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她出現了

飯後陳輝出去散步，圍著大山腳下轉悠，山腳有個不大的湖，湖裡有隻大水怪在給子孫講故事，講什麼呢？從前有座山，山下有個湖，湖裡有隻大水怪在子孫講故事。而陳輝卻是想把水怪抓住，給別人講他抓水怪的故事。

可惜，一次偶然的機會，陳輝和機器貓談論這隻水怪，鈴鐺一臉茫然望著偶有蜻蜓三兩隻平靜的湖水。

「你吃藥沒？」

陳輝收回指著水怪方向的手指。一隻青蛙跳入水中，在陣陣漣漪中消失不見。

「好吧，我看見了，這隻青蛙好巨大，好奇特。」機器貓道。

陳輝雖然很有押著鈴鐺，跳入水中游到大水怪的身邊，指著大水怪衝動而大聲對機器貓道，「就這一隻，看見沒？」

但最後他卻道：「沒事了，走吧。」

陳輝發現只有自己能看見這隻水怪，他頓時沒了興趣，這些靈異事件離他越遠越好，他可不想再招惹什麼麻煩。

他可是一名學生，有自己的學業，雖然成績很一般，但不是沒事幹的閑人，他很忙的，沒空和這些異界生命探討生命的意義，更沒空向機器貓介紹異界生命的由來，因為陳輝根本不知道它的由來。

散步回來，慣例與機器貓過上幾招功夫，無一例外全被機器貓無情的虐待。

陳輝捂臉道：「說好不打臉的。」

「對不起，忘記了，，，哎喲，混蛋偷襲。」

陳輝抓著機器貓的尾巴甩來甩去。

「啪，，，」機器貓身子撞在樹榦上，機器貓借力靈活彈回。

「我贏了，哈哈，，，」沒高興完，一隻小拳頭已擊中肚子。「啊，，，」陳輝放開機器，捂著肚子後退幾步。

機器貓連打幾個跟斗，尾巴指向天，一個漂亮的姿勢站定：「服了沒？」沒想到尾巴「撲通」掉地上。

「我中你幾拳，你尾巴掉了，今天打平。」

「怎麼可能？尾巴我可以不要，對我沒任何影響。而你肚子已留下我的爪印。」

「爪印我可以洗掉。你沒尾巴很像非洲二哥。來吧，我把尾巴裝上，靚仔一點。」

確實鬃狗太醜陋了，機器貓不情願過來。

「平手？」陳輝問道。

「今天饒了你，平手。」鈴鐺道。

陳輝滿意點點頭。

「裝上尾巴，保養一下，又變回靚仔一枚，母貓嗷嗷追來。」

陳輝裝上尾巴一擰「咔嚓」尾巴回位了。他報仇的機會來了，那便是修理保養機器貓，上點油，點個火，讓機器貓的零部件膨脹，讓油自個滲進去。那他不用把機器貓甩來甩去，強迫油滲進去。當然這是他的想法，也一直沒敢做，擔心機器貓惡意報復。

晚上睡覺，陳輝睡在床上，鈴鐺坐在床頭，唱著搖籃曲，哄陳輝睡覺。

但搖籃曲忽然停了。

「陳輝，睡著沒？」

「嗯，被你吵醒了。」陳輝眼都沒睜。

「你長大了想做什麼？」

「被你天天這樣吵，我沒長大就死了。」

「你沒有理想的嗎？」

「我的理想是，請你讓我睡覺，明天告訴你。」

「全是沒理想沒志向的行屍走肉。」鈴鐺跳下床走了出去。

一會鈴鐺又轉回來。

「陳輝，我的飯勺放在哪？」

「你又要幹嘛？」

「照鏡子。」

「你撒泡尿照就行了。」

「算了，我自己找。」鈴鐺走了出去。

沒一會機器貓又回來了。

「陳輝，，，」

「滾，，，」

鈴鐺又滾了出去。

又一會機器貓又回來了，剛露個頭，還沒進屋，枕頭，鞋子，大床全精準砸中了他，他又退去了。

陳輝仰天嘆氣，家裡有個二十四小時不睡覺的貓，是一種痛苦。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

