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一百八十斤的長弓
「既有報國之志，如今新皇以立，勵精圖治，興復中原，為何不選擇再次報效朝廷，難道你真的忍心看著山河破碎，大明不復嗎？衣冠淪為蠻服嗎？」
錦衣衛指揮使駱養性質問沐雲寒道。
「你真的相信你所謂的那個皇帝，能興復中原，還於舊都嗎？」
沐雲寒詢問道。
「當今萬歲英明神武，殺伐決斷，不亞於太祖皇帝，本官確信陛下有那個能力！我對此十分肯定，心中從未有半分懷疑，此次前來請你授刀，也是陛下的意思，陛下向請你教授他刀法。」
駱養性緩緩說道。
「你把他說的這麼神乎其神，我就隨你去見一面，如果跟你所言不一樣，那我也絕不會留下。」
沐雲寒聽后，大口喝了一碗酒後，便答應了下來。
「多謝了！」
駱養性連忙向沐雲寒行禮表示道。
不久之後，駱養性便帶著沐雲寒來到了朱慈烺的臨時居所。
「啟稟陛下！南刀沐雲寒帶到！」
駱養性上前恭敬的對朱慈烺行了一禮稟告道。
朱慈烺轉眼打量著眼前這名其貌不揚，年過五十，甚至有些駝背的老頭。
完全看不出，他竟然會是傳說中的南刀。
難道高人都長得如此不露相嗎？
「沐雲寒，拜見萬歲！」
沐雲寒雙手作揖道。
「你真的就是南刀沐雲寒？」
朱慈烺有些不敢相通道。
沐雲寒沒有著急解釋。
只見沐雲寒一掌擊向一旁的大樹。
「彭！」
伴隨著彭的一掌，大樹直接凹陷進去，震落上百片樹葉。
「唰」
頃刻間，沐雲寒拔出腰間佩刀寒徹，只見幾道白光閃過。
空中數百片樹葉瞬間被劃成兩半。
雖然白光彷彿只閃過數道，可是朱慈烺心裡十分清楚，僅僅揮刀數刀，是絕對不可能划空這麼多片樹葉的。
沐雲寒在這短短數秒之中，至少揮了上百刀，由於刀法太快，朱慈烺僅能用肉眼看到幾道白光。
實際上揮出的刀，至少上百刀。
刀法精準又迅猛，當今若論刀法，恐怕很難有人比得上他了。
「你一共揮了多少刀？」
伴隨著的樹葉落下，朱慈烺好奇的詢問道。
「一百零七刀！」沐雲寒緩緩將刀收入刀鞘后說道。
「朕方才只見幾道白光閃過，卻不想是朕的肉眼看得太慢了，僅僅片刻，你竟然揮出了一百零七刀。」
朱慈烺大為震驚道。
「雕蟲小技，算不得什麼！」
沐雲寒自謙道。
「朕願拜沐前輩為師，請沐前輩傳授刀法！」
朱慈烺誠懇的說道。
「且慢！我是南刀不假，但我並沒有答應要教授聖上刀法！」
沐雲寒連忙打斷道。
「沐前輩不肯做朕的師父嗎？」
朱慈烺看向沐雲寒詢問道。
「你先不要說話，我來問你，你為何要學刀？」
沐雲寒看向朱慈烺質問道。
「如今國家危難，朕需一技防身，近可防身，遠可殺敵，庇佑我朝萬民。」
朱慈烺說道。
「若要庇佑萬民，豈是學刀能做到的，學刀學得再好，也頂多能同時戰數百人而已，能戰千人，能敵萬人嗎？若不能敵萬人，可談庇佑天下萬民！」
沐雲寒當即質問道。
「朕很清楚光學刀，是無法拯救天下百姓的，但凡事都先有個過程，先易而後難，先學刀法成就百人敵，在深究治國兵法成就萬人敵的本事。」
朱慈烺緩緩說道。
「你這個說法，我倒是挺滿意，可是學刀不是光憑嘴皮子說說就行了，需要天賦，如果天賦不夠，恐怕窮極一生，也學不好刀。」
沐雲寒一臉冷傲的說道。
隨即沐雲寒取下背在背上的長弓說道：「一百八十斤弓，你能開嗎？」
「朕試試！」
朱慈烺緩緩說道。
沐雲寒將弓丟了過來。
駱養性先行一步，率先接過。
「你讓陛下，開一百八十斤不是故意難為陛下嗎？」
駱養性搶先接過弓后，十分不悅的看向沐雲寒質問道。
「哼！不行就拉倒！只能證明你我無緣。」
沐雲寒冷哼一聲道。
駱養性隨即試了試這張長弓。
伴隨著長弓不斷拉開，駱養性明顯有些吃力，最終才將此弓拉開。
「呵呵！駱大人，不虧是駱思恭的兒子，竟能開一百八十斤弓。」
沐雲寒見駱養性拉開了一百八十斤弓后，大笑道。
「此弓我拉都費力，陛下如何能拉的開！」駱養性將手中的長弓緩緩放下對沐雲寒說道。
「也許陛下天生神力哪？」
沐雲寒撇嘴一笑道。
笑容之中，更多是嘲諷之色。
他本就不太看得起，泰昌帝一脈的天啟，崇禎，還有這個永武皇帝。
「我聽說陛下即位之初，曾揚言要成為繼永樂和洪武皇帝外，大明第三位偉大的帝王，難道連張弓都拉不開嗎？」
沐雲寒轉眼看向朱慈烺嘲諷道。
「你大膽竟敢嘲諷皇帝」
一旁的戚厲連忙拔出綉春刀，架在沐雲寒的脖子上呵斥道。
「小娃娃，你就是陛下任命的南直隸總督吧，聽說你是戚金之孫？看在我和你祖父有些淵源的份上，我就不對你出手，給你個警告，你還是把刀放下來吧，否則可就別怪我不留情面了！」
沐雲寒拿起酒葫蘆，一邊飲酒，一邊看向戚厲道。
戚厲也早已聽聞此人本事，自知不是對手，隨即將綉春刀收回刀鞘。
「不就是拉弓嗎？朕拉給你看！」
朱慈烺接過弓后不屑的說道。
「聖上可不要大話打臉，此弓一百八十斤，常人不少連六十斤弓都拉不開，別說一百八十斤了。」
沐雲寒輕蔑的眼神掃過朱慈烺道。
只見朱慈烺緩緩舉起長弓，逐漸將長弓緩緩拉開。
一旁的沐雲寒瞬間瞪大了雙眼。
就連駱養性和戚厲都將雙眼瞪大了。
只見朱慈烺緩緩將長弓直接拉到了底。
「如何？」
朱慈烺完全拉開了這一百八十斤的長弓隨後看向沐雲寒問道。
「陛下真乃天生神力！臣願為陛下師。」
沐雲寒發出驚嘆，當即雙手作揖畢恭畢敬道。
「彭！」
伴隨著朱慈烺將弓弦放開，由於弓箭不能放空的緣故，一百八十斤的長弓瞬間裂成了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