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堅守坑道（二）

21日早晨的太陽照到了597.9高地時，突然一陣飛機轟鳴聲和槍聲及一聲爆炸打破了沉寂，「是坑道主出口，敵人都用上飛機了，趕快和我去增援坑道口！」李文武拿起一挺機槍命令一個班左右的戰士和他一起向坑道口衝去。這時在坑道口附近滿身滿臉塵土的張東方正在使用機槍向外射擊.......5分鐘前美軍一架f80飛機突然低空向1號坑道主出口掃射同時還發射了兩枚火箭彈，一枚火箭彈還射入了坑道內；兩名在坑道口防禦的戰士當場犧牲在敵人飛機的掃射之下，火箭彈的爆炸又造成坑道內一名戰士犧牲同時張東方一瞬間被埋在了土裡;敵人的三個噴火兵趁機從坑道口進入並向坑道噴出了火舌，一名正在射擊的戰士被大火吞沒；張東方迅速拍掉頭上的部分塵土兩槍撂倒了敵人兩個噴火兵，張東方又迅速衝上去把刺刀插入另一個敵人噴火兵的心臟；然後張東方拿過來一挺機槍迅速卧倒向試圖進入坑道和剛剛進入坑道的少量敵人射擊阻止了敵人進一步進入坑道。

正在這危急時刻李文武帶領援兵趕到，很快消滅了進入坑道的少量美軍並奪回了坑道口；這時一架f80飛機再次向坑道口飛來，「王八蛋，我和你拼了！」張東方拿起火箭筒待敵人飛機靠近坑道口瞬間發射了火箭彈，只聽一聲爆炸傳來，火箭彈擊中了這架f80飛機；一團火球栽到附近山上爆炸了。「打得好!這次張東方應該記大功一次！」李文武高興地喊道，「小張（指張土地），趕快向師部請求炮火支援，我們的坑道主出口正對著我方陣地；請炮兵向坑道主出口附近開炮！」李文武向通信員張土地命令到。張土地立刻通過步話機呼叫炮火支援同時李文武帶領大家做好了隱蔽，轟轟的炮聲很快響起，試圖破壞坑道的敵人很快就被打得落花流水、丟盔卸甲，一架試圖再次掃射坑道口的美f80飛機再次被擊中墜落到山上（敵人的飛機與志願軍炮彈意外撞到了一起，經過這件事美軍沒有再派飛機攻擊志願軍坑道。）；美軍這次試圖破壞坑道的行動徹底失敗了。

李文武留下人員繼續警戒（這次李文武安排了老炮帶隊警戒）后帶領張東方和戰友們返回了坑道內，趙連發、李文武和戰友們馬上總結了早上戰鬥的得失。「看來我們還是低估了敵人破壞坑道的決心和技術能力，四個戰友犧牲了，我負有領導責任。」趙連發進行了檢討和自我批評，「這次戰鬥告訴我們要在坑道口多設一道防線，同志們還要進一步提高警惕；敵人今後還會使用更多方法破壞我們的坑道，如爆破、灌水、放煙、放毒........我們要有應對比今天早晨更壞局面的準備。」李文武說到；「當然今天早晨我們的幹部戰士面對突發情況表現的很英勇，張東方同志不但消滅了敵人的噴火兵還擊落了敵人一架飛機；而且堅持到指導員帶隊增援，應該記大功一次。」趙連發總結到；「從今天早晨的情況看，敵人再次從坑道口直接強攻可能性不大了，我們後方的炮火支援極大限制了敵人的行動；我們重點應該放在應對如爆破、灌水、放煙、放毒等可能出現的破壞行動上。」李文武補充到。「同意！贊成！」李文武的意見得到幹部戰士一致通過。「我們夜間的出擊行動要進一步加強，不能呆在坑道里被動應付，我們要讓敵人不得安寧。」王東風補充到；王東風的建議同樣得到大家一致認同；最後大家決定今天晚上十點再由張東方帶一名戰士出擊（在總結會上同時任命張東方代理九連一排三班班長）。

21日晚上十點，張東方和一名戰士帶齊裝備從坑道口出發消失在夜色中，大約10分鐘后坑道內的幹部戰士聽到了美軍機槍突突突的開火聲音，又過了5分鐘左右大家聽到了一聲手榴彈爆炸聲；又過了8分鐘左右大家看到張東方背著一個人返回了坑道。原來在張東方出擊后約10分鐘，他們隱蔽匍匐前進靠近敵人的一個火力點，在距離敵人工事還有100米時不小心碰到一個丟棄在地上的一個罐頭盒而發出了聲音；敵人幾挺機槍同時開火打傷了李明（和張東方一起出去的戰士）。張東方一槍打啞了一個機槍火力點背起李明快速後撤，在撤退途中向敵人追擊方向扔了一顆手榴彈最終撤回了坑道。

聽完張東方的戰鬥彙報趙連發拿起一個空罐頭盒順著坑道口扔了出去，隨著罐頭盒落地的聲音響起「突突突」美軍的機槍一通射擊；趙連發很快又扔出了一個空罐頭盒美軍的機槍又突突突射擊了一陣，「二排長，從現在開始這些空鐵盒每20分鐘扔出去一個；我去休息一會兒。」趙連發把扔空盒子的任務交給了二排長。

大約4個小時後趙連發過來推了推已經打瞌睡的二排長，二排長條件反射式的又扔出了一個空盒子；這時候已經聽不到美軍機槍射擊的聲音了。趙連發立刻帶著一名戰士沖了出去，「連長......」趙連發剛剛衝出去打瞌睡的二排長就被驚醒了；「指導員，連長自己帶人去了......」二排長馬上向李文武彙報了這個突發情況。李文武隨後和很多幹部戰士趕到坑道口附近焦急地等待著......大約10-20分鐘時間內坑道內的人們先後聽到兩聲巨大的爆炸聲，又過了15分鐘左右大家看到趙連發和一名戰士安全歸來，所有人心中的石頭終於安然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