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風鈴說事1
隔壁住的是保姆風鈴姐,還不到三十歲,長有幾分姿色,和孟子萱處得很好,她們姐妹相稱著。(全文字小說更新最快)
誰進風鈴姐房門了?想幹嘛呢?孟子萱頭腦一陣疼痛,欲坐起來但翻不了身。
「幹嘛?」聲音還是聽得很真切的。
孟子萱強行爬起來,打開電燈,然後挪向房門,把拉手拉得響響的。
聲音消失了,一片寂靜。孟子萱搖了搖頭,又寬衣躺床上了。
一會兒,傳來了敲門聲。
「誰呀?」孟子萱警覺起來了。
「是我,風鈴。」
「好,我這就去開門。」孟子萱忙爬起來去開房門。
風鈴神色緊張地跨了進來,孟子萱隨後把房門關起來,不放心地拉了拉拉手,很牢的,這才把風鈴扶到自己的床邊坐下來。
風鈴驚魂未定,顫顫怯怯的,孟子萱竭力穩定她的情緒,說:「鈴姐,由我在呢,你怕什麼?除非你信不過我這個妹妹。」
「我若不信任你也不會喊你的門了。」風鈴強裝笑臉說著。
「說真的,我還不知道你是怎麼進到李宅來做保姆的,你不說,我也不好意思多問,還有,今天夜裡……」
「唉,話說起來一言難盡啊。我進這家宅院已經有兩年多了,我是不得已才進來的。」風鈴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同是天涯淪落人,你我相識是緣分啊。」說著緊緊和風鈴相擁到一起,淚水撲撲地流了下來。
一陣過後,風鈴平靜多了,她說:「我出生在一個寒門,沒讀幾年書就回家幫父母幹活,在我十六歲那年,有一個遠房的表哥來我家遊說,吹噓自己發大財,說回來幫幫親戚的忙,帶幾個到城裡去工作,父母大人信以為真,拜託這位表侄幫我的忙,帶城裡找工作。我懵懵懂懂的,跟他來城裡了,誰知他不但不幫助我找工作,還要對我非禮,我要回家,可沒有路費,怎麼辦呢?我想到了跑,可又能跑哪裡呢?我屈從了,就這樣我成了這個所謂的表哥私下情人。可這個人可惡到極頂,把我帶賭場讓大家調戲,他從中大筆大筆的撈錢,帶回來后還當面羞辱我,還拳打腳踢起來。」風玲已泣不成聲了。
孟子萱幫她擦眼淚,憎恨地說:「真是禽獸不如的東西,可惡到極頂。」
「打過之後,就扒我的衣服,我拚命的抵抗著,又遭到一陣毒打,我昏蹶過去了,待醒來后,我躺在陌生的床上,身邊躺著四十幾歲的壯漢,看著我嘿嘿地笑著。天哪,我怎麼到他這裡了。我發瘋似的狂喊,牛鞭子(賭場上的人都叫他這個表哥叫牛鞭子),你不得好死,你遲早會遭到報應的。」
「那在你身邊的那個男人是誰?」孟子萱出於關心地過問著。
「是牛鞭子的一個賭友,那一次賭,牛鞭子拿我作賭注,輸給他了。」風鈴有氣無力地說著。
「狗屁不如的畜生,拿表妹下注,真的不得好死。」孟子萱也憤憤不平的。
「他的這個賭友就是我現在的男人。」
「啊?你嫁他啦?」孟子萱驚叫了起來。
風鈴苦笑了起來,說:「命唄,你違拗不過的。」
「他大你很多,你也心甘情願?」孟子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面前的這個風約多姿,體態迷人的女子竟然嫁給一個半老頭子。
「他對我還算不錯,那時我遍體鱗傷,發炎感染,要不是他把我送醫院救治,我就沒命了。他雖然嗜賭成性,但性格比牛鞭子好多了,有時也會耍一點酒風,但很少打我。」
「他對你好嗎?」
「開始寵得很,但後來……」風鈴又哽咽了起來。
「他對你動粗?」孟子萱拉著風鈴的手不放鬆。
「沒有,他也有難言之隱。」風鈴又搖起了頭來。
「賭場上的沒一個好東西。」孟子萱順著風鈴罵起了賭徒。
「他鄉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