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還有呢?
不一會兒,唐清泠就跑了回來,「怎麼樣?」,墨承北問道。
「解決了」,唐清泠自信的說著。
「唐姑娘,你還好吧!」
「我沒事,顧公子呢?」唐清泠有些抱歉的問道。
「啰,那躺著呢!」墨承北指了指不遠處的顧言霆。
「你完了,他醒了之後一定氣炸了」
「我去看看他」,唐清泠跟做賊心似的小翼翼的靠近躺在一旁的顧言霆,一臉抱歉的看著他。
暈睡中的顧言霆心裡始終記掛著唐清泠的安危,從夢魘中驚醒,高喊著唐清泠的名字。
「我在這,我在這」,唐清泠握住顧言霆揮動的手,應聲道。
「泠兒,真的是你嗎?」
「是我,真的是我」
「你沒事吧,啊!」,顧言霆急的坐起身子,抓著唐清泠的雙臂急切的詢問。
「我沒事」,顧言霆仔細的打量著的她,看到她沾滿鮮血的手。
「這是怎麼回事?」
「這個,我……」,唐清泠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手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顧言霆上手取下唐清泠身上的背著的葯袋,冷著一張臉,在裡面的找到金創葯。
「顧公子,我……」
「乖乖待著別動」
「哦」
「手」
「啊!」
「手給我」
「哦」,唐清泠聽話的把手遞了過去。
顧言霆小心翼翼的給唐清泠的上藥,多看她的傷口一眼,他的心就更痛一分,臉也越來越冷。
「顧公子……」,看著顧言霆那張可以冷死人的臉,唐清泠小心的開口說話。
「這是刀傷,怎麼弄的?」
「那個,我,我……」
「顧言霆,你這麼凶幹嘛?」,墨承北又不合時宜的插話道。
顧言霆沒接話,也沒有看他,他怕他多看墨承北一眼,就會忍不住打死他。
「說實話」,一旁的墨承北氣死了,整個一被忽略掉正準備說什麼的,卻被賀修爵攔住了。
「咱們還是早此歇息,讓他們自己解決」
「可是……」
「走」,墨承北不情願的被賀修爵拉到了一邊休息。
「我是想那個內臟暴露的太久,把狼群都引來了現埋肯定是來不及了,我就,我……」
「繼續說」
「我就把內臟包起來,把它拿到離我們遠一些的地方,把狼群引過去」,唐清泠越說他的臉就越臭,可還是不忘輕柔的替唐清泠的手上藥。
「還有呢?」
「然後,我,我……」,唐清泠明明是做了一件救了所有人的好事,現在弄的像是做了什麼錯事似的吞吞吐吐、唯唯諾諾的。
顧言霆替她包紮好后,直勾勾的盯著唐清泠的眼睛,又問了一遍,「還有呢?」
「我……」
「說」,唐清泠完全不敢看顧言霆的眼睛,深吸了口低下頭,一閉眼,一鼓作氣,說道:「對不起顧公子,你別生氣了好不好,我保證,保證下次我絕得不會再弄暈你了」。
說完后,唐清泠一直不敢睜開眼抬起頭看顧言霆,可是好一會兒,顧言霆都沒有反應。
唐清泠睜開眼睛偷偷的抬眼看顧言霆,發現他好像還盯著自己呢,嚇的又收回眼神。
「一個人連狼都敢對付,不敢看著我?」,顧言霆真是要被她給氣死了,說了這麼多,她還以他是在為了把他弄暈的事情不高興。
「我……」
「把頭抬起來」,唐清泠鼓起勇氣,乖乖的抬起頭。
「我是要你說,你的手是怎麼傷的」
「用刀划的」,說起這個唐清泠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可在顧言霆這卻如刀割般疼痛難忍。
「為什麼?」
