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第三章

第三章

望著眼前這個有點靦腆的小男孩，上一秒因為害羞而小臉羞紅，不敢直視自己，現在突然這麼勇敢『表白』了。女人轉念一想，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嘴角微微翹起。

然而，楚運現在的心態是：「啊啊啊，我怎麼救突然就說出來如此無禮的話，這樣仙女姐姐會不會討厭我，啊啊，還有我是不是忘記了什麼事情來著。「

「我姓陳，名慧珍。我年齡比你大，以後你就稱呼我為陳姐吧「，女人看著楚運笑盈盈說道，女人的聲音很酥，她的聲音彷彿帶有魔音一般，聲音直接在楚運腦海響起，楚運感覺腦袋一陣，整個人像是著魔一樣，眼神略顯獃滯，連連點頭答應，並嘴上喊著陳姐。

就在此時，後院大門打開，林濤開門打斷了女人接下來的行為。突然的開門聲使得楚運猛然驚醒，看著面容窘迫的楚運以及掩面微笑的女人，他大致也能猜到發生了什麼事，畢竟面前女人善用媚術欺負人也不是第一次了，他無奈的搖頭，但是礙於女人的身份，他不得不無奈的說到：「大小姐，能不能別這樣逗他了，他還是個孩子。」

「切，真無趣，好不容易碰到一個有趣的小傢伙，還被你給攪合了」。女人一副好事被打攪的眼神看著林濤說道。隨後又賣萌地對著楚運說道：「小弟弟，你不會怪姐姐吧」。

看著這個讓自己稱呼陳姐的女人，楚運回想自己剛才腦袋一片空白，再傻也明白自己的心智可能被迷惑了，頓時嚇出一身冷汗。再次看向這個乍一看人畜無害的美人，楚運第一次明白女人這種生物的可怕，果然色字頭上一把刀。

「小傢伙，沒事吧，姐姐和你開玩笑而已」，陳姐笑嘻嘻的看著楚運說到。

看見她道歉的樣子，楚運第一時間感覺好美，但又想到之後的事瞬間清醒，搖頭不敢直視她了，低著頭，一言不發，獃獃地看著地面。

「好了，楚運過來，我有話和你說。」林濤說完，就徑直向外面走去。楚運連忙跟了上去，緊隨其後。

二人來到外面的一片樹林，周圍環境空曠清幽，大樹生長粗壯，樹葉繁密遮擋了部分陽光，唯有少數的光線透過縫隙照射進來，在丁達爾效應加持下，能隱約看見空氣中的顆粒流動，為這裡添加了一點自然美感，當有微風吹起時，風帶動樹葉，樹葉之間彼此摩擦發出沙沙的響聲，偶爾夾雜小鳥的驚呼聲和翅膀的震動聲，所有聲音疊加在一起，好似一場天然的音樂演奏會。

走在前面的林濤腳步停頓下來，從未見過這樣的「音樂盛宴」的楚運一時還沉迷其中，突然的停頓讓他措手不及，踉蹌幾步，及時穩住身形，才避免撞上林濤。

「恢復的如何？」林濤的語氣冰冷，沒有感情一樣。

面對這冰冷的問候，楚運感覺回到了與男人的初次相遇，回想自己的行為，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他對自己的行為感到失望了嗎？仔細想想，來到這裡后，最初就被嚇得有點腿軟，一路上自己也不擅長說話，剛才還被人迷惑住；怎麼辦，怎麼辦，大腦飛速運轉，他必須得想個辦法留下來，成功拜師才有機會報仇，他害怕師父不要他，放棄他。

當機立斷，砰，厚重的響聲嚇得林中小鳥都被驚慌逃離，只見楚運雙膝跪地，雙手伏地，額頭貼著對面，帶著堅定的語氣說道：「弟子已經調養完畢，讓師傅擔心了，請師父責罰」。說完又對地面叩出三個響頭，抬起頭時，額頭已經明顯紅了一片，他知道林濤討厭眼淚，所以他必須冷靜清醒。

這一切發生很快，林濤也沒有反應過來，楞了一下神，但又瞬間恢復，冷漠的說出：「你倒是果斷，擅自稱呼我師傅，現在求情叩下大禮，你當真好算盤。」說完眼神犀利緊盯楚運企圖讓他心虛躲閃。

