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三）早餐！
「我回來啦！」諾瓦娜這回自己帶了宿舍鑰匙，沒有敲門而是自己開了門，「路上遇見了伍德斯耽誤了點時間！」
「是嘛，這麼巧啊？」蒂不緊不慢地倒上牛奶，「看你很高興的樣子，是和伍德斯產生了什麼開心事嗎？」
「和他能有什麼開心事？」諾瓦娜沒好氣地懟回去，換鞋的時候瞟見女孩在衛生間里洗漱，「啊，小菲起來了。」
滿嘴泡沫的女孩沒法開口，便沖著諾瓦娜比了一個大拇指。
「話說……」諾瓦娜上下打量了一番女孩身上單薄的睡衣，一臉擔心地望向蒂，「小菲穿得這麼薄，不會著涼嗎？」
「這個你就放心好啦，」蒂給一杯牛奶里加了兩勺白糖，「她可是火靈力的，和你一樣，天生不怕挨凍著。」
「居然這樣啊……」諾瓦娜來到矮桌跟前，靠著蒂坐了下來，拿肩頭輕輕撞了一下蒂，「你就開心啦，冬天又多了一個暖手爐。」
「那是當然，」蒂不甘示弱，用同樣的力撞了回去，「她還比你小隻，抱起來更方便，後面等學院這邊都對小菲熟絡了，抱著她在校園裡跑還能多一個可愛的掛件，吸引眼球。」
「你這傢伙，算珠都打到我臉上了。」諾瓦娜伸手去拿蛋糕，忽然被蒂打了手背，只好縮回手，委屈巴巴地看向蒂，「幹嘛，說不得玩笑話嗎？」
「去洗手。」蒂一臉的「不容置疑」、「不接受反駁」。
「只是出去晨跑了一圈嘛……」諾瓦娜收起準備撒嬌的心，起身往衛生間去，「我又沒去亂摸什麼……」
「保持個人衛生是一個習慣，畢竟這關係到要入口的食物，」蒂的聲音從身後飄來，「不要小看了秋天的氣溫變化啊，就算你有火靈力也會中招的啊。」
女孩從身旁鑽過，高高興興地沖向早餐：「哇！有牛奶和吐司麵包！還有草莓果醬！」
「慢點慢點，沒人和小菲搶啊。」蒂的聲音是這麼溫柔，儼然一副慈母樣。
諾瓦娜洗完了手，往矮桌走。看著蒂照顧女孩的樣子，諾瓦娜恍惚間好像看到了自己小時候的場景。蒂這是真的把女孩當女兒養、當女兒對待了啊……
「諾醬的一份在那邊啦，」蒂忙著給吐司麵包抹上果醬，聽到諾瓦娜湊過來的聲音，只好用沾著果醬的黃油刀給諾瓦娜指示位置，「牛奶可能涼了一點，不過還是溫的啦。」
諾瓦娜坐下來生啃吐司：「蒂醬不是沒有火靈力嘛，咋熱的牛奶？」
「這就要得益於我們的供暖系統啦，」蒂拿黃油刀指了指身旁的牆面，「裡面走有細長的熱水管道，在冬天的時候學院會給它們通熱水，依靠管道散熱給房間加熱。我就是藉助裡面的熱水管道熱的牛奶。」
「啊？你是打通了牆壁？」諾瓦娜再啃一口吐司，往嘴裡送了一口牛奶，「而且現在不是還沒到冬天嘛。」
「我可是學生會的啊！」蒂俏皮地眨眨眼，將手裡抹好果醬的吐司放到女孩跟前的餐盤裡，「稍微調度一下這些資源還是可以的，以『提前測試』為由，完全沒人攔呢。」
「我就說宿舍里溫度為什麼比外面高好多，」諾瓦娜一拍桌面，抓起一片新的吐司生啃，「昨晚我都熱得出汗了……」
諾瓦娜好像想起了什麼，啃吐司的動作頓在了半空，她看了看面前大快朵頤的女孩，想了想還是繼續吃早餐。
「嗯？」蒂明顯是察覺到諾瓦娜的異樣，「怎麼了？是需要什麼嗎？」
「沒啥，
就是想起了一些東西。」諾瓦娜擺擺手，再啃一口吐司，「話說，今天應該還是年級大賽的時間啊，為什麼不讓我們去看比賽了？」
「因為後面都是三年級四年級的比賽了，」蒂放下心來，繼續往吐司上抹果醬，「老闆說我們還沒到那種層次，去看了也沒用，不如按部就班進行訓練。」
「哦。」諾瓦娜繼續埋頭吃早餐了。
「小菲！今天我們出門去玩哦！」蒂伸手戳戳女孩的臉，用眼睛看都感覺得到軟，「先去商業街逛還是去大草坪玩？」
女孩明顯還在咀嚼嘴裡的吐司，她並沒有急著回答蒂的問題，而是細嚼慢咽地將嘴裡的東西吃下去。蒂趁著這個時間段繼續戳著女孩的臉，笑成了一朵花。
「好啦，蒂姐姐別戳啦……」女孩總算是吃完了嘴裡的東西，不耐煩地抬手推開蒂的手，「還是先去商業街吧，那邊好玩的東西多一些。」
「好哦！」蒂將一片新的吐司蓋到抹好果醬的吐司上，猛啃一大口，「唔唔唔唔唔唔……」
「她都知道吃完再說話，」諾瓦娜白了一眼蒂，喝上一口牛奶，「蒂真是丟人。」
蒂瞬間備受打擊，整個人失去精神似的蜷縮起來，慢慢咀嚼。諾瓦娜一臉黑線，心想這話打擊力有這麼大嘛，還是說蒂現在各種誇張表現都是故意做給女孩看的？
「好啦，蒂姐姐偶爾也是會犯錯的嘛……」女孩伸手去摸蒂的頭，諾瓦娜似乎能看到蒂安慰人的影子，「開心起來嘛，一會還要去玩呢！」
蒂算是吃完嘴裡的吐司了，見女孩如此貼心的安慰，當即燦爛得像盛開的向日葵一般：「好呢！小菲最好啦！」
哇……這種把自己的智力認知水平拉低到小孩水平去和小孩打交道的方式，諾瓦娜是見一次感嘆一次。不是說自己看不得或者看不起這樣的方式，就是有種「不明覺厲、由衷佩服」的感覺。
「好！用完早餐啦！準備出發！」蒂放下喝空的牛奶杯，振臂一揮，引得早已吃飽的女孩歡呼起來，「首先是收拾桌面！之後是換好衣服！最後是交代清楚今天的行程！」
「交代行程？」諾瓦娜跟著女孩一起動手收拾桌面，「怎麼會有這個環節？」
「因為這是我的本質工作啊，」蒂起身去柜子那邊給女孩找出門要換的衣服去了，「身為隊醫兼小隊健康管理，我需要給大家安排好每天的運動量。而諾醬剛好和我在一起住，就直接交代先，後面就不麻煩了。」
「那我今天是什麼安排？」諾瓦娜歪頭，捧起疊好的餐具往衛生間走去。
「早上和下午的安排都是在圖書館里看書，晚上去訓練場里進行體能訓練和槍械初認知課程。」蒂抱出衣物，又是漂亮的裙裝，「很清楚了吧？中午的時間你自行安排啦，回來睡午覺可以，在外面忙事情也可以。」
諾瓦娜答應著蒂，暗暗將今天的安排記在了心裡，跟著女孩湊上去，換下身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