還沒走近，就聽裡頭傳來一聲中氣十足的嘲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