楚運知道現在不能退縮，害怕但是依然眼神堅定直視著他，二人四目相對良久。幽靜的樹林就出現了這樣一幅畫面，一個男孩雙膝跪地仰望著眼前一副冷酷表情的男子，男子一襲白衣，左手扶住掛在腰上的長劍，右邊掛著刻有濤字的翡翠，風吹動男人的衣角，男人長相英俊，稱得上玉樹臨風，走到大街定能引起女人一聲尖叫。

林濤堅持不住，無奈說到：「起來吧，你向我學習武功，為了報仇？」

「對，此仇必報」，楚運咬牙說道。

「那你知道敵人是誰嗎？怎麼找？實力如何？」

楚運沉默不語，思考後回答「回到運城，探查情報，以命相搏」

「那你又怎麼確定等你回去的時候他們還在呢」，林濤反問道。

楚運沒有過多思考：「我沒有選擇的餘地，只要他們不死，那就不休」

林濤停頓片刻，開口問出最關鍵的問題：「我為什麼幫你？」

這個問題楚運也思考過，他也不知道答案什麼，最後坦然堅定回答：「今後我所擁有的成就，地位，財富，勢力，所有一切包括我的性命您無條件調用」楚運說完這句話便直視著林濤，表明自己的決心。

林濤受不了這種眼神，轉身說到：「你應該看得出來，我和昨天你見過的那些人一樣，都不是普通人，甚至說我們每一個人都是手上沾滿鮮血的人，哪一天死都不足為奇。」停頓一下，又語重心長說道：「江湖險惡，我可以給你一筆錢，足夠你找一個地方開啟你的新生活，忘記過去，也許活得更輕鬆。」

忘記，這怎麼可能忘記，城池的大火，城民的痛苦，父親拚死禦敵的身影，母親哭泣的樣子，還有自己的弟弟，如何忘，怎麼忘，一切的美好都被那群山賊摧毀了，他必須要讓他們付出代價。「弟子知道前路兇險，也明白只有自己實力強悍才能報仇」，楚運咬著牙，堅定回答。

「好，既如此，再推脫倒顯得我婆媽了，剛才三個響頭便算是你的入門禮吧！我可以教你武功，但是在外人面前你不得說我是你師傅，這也為你好」林濤看著這個10歲男孩，他感到惋惜，現在支撐楚運的是滿腔怒火和恨意，如果自己不幫他，也許楚運會走上邪路或者自生自滅；該說的已經說了，該勸的也勸了，既然這孩子堅持選擇，那就索性陪他走下去看看，此刻他也有點好奇自己究竟可以培養出什麼樣的人出來。

話音剛落，楚運激動大笑的喊出：「拜見師傅」。又是連續三個叩首，少年用手擦了一下眼淚，內心喜悅激動，他終於跨出了第一步。

看著楚運，林濤回想起來初入江湖的自己，當初抱著江湖大俠的大腿收自己為徒，「大俠，大俠，請您教我武功吧，求求你了，你要是不收我，我就長跪不起了，哎，大俠，別走啊，大俠…」，欸，自己以前是這樣拜師的嗎，原來我以前這麼…。

「楚運，我教你武功更多讓你可以自保，至於未來要不要繼續跟著我做事需要看你的實力，你學成后自己闖蕩不攔你，但是如果你日後利用我教你的做壞事，我會親手解決你」，林濤嚴肅說道。

「弟子明白，弟子定然不會辜負師傅」，楚運堅定回答。

「好，為師今天就先教你第一課，人在外，需謹慎，陌生人，要提防，尤其是美女，你已經吃虧了，不要再犯第二次了。」林濤的語氣突然陰沉了起來。

楚運只好撓頭，尷尬的回復知道。下一刻，一股寒意襲向楚運，當他回過神來，一柄長劍已經指向他的咽喉，距離只有0.01公分，林濤冰冷眼神看著他，這表情楚運看過，是林濤殺人時的眼神，楚運的心跳開始急速加快，喉嚨本能的緊張咽了一口口水，儘管知道這應該是師傅的試探，但是他還是嚇出了一跳，汗水慢慢從額頭上冒出往下滑，楚運現在可以清楚感覺到汗水在自己臉上流動的軌跡，滑過的地方感覺很癢，汗水在臉上留下一道道水痕，最後直直掉落在地上。

