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最後一戰？

伏特加在黑衣組織里是個十分特殊的存在。

他腦袋不聰明，是個典型的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笨蛋，除了會打架開車，一無是處。

但是偏偏就是這樣的一個憨憨，卻能夠得到TopKiller的信任與重用。

而伏特加也沒有辜負琴酒的這一份信任。

作為一個小弟，他無疑是十分合格的。不管大哥做什麼，他都始終緊隨著大哥的步伐。

大哥讓他往東，他不會往西。大哥讓他攆狗，他不會去逮雞。

就是這樣的一個忠犬，竟然連變性都要緊跟大哥的步伐。

當真是男默女淚。

所以，當琴酒在齊木空助的威逼利誘下，答應到「名酒之家」打工的時候，伏特加也遵循了大哥的意志，自然而然地加入了打工仔的隊伍里。

然而當侍應生的工作，對於伏特加來說是有些困難的。

首先，她的長相雖然也算個小美女，但是在「名酒之家」里算得上是平平無奇的。

其次，她腦子不靈光，做事不夠聰明，總是出幺蛾子。再加上她看起來一副憨憨的模樣，所以難免會有人覺得她好欺負。

「名酒之家」因為琴酒的到來，迎來了一波新熱度。這也導致了這裡的henai含量驟然增加。

於是，看起來最好欺負的伏特加就遇上了一些她難以理解的事情。

在第一次遇上流氓的時候，伏特加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

這其實也能夠理解。

作為一個曾經的彪形大漢，伏特加當然不能理解摸她pi-股的人是什麼腦迴路。畢竟，誰會對一個兇惡彪形大漢的pi-股感興趣呢。

但是臭流氓如何能知道他面前的這個個子有些高的小姑娘，曾經是個比他還爺們的漢子。

或許是伏特加的沉默給了對方錯誤的信號，讓對方以為她是個膽小怕事的。所以臭流氓直接得寸進尺，想要再進一步。

伏特加雖然很憨，但是她曾經也是個男人，知道男人的壞心思。

在反應過來自己現在其實是個女人，而面前這個矮子居然想懟她的瞬間，伏特加那男子漢的勝負欲浮上心頭。

在他眼裡，就算他變成了女人，也只有大哥才配懟她。

帶著「就憑你這種弱雞，也想對我動手」想法，曾經的180壯漢.伏特加給了對方致命一擊，當場讓猥瑣男痛失作案工具。讓當時在場的所有男性都下-身一痛，為「名酒之家」鑄就了一段神話。

然後伏特加小姐就被關了禁閉。

「e伏特加小姐還好嗎？」

工藤雅紀的表情有些複雜，他不知道是該擔心伏特加，還是擔心那位慘遭沒收工具如今還躺在醫院裡的客人。

「伏特加？她好得很，每天睡了吃，吃了睡，胖了好幾斤。」

工藤雅紀：……

「話說，你們今天怎麼想到這麼晚還過來，再晚一點我們都要下班了。」降谷零有些探究地看向這兩位突然前來的小兩口。

工藤雅紀微微一愣，想到了他們的目的，臉上帶出幾分心虛來。

「我帶雅紀醬來看熱鬧的。」齊木空助卻完全沒有一點心虛的樣子，甚至可以說十分理所當然，「如今看來果然沒讓我們失望，真是一出好戲。」

降谷零轉過頭不理他，而是看向一臉純良的工藤雅紀：「博士看起來有些憔悴，是最近遇上什麼煩心事了嗎？」

黑髮青年聞言頓了頓，長睫微顫，他抬頭看著這位公安卧底，沉吟了幾秒后，還是問出了自己心裡一直以來的問題。

「降谷先生，如果有一天，當你發現你所守護的對象其實並不值得你守護的時候，你會感到難過嗎？」

「我想並不會出現這種狀況！」

降谷零的眼神十分堅定，他看著工藤雅紀略微有些茫然的模樣，心裡瞭然，這位博士肯定是鑽了牛角尖了。

「工藤博士，從我成為公安的那一刻起，我便知道，我守護的是霓虹和霓虹的國民。只要還有一個人需要我，那我所做的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我不知道博士是為了什麼而有此疑問，但是我希望博士能夠記住自己的初心，不要被暫時的困境所打擾。」

初心？我的初心是什麼呢？工藤雅紀在心裡問自己。

工藤雅紀從小最感興趣的就是機械。他的心愿一直都是當一個武器製造大師，而他也確實是一直在往這方面努力。

所以，無論是「黑衣組織」也好，政治鬥爭也好，從來都是不該出現在他的生活中的，他的生活本來就應該是在實驗室里度過的。

可是，當他身不由己的陷入「黑衣組織」的漩渦之中后，他認識了許多朋友，他們都深深陷入這片罪惡與慾望的泥潭之中。

所以，當他發現了某些對他們不利的真相時，便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影響。或許讓他焦慮痛苦的，不過是對他們的擔憂罷了。

