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1個客人

一個月後。

「叮咚。」

萬事屋的門鈴響了，來者是萬事屋的第一個客人——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太，萬事屋除了前台之外，有三間小屋子。

一間為占卜命理，一間為神醫百治，最後一間則是律師事務所。

「您好，歡迎光臨。」前台的葉少芸不熟練地擠出一個微笑，姜婆婆也朝她微笑點點頭，第一間的占卜命理她瞧也沒瞧直接走過。

而第二間的神醫百治，她也如視若無物一般，直接走向了第三間——律師事務所。

葉長生利用店面裝修的一個月時間，考取了他所能考取的一切證件，並且在勝天組織的幫助下一路綠燈辦理了開店所需要的一切證明。

「婆婆，有什麼需要諮詢的嗎？」西裝革履的葉長生坐在辦公室前，手中的鋼筆合上收起，親切地詢問著這位年過花甲的老太太。

而這一幕，早在他決定開這間萬事屋，腦子裡便已經預知到了，葉長生可以說是一位全知全能的神，那一位千百年來，只讓他干月老的勾當，在葉長生看來非常浪費自己的才華。

放十年假期，其實只是想換份工作，葉長生是個工作狂，他熱愛一切除了給人牽線搭橋的工作，但眼前他似乎又要干起老本行。

「我要離婚，小夥子，我想請你幫我讓那個老頭子凈身出戶。」

「他是做了什麼令人氣憤的事嗎？」

「他和別的老太婆跳舞。」

「那太過分了。」葉長生跟著指責。

「那他為什麼要和別的老太婆跳舞呢？而不和你跳？」葉長生隨後問道。

「因為我在和別的帥老頭跳舞啊，我跟你說，那個老頭可帥了，雖然同樣六十多歲的年紀，可是那老頭氣色好得跟40多的沒差別。」

「最主要啊，我覺得他喜歡我，他是公務員退休，不僅退休金高，氣質還好。」

「你說要是你的話，一個糟老頭和一個帥氣多金又顯年輕的老頭你選哪個？」

「額，作為一個男人，我兩個都不想選，但站在婆婆的角度，我肯定選那個帥氣又多金還顯年輕的。」葉長生一本正經說著。

「可是，你老公是那個糟老頭，你沒得選耶。」葉長生表情有些遺憾的補充道。

「這麼多年過來了，你家老頭沒點好的嗎？」葉長生旋轉揮舞著手上的鋼筆，詢問的眼神看著老婆婆。

「額……要說優點也是有的，就是人很踏實，這麼多年來對我也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就是會跟我慪氣。」老太太手舞足蹈的比劃著，發泄著心中的怒氣。

「怎麼慪氣呢？」

「看我跟帥老頭跳舞，就跑去跟別的老太太跳舞，你說他氣不氣人？」

「確實氣人。」葉長生不置可否的點點頭，「那個和你跳舞的老頭也會和別的老太太跳舞嗎？」

老太太沉思了一會，說：「會啊，我們一群老太太排著隊和他跳舞，我一個人獨佔不了他的。」

「可是你和他離婚的話，你一個人也獨佔不了那個優質老頭啊。」葉長生搖了搖頭一臉可惜的模樣。

「而且萬一有個身體不適，子女又不在身邊，沒有一個糟老頭照顧好像很不方便。」

「是啊，好像離婚不方便的是我耶，還是你們干這行的思慮周全，那我還是不離了。」老太太看著青年才俊的葉長生突然想到了什麼。

「對了，我這次律師諮詢要多少錢？」

讓他意料不到的是葉長生只是微笑著搖搖頭，

柔聲道：「婆婆我還沒幫你離婚呢，怎麼能收錢呢？」

「那我不離了是不是就不要錢了？」

葉長生微微頷首，「而且您作為本店的第一客戶，我還要送你一份小禮物。」

「什麼禮物？」被褶皺包圍的眼睛突然煥發光彩。

葉長生面露微笑，人類中年長女性的脾性數千年來他摸透了七七八八，直接送大錢的話或許還會引起對方的戒心，於是他從柜子里掏出兩張紅色的鈔票遞到老太太面前。

「兩塊錢？」老太太似乎是嫌少，不過只是一秒之後急忙將鈔票拿起，盤算著這兩塊錢的歸途，是買菜好呢，還是買點水果。

早就意料到這一幕的葉長生為了不讓對方尷尬，面不改色的看著，隨後說道：

「1、7、13、21、24、29特殊號碼是18，老太太您出門左拐30米有一家彩票店，我說的這幾個數字你記起來，買一注可中兩萬塊，不要多買哦，多買就不靈了。」

「兩萬塊？小夥子你沒騙婆婆吧？」老太太滿臉不敢相信，見過算命的，沒見過真的能算彩票的。

葉長生點點頭，「希望婆婆中了獎呢，能幫在下好好宣傳宣傳，我這裡占卜命理、治病、律師諮詢都是可以的，甚至呀，如果您有親戚遇到什麼髒東西，我都可以搞得定的。」

老太太也點點頭，她並不相信眼前這個小夥子有那麼大的本事，如果那麼厲害就不用在這裡開一間什麼萬事屋，聞所未聞，不過彩票還是可以買的，如果不中就來砸他招牌。

老太太心裡盤算著，表面露出應承的笑容，「好的，小夥子只要阿婆中獎了，一定幫你多多宣傳。」

老太太離開的步伐有些輕浮，看上去有點像怕葉長生反悔，免費的嘮嗑對象還送自己兩塊錢買彩票說是能中兩萬，這種傻子不好遇。

不過看過不少神話劇的老太太還是冒起兩塊錢博兩萬的風險，即使打水漂了也不是自己的錢。

「老闆我要買彩票。」

「好嘞，啊婆買哪幾個號碼？」

「1、7、13、21、24、29特殊號碼是18。」

看著畫面中老太太買彩票的情景，葉長生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先生，彩票真的能中獎嗎？」一旁的葉少芸疑惑問道。

「當然，你是在懷疑我的能力？」葉長生似笑非笑的看著葉少芸。

「不是，少芸只是奇怪先生打開門做生意，第一筆就是虧本買賣，而且妄言讓別人獲得意外之財是會折壽的吧？」葉少芸雖然主攻除靈，但自家的男長輩精通奇門遁甲，耳濡目染之下算命的常識他還是知道的。

「我開這間百事屋只是不想浪費我的才華，當然，最主要的目的是我想給人類一個機會。」同樣站在前台的葉長生，兩眼卻望向店外的車水馬龍，人來人往。

「先生是站在人類這邊的嗎？」葉少芸輕聲試探。

葉長生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葉少芸，「你們人類很聰明，我也蠻喜歡人類的，所以你就跟在了我的身邊。其他問題你就別問了，既然跟在我身邊了，以後都會知道的。」

葉長生打住了欲言又止的葉少雲，兩眼直勾勾的看著店外，似乎有什麼東西吸引了他的注意。

只是一瞬之間，葉長生便出現在店外，在葉少芸的感知當中，葉長生憑空消失在他眼前。

一道水桶粗的閃電從天而降，目標正是出現在店外的葉長生。

葉長生只是右手往閃電的方向一抓，那接近光速的閃電就被他抓在手裡，隨著寬大纖細的手掌一握，那足以摧毀一座城市的恐怖雷電便消散於世間。

「天命，就兩萬塊錢而已，至於降下青級的雷譴嗎？」葉長生有些不滿地跟眼前之人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