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探花4

第32章 探花4

探花4

宮牆巍峨,今年酷暑難捱,在外行走的宮人衣衫不到瞬息便被熱汗浸透,真是令人叫苦不迭。

新帝皇甫泓畏熱,早有宮人在殿內放置了數盆冰塊,更有兩名秀美的男童身著輕紗,站在一旁為帝王搖扇。

南嶺進貢的荔枝正用冰鎮著,皇甫泓眯著眼,問一旁的貼身太監周順德:「你去見過酈築曇了?」

周順德弓著身子稟報:「見到了,酈探花雖然形容狼狽,落魄至極,也仍舊一身反骨,怕是不好侍奉皇上。」

皇甫泓微微一笑,端起茶盞喝了一口涼茶,好整以暇地說道:「那就好好磨磨的他的性子,把他那一身反骨給朕一節一節的碾碎,他終將會明白,在朕剩下婉轉承歡,做朕的心愛的臠寵,才是他最好的選擇,也是他最終的歸宿,是他永遠都逃脫不了的宿命。」

周順德小心翼翼地說道:「天下美人何其之多,不若讓奴才多跳幾個順心的給皇上,那酈築曇不知趣,就算柔順了,也沒什麼情趣。」

皇甫泓露出一個陰狠的笑容:「不知情趣就讓他知情趣,若是從軍營回來還不開竅,玉春台的嬤嬤和龜公手段進出,也總會讓他開竅的。」

周順德拿著拂塵嘆道:「哎喲,皇上可是天子,何必為了這麼一個人大費周章。」

皇甫泓摟住一個少年的腰身,眉眼妖嬈的少年嬌聲笑著,伸出纖纖玉指,餵了皇甫泓一個汁水豐沛的荔枝。

少年的眉眼和年少的酈築曇有五分相似,可是遠不及酈築曇那般勾魂奪魄。

想到酈築曇這麼天人之姿的人物被軍營中無數粗人糟踐的樣子,皇甫泓頓覺喉中乾渴不已。

他想要的從來不是枝頭雪。

而是冰雪般人物融於骯髒的污泥里,伏在他腳下哀哀哭泣的樣子。

他要讓酈築曇變成比天下最骯髒的娼妓還要低賤的存在,讓他從一身風骨的新科探花變成只會在他身下婉轉承歡的奴隸。

讓酈築曇被慾望縮驅使,給酈築曇無法洗刷的恥辱,給酈築曇所有滅頂的慾望,給酈築曇最深入骨髓的驚恐。

而後,酈築曇將畏他如神。

*

流放之路已經走了一半,穿過一個荒原之後,一行人便到了順峰縣的地界。

順峰縣挨著葦河,今天大旱,葦河斷流,下游的百姓喝不上水,莊稼地也沒有水灌溉,種下的種子稀稀拉拉地拔出個頭,便因為乾旱死在了地里,只剩一截枯苗迎風搖蕩。

一行人緊趕慢趕,終於在天黑之前趕到了一個驛站。

終於找到歇腳的地方,塵土滿面的王二和徐思想要洗腳,卻被小二苦笑著拒絕了。

「官爺,您老好歹得體會我們的難處,咱這是葦河中游,您要是去葦河走一圈,看那河道窄的,就知道這水不好弄,大傢伙都緊著吶。」

王二撣著身上的灰,罵罵咧咧:「日他個仙人板板,怎麼今年旱成這樣,老子一路走過來都快被那毒日頭晒成人幹了!」

於洲從身上摘下水囊遞給小二,又掏出一塊碎銀:「勞煩把我們幾人的水囊裝上水。」

徐思哭喪著臉:「還以為能洗個熱水澡,現在看來是沒指望嘍,那些罪犯被窩拴在驛站門外,咱們今天誰去守夜?」

王二苦著臉:「我是不想,累了這麼久,好容易尋著一間驛站歇息,我可不想干守夜的苦活,今天好歹得在炕上睡一晚。」

徐思看向於洲,他們這些人都乏的緊,只有於洲一路上不見半點疲色。

在他期待的眼神中,於洲接過店小二遞過來的水囊,轉頭看向他們,說道:「我去守夜,你們修整一晚。」

王二和徐思他們頓時喜上眉梢。

明月高懸,樹影婆娑,於洲拿著笙歌盡走出驛站,來到驛站外面的籬笆前,那些被鐵鏈拴在一起的罪犯正倚著籬笆睡覺。

不遠處有一顆枯樹,一隻烏鴉撲棱著翅膀落在樹下,啄食樹下腐爛的老鼠。

酈築曇沒有睡,他倚著驛站外面的籬笆牆,垂眸看著被鎖在木枷里的手。

木枷粗糙,酈築曇的手腕已經被磨破了,正腫大著卡在木枷里動彈不得。

這種炎熱的天氣里傷口很容易發炎,不少人的傷口處都生了蛆蟲,啃食著傷口處的腐肉。

於洲走了過去,酈築曇一見到他,便坐直了身體,試圖梳理腦後如雜草一般的頭髮。

木枷掐住了他的手,他長眉一蹙,眼睫輕顫,蜜色的眼中染上了一抹痛意,咬著嫣紅的下唇看向於洲。

於洲走到他面前蹲下身,拔出了隨身攜帶的匕首,看了一眼酈築曇的手腕后便低聲叮囑道:「我給你放一下膿血,你忍著點。」

說罷,他的匕首就劃開了酈築曇的手腕,伸出兩根手指擠出裡面的膿血。

酈築曇疼的身軀微顫,眼中帶著淚,顫著睫毛低聲喚道:「大人,我好疼。」

於洲動作一頓,扯下一截袖子疊成小塊,遞到酈築曇嘴邊:「咬著這個。」

酈築曇濕著一雙眸子看著他,他張開嘴,吐出一截紅舌,咬著了於洲那截衣袖。

