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愛情公寓
車子開出小區后,楊柳風對司機說道:「呃……我有幾個問題……」那司機一腳踩下油門喝道:「閉嘴!老子現在不想和你說話!」楊柳風連忙手抓緊扶手穩住搖晃,見他兇巴巴的,顯然不是交流對象,也就閉嘴不敢再問。
路上,出現了混亂,空中有巨型飛蟲,地上有巨型爬蟲,賓士的車輛相互連環撞在一起。大街上,無數的人們四下尖叫,紛紛逃命。消防、武警出動,警笛、槍聲四起。有軍車、直升機到來,城市中有槍炮聲響起。
他們剛上高速公路高架橋,就被堵住了,前後車輛首尾碰在一起,動彈不得。大家都是條件反射的狂按喇叭和伸頭於車窗外大聲叫罵。大漢司機也不例外,狂按幾下喇叭后,罵上幾句,然後雙手重重拍在方向盤上,把方向盤打碎了。楊柳風望著司機,司機黑臉,他大聲對楊柳風說道:「看我幹什麼?下車啊!你還指望它能飛起來?」楊柳風只得下車。
剛一下車,一隻螳螂從空中撲下,橋上受堵的司機們看了都大聲驚呼。大漢冷笑不理,他還側身讓過,讓它撲向楊柳風。楊柳風一急,向後一跳,跳出五米遠,撞在橋的護欄上,避開了螳螂極其迅速的臂刀一揮,正恐慌間,只聽大漢說道:「一百個蟲子,自己殺!老子不會幫你!老子只是看著。」
楊柳風連忙掏出手槍對著那比他還高半米的螳螂扣了一下,槍毫無反應。他沖著大漢叫道:「這槍怎麼用?!」
大漢呵呵笑道:「先念咒語。」楊柳風叫道:「咒語怎麼念?!」話剛落,唰的一聲,螳螂的手刀已將楊柳風的夾克劈破一道口子,不長,也不深,楊柳風的感覺是衝撞力也不強。
大漢笑道:「你的披掛還能擋十一下。十一下之後,它跟破布沒什麼區別。」說著一側身,避開了另一隻螳螂劈從后襲來的手刀,跟著並不回身,一個甩手回掌,神龍擺尾的一招將那偷襲的螳螂身軀打了個大幅度凹陷,遠遠飛出去,掉落到高架橋下。
楊柳風側跑幾步再次避開大螳螂的一擊,又叫道:「咒語是什麼?怎麼打開槍的保險?!」他左躲右閃,極是狼狽。
大漢笑道:「槍在你身上越過一分鐘,你對它說什麼,什麼就是咒語。」
楊柳風拿槍到嘴邊大聲喊道:「金箍棒!」
大漢臉色微變。
楊柳風手中的手槍輕響一聲,由銀白色變黑色。他雙手舉起手槍,對面前欲撲的巨型螳螂,閉上眼,連開三槍,把它打成兩截倒地。
大漢走上來拍拍坐馬端槍喘氣不已的楊柳風肩頭說道:「我們走吧。下次開槍時盯著對方打,不要眨眼。剛才那槍差點打中我。」口氣緩和了許多,不再大聲吼叫。
楊柳風這才站直身子,提起衣袖擦了額頭的汗水,然後伸手向那邊一指說道:「往那邊。愛情公寓在那邊!離這還有兩公里,時間來得及,太陽還沒落山。」開過槍,殺過生,自信心暴表,在大漢面前說話也敢大聲了。
大漢不說話,順著路擠過逃命的人群向那邊走去,楊柳風快步跟上。高架橋上的被困人們驚異地看著他們,有人向他倆求救,大漢回手一把提了猶豫的楊柳風一下,叫他不要多管閑事。
途中,楊柳風打死了五隻巨蟲,他身體的力量和敏捷也很高,輕輕一躍,通常能躍出五六米,一輛小車擋在前面,也能一躍就上或一躍就過,這是以前不敢想象的。他甚至有冒出這樣的念頭:「如果再和那個『我爸是李剛』的打一架,
我一拳就可以把他KO了!用不著用上了掃帚才和他打平手。」那把手槍,他也是越來越上手了,能做到大漢的要求:開槍時不閉眼。
而大漢則一直沒出手,也不說話。
到了那叫愛情公寓的小區,已是天黑,頭頂上烏雲層疊,電光在雲層是閃閃,小雨灑了下來。小區大門外,大漢站定,說道:「我就不進去了,你自己去!見了你那同學陳小鋒,就拉出來,他不能死!」
