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歹人謀害,膳食有毒
然而。
這不看還好,這一看。
幾乎是一瞬間,趙禎便是變了神色。
【下有劇毒的熊掌】
【下有劇毒的鹿茸】
【下有劇毒的美酒】
……
放眼望去。
趙禎目光所及。
在他和始皇帝面前所擺放的菜肴,所彈出來的詞條卻是那般的觸目驚心!
幾乎每一道菜肴,都是下有劇毒!
一時之間。
趙禎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要知道。
身為大秦之主。
始皇帝無論是飲食起居。
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嚴格的保護之下的。
他所食用的東西。
每一樣,都是要經過專人的試吃無誤之後。
經過一道道的檢驗。
才能來到始皇帝的面前。
而眼下這一個結果。
很明顯。
是有人打通了這個環節,想要用下毒的方式,毒殺始皇帝!
至於這些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趙禎不用想也是知道的。
始皇帝掃滅六國,一統天下。
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
那些六國餘孽,幾乎無時無刻向著要刺殺始皇帝。
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恐怕,也就只有他們了。
趙禎是萬萬沒有想到。
才剛剛來到始皇帝的面前,便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思緒紛亂。
瘋狂的開始想著破局之法。
要知道。
始皇帝眼下可是他指定的金大腿。
趙禎自然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這金大腿,在他面前這麼倒下。
僅僅是思慮片刻。
眼看著。
這邊始皇帝,一手抱著趙禎。
一手卻是拿起了身旁的酒杯,眼看著就要將那杯下有劇毒的美酒一飲而盡。
而這邊。
如果趙禎不是個孩子,當然可以通過言語去提醒始皇帝。
但是現在。
才是個剛剛出生不久的趙禎,卻是根本連說話都做不到。
電光火石之間。
趙禎也就只能,動用著嬰兒獨有的技能——哭泣。
幾乎是在始皇帝端起了酒杯的瞬間。
趙禎將頭埋在始皇帝的胸膛。
便是開始低聲的啜泣了起來。
聲音雖小。
但這攆駕之中,也不過只有始皇帝,王翦以及趙禎三人而已。
趙禎的這一舉動。
很快,便是吸引了始皇帝和王翦的注意力。
始皇帝皺了皺眉頭。
放下酒杯,緩緩的望向了趙禎。
而這邊。
見得始皇帝終於是放下了酒杯。
趙禎鬆了一口氣的同時。
哭聲也是越來越大。
始皇帝微微低著頭,聲音帶著些疑惑:「這是餓了嗎?」
轉頭望向身旁的王翦。
而這邊王翦卻同樣一臉疑惑:「老臣剛剛問過乳娘,這孩子剛剛餵過奶的才是。」
兩人一問一答之間。
趙禎卻是用盡了渾身解數。
把吃奶的力氣都是使了出來。
眼淚一滴一滴,甚至將始皇帝衣襟都已經是沾濕。
那一張小臉上。
滿是「委屈巴巴」的神色。
哭鬧之聲,響徹整個攆駕。
始皇帝眉頭緊皺。
而王翦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聽得乳母說,這孩子一直不哭不鬧,眼下這是怎麼了?」
明明。
在開始的時候。
王翦就已經是詢問過了乳母。
這幾日。
趙禎在乳母的照顧下。
一直是乖巧有加。
不似尋常的嬰孩那般苦惱。
而趙禎此前在他們的面前,表現得也是十分喜人。
眼下這到底是為什麼,卻是突然在始皇帝面前哭鬧了起來?
王翦的本意,是帶著趙禎前來取悅緩和始皇帝心情。
眼下適得其反。
見此情形,只能無奈的拱了拱手:「陛下用膳要緊,老臣還是把這孩子帶下去吧。否則如此哭鬧,也打攪陛下用膳。」
而始皇帝,也是緩緩點頭。
兩人言語,傳到了趙禎耳中。
卻是讓趙禎不由得眉頭微皺。
如果真讓王翦就這樣把自己帶了下去。
那麼毫無疑問。
始皇帝最後,還是會吃下那些下有劇毒的菜肴。
緊急之下。
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趙禎緩緩望向面前的膳食。
一蹬腳。
幾乎是用盡了全身力氣。
徑直將始皇帝面前的那些菜肴,踹翻在地!
食盤側翻。
菜肴酒水四濺。
不少甚至灑在了始皇帝的靴子上。
一時之間。
現場氣氛都是瞬間凝固了。
饒是王翦。
此刻額頭上,也是直冒冷汗。
瞪大了眼睛,徑直的望向趙禎。
他萬萬沒有想到。
這原本乖巧可愛的趙禎,卻是會突然作出如此的驚人之舉!
要知道。
這可是始皇帝啊!
天下萬萬人之上,掌管著天下所有人生殺大權的男人!
要是觸怒了他。
那後果……
王翦急忙向著始皇帝望去。
這邊在王翦的注視之下。
始皇帝面無表情。
正緩緩的望向懷中趙禎。
見得這個場景。
王翦也不由得顫了顫,忙是拱手道:「陛下,這孩子年幼……」
話未說出口。
這邊,始皇帝卻是緩緩的擺了擺手。
「寡人還不至於對一個孩子計較什麼。」
再深深的看了趙禎一眼,便是淡淡道:「帶下去吧。」
始皇帝語氣平淡,不見得絲毫慍怒。
而王翦見狀。
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同時,望向趙禎也不由得嘆了一口氣,緩緩搖頭。
始皇帝雖然未曾觸怒趙禎。
但是很明顯。
隨著始皇帝這一句。
在王翦看來。
這孩子和始皇帝之間的那一絲「緣分」,卻是徹底的斷了。
絕大可能,此生都再無和始皇帝交集的資格。
而這一切。
卻都是因為。
趙禎的那一腳……
緩緩搖了搖頭。
王翦也只是緩緩感慨一番。
正準備帶著趙禎下去。
而正在此時。
攆駕之外。
卻突然是一陣的騷亂。
「瞪!瞪!瞪!」
似有人縱馬疾馳,還帶著一陣陣的狂呼。
讓原本安靜的攆駕四周。
變得無比喧鬧。
本來始皇帝一貫在攆駕處理政務。
要求的,自然是絕對的清凈。
這一變故。
讓始皇帝,也是眉頭緊皺。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方才趙禎的影響,面目間出現了一絲慍色。
正欲說些什麼。
卻見得一陣勒馬之聲。
片刻后。
攆駕珠簾被人猛然撥開。
王賁帶著慌亂的神色,直接的沖了進來!
連帶著的。
是一聲焦急的呼喊:「陛下,不可用膳!不可用膳!」
「膳食中,下有劇毒!」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麼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雲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麼,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誌性建築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後,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於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拚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後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藉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傢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裡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裡,而後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鬍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屍體。
此刻他的眼神裡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