當黑暗最終來臨的時候，他們會迎來什麼樣的下場，又會不會有人因此而犧牲。

「小雅紀！」

貝爾摩德的聲音將工藤雅紀從自己的思緒里喚醒。美艷的女人看著這個自己視如己出的孩子，眉眼之間微微柔和。

「跟我來一下，我有事要和你談談。」

「好的，莎…貝爾摩德。」

……

齊木空助眼神溫柔地目視著戀人離開的背影，在對方徹底地消失在門內以後，才漫不經心地開口說道：「時間差不多了。」

「放心好了，今晚過後，一切都可以結束了。」降谷零細緻地擦洗著手中的被子，確保每一處都乾乾淨淨，沒有死角。

「早該結束了，那些黑暗中的老鼠害得我的雅紀醬老是提心弔膽。正好一併清除了。」

齊木空助眼神淡漠，好像一尊沒有感情的雕像：「一切都準備就緒，只等魚兒上鉤了。」

「……」降谷零看著他那副模樣，神情有些複雜，「有時候我真懷疑你到底有沒有感情，否則怎麼能夠在決定那麼多人生死時，還能夠這麼冷靜。」

「呵！你會在意一群金魚的死活嗎？」

「或許？當這條魚有利用價值的時候。」黑皮男人微微勾唇。

「她們你準備怎麼處理？」原本一直沒說話的赤井秀一突然出聲打斷兩個金髮男人的閑聊，眼神掃過靠在沙發上抽煙的琴酒。

齊木空助聞言，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暗黃的眼中滿是冷漠：「自然是讓一切恢復原狀。畢竟TopKiller一直是琴酒先生嘛，或者你有能證明琴酒小姐是琴酒先生的證據？」

赤井秀一頗有些惋惜地嘆了口氣。

降谷零嗤笑一聲，眼神戲謔地看著他：「莫非你還真對她有感情，想帶回去當老婆不成？」

Fi賞了公安一個大白眼：「只是想到琴酒蹲在女監里的樣子，感覺很有意思罷了。」

降谷零：「你可真夠毒的！」

赤井秀一：「彼此彼此！」

工藤雅紀在休息室里呆了許久。一直等到「名酒之家」已經閉店，店裡的客人都已經離開了的時候，他才慢吞吞地從休息室里出來。

黑髮青年的眼圈微微泛紅，情緒低落地走到前台。

齊木空助一看到他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頓時心裡一緊：「雅紀醬……」

工藤雅紀搖了搖頭，阻止了他的話：「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假酒們互相看了一眼，什麼也沒說，送兩人離開了咖啡廳。

工藤雅紀拉著齊木空助往工藤宅的方向走去，他們誰也沒說話，只是靜靜地並肩走著。一直到了一條沒什麼人的巷子口，黑髮青年才漸漸放緩了腳步。

工藤雅紀：「空助醬，莎朗媽媽的事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齊木空助：「……是。」

工藤雅紀垂著頭不說話了，有些昏暗的燈光照到他的頭頂，臉龐被垂落的長發遮住，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他沒有質問齊木空助為什麼不告訴他。因為原因是顯而易見的，左右不過是擔心他傷心。

他只是痛恨那些追求長生的所謂高層罷了，這是他第一次對一個活生生的生命產生憎恨之情。

「如果……」工藤雅紀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陣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起，從市中心的方向傳來。

工藤雅紀瞳孔微縮，那個位置正是「名酒之家」的方向。他拔腿就要往那個方向跑去，卻被眼疾手快的齊木空助拉了回來。

「雅紀醬！我過去看看，你在這裡等我。」

齊木空助把奮力掙扎的工藤雅紀拉回懷裡，臉上不苟言笑，一雙眸子里滿是嚴肅。

「……」工藤雅紀看著戀人鄭重的模樣，漸漸冷靜下來，眼神直勾勾地盯著齊木空助。

過了許久，他好像看出了什麼，微微垂首：「好，我在這裡等你，去做你想做的事吧，注意安全。」

齊木空助心裡一嘆，輕輕在他眉心落下一吻：「你也是。」

做完這一切后，金髮青年轉身往爆炸的地方走去。他和工藤雅紀什麼也沒說，但是彼此好像卻都懂了對方的意思。

工藤雅紀看著戀人的背影，有些苦中作樂，心想，這恐怕是自己最聰明的一次了吧。

黑髮青年孤零零地站在路燈下，眼神直勾勾地望著市中心的方向，他在等一個結果，也在等某些人。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噠噠的腳步聲從前方傳來，越來越近。灰發的男人緩緩地走到燈光下，在離工藤雅紀兩米左右的地方停下。

「博士。」

工藤雅紀睜了睜眼，顯然沒想到他會來：「科恩先生？」

他上下地打量著灰發的男人，見對方毫髮無損的模樣，微微笑了笑：「科恩先生沒事，那想來大家也是安全的吧。」

科恩痴痴地看著心上人臉上溫柔美麗的笑容，難以自持地往前邁了一步。

工藤雅紀身體微微繃緊，眼神掃過科恩背後的棒球袋，他現在還不確定科恩到底是不是他的敵人。

這個往常看起來木訥平和的男人，現在給了他一種危險的感覺，讓他有些難受。

「科恩先生怎麼會在這裡？還帶著這個。」

科恩全身心都放在心上人身上，滿心都是見到他的喜悅，根本沒注意到工藤雅紀對他的防備：「我是來帶博士離開這裡的！」

「離開？我不要離開，空助醬讓我在這裡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