楊柳風點點頭,走進了兩步,又退回來,抹了一把入眼的雨水問道:「你有沒有電筒?」
大漢吼道:「沒有!」
楊柳風只得硬著頭皮摸黑進入小區。巨型昆蟲來襲的半小時內,全城斷電,也斷水。
越過小區大門,進入那小區后,在綠化帶中,草木晃動,吱吱異聲嚇人,那已是巨型昆蟲的天下。入夜天上烏雲密布,大風四起,灑了大雨而下。沒有了暮暮天光,人造光也沒有。閃電是有的,三四秒一個大閃,路徑可辨,就是巨型怪蟲的位置不可辨。
楊柳風學著電影槍手的姿勢,雙手握槍平肩,盡量作得動作好看一些。只是略有不夠,雨水流在臉上痒痒,得時不時的回左手抹水,黑暗的巨大建築也使得他倍感心情沉重,雙手持的手槍也在不停抖動,抖動的幅度是越來越大。他一步一回頭,期望那個大漢能和他一起進入,但遠遠望到的是:當閃電一起,那大漢雙手環胸而抱,立在小區大門口一動不動,全然是一副袖手旁觀模樣,幾個閃電過去,大漢的姿勢都沒變。
看樣子是得不到幫助了,楊柳風這才一咬牙扭頭地向昔日自己租的地方走去。邊走邊不停的念道:「金箍棒!金箍棒!……」他生怕手槍久接收不到咒語關了保險,得不斷地使它在工作狀態。純粹是心理不自信的表現。那槍一但保險打開,不會再關保險。除非易手他人。
一個打閃過後,目不視物之間,腦後風聲急銳,楊柳風不及躲避,被一物咬住了右邊肩膀,並提起。夾克破了洞,他臉頰靠在堅硬的蟲甲上,感到咬合力不是很強,但肉皮已穿,痛!
楊柳風甩槍向後大喝聲:「金箍棒!」扣下板機,「轟」的一聲那蟲粉碎,綠色汁液噴了他半個身軀。
他掉在地上,跟著爬起來,閃電一閃,看到襲擊自己的是超一隻大螞蚱。體長足有五米。它肚子上一個臉盆大洞,能看到後面小區的風景。它倒地一時卻未死,它又跳起來,張開翅膀飛起,拖著吊甩甩的半截身體在空中亂撞,撞得小區樓房玻璃石塊粉碎落下。
那邊那大漢喊聲傳來:「小心了!你的披掛受損兩次,再來十下,神仙都救不了你!你現在才是剛開始!……機靈點,猴子,別象木棍杵在那不動。」後面那句話是小聲說的。
楊柳風喘著氣,大聲回應了一聲,表示聽到了。他猛吸一口氣,活動了下右肩,沒什麼影響,只是被小小刺穿,剛破皮膚。感覺不大礙后,便快速向樓房裡走,綠化帶中實是太危險。
一進樓房,隨著閃電閃過,看到滿地是血跡和拖痕。他回望外面一眼,咬咬牙摸黑向樓梯走去。
進入樓房內,外面的閃電光能照進來的已是很弱,在樓梯間內更是伸手不見五指,周圍窸窸窣窣無數聲音讓他幾乎發狂。
楊柳風記得自己曾和陳小鋒租住第二十九層樓,這時也不知他是不是換了房間。上得幾層,方向感全無,到底身在第幾層也搞不明白了,只得默默地向上,窗外嗡嗡響聲,有無數巨型飛行昆蟲在樓外飛。
這些昆蟲哪在的?為什麼會這樣大?什麼封神大考?那女郎和大漢,他們又到底是什麼人?他搞不明白,他可不相信有神這種東西,只是現在不是他想這些問題的時候,他的問題是先找到同學陳小鋒。
陳小鋒,小學同學,初中同學……跳過高中,大學還是同學。他爸爸原來是當官的,不幸得很,他爸爸在一次坐船沉長江了。他媽改嫁,他那后老子接管了他家所有一切,他不喜他那后老子,搬了出來。就這樣,他一直和楊柳風在一起,因為他們本來就是朋友。直到楊柳風窮困潦倒,交不起房租,不得不搬出這愛情公寓。
陳小鋒是唐僧?楊柳風盡量給自己輕鬆:這他媽就是玩遊戲!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一定是我壓力太大,出了幻覺。我想青雲直上,出人頭地,但條件不允許,只能通過這種幻覺來滿足自己!一定是這樣!一定是這樣!肩膀好痛!出血了!幻覺會有痛的?有!夢幻中的痛!