「我們一起學貓叫喵喵喵喵喵。」準時，準點響起。

一下把陳輝嚇醒了。

「你在剝奪雞的崗位，讓雞無路可走。」陳輝搖搖晃晃站起來。

「陳輝，天亮了，第二天了，你的理想是什麼？」

「我理想是刷牙洗臉。」

「哦，那是都是不自信的人乾的事。」

「你干著不是人乾的事。」

「正確，我本不是人。」

「我被你搞得不但不自信，而且神經相當脆弱。」

鈴鐺坐在餐桌上等早餐。陳輝背個背包出門了。

「你真不刷牙洗臉吃早餐了？等等我。老二看家。」機器貓衝出門外。

「老三，這是我的職責，不用你做小的提醒。」智能管家道。

機器貓回頭向空蕩蕩的屋裡亮出閃亮的中爪，連忙衝擊屋外。

剛出門一隻手抓起機器貓，關電源，扔進背包，戴上墨鏡，騎著二八大杠瀟洒上路。

陳輝戴上墨鏡是不想看到人身體散發的各色光輝，那些即將死亡的光輝讓他很不舒適。這一秒還生龍活虎的人，下一秒便天人兩隔。他曾努力嘗試救人，無一例外從未成功，這很打擊他，極為很沮喪。

一路上，吹著清爽的晨風，他來到一處離學校不遠的老地方，單腳著地，停下單車，拉下墨鏡，身體微側，回頭遙望，一輛類似坦克的裝甲車如期開來，很準時，彷彿約定一般，每天如此。

這是陳輝每天必乾的大事，車內的女生便是他單戀三年的楊文思，班長學霸兼學生會主席，陳輝心中神聖不可不視的女神。

她的側臉，如泉水清徹吐秀，如白蓮清純幽看，不由讓人感恩上天！生活真美！車窗內楊文思如雕像般面無表情，直視前方，高貴冷艷，彷彿冷靜注視前方在等待她的絢麗人生，心中不起一絲波瀾。

車子一下超越陳輝，他看一眼車尾，推上墨鏡，繼續前進。

而楊文思面無表情的臉龐微微上揚，冷靜的眼神泛起一絲水意。她當然明白此人何意？就一沒膽的問路人，三年如一日，天天如約而至，除非隕石撞地球，就連單車沒氣，也會見他扛著單車在路邊狂奔，她的車一來，他便會停下腳步，拉下墨鏡，行注目禮，車掠過後，陳輝立馬跪地喘氣，單車通常不出意外砸在他身上。她的追求者很多，但如陳輝這樣傻瓜僅此一個。

陳輝蹬著腳踏，沖向學校。他倆雖然同班三年，說話不超過三句，卻一直在陳輝心中回蕩著，楊文思羞澀對他說，「三年了，我一直在等你主動。」

「你知道嗎？我喜歡你。」

「我不知道你喜歡我嗎？」

陳輝晃頭笑笑，這是他的臆想，楊文思當然不可能說這三句話，而是，「滾開，好狗不擋路。」

「又擋路，真不是條好狗。」

「還擋路，真不如條死狗。」

當然也不是這三句，楊文思怎麼可能如此粗暴呢，其實是這三句毫無意義的話。

「你好！」

「謝謝！」

「再見！」

這話看似毫無營養，卻激勵著陳輝努力學習，成績不至於落後太多。

正沉浸在幻想中的陳輝，自然拐進校門，忽然一輛摩托直衝而來，眼看撞上了，陳輝本能伸出腳踢向摩托，而摩托卻飛起超過陳輝頭頂。

陳輝頓時火氣直衝腦門，你可以撞我，撞死也無妨，但你跨過我頭頂，就是對我最大的侮辱，正在長身體的我就再也無法長高。對於身材矮小的他簡直是致命打擊。於是三米多高的陳輝站了起來，站在車凳上，這三米多的高度當然連單車高度也算上。

「哈！」陳輝一個飛腳掃出。

「哎喲！」單車倒了，人也失衡掉在地上。

摩托掉頭開回，「自作孽，不作死便不會死。」車手彎腰拿下陳輝的墨鏡戴上：「我戴著更能體現它的價值，走了，一會見。」

「李蛋，你搶劫。同學們，有人搶劫。」

可經過的同學無視躺地的陳輝，紛紛腳踏而過。

「哎呀，哎呀，救命！」陳輝無力呼叫著。

同學們踏過他后，「老師怎麼教導你們的？同學們，你們的正義之心呢？不打算幫一下可憐的同學就算了，還賤踏我？」躺地上的陳輝無奈爬起，拉起單車，又一個瀟洒甩腳上車，騎進學校。

