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沈霽的魅力
「二爺，夫人回來了。」賈忠前來稟告。
沈霽一聽，將吳老鬼給自己的那塊玉佩往口袋裡一塞，隨即向夫人房裡走去。
「見過二爺。」守在沈夫人門口的下人們見到沈霽齊聲請安。
一聽到沈霽來了，正在裡面休息的沈夫人笑意盈盈地說道：「霽兒來了啊，用飯了沒？」
沈夫人從大福村那裡剛回來，午飯還沒吃，府中下人們正在給夫人上菜，鴛鴦在一旁泡著茶。
「母親，你還沒用飯呢，去鄉下那麼急，是有什麼大事嗎？」沈霽一邊說著，一邊在沈夫人的下首坐了下來。
旁邊的鴛鴦將泡好的茶端到沈霽面前，輕聲說道：「二爺，請用茶，上好的碧螺春，香煞人了。」沈霽朝鴛鴦點了點頭，隨即接過茶杯喝了兩口便放了下來。
「去鄉下自然是有要緊事要辦，你在家有沒有好好讀書啊。」沈夫人問道，眼睛里儘是母親的慈愛。
「母親把我關在家中，自然只能讀書了。」沈霽地回答有些心不在焉。
和沈老爺不同，沈夫人極其寵溺沈霽。她的兩個兒子中，大兒子沈彬常年在邊境帶兵，想見一面都不容易，如果小兒子考取功名，再被分到其他地方做官，身邊一個兒子都見不到了，對於做母親的來說不免有些悲傷。
而且沈家家大業大，以沈家的實力，就算是沈霽不做官，一輩子也是衣食無憂，如果他實在想進官門，托關係上下打點一下也是可以進的，所以對於沈夫人來說，只要沈霽不惹是生非就行，至於讀書，她並不像老爺那麼執著。
沈霽坐在一旁看著母親吃飯，沈夫人吃得少而精，一會功夫便吃完了，下人們隨即又服侍她洗手漱口，沈霽雖然有些著急，但是他也只能在一旁靜靜地等著。
「夫人，同縣的盧夫人和周夫人派人來問話，說前些日子和你一起在布莊定的綢緞到了，問你有沒有空一起去挑一挑。」，沈霽剛想說話，門外的管事就進來傳話了。
「這事我差點都忘了，是約好了的，你和傳話的說一聲，就說我收拾一下就來。」沈夫人一邊說著，一邊就要起身進去換衣服。
這下沈霽倒是有些鬱悶了，他本來還想通過夫人這邊去知會一聲縣衙門，讓他們好好查案，可別稀里糊塗的就結了案。
「霽兒，你先回去吧，這幾日讀書累了出去走走也可以，別惹事就行。」
沈夫人溫和地說道，說完便在下人的攙扶下進去更衣了。
看著沈霽有些失落的樣子，鴛鴦柔聲說道：「二爺，有什麼事等夫人回來再說吧。」
沈霽只能點點頭，站起來朝著裡面鞠了一躬，隨即便從沈夫人房間走了出來。
看見沈霽從夫人房裡出來，一直在外面等候的賈忠立馬就跑上來問道：「二爺，怎麼樣，夫人同意了嗎？」
沈霽看了一眼賈忠，隨即搖了搖頭，一臉無奈的樣子。
「賈忠，你怎麼知道我要問什麼？」沈霽突然反應過來，好奇地問道。
「二爺自然是問吳老鬼的事了，這兩天二爺您一直念叨著呢。賈忠笑嘻嘻地回應著。
「呵，你這腦子轉的還挺快啊，來，跟我上街轉轉，夫人同意我出府了。」沈霽一邊說著，一邊大步邁向府外。
出了府，沈霽一邊閑逛著，一邊留意街上人們的談話，他覺得昨晚有人在天上御劍飛行的事肯定還有其他人看見了。
他從彩霞街一路逛到太平巷，奈何沒聽過一個人聊起昨晚的事，反而是他的出現撩動了阜城街頭眾多少女的春心，她們都不遠不近地跟在沈霽後面竊竊私語，聊得可歡了，似乎在比誰對沈霽了解的多，彷彿誰了解得最多，誰就是這阜城最令人羨慕的女人，可見沈霽這阜城第一美男子的名聲絕非浪得虛名，如果不是懾於沈家的威嚴，沈霽恐怕早就被圍的水泄不通了。
對於這種場面沈霽倒是習慣了，長得帥又沒錯，而他對這些花花草草也不感興趣，他此刻最想知道的就是昨晚還有誰見到了天上那些御劍飛行的人。
可是走了幾條街也沒聽人說這件事，沈霽心想是不是有人跟他一樣等著別人先說，以防自己說出來被人笑話。
想到這，沈霽決定拋磚引玉自己先說，於是他和身邊的賈忠說道：「把那群人都喊過來，我問點事。」