樓層中還有人在呼救,但很快召去了蟲子,不是蟲子聽力好,而是呼救的人恐懼,恐懼產生的特殊味道能讓蟲子接收到。它們齊向呼救的房間衝去,樓房的大門經不起它的的衝撞,幾個來回,大門破碎,慘絕人寰。
楊柳風衝上去,開過幾槍助人,沒用,救不了。各種蟲子太多,縱然一槍打碎幾隻,它們還是源源不斷上涌。最後,楊柳風只得放棄,好在那些巨型蟲子的目標是那些呼救的人,對他只是三三兩兩撲來,楊柳風只是被蟲子驅逐離開。
開槍射擊中,楊柳風也從槍口火光看到了樓層數,他重新定了一下位置,然後向他以前的房間摸去。
當他數到二十九層時,摸到房間,一腳踹開大門,邊往裡走邊小聲叫道:「陳小鋒!陳小鋒!你在哪?活著的話就出來!跟我走!」
他剛一走到大廳中央,一道電筒光射在他臉上,頓時使他致盲,接著風聲響起,頭上挨了一下,打得他眼冒金星,彎下腰。一個女聲喝叫:「打死你這……你是誰?」
楊柳風慢慢站直身子,晃眼的電筒光過後,眼睛有點適應了,他伸手擋住眼睛,余光中一把小管鉗對著自己,管鉗後面看不到,因為對方的光射向自己。對方退了一步,電筒光卻沒移動,還是射在他臉上。
楊柳風問道:「你是誰?陳小鋒呢?」
對方說話了:「什麼陳小鋒?誰是陳小鋒?今天我才過來,你是誰?你有槍!」她又退了一步,管鉗還是舉著。
楊柳風說道:「這不是二十九層四號房?」
對方大聲說道:「臭流氓!這是二十八層四號房!」
楊柳風呆了一下,說道:「這麼說,是我數錯了。行行行,別臭流氓臭流氓的叫了!我離開!」
對方大聲喝道:「想離開?門都沒有!你踢壞了我的門,你得賠!」她身形一晃擋住了楊柳風的迴路。
楊柳風說道:「賠不了。你還有沒有電筒?」
那女子說道:「有也不給你!你踢壞我的門,那些大蟲子進來怎麼辦?」
楊柳風說道:「好辦!你跟我走!你有電筒,我有槍。我們衝出去!然後兩清,你愛上哪就上哪,我還有事要做!」
那女子沉默一下,答應了。
那女子從大廳一角拿過一個包,從包里取了一隻頭燈給楊柳風。楊柳風接過帶上,這時才看清對方:工作服,長發,二十歲左右,手裡拿著只管鉗,那包里還有其他工具。
楊柳風問道:「你不是這家主人?」
那女子說道:「我是修水管的,下午接到物業電話,叫我來這家修水管。剛一進來,大蟲子就來了。屋主出門去看,她沒回來,大蟲子到門口了,我就把門關上了。」
楊柳風啊了聲說道:「你真不是賊?」
那女子大聲叫道:「你才是賊!你一家都是賊!一來就破門,你才是賊!你見過拿管鉗的賊嗎?!」
楊柳風說道:「好吧,算我說錯了。我現在要找一位朋友,我們一起走!他就住二十九層。跟著。跟緊點!那些螳螂螞蟻厲害!」
出了房間,楊柳風暗中比比,好象自己比這女子矮了兩寸,又說道:「你一個人出工?」
那女子回答:「這有什麼辦法?老師傅都下崗了,現在物業盡招年輕的。我們維修班只有三人,我一人得管這五棟樓房的水電。這間屋主要求也高,男人不讓進她的屋。所以只能我來。」
