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小皇帝
「純陽宮當代行走李長生求見天後,還請通稟一聲!」
護衛皇城的守衛一驚,隨後立馬恭敬的開口道:「原來是純陽來的道長,道長請稍後,小人這就去稟告我們的統領。」
李長生應下,目送著這個守衛離開。
此刻正在巡邏的御林軍統領羅通,見到自己的手下慌慌張張的前來,立刻將臉冷了下來。
「平常是怎麼教你們的,遇到事情不要著急,天塌下來,我羅通先頂著!」
這名守衛上前,悄悄在羅通的耳邊說二樓些什麼,羅通聽后,也臉色大變。
他對著自己的手下說道:「穩住他,我這就去稟告天後!」
羅通的手下:「是,統領!」
......
天後書房,天後正在處理摺子。
可以看出,天後確實很喜歡處理公務。
主要是在天後看來,自己的那個兒子不成氣候,自己這個當母親的,可不得為他承擔一些。
只希望他能夠記得自己的好,而不是每天想著怎麼拿回自己的權利。
韓同心從門外走進來,恭敬的開口道:「啟稟天後,御林軍統領羅通有事求見!」
天後頭也沒有抬的說道:「他不好好守衛著皇宮的安全,來找本後作甚?你讓他進來吧,我倒是看看他有何事要說。」
很快,韓同心便將羅通帶了進來。
羅通單膝跪下,開口道:「啟稟天後,李長生在宮門外求見。」
天後皺起了眉頭,站了起來。
她幽幽的嘆息了一聲,道:「這件事想躲是躲不掉的,你把他帶過來吧!」
羅通應下,起身離開。
韓同心看著天後,欲言又止。
天後不滿道:「有什麼事兒就說,總是這副模樣,讓本后看了生厭!」
韓同心道:「天後,若是端陽公主的事情被李長生得知了該怎麼辦?他必定會查下去,為端陽公主討一個公道。到那個時候,皇室豈不是要天翻地覆?」
天後冷漠的回復道:「如果真的到那一步,就想辦法留下他吧!」
韓同心內心震驚,要將他留下?
如果真的將他留下,那是徹底與純陽宮翻臉啊!
可天後既然如此說了,那麼韓同心只能夠看計劃行事了。
天後目光深邃,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知道,有人的種下的因,必定會結出怎樣的果來。
而她所說的留下,自然不是像韓同心想的那般,而是將他留在京城。
至於真相,她貴為天後,給一個真相給別人有何難。
只是說這個真相,是一個怎樣的真相。
當羅通來到宮門前,看著空空蕩蕩的街道,對著身旁的手下問道:「人呢,人去哪兒呢?」
羅通的手下立馬回答道:「統領,剛剛從宮裡已經有一位公公,將李長生給接走了。屬下還以為是天後身邊的人,就沒有多問。」
羅通傻眼了,宮裡面有一個小太監將李長生帶走了。
這是誰敢如此的大膽?
羅通突然目光中多了一絲狐疑,他已經有所猜測,這件事情已經不是他能夠做主的了,甚至他已經不敢管了。
於是羅通讓自己的手下,去天后宮告知天後一聲,就說李長生被宮裡的某位接走了。
是哪一位,想必天後會比自己更清楚!
做完這些,羅通也嘆了一口氣。
在宮裡當統領,看似風光,實則很多事情都受到限制,而且容易得罪人。
李長生這邊,他跟著這個小太監走了一段路程以後,他才停下腳步詢問道:「這位公公,帶我去的不是天後那裡吧?」
小太監回答道:「道長勿怪,是陛下想要見你!」
李長生瞭然,因為他發現自己去的地方,是宮裡龍氣最濃郁之處,便知道是當朝的小皇帝想要見自己。
他雖然奇怪小皇帝趙恆見自己的原因,可既然他是皇帝,李長生還是要給他面子的。
「那就煩請公公帶路!」
御書房,小皇帝趙恆和當朝宰相王德言正在談論著什麼,當小太監進入御書房后,兩人便靜默了下來。
小太監恭敬的開口道:「啟稟陛下,李長生帶到!」
趙恆示意道:「還不趕緊將李道長帶進來!」
小太監這才返回,將李長生帶進了御書房。
李長生看見趙恆的那一刻,趙恆已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李長生感覺這位小皇帝有些莫名的激動,不知道是何種原因導致的,可李長生卻也不會去過問,說不定就是他有病。
倒不是李長生罵趙恆,而是趙恆這紫微星命格上的黑氣存在,會使得他的身體比起普通人來,要弱上不少。
李長生施禮道:「純陽李長生,見過陛下!」
趙恆走下到李長生身邊,回復道:「李道長不必多禮!」
李長生這時候,也將目光看向了在左側穿著官服的中年男子。
這個男人李長生並不認識,想必是趙恆的近臣!
王德言見李長生看向自己,也立刻向趙恆告退離開。
趙恆自然應允,因為接下來他要說的事情,雖然這位丞相大人知道,但他在這裡,卻不適合。
李長生不著痕迹的目送著王德言離開,他在王德言的身上,感受到了對自己一股不一樣的氣。
不是憤怒、也不是仇恨,是複雜。
人有三花聚頂,散發諸多的氣息。
李長生能夠感應得到一個人對於自己的態度如何,而此人是複雜,複雜當中隱隱約約有些別的東西,這便不是李長生能夠知道的了。
李長生看向趙恆,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不知道陛下見我,所謂何事?」
趙恆見李長生這般問自己,也沒有覺得奇怪,畢竟自己是將他截胡過來的,到時候還要給自己的親娘一個說法。
趙恆道:「道長可知朕和端陽是同胞兄妹,都是天後所處!」
李長生點頭:「知道!」
趙恆繼續說道:「端陽從小貪玩,無論做何事朕都會護著她,因為朕是她的親哥哥。要是朕不護著她,那麼將沒有人能夠護著她。」
李長生想要說我可以,卻沒有說出來,他在等待趙恆的下文。
他明白,趙恆此番作為,不可能只是為了和自己說一些家常,他肯定又自己的用意。
可趙恆接下來講的,卻是他在三歲登基以後,這十三年來朝堂上的明爭暗鬥,等等亂七八糟的東西。
這些讓李長生皺眉,他不知道趙恆要表達什麼?
莫非要自己同情於他?
若是如此,應該沒有這個必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