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賀禮
林風把四海典當行開張的rì子選擇在第四次月圓詛咒發生的第二天,這一天是一個禮拜中的星期三。
在四海典當行開張的前一天,林風給所有員工都放了一個假,讓他們回去好好休息,到了晚上林風關緊自己卧室的房門進入空間之內,在紅sè門後放進了800克黃金,安然度過第四次月圓詛咒后,林風雙膝跪地做了一次誠心誠意的禱告。
沒想到自己初步的目的竟然能夠達成,林風思cháo如水心情澎湃,以至於在床鋪上翻來覆去了很久才入睡,第二天早上起來,才發覺已經睡過頭了。林風急忙起床洗漱一下簡單吃了點東西,匆忙來到樓下。
一樓大廳里四海典當行的所有員工們都已經到齊了,大掌柜童貫二掌柜胡大海正井井有條的安排著所有人的工作,其餘六老從旁協助,夥計們各司其職,臉上神情嚴肅,一副嚴陣以待的摸樣。
姜還是老的辣啊!林風心中感慨了一句,有這八老在,自己不知少cāo了多少心,林風心中頗感欣慰,同時也覺得自己把這八老留下來實在是英明之舉,這錢花的太物有所值了。
「少東家!」,見到林風從螺旋樓梯上走下來,大廳里的員工都齊聲喝道,聲威如此浩大,反倒把林風嚇了一跳。
「好的!好的!大家早上好!今天是開張的第一天,大家一定要提起jīng神頭來!」林風一邊說,一邊壓了壓手,示意大家鎮靜。
林風聽見外面鑼鼓喧鬧,略感奇怪,朝門口走去,童貫與胡大海見狀也連忙跟上,小洋樓門外的大街上竟然有人在舞獅。童貫和胡大海這才告訴林風,這舞獅隊是「老闆娘」戴麗雅請來為林風助威的。
林風啞然失笑,他從童貫和胡大海口中這才得知,戴麗雅一大早就趕著出門了,好像是為了「香格里」餐廳的事情。
林風抬頭看了看一樓的門楣,閣樓那塊擱置了三十年的古sè古香的用古篆體鎏金大字描就的牌匾早已穩穩噹噹的掛在了屋檐下,「四海典當行」五個古樸的大字在清晨的陽光下折shè著金燦燦的光芒,顯得莊嚴而又肅穆。
小洋樓門前的動靜吸引了不少遊人與這條街上的店家,許多人圍聚在小洋樓周圍觀看熱鬧,一時間人cháo涌動,把四海典當行門口的這一段路圍得水泄不通。
林風在童貫胡大海陪伴下正在門口看著熱鬧呢,猛然見人群分開處,翁畢俠帶著一個夥計來到了林風面前。
林風去了雅凱珠寶行幾次,與翁畢俠早已熟稔,翁畢俠身後的夥計提著一個紅sè的禮盒,林風心中已然猜到翁畢俠必然是來賀禮的,可是沒想到第一個來的竟然是他,將自己的大掌柜童貫二掌柜胡大海引見給翁畢俠認識,雙方客套了幾句后,林風把翁畢俠迎進了一樓後堂就坐。
雙方分賓主坐下,夥計捧上茶來,翁畢俠示意自己帶來的的夥計把紅sè禮盒放在兩人之間的桌面上,打開盒蓋,裡面赫然躺著一塊金燦燦的金牌,翁畢俠把禮盒推到林風面前,一拱手,說道:「今天少東家典當行開張,瓮某不才,特來把這塊金牌當了,討個彩頭,順便要張四海典當行的老當票;並祝少東家生意興隆通四海,財源滾滾達三江。」
如今的典當行業,早已拋棄不用舊形式的當票,那種當票各家有各家的規格制式,不方便工商稅務管理,現在的典當行業統一使用由工商稅務局頒發的統一格式的當票,所以有新舊當票之稱,但是每家典當行還是有不少沒用完的老單票保存下來,這些當票其實也成了許多收藏家收藏的對象。
翁畢俠的這塊金牌那裡是拿來當的,分明就是給林風四海典當行開張的賀禮,林風心裡明白,覺得這樣的賀禮方式格外新鮮,在童貫的提醒下才知道,這原來還是典當行之間恭賀開張的古老傳統。
童貫當仁不讓的收下了這塊金牌,並開了一張四海典當行的老當票給翁畢俠,翁畢俠收好了當票,有點討好的問道:「少東家,我這塊金牌,可是四海典當行今天開業的頭一單生意吧。」
林風憑空得了一塊金牌,心情大為暢快,笑眯眯的正要回答,一個熟悉的女聲飄進了耳朵里,抬頭一看,卻是文綉扭著腰肢走了進來。
