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未成年嗎？

距離上一次「世界第一歐豆豆大賽」第一場已經過去了三個月了，兩位弟控兄長又陸續進行了90多場比賽，但無一例外都是工藤雅紀獲勝。

齊木空助雖然擁有與弟弟玩了4254場遊戲的亮眼成績，但是除此之外就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了。

兩位弟控的感情也在90多場大賽中極速升溫，從「資本家與他的受氣包小助理」到「弟控loser與弟控贏家」轉變，可喜可賀。

齊木空助雖然在做哥哥方面比較失敗，但是在專業方面卻十分對得起他那顆聰明的腦袋，秉承著「失敗了就要做事讓自己不難過」的原則，齊木空助每天都拉著工藤雅紀007，成功地讓工藤雅紀從一個「新手大學生」變成「老油條」。

工藤雅紀不像齊木空助早就習慣了007，這樣的學習強度，鐵打的身體都承受不住這樣的糟蹋。終於，在他猝死之前，工藤雅紀拉著齊木空助跑出去摸魚了。

「你帶我來這裡玩？」齊木空助和工藤雅紀一起蹲在一家酒吧門口。一個黑衣大漢戴著墨鏡站在酒吧門口，一雙眼睛警惕地盯著兩個未成年。

工藤雅紀撓了撓微卷的黑髮，有些不好意思：「我忘記我們是未成年了。這裡是凱瑟琳推薦給我的，她說這裡超級好玩！」

凱瑟琳是工藤雅紀的同班同學，也是一位來自洛杉磯的女學霸，是一個火辣性感的御姐，最愛去的地方就是酒吧。

齊木空助嘆了口氣，真是敗給這個傢伙了。和工藤雅紀相處了三個多月，他也算看明白了，工藤雅紀聰明的時候是真聰明，學什麼都一遍就會了。

但是性格卻十分的呆，對於一些常識真的是完全不懂。倒是和他的媽媽有些相似之處。這可能也是他能夠對工藤雅紀比較寬容的原因之一吧。

「行了，幸好我早就有所準備，知道你這傢伙不靠譜。」說著，齊木空助從身上拿出兩張護照，護照上是兩人的名字與照片，但是出生日期卻提前了三年。

工藤雅紀有些躊躇，這不就是假證嗎？

齊木空助無奈地翻了個白眼：「這是拜託愛倫先生弄來的。」

哦，那沒事了。工藤雅紀愉快地拿過屬於自己的護照，拉著齊木空助就往酒吧走去。高大的保安，攔住了兩個未成年，對他們搖了搖頭。

工藤雅紀拿出護照沖著他展示了一番。保安認真地打量著護照，又看了一眼工藤雅紀，怎麼也不想相信這個帶著嬰兒肥的小鬼是個成年人。

工藤雅紀不以為意，他向保安表示亞洲人本來就顯小，不能因為自己看起來年輕就否認他成年人的身份。

在一番爭執之後，保安也找不到什麼破綻，只能讓兩個少年人進去了。

工藤雅紀興緻勃勃地走進酒吧，這是他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看什麼都新奇。他拉著齊木空助坐到吧台前，歪著腦袋欣賞調酒師調酒。

剔透的酒液在調酒杯中飛舞著，宇宙球燈的光線照在酒液上，帶著五彩的效果，很晃眼。

工藤雅紀揉了揉眼睛，感覺自己眼睛要瞎了。

調酒師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坐在旁邊的兩個少年人。金髮的看起來心思深沉，黑髮的倒是一眼就能看清心思，一看就知道是偷跑進來玩的未成年。

他拿過兩個杯子，倒了兩杯冰水放在兩個少年面前，就準備去給其他客人調酒了。

工藤雅紀端起杯子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然後露出失望的表情：「什麼嘛，怎麼是檸檬汁呀！」

齊木空助猛喝了一口檸檬汁，斜眼睨了他一眼：「那不然呢？你想喝酒嗎？」

「哎，那還是算了吧。喝酒會影響頭腦，我可是個靠頭腦吃飯的科學家耶！」工藤雅紀俏皮地眯起右眼，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

齊木空助眼裡閃過一絲笑意，工藤雅紀每天看起來都無憂無慮的，跟這樣的人相處，確實是很讓人輕鬆。自從當初他受打擊，憤然出走倫敦起，真是好久沒有這麼輕鬆過了。

想到這裡，齊木空助又嘆了口氣，想到了那個讓自己自卑到極點的弟弟。

工藤雅紀無意間看到齊木空助失落的模樣，愣了愣，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齊木學長這個模樣，這個人平時要麼十分冷漠，要麼就是有些奇奇怪怪的，但是確實不會有什麼失落的情緒，畢竟這可是在劍橋眾多天才中都屬於佼佼者的齊木學長呢！

