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相似之處

程守則不明所以，想了想，才道：「阿姐平時對人很和善，但要說朋友，我印象中確實沒幾個，何況還是窮人家的孩子。」

「不過在她出事前，她的確有和一個女生來往得很頻繁，甚至還將她帶回過家裡。」

姜麟問道：「程叔，你還記得這個女生叫什麼嗎？」

程守則搖搖頭道：「具體叫什麼我真記不清了，就記得她和我姐很談得來，我父母也很喜歡她。」

「好像是姓孫，不對，是姓宋，應該是姓宋。」

「這事和我阿姐遇害有什麼關係嗎？」

姜麟皺了皺眉，莫名覺得程守則這話像是在哪裡聽過。

楚以心在一旁小聲提醒道：「姜麟，我們之前去王白鶴家裡遇到的那個中年人好像也姓宋！」

有了楚以心的提醒，姜麟也想起來了，那個中年人臨走前給了他一塊手錶。

姜麟將那塊手錶從懷裡重新取出來道：「程叔，關於這塊手錶，你有什麼印象嗎？」

程守則瞄了眼，道：「這應該就是阿姐戴著的那塊，我記得是她那年生日的時候，大母送的，不過你一說我又想起來了，這表好像在阿姐出事前就被偷了，你們又是從哪裡找回來的？」

姜麟道：「程叔，你還記得這個姓宋的姑娘後來怎麼樣了嗎？」

程守則道：「她後來來過幾次家裡，但過了一段時間，我就沒再見過她了。」

時隔五十年，程守則的記憶也有些模糊，又問了一些和這個女生相關的細節，姜麟沒聽到自己想聽的，也就不再逗留。

「和麗姐說了，麗姐也不知道對方的聯繫方式，會不會是我們想多了？此宋非彼宋？」楚以心放下手機道。

姜麟一邊向飛鳶發送消息一邊回道：「既然他手裡有程小姐的那塊手錶，我想他和那個姓宋的女生應該有什麼親密的關係。」

「也對，那我跟麗姐說，讓她幫忙找找，也許王白鶴的手機里有對方的資料。」楚以心道。

飛鳶那邊也回了信息：「讓我調查1976年王白鶴的施工隊？」

「你想查什麼？」

姜麟回道：「幫我查一查工人裡面有沒有姓宋的。」

姜麟又發了個信息給鄭業成：「鄭教授，你之前說過1978年宣河有一個女孩跳河了，這事你是從哪裡聽來的？你有那個女孩的資料嗎？」

鄭業成沒回，一直過了半個小時，他才道：「我問了我認識的人，他說這事他也是聽老一輩的人說的，具體什麼情況他也不清楚。」

「姜麟，你還在調查「593」的事？我想，我們可以見一面。」

姜麟想了想，跟他約在了晚上九點，正好是在和那兩位女生見面之後。

回到南桐市，天也已經黑了。

五點半一般是下午最後一節課結束的時間。

姜麟和楚以心來到約好的餐館，包廂里，一個打扮成熟的女孩已經端坐著等了有一段時間，見到姜麟，驚訝道：「姜學長？」

緊接著她的眼神又在楚以心身上掃了一下，慌張道：「你...你們...真的？」

姜麟沒想到都過了這麼多天，自己的名聲還在，只好解釋道：「莫芷對吧？」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不是壞人。」

聽姜麟直接喊出自己的姓名，女孩子更害怕了：「壞人一般都不會說自己是壞人。」

姜麟見自己的回答好像起了反作用，忙沖楚以心使了個眼色，

楚以心接過話題道：「對，我們不是壞人。」

「姜麟也和紀釗的死沒什麼關係，小芷，你想一想，如果巡捕司認為他是殺害紀釗的兇手，哪怕只是懷疑他，他也不可能這麼自由地行動，對吧？」

莫芷的身體稍微放開了一些，肩膀也沒有再綳著，點點頭道：「好像有道理。」

「那你們今天找我應該也和學生會的事沒關係了？」

楚以心抱歉道：「對不起，我們不該騙你，不過我們找你出來，是因為我們擔心你最近會遇到危險。」

「你應該認識於萱吧？」

聽到於萱的名字，莫芷愣了下：「你們怎麼認識萱萱的？」

楚以心接著道：「小芷，你跟於萱是什麼關係？」

莫芷疑惑道：「她是我高中時候的學妹，在學校的時候我們經常在一起玩，不過她好像不太喜歡說家裡的事，所以平常我們不怎麼見面，自從我上了大學，我找她，她也沒再回我。」

「怎麼了？」

楚以心道：「那你知不知道於萱在兩個星期前自殺了？」

秀美的五官一擰，莫芷大驚失色道：「這...怎麼可能？學姐，你是在開玩笑吧？」

她兀自不敢置信地掏出手機，翻找著於萱的聯繫電話，道：「我給她打個電話。」

楚以心見她有些激動，忙安撫道：「你們是朋友？」

莫芷道：「嗯，我之前來月...就是那個，萱萱正好在衛生間就給了我一片，她雖然性格有些內向，但其實很好相處。」

「你們也知道有時候同一個班級的女生反而容易鬧矛盾，為了男生吃醋之類的，我和萱萱就沒吵過。」

「怎麼說呢，雖然是還在互相了解的地步，但我覺得她是我朋友。」

楚以心回過頭和姜麟對視一眼，姜麟見莫芷撥通了電話但沒人接，便插話道：「是這樣的，莫芷，有些話可能你不太喜歡聽，但是我希望你能認真想一想。」

「你和於萱認識以後，有沒有丟什麼東西？或者，於萱有沒有讓你給她錢之類的？」

「姜學長，我不知道你對萱萱有什麼誤解，她家裡是不富裕，但也沒到為了錢就跟我交朋友的地步。」莫芷氣道：「再者，我們認識一年多，就算是在學校門口買根烤腸都是她自己付的錢，我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也沒有丟過任何東西。」

「如果你再這麼說萱萱，我想我也沒必要再呆在這裡了。」

莫芷起身要走，姜麟連忙追問道：「就算不是錢，那有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

「比如說你的書包里有針孔攝像頭，或者你身邊的人際關係突然發生了奇怪的轉變。」

楚以心見姜麟不哄反而得寸進尺，瞪了他一眼，連忙抓住莫芷的手，解釋道：「小芷，姜麟的意思是你把於萱當朋友，但是你確定於萱把你當朋友嗎？」

莫芷皺了皺眉，明眸燃火道：「學姐，你和學長真是天造...」

話到一半，莫芷突然一頓，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驚慌失措道：「我記起來一件事，有一個萱萱的同班同學，他之前一直在追求我。」

「但是高三下半學期突然有一天，他就在校園群里說我是「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