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情殤
趕走了那幾個房客,林風氣鼓鼓的回到三樓坐在沙發上一個勁喝水。
戴麗雅也滿臉不爽的回到自己房間,於洋跟在她屁股後面,剛走到房門口呢,房門嘭的一聲就在他眼前關上了,於洋碰了一鼻子灰,只好回到客廳坐在林風對面。
「你看看這是何苦呢?沒必要為那幾句話嘔氣么,跟錢過不去,你還真是S……」,於洋在一旁數落林風,「戴麗雅也是好心,想把房租提高點幫你多租幾個錢出去。」
「我知道她是好心,能多租幾個錢出去當然好,可是她對人家那樣的態度實在是太過了,要不然那幾個房客也不會污言穢語把我們的關係亂說。」林風反駁道。
二人正說著,大廳門口有一個人探頭探腦的,是剛才房客中的那個老外鬼佬。
「哎,我說你怎麼還沒走呢?」林風沒好氣的對那個老外鬼佬說道。
「你好!你是真正的房東?」老外鬼佬倒是好脾氣,朝林風很有禮貌的鞠了個躬,用生硬的中土語言說道:「我是真心想來這裡租間房子住的。」
「是么?」林風想了想,便招呼老外鬼佬進屋坐,他把於洋拉到一旁,問道:「剛才戴麗雅和那些房客開出了什麼樣的條件?」
「一個月八千,押兩個月,一次xìng收半年房租。」於洋剛才正好和戴麗雅陪著那些房客去看房間,所以戴麗雅提出來的這些條件他也都聽見的。
林風心中暗道這戴麗雅也太狠了,押兩個月收半年,這裡就是八個月,乘以一個月八千房租,這一次xìng就收上來6萬4千塊錢,老闆娘就是老闆娘,林風都不敢對別人開出這樣的條件,戴麗雅她就敢這樣說,難怪剛才那些房客反應如此激烈,話說回來,這個老外鬼佬會接受么?
林風雖然對此很懷疑,但是他決定試試看,他把戴麗雅提出來的條件又對老外鬼佬再說了一遍。
「沒問題!」老外鬼佬舉起雙手完全贊同,「這裡環境很好我很喜歡,其實我剛才就想在這個條件下把房間租下來了,可是看見這麼多人在反對,所以就沒有表示,你們中土不是有句俗話是這麼說的么:槍打出頭鳥,我怕被他們高級黑,所以就在一旁圍觀了。」
這個老外鬼佬說話還挺逗的,林風不由得也笑了起來,打趣道:「他們距離高級黑還有一段差距,頂多只有無腦黑的水平。「
老外鬼佬打開隨身攜帶的公文包,取出一張名片,恭敬地雙手奉上,「忘了介紹我自己了,我叫史密斯,是尤里金斯國際風投公司的市場顧問。」
林風接過名片看都不看的放進自己兜里,他根本就不知道「風投」公司是幹什麼的,只要對方來歷乾淨不差自己錢,其他一切無所謂,林風和對方握了握手,道:「你好史密斯先生,我叫林風。」
林風邀請史密斯在沙發上坐下,他回房間打開抽屜,把史密斯的名片放進去,再取出一式兩份的租房協議,回到大廳史密斯簽完字后附上自己的護照及公司證明資料,與林風一人一份留底保留。
史密斯很慷慨的開出了一張銀行承兌的現金轉賬支票,上面金額一共是6萬4千元,送走史密斯后,林風見時間還早這時候銀行應該還沒關門,於是回卧室里取出上次戴麗雅給的那三萬塊錢,朝花園路口的銀行營業廳走去。
這兩筆款項加起來一共是9萬4千元,林風又有錢了,可是這些錢還遠遠不夠多。
把錢存進自己賬戶走出銀行營業廳的時候,夜幕已經降臨了,林風不禁感嘆,時間過得好快啊,一路上林風想著銀行戶頭上多出來的這些數字,忽然感覺自己剛才那樣對戴麗雅是不是有些不公平了,畢竟戴麗雅是過慣了優裕生活受不了別人怨氣的人,再說了,要不是她這麼「胡鬧」一下,銀行戶頭上還多不出這麼多錢來。
林風決定回去后就上網把先前發布的招租信息都按戴麗雅提出來的條件都更改過來,同時,好好地哄她一下。
三樓客廳的燈亮著,靜悄悄的,不見了於洋和戴麗雅,林風來到隔壁房間一看,戴麗雅卧室的門大開著,裡面沒人。
也許他們兩個一起出去了吧,林風心想,這樣也好,自己一個人清凈,他打開電腦,上網把租房信息全都按戴麗雅所說的更改了過來。
一直到半夜的時分,戴麗雅才滿身酒氣的在文綉和於洋的攙扶下回來了,林風都已經睡下了,被門外巨大的動靜吵醒,無奈只好起床來到客廳。
客廳里被撞到了兩張椅子,剛才的動靜就是椅子倒地產生的,戴麗雅歪歪扭扭的斜躺在沙發上,口中兀自在呢喃著:「你們都嫌棄我,看不起我……」
「怎麼回事!怎麼喝成這樣!」林風看了看於洋和文綉,他們兩個都還清醒,顯然沒有喝多。
「還不是因為你,你這個死林風!」文綉不由分說上來就狠狠地掐林風腰窩的肉。