「齊木學長。」工藤雅紀側頭看向坐在他左邊的金髮少年，等齊木空助循聲看過來，他才繼續開口，「如果學長有什麼心事也可以跟我說哦。」

齊木空助沉默了半晌，才搖了搖頭：「你不會懂的！」

「我雖然不一定懂，但是我可以給學長當垃圾桶呀，什麼事情都憋在心裡，可是會生病的！」

「有一個人，我無論如何也比不過他。」齊木空助看著手裡的玻璃杯，金色的頭髮遮住了他的側臉，讓人看不清神色，「無論我如何努力，總是無法超過他。他就像一座永遠無法攀登的高山。」

「e」工藤雅紀有些驚訝，「這世上居然還有比齊木前輩還要厲害的天才嗎？好厲害。」

齊木空助聽他這樣的話，忍不住反駁道：「他可不是什麼天才，他是卡密呀卡密！」他的聲音帶著些許笑意，顯然被工藤雅紀的誇獎給娛樂到了。

「嗯？」工藤雅紀湊到齊木空助面前，眼睛上下地打量著金髮少年的臉色。

「你…你幹嘛？」齊木空助瞪大眼睛，微微往後仰頭，臉上浮起兩抹紅暈。

「齊木學長，」工藤雅紀拖長尾音，「你很可疑哦！」

齊木空助眼睛微微飄忽了一下，然後伸出手按住黑髮少年的臉，把他推回了座位：「咳！好好說話。」

「哦！」工藤雅紀乖乖地坐回座位，然後才繼續說道，「能夠得到齊木學長這麼高的讚揚，那這位卡密一定特別厲害。而且他跟齊木學長一定關係不一般吧。」

工藤雅紀摸了摸下巴，做出思考的模樣：「e…會不會是齊木學長的心上人呢？因為心上人太厲害，所以努力地追趕，但是卻總是無法趕上，心裡自然會有些自卑之類的…」

齊木空助無奈扶額，他總是會被工藤雅紀神奇的腦迴路所打敗。

「哪裡來的心上人。是我的歐豆豆啦！」

「歐豆豆！」說道歐豆豆，工藤雅紀就來了精神，眼睛亮晶晶的，折射著酒吧里的燈光，像兩顆剔透的藍寶石。

「齊木學長的歐豆豆原來也是天才嗎？好巧哦，新一醬也是天才哦，他真的超級聰明，爸爸說新一醬以後一定能夠成為世界上最厲害的偵探。其實我也這麼覺得，畢竟那可是……」

工藤雅紀興緻勃勃地又開始念叨著心愛的新一醬，「叭叭」的誇讚聲不斷地往齊木空助的耳朵里鑽，把工藤新一誇得天上有地上無的，念得齊木空助腦瓜嗡嗡的。

好吧，又變成了這樣。齊木空助用右手撐著下頜，無奈地喝了一大口檸檬汁。雖然他也是個弟控，但是絕對無法和工藤雅紀這個超級弟控相比較。

「……新一醬真得很聰明，有時候甚至讓我這個做尼醬的感覺過於省心了。我有時候也會感嘆，要是新一醬能夠多多依靠我這個尼醬就好了。」

原本有些興緻缺缺的齊木空助頓了頓。

「齊木學長，想要追上弟弟醬，也不是因為嫉妒或者其他的惡劣心思。只是因為弟弟醬太過厲害，所以希望能夠得到弟弟醬的依靠，對嗎？」

工藤雅紀清澈的藍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齊木空助，他的眼裡帶著笑意，齊木空助被臊得面紅耳赤。

金髮少年說不出反駁的話，猛地低下頭，把額頭抵在放著冰塊的杯壁上。冰冷的溫度傳遞到齊木空助的額頭上，把他因為過於羞恥而變得混亂的大腦冷卻了下來。

「可是，世界上沒有比哥哥更優秀的弟弟！」他聲音悶悶的，帶著明顯的失落。

「那又有什麼關係呢？」工藤雅紀搖了搖玻璃杯里的檸檬汁，冰塊撞擊著杯壁，發出清脆的聲音。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才能，大家總是有自己不擅長的東西，我們又何必拿自己不擅長的方面與別人擅長的方面比呢？齊木學長應該想得是如何在自己擅長的領域幫助弟弟醬。」

「齊木學長是天才發明家，是我的偶像。像今天這樣鬱鬱寡歡的樣子，可是一點也不適合你呢！」

齊木空助愣愣地看著工藤雅紀，一時間竟感覺有些不認識他，怎麼突然就不呆了。而且…齊木空助後知後覺地感覺有些耳熱，說什麼偶像，真是的。

「平時看起來獃獃的，今天怎麼突然這麼聰明了？」

工藤雅紀狡黠一笑：「那當然是因為，這些都是關於歐豆豆的話題呀。我啊，可是尼醬中的戰鬥機，怎麼和歐豆豆相處可是我畢生都要研究的課題哦！」

齊木空助：啊，這傢伙果然還是這樣，我剛才真是太高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