楊柳風哦了一聲:「那你叫什麼?」那女子說道:「查戶口啊!你還沒說你叫什麼?」
楊柳風說道:「我叫楊柳風,二十六歲,上海交大畢業,長得一表人才,至今還沒……」
那女子打斷,她說道:「我看見了,長得一般般!我叫白莉!我有男朋友!別再跟我說那些無聊的話!」她直接封了對方的口。
楊柳風還不死心,他問道:「你男朋友是哪的?」白莉說道:「關你屁事!」
楊柳風說道:「到了!就是這間了,你退後!」說著又是一腳。
兩人同進,進去后,楊柳風叫道:「陳小鋒!陳小鋒!陳小鋒……」又一腳踢開卧室的門。他又呼喚:「陳小鋒,陳小鋒……啊……你們沒事吧?這兩位是……?」
陳小鋒在床上掀開被子伸出頭來,他目光被電筒光晃了,什麼也看不清,只是聽到聲音熟悉,過一會兒才說道:「楊柳風?真是你?!」
楊柳風一直用頭燈照著床上,見陳小鋒問話了才指著床上其他兩位問道:「這是你的朋友?」
陳小鋒尷尬地笑笑,他起身說道:「這位是林立琴,林小姐;這位是唐……唐小姐。林小姐是我的合租客,這唐……」那唐小姐小聲說道:「唐子嫣,」
陳小鋒說道:「唐子嫣是隔壁剛搬來的,這大螞蟻一來,她就到我這避難。她們害怕,所以……」
楊柳風問道:「所以你們上床了?」
白莉尷尬,轉了身走向門口。
陳小鋒連忙說道:「不是!是你一踹門!我們以為怪物衝進來了!我們是找地方躲!」
床上的大美女林立琴問陳小鋒:「這位是……?」陳小鋒對她說道:「楊柳風!他是我的同學,從小到大的同學。鐵哥們!你住的那房間原來是他住的。」說完跳了下床。
楊柳風收了心神,大聲說道:「廢話不多說!馬上跟我走!我帶你們到安全的地方!唐……唐小姐,你穿的是沐袍……。」
唐子嫣滿臉通紅,低聲對林立琴說道:「你還有衣服嗎,我跑出來急,什麼也沒帶。」
林立琴說道:「有。」也從床上下來,帶唐子嫣走向自己房間,拿了套衣服給唐子嫣。
楊柳風和陳小鋒及白莉出到大廳上等。
陳小鋒對楊柳風說道:「你有女朋友了?」
楊柳風還沒說話,白莉說道:「不要胡說!我認識他到現在不足五分鐘!你就是陳小鋒?沒個好東西!」她鄙視他,物以類聚,她鄙視他倆。
陳小鋒大聲解釋:「我都說了!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她倆真的是來我房間避難的!我們確確實實是在避難!好吧,我承認!我躲在被子里發抖了!丟人了!你們滿意了吧!」白莉不信,她扭頭一邊,嘴裡不屑地:「切!」了一聲。
楊柳風也不信,他說道:「行啊!小子你!真有你的!一次要倆,她們到你這避難?怎不到我那避難?」
陳小鋒手指天花板大聲說道:「天地良心!我要是有半句謊言!叫我天打雷劈!」話剛落,一個大閃電閃過,雷聲震得各人耳鳴。三人抬頭望著天花板,楊柳風說道:「天不可欺啊!」陳小鋒臉色難看。