原來戴麗雅下午與林風有了點小矛盾心情不痛快,於洋見有機可乘,就鼓動戴麗雅去酒吧裡面放鬆一下,戴麗雅是個受不得氣的人,正想找個地方發泄發泄鬱悶的心情,於是也就答應下來,在路上戴麗雅給文綉打了個電話叫她出來作陪,文綉也有好幾天沒見到戴麗雅了,當然也就滿口答應。
在酒吧里戴麗雅就把今天發生的不愉快的事情都對文綉說了,女人當然都是向著女人,文綉沒少數落林風,一直在勸慰戴麗雅,戴麗雅不知不覺就喝多了。
於洋與文綉見戴麗雅不聽勸的一直在灌自己,他們兩個人怕戴麗雅喝多了出事,自己就沒敢多喝。
「對,就是林風!」戴麗雅聽見文綉提到「林風」這兩個字,忽然睜開迷濛的醉眼,伸手指著林風罵道:「林風你這個臭小子,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老娘見你房租開得低了,怕你吃虧替你著想把租金提高了一點點,那些來租房子的房客刁鑽刻薄老娘和他們頂了兩句,你就胳膊肘往外拐和別人一起給我臉sè看,明天,我就搬出去,再也不住在你這!你把錢還給我,把鑽戒還給我!」
於洋本來以為今晚是一個好機會的,他本想把戴麗雅灌醉直接把她辦了生米做成熟飯,沒想到千算萬算算不到戴麗雅還有一個閨蜜文綉出來插了一腳,破壞了於洋的好事,回來的路上於洋正為自己的如意算盤落空正極度鬱悶呢,這時聽見戴麗雅提到「鑽戒」兩個字,頓時jǐng覺起來。
「鑽戒!什麼鑽戒?」於洋心裏面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就是你給我的那顆啊,我把它給了林風,林風是沒你長得帥,但是他比你年輕,比你強壯,心眼比你好,老實說,你今晚帶我去酒吧是不是想把我灌醉然後……」
戴麗雅後面的話就沒有再說下去,可是客廳里的人早已心知肚明。
原來戴麗雅是人醉心沒醉,她心裡可明白著呢,完全是借酒發瘋。
於洋被戴麗雅在眾人面前揭露了心中不可告人的目的,頓時惱羞成怒滿臉通紅,文綉滿臉鄙夷的朝於洋啐了一口。
林風就怕戴麗雅撒潑,這個蠻不講理的女人失去理智的時候不管她做出什麼事情來都不奇怪,當林風聽見戴麗雅嘴裡說出要退房租要還鑽戒的時候,他心裡就知道壞了,戴麗雅把於洋給她的戒指扔給自己的事情再也包不住了,林風頓時對於洋高度提防起來,以防他暴走。
果然,於洋把目光轉向林風,於洋雙眼通紅額頭青筋暴起,牙關緊咬雙手緊緊地握拳,彷彿一隻癲狂的野獸。
「冷靜!冷靜!」文綉見狀急忙擋在林風與於洋兩人中間,此時,只有女人才能制止將要出現在兩個男人之間的戰爭。
於洋努力剋制著自己的情緒,可他最終沒能控制好自己的感情,他是那麼的喜歡戴麗雅深深地被她著迷,當戴麗雅從口中說出把鑽戒給了林風的時候,於洋的一顆心都要碎了,戴麗雅這樣子做,明擺著就是沒把於洋的感情放在心裡,這樣的打擊深深地傷害了於洋,原來林風與戴麗雅兩個早已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而自己還傻乎乎的為了戴麗雅餐廳的事情跑前跑后cāo勞著,於洋滿腹委屈,忍不住淚水奪眶而出。
「你們兩個是不是太過分了!戴麗雅!你如果不接受我的感情,為什麼還要收下我的鑽戒,你收下鑽戒自己留著也就是了,為什麼還給了林風,林風配得起你么?他有哪一點好值得你這樣去對待他?我寧願你把鑽戒扔到臭水溝里,也不願你把鑽戒給了這麼一個在餐廳里端盤子倒垃圾的鐘點工!」
於洋說完,掩面哭泣著走下樓梯,獨自離開了小洋樓。
戴麗雅被於洋這一頓指責,酒頓時完全醒了過來,不過追求她的男人多得是,她才不在乎少了一個於洋,輕蔑的看著於洋離去的背影,冷冷的哼了一聲,「走了就走了唄,明天你不來找我才怪!」
「別理這些臭男人!走,我們洗洗睡去。」文綉把戴麗雅從沙發上攙扶起來,二人一起進了房間,在經過林風身邊的時候,文綉還不忘用高跟鞋的鞋跟狠狠踩了林風一下。
這個晚上文綉就沒回去,留下來一直陪著戴麗雅。
林風鬱悶的回到房間,暗自想到,這都是些什麼事情啊,一顆鑽戒就把自己給繞進去了,什麼時候等黙家的款項撥過來了,還是去找找雅凱珠寶行的翁畢俠,把那顆鑽戒在贖回來還給於洋好了,時間過了這麼久,也不知翁畢俠把那顆鑽戒賣掉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