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九六二年陰曆十一月一日，外面的溫度證明這可不是一個好天氣，天空飄著稀零零的小雪花。村裡大部分人都在田裡耕作，冬天也沒有什麼較為繁瑣的工作。

二十二歲的程富貴和他所屬的四隊，在所在的土地上耕地。工作一上午的程富貴，放下手中的鋤頭，往自己的手中哈了兩口熱氣。又繼續揮起了鋤頭。在旁邊工作的程富財，提著鋤頭走了過來：「富貴哥，這是快當爹了幹勁十足啊」！程富貴沒有抬頭，繼續著手裡的工作回道：「你也不小了阿財，還不想結婚嗎」。程富財邊從耳上拿下一顆早上隊長發的煙回道：「我現在一人吃飽全家全家不餓，生活樂無邊啊」。程富貴笑道：「你小子，二十了還是這麼不著調」。話音未落就聽著遠處有人在喊「富貴趕緊回家，鳳霞要生了」。抬眼望去是富貴的母親，邊往這邊跑邊喊。「快回吧貴哥，你要當爹了，這可是大事啊，」富財說道。程富貴「嗯」了一聲，提起鋤頭匆忙的就往家趕。

回到家，門口有幾個婦女在等著。「怎麼樣了，沒事吧」上氣不接下氣的富貴一個字一個字蹦出來的一句話。看著富貴這副模樣旁邊的婦女七嘴八舌的安慰起了富貴。「沒事，沒事」「咱村的程旺媳婦可是專業接生的」「鳳霞這麼壯沒事」。程富貴回了句「那就好，那就好」。可皺緊的眉頭和不時往屋裡張望的動作代表他心裡沒有嘴上說的那麼輕鬆。不時，屋裡要了一盆熱水。隨後說可以進來了。富貴沖了進去，看到了床上臉色蒼白的鳳霞，心裡一陣心疼。鳳霞看到了富貴焦急的樣子：「是男孩」。富貴心裡更是一陣心疼，背過身去平復了一下心情。回身抓住鳳霞的手說道「辛苦了，霞想吃點什麼」。「先給孩子起個名吧」。富貴接過孩子，第一次抱孩子導致手忙腳亂。把孩子遞到了鳳霞手裡。「你取一個吧，鳳霞」富貴輕輕的撫摸著孩子的臉龐。鳳霞愣了一下聲音有點更咽的說「要不孩子就叫建國吧，建設祖國」。「好啊，就叫建國吧」富貴回道。

所幸富貴年輕力富又較為踏實肯干，夏天經常用板車去二十公裡外的縣區，市區賣些隊里種的西瓜，甜瓜等作物。一天可以拿到兩毛五的工資，中午為省下一頓飯只喝水。中午富貴拿出了家裡所剩的雞蛋，給鳳霞蒸了一碗雞蛋羹，還放了幾滴葷油。端到鳳霞床邊。「趁熱吃吧鳳霞。」鳳霞端起碗「你先吃一口吧，你上了一上午工了」。「我不餓，現在幹活又不怎麼累，你現在身子這麼弱，不吃點好的不行的，你還有照顧孩子呢。」鳳霞拗不過富貴就吃了起來「那你吃什麼？」鳳霞問了一句。「我還不餓呢，你先吃吧我再說」富貴訕笑道。等到鳳霞吃完，富貴收拾碗筷進了廚房，拿出了用高粱面做的窩頭，蘸著碗里剩下的雞蛋羹的湯吃的津津有味。對於一個月見不到一次的葷油吃起來確實津津有味。富貴臉上洋溢著充滿希望的笑容。

「我當爹了」

【作者題外話】：我這是第一次把一些故事用文字的方式系統的表達出來。文筆多有欠缺，望各位多多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