這時林立琴和唐子嫣出來,楊柳風說道:「都跟我走!不要多說話!我也有很多事不明白!所以不要問我!等到了外面,你們有不明白的事,就問一個大塊頭。」
白莉和陳小鋒同聲問道:「什麼大塊頭?」楊柳風說道:「出去再說!」說完舉槍當先開路出房,回頭加一句:「跟緊點!」
有了電筒,走的路好走多了,途中有巨型螞蟻擋道,楊柳風一槍當先,殺出一條糊糊漿路。其他人雖然對他手中的槍感到好奇,也不能多問,反正大家都沒接觸過槍,認為槍的威力就應該是那樣吧。
到了樓下,一出大樓,那肚子穿著洞的螞蚱又從天而降,落在他們面前,眾人驚呼齊躲到楊柳風身後。
楊柳風提槍上前說道:「又來了,挨了一槍不服,是吧!那就第二槍!第三槍!第四槍!」說著連扣三槍,把那五米長的大螞蚱成兩截,並轟去半邊腦袋。那半個頭的半截螞蚱還在到處爬走。驚得大夥說不出話來,楊柳風又開幾槍,卻沒打中,打得地上泥水石土飛起濺高三四米,它爬得還是很快的。
楊柳風不再理那半截螞蚱,對大家說道:「我說跑,大家一起跑!在小區門外有個大漢,看!他連直升機都叫來了,他能幫助我們!跑!」
大夥一齊跑,那些巨型蟲子彷彿得指令一般,一下從后追來,白莉回頭用電筒一照,嚇得差點把電筒掉在地上。幾百隻!如猛虎般衝來。她不由尖叫一聲。
楊柳風回身斷後,雙手托槍不斷射擊,將巨型蟲子擋在從來身後十米之外,漿汁、斷肢橫飛,且戰且走。
巨型蟲子太多,雖然一槍能穿五六個,但那些蟲子是沒有恐懼感的,還是不停地衝上來,距離越來越近。幾乎要咬到楊柳風的手了。楊柳風大罵,這破槍射速也太低了點,一秒只打出一發。面對快速衝上的巨型蟲子,有點力不從心。
不光是後面有潮水湧來的巨型蟲子,前面也跳出幾隻,前後一夾,兩個女生哭喊了起來。
白莉是維修工,有女漢子本色,她手持管鉗衝上對著一隻大螞蟻的腦袋就是一通砸,那大螞蟻的腦袋竟被她砸爛了。她又砸向另一隻,這一次竟被那螞蟻巨大的嘴鉗夾住了,奪它不過,管鉗被甩飛。
楊柳風奔過來補了一槍將那螞蟻打碎。
後面螞蟻如潮水湧來,楊柳風喝道:「快跑!救命哪!」他向小區門口外的大漢求救,那大漢還是抱手於胸,並沒有出手的意思。
楊柳風再次斷後,開槍,手腳並用地抵擋衝上來的巨型螞蟻。直到眾人衝出小區大門,大漢揮手說了聲:「上飛機!」跟著一掌劈空打出,「轟」的一聲巨響,一股無形氣流從他手掌激出,將後面追近的大螞蟻打飛一大遍,將小區的綠化區打剷出一遍黃泥土來。
楊柳風衣褲全爛,鮮血淋漓,他並不因為大漢勇武而怵,他衝上前一把抓起大漢衣領怒問:「為什麼不幫我們!」
大漢一把排開他的手,冷冷說道:「自己的路自己走!這是考試!我們已經幫你許多了,要不是我們提高你的能力和給你披掛及子彈,你早玩完了。跟我回去!看看你下一個任務是什麼!都上飛機!」
直升飛機向高氏集團公司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