陳輝放好車，走向操場，楊文思出現眼前。陳輝不知哪來的勇氣，舉手打招呼，「嗨！」

可楊文思當他透明般走過，走向校長辦公室。陳輝自討沒趣，卻仍傻傻的跟在楊文思身後。「早上好！」，「你好！」，「嗨！」楊文思不停與同學們微笑打著招呼。

陳輝滿足的微笑著，優雅大方，氣質高貴，這嬌美身段，如果不是寬鬆的校服遮掩著，更肥腴吧。

楊文思走進辦公室，陳輝才醒悟，我來這幹嘛？陳輝轉身走向操場。

陳輝在自己位置站好，旁邊的戴墨鏡的混蛋說話了：「一會請你吃早餐。」

「還我，，，」陳輝剛張嘴，墨鏡飛了過來，陳輝一側身，墨鏡插入背包。

陳輝接著道：「請我吃早餐，這麼大方？鬼上身了？」

「我發財了。」李蛋道。

「關我什麼事？」

「你不見我的臉更肥胖一點嗎？」

陳輝看一眼李蛋：「不止，還挂彩了。」

「這就對了，昨晚回家，無緣無故被人揍了一頓，結果後來說認錯人了。tmd，認準人了也沒白挨揍，你說認錯人，我頓時火了，不賠償，一個也別想走。結果我發財了。」李蛋得意道。

「哦！你掙的血汗錢我更吃不下。」

「沒事沒事，皮外傷，一年半載會好的。」

這時音樂響起，「世界最難的廣播體操來了，同學們動起來。」

「切，有多難？」李蛋冷哼一聲。

舞台上全息舞者，跳了起來，同學們跟著跳了起來。

沒一會舞者前後幾十個空翻，還伴隨著「嗷嗷」狂叫。同學們愣了，這是廣播體操嗎？這是神經病發作吧。

一圈下來，能跟上的舞蹈的，只有少數幾個同學，其中有陳輝與李蛋。

陳輝心思根本不在跳舞，眼神不時瞟向楊文思的空位，怎麼還沒回來？校長不會又廢話連篇吧。

而李蛋在咬牙跟著，因為陳輝還在跳，他怎麼能輸給需要他保護的弱雞。

「同學們，真棒！再來。」全息舞者單掌倒立。

媽的，瘋了。可陳輝已經單掌倒立了，李蛋搖搖頭單掌倒立。

舞者又腳尖頂地自轉起來，且越來越快，如花樣滑冰變幻著姿態，如一朵緩緩盛開的玫瑰。

陳輝已經在自轉，李蛋苦著臉環顧操場，全場掌聲響起，同學佩服之極。

「陳輝，放棄吧，那個幻影瘋了，你不可能跟下去的。」李蛋喘息道。

「什麼？你說什麼？」自轉中陳輝問道。

李蛋一狠心，身體轉了起來，一朵玫瑰花蕾剛出現，還沒綻放，便凋謝了，李蛋失衡摔到一邊。李蛋翻著白眼，頭頂圍著一群小鳥，歡快飛著，「吱吱喳喳！」如天使唱著嘲笑之歌。

「同學們，好棒！下一個最酷最炫的舞姿，希望同學們跳起來。」

現在全場唯一在跳的同學，只有陳輝。

陳輝不時看一眼舞者，心思全在楊文思空位上。

全息舞者，拿下腦袋，拋上天，無頭的身體仍在熱舞。

陳輝手伸向腦袋，，，

「不要，珍愛生命，遠離跳舞。」李蛋驚慌沖向陳輝。

陳輝手擦一下頭上的汗：「這怎麼跳？」

「人工智慧瘋了。」李蛋道。

接著腦袋變成一個球，脖子上又升起一個腦袋，長發飄逸。輕鬆接下掉落的球。

「搞個球，這是魔術，根本不是跳舞。」李蛋罵道。

廣播體操結束，楊文思終於出現，和校長帶領幾個陌生人走上舞台，其中一個墨鏡男捧著一個盒子。

「搞什麼？盒子里裝幾個破碎的空蛋殼幹嘛？小雞飛走了？」陳輝喃喃自語。

陳輝一眼看穿盒子，這便是他的透視異能。

校長要講話了，對於校長的催眠曲，同學們深有體會，剛才一番熱舞好不容易驅走的睡意，校長又招了回來。

「同學們，今天我就不傳授人生經驗了。我們玩個小遊戲，哪位同學說出盒子里放了什麼？便可以獲得豐厚的信用點，傳聞可以免費獲得一次週遊世界的機會。」

墨鏡男如擂台賽的舉牌小姐，舉著盒子，優雅邁著步子，彆扭的在舞台走幾圈，差點摔到台下。

台下的同學們，竊竊私語，紛紛猜測是什麼？週遊世界哪個不想？

「搞什麼？去月球旅遊也沒辦法，誰知道裡面放了什麼？」李蛋道。

但陳輝卻明白怎麼一回事了，官方在民間尋找特殊能力者。週遊世界陳輝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