「完了,完了,還是來遲了一步,沒搶到好彩頭,都是戴麗雅害的,請什麼舞獅隊來助威,結果引的好多人來看熱鬧,把整條街堵得我車子都開不進來,要不然的話,這第一檔生意的好彩頭,還會被人搶去。」
文綉一雙鳳眼死盯著翁畢俠手中的那張老當票,她手裡也提著一個禮盒,重重的放在桌上,轉過身面對林風,嬌嫩雪白的玉手拍著禮盒說道:「這是我的賀禮,同樣開張老當票給我,你小子不知幾世修來的福氣,戴麗雅對你如此上心,你今後可得對她好點,不然老娘也跟你沒完。」
林風陪著笑臉,這二位姑nǎinǎi他可是一個都惹不起,起身把主位讓了出來,文綉就大大咧咧的坐下了。
文綉剛才的那番話提醒了林風,林風心想,若真是看熱鬧的人都把整條街都堵住了,那真心想來典當物品的人豈不是進不來,童貫正陪著文綉與翁畢俠,林風把胡大海拉過來,叫他去領些賞錢給舞獅隊,打發他們走。
這一大早就熱熱鬧鬧敲鑼打鼓的舞獅隊被打發走了之後,花園路113號門口看熱鬧的人群才漸漸散去,一時之間,四海典當行的門口,門庭冷落下來。
林風在外面轉了一圈,前廳倒是有不少遊客在閑逛,問這問那的,還掏出相機拍照,畢竟林風是把這百年老店按原樣保存下來的,典當行裡面的古董傢具陳列風格古意盎然確實吸引人,但是真正來典當物品的人卻是沒有一個。
林風心裡不免有些失落,前期耗費那麼大的心血搞營銷宣傳攻勢,聲勢倒也被他造得轟轟烈烈,沒想到雷聲大雨點小,市場的反應如此冷漠,林風滿滿的自信受到了打擊,鬱悶的回到后廳,陪著文綉與翁畢俠二人吃茶聊天。
剛坐下不久,就見一名夥計慌慌張張的跑進來,對童貫道:「大掌柜,外面來了個大客戶,口口聲聲說要見咱們少東家!」
聽說有客戶上門,還是大客戶,林風與童貫都來了jīng神頭,起身追到前廳去,文綉與翁畢俠二人也大感好奇,想看看這位客戶什麼來頭,於是也跟了出去。
四海典當行門口停了三輛車,中間是一部賓利,前後都是加長版的賓士,三輛車停穩后,從兩輛賓士車上下來十幾名身穿黑sè西裝戴著黑sè墨鏡的保鏢把賓利車團團圍住,車門打開處,一名身穿騎馬服手裡還抓著一條馬鞭的清純秀麗少女走了出來。
少女在門口摔了下手裡的馬鞭,決口贊道:「門面倒是很氣派,哼哼,困在泥潭裡的龍,連條泥鰍都不如,看你能得意多久!」
一名僕人手裡捧著一個大紅盒子,頗為吃力的樣子,跟在少女身後走進了四海典當行,下來的幾名黑衣墨鏡保鏢,部分留在小洋樓外,部分跟著少女也進了典當行。
前廳是二掌柜胡大海在負責,見到這群人的陣勢,多少不敢怠慢,正要請他們進入偏廳喝茶休息,沒想到少女把馬鞭磕磕桌子,示意僕人把大紅盒子放下,張口就說要見四海典當行的少東家,二掌柜不知來人何意,一個個都不是善茬的摸樣,只好硬著頭皮吩咐夥計去通知大掌柜來見。
林風跟在童貫身後來到前廳,一見這名少女,喲,他還認識,這不正是黙家衛碧蓮衛老太太的孫女默嫣然么!
林風不禁覺得奇怪,他瞄了一眼桌上的那個大紅盒子,心中暗道:黙家與南宮家有一段恩怨,他怎麼也派人來了,而且還是派這個眼高於頂古靈jīng怪的默嫣然來,他們這是來道賀的,還是來搗亂的?
童貫對默嫣然一拱手,正要說幾句客套話,默嫣然卻直接把他擋開了,徑直走到林風面前,說道:「放心,我不是來給你添亂的,我是代表我nǎinǎi來給你送賀禮的。」
「本來呢是叫我老爹來,我老爹說你還不夠這個資格,後來呢想請我哥代勞,我哥說你這樣不入流的角sè他懶得出面,這不我還在馬場里馴馬呢,就把我抓來了,我nǎinǎi說了,這件賀禮死當,還要找你開張當票回去,就這樣。」
默嫣然說完,還特意用手裡的馬鞭敲了敲桌上的大紅盒子。
四海典當行你的夥計聽默嫣然這一通話說完,心中都是有氣,你送禮就送你唄,附帶著還損我們少東家咋地。
林風聽默嫣然說完,心中驚訝之餘也有些好奇,這衛碧蓮能抵押五千萬給林風已經讓他感激不盡了,她到底還會送什麼給林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