賈忠一聽，還以為沈霽想和這些姑娘結識呢，立馬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說道：「小人明白，我這就去喊她們過來。」說完便屁顛屁顛地跑向了不遠處的人群。
沈霽看著賈忠那略顯猥瑣的表情，不覺皺了皺眉，難道是自己剛才說錯什麼了嗎，以至讓賈忠會錯了意？
還沒等沈霽想清楚，賈忠那邊已經傳來了動靜，只見賈忠在前面小跑著，後面跟著數十名女子，她們扭動著婀娜多姿的身體，臉上笑開了花，你爭我搶地奔向他，好像沈霽是什麼寶貝，先到先得似的。
此情此景，沈霽這才覺得自己似乎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但是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都已經喊來了，就問問吧。女人們一路跟著賈忠走了過來，將沈霽圍得里三層外三層，附近的老少爺們也都好奇紛紛湊了過來，想要一探究竟，差點沒把青蓮巷給堵住。
「二爺，怎麼樣，這些夠嗎？」站在沈霽旁邊的賈忠一臉諂媚地問道。
「什麼夠不夠，你這混蛋玩意想什麼呢？」沈霽沒好氣地說道，他現在算是徹底服了，就不應該去招惹這些女人。
「打擾諸位了，在下沈霽，有些事想問下大家，問完就走。」沈霽咳嗽了一聲，故作鎮靜地問道。
「沈二爺，您有什麼問題，我們肯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呀。」站在人群前面的姑娘嬉笑著大聲回應道。
「就是，二爺有什麼不懂得儘管問。」姑娘們你一言我一語地回答著，言語中儘是戲謔。
「沈二爺，好樣的，你是我的偶像。」人群後面甚至有小夥子大聲喊道。
「呦~是哪家姑娘這麼好的福氣，叫二爺看上了嗎？」另一人人喊道，其他人聽了也是哈哈大笑，在這書香氣息濃厚的阜城，只怕也就沈二爺有這魅力能讓這麼多的大姑娘小媳婦不顧世俗偏見聚在這裡聽他問話吧。
沈霽此時早已汗流浹背，他終於知道自己做了個多麼愚蠢的決定，可站在身邊的賈忠卻是一臉討好地看著自己等他發話，那副不嫌事大的樣子讓沈霽恨不得把他捶扁。
「我這該死的魅力，淡定。」沈霽暗自勸自己。
隨即他朝著眾人舉手示意安靜，眾人立馬便安靜下來了。
沈霽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的說道：「諸位昨晚是否看見有人在天上飛，而且是踩著劍飛的？」
沈霽問完之後，一臉期待地看著眾人，他多希望有人和他一樣看見了那種令人震撼的場面。
可是等他問完之後，場上更加安靜了，賈忠像靈魂出竅一般，一動不動地看著沈霽，看神情似乎沒聽到沈霽問什麼。
「二爺問什麼？我沒聽清楚？」有人愣愣地說道。
「二爺問，你會不會飛？」有人回答道。
「你聽錯了吧，二爺問你有沒有看見別人在天上飛」，站在後面的一人大聲說道。
「二爺想要在天上飛？」
「天上飛多不安全，二爺想飛，我可以安排地方。」
「一個人飛還是幾個人飛？」
「你想怎麼飛？」
......
大姑娘小媳婦、老少爺們紛紛開始就沈霽這個問題發表自己的看法，大家都覺得沈霽的這個問題肯定另有深意。.
沈霽徹底崩潰了，他現在不但想打賈忠，更想給自己幾個耳光，真是作孽啊，自己為什麼會想到在這阜城街頭問這個問題。
就在眾人還在深入剖析這個問題的時候，突然一陣馬蹄聲傳了過來，不遠處顧建章正帶著幾名捕快飛馳而來。
「都散開，堵在那幹嘛呢？」顧劍章一邊騎著馬，一邊大聲喝道，模樣看上去非常兇狠。
眾人一見是顧建章，紛紛散去，只留下汗流浹背的沈霽在原地生無可戀地看著周圍的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