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玉敏
夜晚巍烈和巍禛二人被叫到正廳,大牢侍衛來訪說道紫燕被人殺死在大牢內,唯獨巍烈和巍禛二人去探望過。
「兒子給奶奶,爹爹,大娘請安。」二人如常請安。
慕容玥拿著絲帕擦拭著眼角的余淚說道:「老爺,紫燕雖然明早要被處死,可那也得庭尉行刑。今日巍禛和巍烈二人入大牢殺了紫燕,我真是害怕哪日他倆也會殺了我。」
一旁的老夫人帶著害怕和不信的眼神溫柔問道:「禛、烈,告訴奶奶這件事情不是你們做的吧,有奶奶在奶奶必定會調查清楚。」
一旁的巍禛正要回話,巍烈卻搶道:「是,紫燕是我殺的!」
「放肆!」徐潤拍桌喊道。
巍烈淡定不言語,巍禛道:「爹,您聽兒子說……」
「紫燕是為兒子所殺與四哥無關,但是兒子殺她是因為她用了厭勝之術詛咒大娘與爹爹。」
慕容玥躥的一下起身,指著巍烈說說道:「不可能!紫燕是我的貼身丫鬟怎麼可能會詛咒我!」
「大娘您不信嗎,不信的話可否讓人去挖你苑中紫蘭花壇嗎?」
慕容玥似察覺到了什麼,巍烈早就知道他們可以輕鬆出入廷尉定是慕容玥從中作梗,那不如將計就計,在入大牢前早在牡丹苑的紫蘭花壇下埋了留有徐潤和慕容玥生辰八字的木偶。
二夫人見眼前形式對稍有反轉幫襯著說道:「老爺,不如聽阿烈的吧,定是紫燕那丫鬟做了什麼才讓阿烈對她下毒手。」
徐潤點頭答允,慕容玥說道:「老爺你不覺得這件事情很奇怪嗎?巍烈是怎麼知道這些的,定是巍烈為了給自己脫罪而拖延時間。」
老夫人直視慕容玥勸說:「阿玥,烈只是一個十二歲的孩子,再說了牡丹苑那麼多人看守烈如何進的去,不如挖出來看看那東西是什麼。」
「是啊,大夫人您可別冤了一個十二歲的孩童,傳出去不止丟咱們徐府的臉連你們慕容氏的臉也會丟。到時候京城傳個什麼徐府大夫人苛待冤枉庶子,到時候傳到宮裡去不得淪為飯後笑柄。」馬雲煙跟著老夫人的話插嘴,絲毫不給慕容玥一絲機會。
慕容玥見這麼多人為巍烈說話只能答允,一柱香后慕容玥身邊的紫蓮推著紅色的木盤進來,雙手顫抖著所有人都看著木盤。木盤上有一個已經破舊還被針扎的木偶,馬雲煙起身探頭一看下意識的皺起眉頭拿起袖口捂著自己的面龐說道:「這是什麼,真是晦氣!」
紫蓮將木盤呈上,徐潤與慕容玥二人起身查看,發現木盤上還有一張字條上面寫著徐潤與慕容玥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徐潤反手將木盤打翻在地大喊:「放肆!」
慕容玥被嚇得攙扶住徐潤,徐潤本就有陰虛陽亢血淤之症被這詛咒木偶更是氣的病犯。
徐潤雙眼通紅,額頭青筋爆出流著虛汗指著巍烈嚴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巍烈覺自己計謀已得逞又裝回十二歲孩童地樣子說道:
「爹爹,前幾日兒子發現紫燕一直在埋藏什麼東西,但是牡丹苑人多兒子身為庶子不得入苑就在外看著。只見紫燕遣走其他人自己在大娘的紫蘭花壇下埋著東西。今日兒子與四哥一同去大牢看紫燕就是想問紫燕這些事情,紫燕對兒子和整個徐府咒罵,還說出了詛咒的事情,而這個詛咒娃娃就是大娘信賴的凈空給紫燕的,不然二人通姦之事怎麼爆出,紫燕痛恨咱們徐府說大娘對她不好所以用這個詛咒娃娃想咒咱們徐府。」
聽到這徐潤被氣的座了下去,劇烈的咳嗽讓徐潤說不出話。一旁的馬雲煙又插嘴道:「老爺照這麼說紫燕這丫鬟還以德報怨了。」馬雲煙又轉向慕容玥嘲諷道:「大夫人啊,這就是你一手教出來的丫鬟,詛咒自己的府上。」