「我灑了點自己的血,來掩蓋空氣中殘留的雞血的味道」
看見顧言霆有此不解的樣子,繼續解釋道:「從小我爹為了替我調養身體,一直都有泡葯浴,我的血有一定的藥效,對於像狼這種嗅覺極其敏感的動物,有一定的剋制作用」
「所以你就劃破自己的手」
「它們怕我的血,今晚都不回來了,你身上還有傷需要好好休息」
「所以你把自己弄傷!」
「沒事的,小傷而已」,唐清泠毫不在意的說著,還調皮的活動受傷的手,來證明自己的確沒事。
「別亂動」,顧言霆一把握住唐清泠的手,輕舒了口氣真是拿她沒有辦法,自己心疼的緊,她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他好怕她以後還會為了別的人,別的事做出更多傷害自己的事,她這還無所謂的樣子,他真是又氣又痛。
顧言霆努力壓制自己的情緒冷冷的說了句,「時辰不早,休息!」
「啊!」,唐清泠一臉不知所措,這顧公子是不是還在生不生氣自己啊,一直冷著一張臉。
「睡覺」
「哦」,唐清泠想要站起身上去剛剛自己休息的地方歇息,顧言霆沒有放開她的手。
「顧公子,手……」
「就在這」
「啊!」
「就睡在這」
「哦」,唐清泠乖乖就地躺在乾草堆上,顧言霆就一直輕握著唐清泠那隻受傷的手。
「顧公子,不休息嗎?」
「你先睡,我看著」,顧言霆冷著一張臉說著溫暖的話。
「閉上眼睛」
「哦」,唐清泠順從的閉上眼睛,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顧言霆就這麼坐著,一直看著她,輕捧著她受傷的手心疼的很,可看到她熟睡后可愛的模樣,又忍不住揚起嘴角。
第二天
「怎麼樣?還沒有哄好啊」,墨承北一早起來,依舊看到的是顧言霆那張冷死人的臉。
「我也不知道,他好像還在生氣,又好像沒有生氣」
「這麼奇怪嗎?」
「承北哥,要不你去問問」
「算了吧,你都沒哄好,還我去問,你是要坑我吧!」
「你們不是好兄弟嗎?關心幾句怕什麼?」
「算了吧,有你在,他可是沒什麼人性的,我才不惹他!」
「承北哥,你胡說什麼?」
「行,我胡說,你自己惹的事,你就自己解決吧,你」,一說完,墨承北就腳底抹油跑了,「喂」,唐清泠追了過去。
一早上,看到墨承北和唐清泠兩人有說有笑的,顧言霆心裡很不是滋味,再加上昨晚的事,讓現在的他就像一塊正在散發著寒氣的冰塊,簡直就是生人勿近。
「公子,我們出發吧」
「好」,二人向馬匹走去。
「喂,等等我們啊」
「快點」
「走吧丫頭」
「顧公子,好像還在生氣」
「別理他,我們走」,唐清泠唯唯諾諾的跟在墨承北的後面,不敢看顧言霆怕他還在生氣。
可這一切看在顧言霆的眼裡,卻是那麼的刺眼,「過來」,唐清泠知道顧言霆是在跟自己說話,可下意識的拉著墨承北。
這墨承北倒也識趣,馬上甩了唐清泠的手,「你自己解決啊!」對著唐清泠一副自己惹禍,自己的解決的樣子。
「過來」,顧言霆又喚了一遍,唐清泠無奈一臉賠笑的走了過去,活像個小狗腿似的,抬頭看著馬背上的顧言霆。
「顧公子」,顧言霆一把將唐清泠拉上了馬背,坐在了自己前面。
「坐好」,唐清泠還沒有反應過來,顧言霆溫柔的聲音便傳入耳里。
一路以來,他倆就是騎同一匹馬,不知為何今日唐清泠突然就臉紅了起來。
「公子,今日我們得抓緊些,前面都是山路,我們要趁天黑前,走過前面那段山路」
「好,出發吧!」賀修爵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