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箱黃金
撲通!
見到氣氛變冷,紀鳴準備動手,尹芳秒慫跪在地上,豎著三根手指發誓,「我發誓!如果有一句謊言,就讓我不得好死。」
砰!
紀鳴不信,一個大逼兜子抽在她的臉上,將她干翻在地上。
「如果誓言有用,還要女人的這張破嘴做什麼?」
抽出銀月軟劍,劍尖抵著她的臉頰。
「最好老實的說出來。」
「不、不要……」尹芳求饒。
哧!
軟劍一劃,在她的臉上留下一道劍痕,鮮血流出,痛的她急忙捂著臉,再次求饒,「大人不要!求求你了不要弄傷我的臉。」
「說出來放你一馬。」紀鳴不為所動。
尹芳眼中閃過一絲遲疑,猶豫著要不要說出來。
這一幕正好被紀鳴捕捉到。
剛才還不確定,但現在穩了,她一定有事瞞著自己。
想到血衣教的這些人,為了救她出來,都已經被抓了十幾人,還死了一些,單憑一個香主的身份,要是沒有利用價值,不會下這麼大的血本。
「不識抬舉!」紀鳴冷哼一聲。
軟劍再次一抖,劍光在她的臉頰上面一閃,留下第二道劍痕。
「再來幾下你的這張臉就廢了,屆時你就是一個醜八怪。」
「我說!我全部都說。」尹芳徹底絕望了。
「我的小男人叫圓昆,他和我一樣也是香主,但他卻有一個好師傅,是血衣教的護法,位高權重,實力高深,還是教主的心腹,如果我被抓了,他們不將我救出來,等圓昆來了這些人都得死。」
「還敢說謊?」紀鳴一招野蠻踐踏將她踩翻在地上。
面露譏諷。
「還記得第一次我審問你時,當時你是怎麼說的嗎?你說被心腹背叛,被她派人追殺一路逃到了這裡。如果按你說的,你的小男人權勢很重,你的心腹豈敢背叛你?」
「那個賤人仗著自己比老娘年輕,活兒又好,傍上了另外一位高層,隸屬於兩個派系,雙方勢同水火。」尹芳解釋。
「還有呢?」紀鳴再問。
「沒、沒……」
刷刷!
連續兩道寒芒,紀鳴又在她的臉上留下兩道劍痕,至此她的右邊臉算是廢了,鮮血留下,觸目驚心。
「真的沒了嗎?」
「有!」尹芳快要崩潰了。
他根本就不是人是魔鬼。
「我、我在城中還藏了一箱黃金。」
「在什麼地方?」紀鳴眼睛一亮。
沒想到還真的有意外之喜。
「在城南石門橋下面。」尹芳道。
「早這樣多好,也不用受皮肉之苦。」紀鳴滿意的將銀月軟劍插進劍鞘。
再問。
「還有別的武學?」
「沒了!上次都已經給你了。」尹芳搖頭。
盯著她審視一會,見不像是說謊的,紀鳴這才放過她。
鎖上牢門離開這裡。
到了大廳。
楊靖迎了上來,「有收穫?」
紀鳴將圓昆的事情說了一遍,黃金的事沒說。
囑咐一句:「小心點!」
「嗯。」楊靖應下。
出了大牢。
先回房間一趟將衣服換了,一套黑衣勁裝。
見天色已黑,正好去石門橋那裡將黃金取來,吩咐下去,讓眾捕快認真戒備,切不可掉以輕心。
行走在街道上面。
四下無人,紀鳴不再隱藏,施展凌虛步法,扶搖直上三丈,還能夠短暫的在空中逗留,全力出手,像是一道鬼魅在黑暗中穿梭,趕向石門橋。
到了這裡,再過兩條街便是他的家。
站在橋上向著下面望去。
河水翻滾,在夜風的吹動下,偶爾濺射出幾道水浪。
別說現在是夜晚了,就算是白天,也無法看清下面。
「看來要下去一趟了。」紀鳴暗道。
縱身一躍,從橋上跳了下去。
噗通!
水浪濺起,落在空中又回落在水面上,蕩漾著一圈圈漣漪。
而他也進入水下,站在河底四下望去,河水向著他的眼睛中涌去。
「明王功!」紀鳴運功。
一道虛幻的明王影子凝聚而成,加持在他的身上形成明王真身,防禦力增加五倍。
就像是有一層薄膜一樣,將他和河水分開。
再次望去,這次看的很清楚,周圍三丈之內都能看清。
在靠近岸邊處,有一個金色的箱子,箱子上面纏繞著鐵絲,鐵絲的另一端是一把匕首插在牆壁中,防止箱子被水流沖走。
疾步走了過去,將匕首從牆壁中拔出,隨手一斬,將鐵絲斬斷。
「咦?」紀鳴一愣。
望著手中的匕首,這麼鋒利?連鐵絲都能輕易斬斷。
手掌發力,試著將它折斷,只用了五成力量,連數把刑刀疊在一起都能輕而易舉的折成兩半,卻無法將匕首折斷。
「買櫝還珠?」
將箱子上面的鎖劈開,打開箱子,露面裡面的黃金,一共有十根小金魚,每一根重十兩,正好是一百兩黃金。
「發了!」紀鳴高興。
將匕首收起來,抱著箱子從水中衝出。
上了岸。
一刻不停向著家裡趕去。
回到家中,將這一箱黃金藏好,再換一套乾淨的衣服。
這時縣衙的方向傳來一陣火光,在黑暗中非常的惹眼,濃濃火光混合著黑煙沖入夜空,隱約還能聽見那邊傳來的激烈打鬥聲。
「血衣教行動了嗎?」紀鳴面色一變。
明日黃縣令等人便會返回,想要救出尹芳,今晚是最後的機會,一旦錯過今晚,等黃縣令他們帶人回來,將無任何可能。
想到這裡。
紀鳴取出面巾蒙著臉,將凌虛步法運轉到極限,縱身一躍,從地上跳了起來,踩著屋檐向著縣衙趕去。
大牢。
曹天軍受了重創,背後被人捅了一刀,一身實力連一成也發揮不出來,被裴白他們護著。
周圍到處都是黑煙,黑煙中還蘊含著劇毒,不僅能夠迷惑視線,一旦搬運氣血隨著時間的流逝,毒素將深入骨髓,直到再無一點戰鬥力。
一群蒙面人只露出兩隻眼睛,在一名老者的帶領下,與周圍的捕快戰在一起。
他們有備而來,再加上曹天軍喪失戰鬥力,單憑裴白一個人,還不是老者的對手。
數分鐘過後。
外面的捕快和獄卒,都被打倒在地上,曹天軍也暈了過去。
「跟老夫來!」老者帶著剩下的人衝進了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