巍烈嘴角彎彎一笑看著慕容玥,慕容玥也見巍烈的表情就知自己已上當,自己派人殺了紫燕本想嫁禍於他,沒想到還是讓巍烈用移花接木反而讓自己說不清。
「爹爹,根據大蔣律法,使用厭勝之術詛咒皇親國戚的人只要證據確鑿即可被處死,雖然說是兒子先斬後奏但確實是紫燕詛咒徐府再先。」
這時徐府在走進來名一身白色衣裙,頭插碧色簪子,婀娜多姿蓮步走來,輕聲細語道:「女兒給奶奶,爹,大娘請安。」
是她,徐玉敏徐府的五庶女,十三歲,母親是慕容玥的通房丫鬟。母親在她五歲時去世便一直養在慕容玥名下。徐玉敏待下人很好,是為徐老夫人最愛的孫女。
她與巍烈的關係最為要好,這次「詛咒娃娃」能放成功和大牢有人都是她悄悄告訴巍烈。
「你怎麼來了?」徐潤問道。
「爹,女兒不能不說。早些日子女兒去給大娘送雞湯,剛走到門口發現沒人就自己進去,沒想到看到紫燕在那裡埋著什麼,女兒就悄悄的過去但是紫燕發現了女兒。她告訴女兒她只是埋些種子。」
慕容玥有些驚訝:「那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女兒想著,畢竟紫燕是大娘的丫鬟便沒有多想,之後就是徐府的多災多難,女兒實在害怕就把這事情告訴了奶奶和六弟。」玉敏流露出擔驚受怕的神情,不敢抬頭望向慕容玥。
連二娘馬雲煙都覺得不可思議,覺得玉敏為慕容玥養女居然為了巍烈作證,不僅得罪慕容玥今後的日子都不會好過。但很快馬雲煙的這個想法就被衝散,或許這裡面另有隱情。她就抱著看戲的心情去看這些事情,畢竟徐府越亂對她越好。
徐來夫人聽了玉敏的話明白了意思,表情自信說話一點也不含糊:「是,玉敏很早就告訴我了,只是前幾日我過於傷心便將此事忘了。」
「可紫燕為什麼要詛咒徐府,詛咒我?」慕容玥抓著最後一根稻草。
玉敏回憶道:「這幾日女兒私底下去查,查到紫燕的母親死於慕容軍的手下,所以她一直以為自己的母親是被慕容軍所殺,其實是被穿著慕容軍的土匪所殺,所以她痛恨咱們徐府。」
「大娘,所以六弟是無辜的,請大娘饒恕六弟。」語畢,玉敏磕了一個響頭。
「大夫人,連您的養女都為巍烈作證,您還想為那個兩面三刀吃裡扒外的丫鬟洗罪嗎?」
聽著這話,慕容玥眉頭微蹙,她很清楚,所有人這樣和巍烈巍禛辯解,完全是要保這兩人。現在再說下去的話,只會對自己不利,傳出去有損自己名聲。
所有人的指正都指向紫燕,慕容玥無可辯駁,慕容玥顯然還是不甘心就這樣放過他們兩人,眉頭一緊道:
「老爺都這麼說了那我信巍烈的,可巍烈終究是動私刑也要給廷尉一個交代。」
徐潤點了點頭道:「巍烈廷尉動私刑即日起罰跪佛堂七日。」
巍烈退而求其次,要不然的話僵持下去,他未必會有比這個更好的結果。
巍烈被兩名嬤嬤帶到了佛堂去,慕容玥也起身輕輕用絲帕捂著口鼻看著巍烈遠去的身影自己的嘴角上揚一笑。
佛堂內巍烈跪在佛前,玉敏走了過來:「六弟我只能幫你到這了。」
「謝謝你了五姐,不僅給我通風報信,還幫我埋娃娃,可害你要被慕容玥針對了。」
玉敏搖了搖頭,婉兒一笑:「六弟畢竟你我互相扶持這些年再怎麼幫你也是應該的,只是接下來的路要靠你自己了。」
巍烈眼神堅決,「放心死過一次的人了怎麼可能還會再怕。」
「六弟你還記得你當時是怎麼落水的嗎?」
巍烈不知,因為他是巍延,但他也不能說出自己是誰:「我不記得了。」
外面的嬤嬤這時喊到:「五小姐,大夫人讓你去她院里。」
「定是今日之事,五姐你要小心。」巍烈擔心問道。
「嗯,她不會拿我怎麼樣。六弟落水的事情不記得就算了,徐府爾虞我詐你要保護好自己。」說完玉敏起身走出門外,回頭又望了一眼跪在佛前的巍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