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二 鑒定
司徒斌還是扶著劉曉去醫院擦藥包紮了一下,幸虧沒有什麼大礙。為了犒勞劉曉,二人又去成都火鍋店吃了一頓。
在潘家園的店裡休息一天。劉曉的傷看起來也好了一些,司徒斌又約了何堂主在四合院見面的時間。
一早,二人又開車來到四合院門口,這回大門是開著的,二人默契的對視了一眼,抬腳踏入四合院。
這時李建從前邊跑到二人面前,說道:「走,我給你們帶路。」
他一邊帶著路,一邊用嘲諷的眼神看著劉曉,說道:「這位兄弟傷怎麼樣了,好了沒。」
「拖您的福,好多了。」劉曉在b市這些日子,學了一些不正宗的京片子,又是個不能吃虧的性子,馬上嘴硬道。
「這是我們堂主手下留情,不用謝我,要不我肯定把你打殘廢了。」李建不客氣的說道,按他的狠勁,昨天就沒使出什麼力氣來,還有些不過癮。
「你,你。」劉曉氣的,本來就被打的,氣輸了一截,這下又被嘲諷,氣的手都抖了起來。
司徒斌卻看不過眼,眼神暗了暗,心想,打了還要嘲諷人,自己二人都完全被人看扁了,而且還拉踩劉曉。
於是,他停下腳步,對李建說道:「這位兄弟,我想和你切磋一下,希望你不吝賜教。」
李建驚愕,覺得自己被冒犯了,「哼,憑你。」說完他就一拳攻了過來。
可是拳頭還沒打到司徒斌的臉,就被他兩隻手穩穩的抓住,猛的錯手一轉,李建就被大力的拽過來,身體在空中轉了個大圈,狠狠的摔在地上。
李建疼的捂住自己的手臂,只見那手臂軟軟的癱在地上,脫臼了。他嚇得大叫起來。
「太解氣了。」劉曉對司徒斌豎起了大拇指。司徒斌聳聳肩。
這裡的動靜不小,一下子附近的人聽到李建的慘叫聲,立刻就跑了過來。
何堂主也帶人走了過來,他近前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長江後浪推前浪,司徒小兄弟,你這手功夫不錯。昨天你同伴被打,今天他被你打了,是他自己技不如人。我們無話可說。」
何堂主手一揮,就出來了幾個人把李建給抬走了。「司徒斌小兄弟,今天按照行規,鑒定古董,請吧,我帶你們去。」
他帶著二人七轉八轉,來到一個大房間前面,推開古樸的大門。二人一看,這個房間很大,大約200平米大小。
房間中間擺了一個巨大的桌子,上面擺滿了物品,瓷器,字畫,書法貼,青銅器,甚至還有佛像,整整一桌子東西,看上去大大小小有兩三百件。
「這些是我們堂里積攢的沒鑒定過的物品,只要你一天時間能鑒定完,並且沒有犯錯,就算你過關了。」何堂主背著手,氣定神閑得說道。
司徒斌看了看桌子上的物品,這數量有點多,必須抓緊時間。
劉曉看了卻怪聲怪調的直接說道,「何堂主,這麼多古董要鑒定,你把我們當牲口使喚呢?」
「這位小兄弟說話太難聽,總之,你們看著辦,不願意,走你。」何堂主不客氣得說道。
司徒斌沒說什麼,直接進入就繞著桌子走了一圈。劉曉看到他沒說話,也就進來了。何堂主冷笑一下,轉身離開了。
「司徒,怎麼樣,有把握嗎?」劉曉有點擔心的問道。
他點了點頭,「開始吧,我來鑒定,你給鑒定好的古董寫好標籤貼上。這是你學習的好機會,記好咯。
」
「好勒。明白。」劉曉知道司徒斌是想趁這個機會傳授鑒定技巧給自己,心裡激動不已。
只見司徒斌拿出手套戴上,就拿起了一個罐子,小心轉著圈仔細看,「這件是清乾隆年間,釉里紅福慶圖狀罐,器型仿明永樂,宣德朝狀罐,罐內施白釉,釉色閃青。紋樣是由並蒂蓮,玉磐,蝙蝠組成『福慶』圖案,屬官窯。這件是真貨。」
「好勒,記上,釉里紅福慶圖狀罐。真。」劉曉拿筆在便簽紙上寫道,寫完就把紙條貼在罐子上。
他放下手裡的罐子,又拿起一個壺,「乾隆青花八吉祥紋扁壺,這件器型不夠規整,胎體不夠堅細,厚重,釉面為漿白色,青花色澤鮮艷,有漂浮感,這件是民國時期的仿品。」
「好勒,青花八吉祥紋扁壺,民國仿品。」劉曉又寫好貼上。
放下扁壺,他拿起左手邊的一個字帖,「懷素,唐代書法家,以狂草名世,字體瀟洒不羈,彷彿游龍於紙上,可惜這貼上的字比劃不夠細潤,收筆不夠洒脫,剩一點墨凝結於紙上,非懷素的手筆,看著絹帛的老舊程度,風化的沁色上,是明代臨摹筆帖。也算難得。」
「懷素狂草,明代臨摹品。」劉曉寫好貼上。
司徒斌拿起一卷字畫打開,看了看,吃了一驚。
「這,居然是王維的落日圖,很多人只知道王維是詩人,其實他也是個畫家,還是『文人畫『南宗鼻祖。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邊陲大漠,落日低垂,長河橫貫,河水吞吐。這副落日圖,還有題詩《使之塞上》在這圖上,似畫似詩,亦畫亦詩。這副畫簡直價值連城。居然被放在這裡,簡直暴殄天物。」司徒斌搖搖頭,對古寶堂的實力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王維,落日圖,真。」劉曉記上。
接下來的時間,兩個人,一個不停在說,一個不停在記。汗水從司徒斌的臉上滴下,兩個人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濕了。忙的昏天暗地,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
「吃飯了。」一個聲音打破了兩個人的忙碌。只見一個人影在門口放下手中的飯盒就走開了。
二人對視一眼,長呼了一口氣。咕嚕,肚子都響了起來。
「先吃飯吧,休息一會。」司徒斌說道。
「好勒,司徒,今天能鑒定完嗎?」劉曉把兩個盒飯拿進來,伸手遞給他一個,問道。
「按照這個進度,我們抓緊點,可以的。」司徒斌接過飯盒。
兩個人就呼嚕嚕的吃起來,鑒定了一上午,都累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