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收養趙禎?
此刻。
王翦和始皇帝相視一眼。
俱是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驚訝。
如果僅僅是一個人覺得趙禎變了。
還可以用眼花了作為解釋。
但是現在是。
不管是始皇帝,或者是趙禎。
他們兩人都是覺得。
趙禎的確是變了……
兩人眼中俱是啞然。
隨後卻是相視一笑。
「大概,是我們錯覺吧……」
無從解釋之下。
兩人也只能是以為。
是自己愛屋及烏之下。
所以看著趙禎,是更加的順眼了。
一時之間。
始皇帝也是搖頭輕笑:「說實在的,寡人是怎麼也不敢相信,以這般苦寒之地的小山村,竟然能誕出這般集天地之鐘秀於一身的小傢伙……」
說實在的。
即便是以始皇帝的身份。
天下之共主。
少年英才,不知道見了多少。
諸如當年甘羅十二歲能拜相。
少年英姿,意氣風發。
膝下皇子,扶蘇,胡亥等,哪一個不是英姿過人?
但是和眼前的趙禎一比,卻依舊是落入了下乘。
哪怕是以最為苛刻的眼光。
趙禎依舊是普天之下,最為完美的外在條件。
讓人見之,便忍不住憐愛。
但偏偏這樣的人。
竟然出身在北境燕地這樣的窮山苦水?
饒是始皇帝。
也有些不敢相信。
而這邊。
「古人云,一方水土養白樣人,龍生九子各個不同。」
王翦眯著眼睛,不住一笑:「興許,小傢伙當真是上天賜予陛下之人呢?故此天降此地。」
始皇帝笑了笑。
片刻又是似是玩笑的說道:「但可惜,如此麒麟子,若是寡人之血脈……」
一番話。
王翦輕咳一聲。
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並不發一言。
對於王翦幾乎習慣性的明哲保身的行為。
始皇帝只是笑了笑,並未多言。
老侯爺驍勇善戰。
但心思也是玲瓏。
能在威望最頂峰時,選擇急流勇退保全自身,又豈是凡人?
沉吟片刻。
始皇帝眯著眼,卻是突然問道:「這小傢伙的家人屍首,可曾尋到?」
一句之後。
王翦笑了笑,便是輕聲道:「陛下放心,將士們正在收斂那山村的屍首,想必這小傢伙的家人,也在其中。」
始皇帝緩緩點頭:「待尋到后,厚葬這小傢伙的家人吧。」
王翦輕輕頷首:「老臣知曉了。」
隨後。
王翦似乎陷入了沉默。
目光在始皇帝和他懷中趙禎的身上不住的逡巡著。
時而皺眉。
時而舒展。
卻似乎陷入了思索。
始皇帝見狀,卻是不避諱的詢問道:「老將軍有心思?」
始皇帝目光灼灼。
僅僅就是這麼看著王翦。
便好似將王翦心思看得通透一般。
王翦見狀。
自然是知道。
自己心中所想,已然被始皇帝看了個通透。
當下也不避諱些什麼,便是拱手道:「陛下,實不相瞞,老臣對於這小傢伙實在喜歡。」
「先前陛下曾許這小傢伙一世富貴,待北巡結束後為他尋一好人家收養……」
話還沒說完。
這邊始皇帝眯著眼睛,便是笑道:「所以老將軍的意思是,要收養這小傢伙了?」
王翦笑著點了點頭,目光卻一直放在趙禎的身上:「老臣府上,倒也不缺這小傢伙一口吃食。」
事實上。
王翦雖然這些年大仗小仗,不知道打了多少。
屍山血海過來的。
一身戾氣,人情本該淡泊。
但越是花甲之年。
戾氣消減,卻反越加慈祥善目。
對於趙禎,王翦原本就是頗有好感。
經歷過前番趙禎「救駕」。
以及【天人之姿】的加持下。
王翦自然是有了收養趙禎的想法。
正好借著這個機會。
乾脆就向著始皇帝提了出來。.
本以為始皇帝會異常爽快的答應。
而這邊。
在始皇帝懷裡權當個聽眾的趙禎。
聽得此事。
卻也是樂不可支。
雖然趙禎知道。
以眼下自己始皇帝的羈絆,將來收養自己的人家肯定差不了。
但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如果真能被王翦這個大秦二代戰神收養的話。
自然是最好不過了!
但是這邊。
讓王翦和趙禎沒有想到的是。
過了好一會。
始皇帝卻依舊是未曾回答。
「陛下?」
王翦愣了愣,有些疑惑的看著始皇帝。
卻見得始皇帝這邊,緩緩的抬起頭來。
目光柔和的望著趙禎:「寡人,也很喜歡這個小傢伙啊……」
一句之後。
王翦和趙禎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瞪大了眼睛。
聽著始皇帝的意思。
難道說!?
而此刻巡遊隊伍的另一邊。
王賁帶著滿身的疲憊和傷痛回到了自己的車架。
可以說。
今天的王賁。
幾乎是在鬼門關走了一趟。
要是始皇帝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
別說是王賁就個通武侯了。
就算是王翦這個大秦戰神。
甚至是如日中天的整個王家,恐怕都是難逃滅頂之災!
好在,只是虛驚一場。
經過審訊。
整個巡遊隊伍中,足足一百餘人被處以極刑。
上千人受牽連。
事情的來龍去脈,基本都查清楚了。
皰三的確是被人脅迫的。
有人以他全族人為要挾,逼迫皰三毒害始皇帝。
同樣被收買的,還有幾乎尚食局大大小小几乎所有的人。
同樣都是被人要挾。
但皰三等人,也不知道最後的幕後黑手具體是誰。
目標只是指向了韓國,儒家方向……
王賁沉著臉,攥寫著向始皇帝彙報的竹簡。
渾身上下,卻是充斥著無盡殺意。
對於大秦來說。
幕後黑手是誰,其實並不重要。
因為大秦會讓那幕後黑手,連帶著他們背後的勢力,一同受到最為嚴厲的打擊!
不論是韓國餘孽,亦或者是儒家的人!
都會因此,付出最為沉重的代價。
一字一句,當王賁終於撰寫完竹簡。
依舊是有些心有餘悸。
不住鬆了一口氣。
隨後,卻又是不住搖頭苦笑。
在了解了事情所有的經過之後。
他也萬萬沒有想到。
到了最後。
竟然是一個始皇帝救下的小傢伙,拯救了陛下,也拯救了他,以及整個王家。
正想到趙禎。
王賁卻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
似乎前些天的時候。
麾下之人曾經送來一個隨身玉佩。
好像正是那個小傢伙的?
只是當時。
王賁忙於政務,並未在意。
此刻一想起。
便從一個角落找到玉佩。
僅僅是隨意一瞥,卻是瞬間臉色大變。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麼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雲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麼,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誌性建築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後,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於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拚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後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藉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傢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裡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裡,而後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鬍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屍體。
此刻他的眼神裡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