林濤收回手中的劍的一剎那，楚運才得到喘息的機會。回想剛才一幕，有點心驚肉跳。楚運還沉浸在剛才的感覺中，林濤就平靜地說道：「江湖很複雜，是一個我們都無法想象的大旋渦，江湖充滿了各色各樣的人，有人講道義，品質高尚；有人背信棄義，不講仁義；有人道貌岸然，虛與委蛇，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你的後背只能交給值得信賴的人，你自己要有良好的辨別能力，大部分人都容易被別人偽裝的和善所欺騙」說完不忘眼神示意楚運自己什麼意思。

接下來的時間林濤向楚運解釋了江湖修行大致分類：第一類，最常見的普通修鍊者，擅長一門或多門武器，出神入化，可以單獨應對敵人的圍攻。

第二類，他們精修外功，所謂外功就是錘鍊筋骨皮，強化身體的強度，練到一定境界可刀劍不入，劈金斷石，他們的身體就是最強武器，尋常武器難破分毫，這種人都是從小經過十幾年甚至幾十年才可以煉成的。

第三類：精修內功，習內功者，運氣充體，如築壁壘，氣沉丹田，行走於全身脈絡，普通習內功者可以強身健體，強化招式效果，往上厲害一點，將內力匯聚皮膚亦可以實現刀劍不入，只是耗損內力程度不同，或者可以將內力轉移，以接觸的方式打入別人體內，附著在武器上強化武器的威力甚至將內力釋放出去，這已經算是一流高手行列了；內功修行極致，聚氣，運氣基礎上將其釋放體外實體化，可作為一種保護屏障抵禦攻擊，甚至直接幻化武器等其他形態制敵取勝，最厲害的當屬於可以引動天地異象，這種人都是內功深厚到了一定層次的「怪物」。

第四類：內外兼修，這種人極少，畢竟修行在精不在多，很少人會選擇這樣做。

林濤向楚運解釋修行分類的同時自己親身示範，林濤主要修行內功目前達到第二個層次，內力附於拳頭，一拳可輕鬆擊穿大樹而使其不倒；附於劍身，劍氣化形遠距離攻擊。

林濤告訴楚運，修行講究實力和機遇，擁有合適的武器，強大的功法秘籍，厲害的心法口訣，詭異的身法技巧，不僅可以讓你在同輩中脫穎而出，更可以比別人減少數年苦修。他以自己的親身經歷告訴楚運，自己也曾受高人指點，實力才會突飛猛進晉級樓主之位。修行講究一個過程，需要長時間的沉澱和積累，修行10年也許才入門，厚積薄發的那一日將勢不可當，所以不能小瞧那些苦修卻沒有成就的人，也許有一天他頓悟後會讓你望而卻步。

林濤的教導楚運一一牢記心中，林濤現在在他的心中便是永遠的神，那個銳不可當，無人能匹敵的存在。

林濤也為楚運簡單介紹了自己所在組織，落日閣，慶國有名的殺手組織，專殺奸佞小人，有人欽佩讚揚稱讚為民除害，有人詆毀貶低，說打著正義名頭殺人越貨。與落日閣齊名地的還有伏龍殿，太平間，三者實力各有千秋，彼此之間井水不犯河水，其中伏龍殿是最近興起，傳言他們與皇室有聯繫，為皇室辦事；太平間，神秘莫測，行事狠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瘋子的名號響徹整個江湖，讓不少人都避之不及，唯恐沾染分毫。

「落日閣由我們閣主陳天創立，他有兩個女兒，大女兒就是你剛才見到的美人，你離她還是遠一點為好，小女兒現在待在閣主身邊也就大你2歲，除閣主外，目前有9個樓主，你昨天見過的幾個也是幾大樓主之一，每個樓主又分別管理一片區域，其下還有堂主……」

林濤為楚運耐心講解，同時解答他的提問，時間很快來到晌午。「好了，時間不早了，到午飯時間了，先回去吧」，說完就起身離開，留下還坐在地上的楚運，望著師傅獨自遠去的背影，楚運不禁感嘆，嗯，很帥，但是這麼高冷好嗎，每次都丟自己在後面。嘆了一口氣，無奈小步慢跑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