於洲拿著匕首切開他的另一個手腕,既乾淨裡面的膿血,往傷口處灑上藥,於洲又撕下一截衣襟給酈築曇的手腕包紮。

這一路上,他給不少罪犯的手腕切開放膿,原本到腳腕上方的衣擺已經被撕下一大塊,連靴子邊都露出來了。

於洲扯出了酈築曇嘴裡咬著的布料,酈築曇倚著籬笆,仰著臉看著他。

被帝王覬覦的容貌自然是極美的,色若春花,艷色無邊,此時酈築曇的神色不似以往冰冷,倒有些有些楚楚可憐的味道,眼角眉梢都帶著撩人的媚態。

一個非常嫵媚的男人。

於洲提著笙歌盡,走了。

酈築曇看著他的背影,嘴角綻放出一抹奇特的笑意。

驛站里,徐思給守夜的於洲送了碗雞湯,他與於洲說笑了兩句,不經意的一個抬頭,便看到倚著籬笆假寐的酈築曇。

夜色之中,銀色的月光灑在那張白瓷般的面孔上,恍若蒙上了一層朦朧的輕紗。

他的眉眼隱在輕紗后,透著一股惹人憐惜的脆弱,如一朵開在高高枝頭上的花朵突然墜落下來,讓人伸出一種想要攀折的慾望。

徐思看的呆住了。

他不過一個普通的兵役,哪裡見到過這樣的絕色,胤雪王朝本就好男風,不少達官貴人會在府上豢養一些容色美麗身姿妖嬈的男子。

凡人總是有七情六慾,他徐思又不是出家人,流放路上素了一個月,心思多多少少有些浮動。

反正這種事情在流放路上也不稀罕,他徐思以前又不是沒幹過這種事情。

他舔了一下嘴唇,心中很快拿定了主意,把手裡的雞湯地給於洲,徐思拍著於洲的肩膀,一臉仗義地說道:「兄弟,你先去屋裡睡會,我先替你守著,屋裡還有王二從灶坑裡烤好的地瓜,順峰的地瓜可是出了名的甜!」

聽到有烤熟的地瓜,於洲把雞湯喝完,端著碗對徐思說道:「既然如此,那前半夜就拜託你了。」

於洲進了驛站,徐思搓了搓手,按捺著心中的興奮走到了酈築曇身旁。

月色下看美人,更加美不勝收。

徐思也是去過風月場所點過初次小倌的人,如何不知道酈築曇這身子絕對是極品中的極品。

新科探花一朝落難,倒是便宜了他。

他咽了一下口水,蹲在酈築曇身邊,湊近了打量著酈築曇的臉,酈築曇抬眸,眼前是徐思那張猥瑣不堪的臉孔,他皺了皺眉,聲音冰寒徹骨:「你來幹什麼?」

徐思笑了,眼神醉醺醺的:「八千里流放路可不好走,這才走了一小半,還要經過荊州和畢州,路上要是沒人照應著點,你這弱不禁風的身子骨可受不住。」

酈築曇呵出一口氣:「受不受得住是我說了算,而不是你說的算。」

徐思抬手勾住了酈築曇的衣領,他輕輕一拽,細膩如瓷的肌膚便從臟污不堪的囚服下面露出,泛著美玉似的光。

徐思看的倒吸一口冷氣,再也顧不上其他了。

手正要往更深處探去,酈築曇忽然說道:「官爺,要我從了你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想喝口水。」

徐思得意道:「算你識相,我這就去拿我的水囊。」

他抬腳走出十餘米,身後的酈築曇突然又喊了一聲:「官爺。」

徐思轉過身,眼前銀光一閃,後腦一陣劇痛起來,瞬息之間,他雙目圓睜,身軀轟然倒地倒地,再也沒了知覺。

驛站里。

於洲吃完了兩個烤地瓜,王二又開始烤土豆,店小二給他們裝了一袋肉乾,又給了一些解暑的藥丸。

他在炕上睡了半夜,後半夜醒來準備替換徐思。

走到驛站外面,隔著很遠就看見徐思倒在那顆枯樹下面

於洲眉頭一皺,察覺不對,快步走上前把徐思翻了個身,徐思的腦袋歪在一邊,身體已經僵硬,果然沒了氣息。

他雙目圓瞪,左眼充血,於洲蹲下身盯著他的左眼看了一會,突然抬頭看向了他身前的枯樹。

乾枯的樹皮上,一根銀針已經深深地沒入到樹榦之中,只有一小截露在外面,於洲一掌拍向樹榦,銀針應力激射而出,於洲雙指夾住定睛一看,居然是一根普普通通的繡花針。

用一根繡花針穿透人腦,餘下的力道竟然還能入木三分。

這絕對是世間罕見的高手才可以做到,而且這個高手的內家功夫必定極為深厚,至少有一甲子的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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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攻專治反派BOSS受[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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