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2 章 特利迦·覆水難收14
坐在燈塔最高處，雙腳懸空晃蕩，眼底是一片燦爛的燈海，在這裡還能看到在空中巡邏的戰機，特利迦興沖沖地給我介紹那是哪個型號的裝備。
所以聖彰人教給你的東西，就是用來給我科普的咯。
將我帶來這裡后，他就恢復了劍悟的模樣，堅決不用特利迦的樣子和我聊，過河拆橋還挺有一套。沒有拆穿他的小心思，吹著這裡的夜風，我深吸一口氣。
「這裡好不好？」
「好，站得高看得遠。」
「開心嗎？」
「嗯。」
「笑一個！微笑微笑！」
「你好煩哦。」
「別學彰人嘛，感覺你不笑的話，這一趟就白來了。」
怎麼變成人類了，變本加厲的會撒嬌，仰頭望著夜空，發現某人的手猶豫著想攬住我的肩頭，可遲遲沒有落下來，在做著思想鬥爭。
「不可以哦。」我望向他，笑眯眯地拒絕。
癟著嘴將鬼鬼祟祟的手臂給收回去了，特利迦不再有肢體上的碰觸，老實地將雙手放在身前，「可是你都摸我了。」
「我摸的是你嗎？我摸的是特利迦啊。」
「……」
「哈哈哈哈哈。」
「我身材也不差啊，你之前還說鍛煉得好。」
「劍悟，你親近我，是出於什麼感情啊？」
「哎？」
被問的一呆，他紅了臉，視線游弋幾秒，還不等他開口，我一把捂住他的嘴。
「算了別說。」
「嗚嗚嗚！」
「告白也不行，現在不行，你腦子不清醒。」
「嗚嗚嗚？」
「雖然問題是我問的，我只是以為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看來你知道你在勾引我。」
「……」耳朵都紅了。
也不是不能扒拉開我的手掌，但特利迦還是選擇了乖乖被捂嘴，像是失落的大狗那樣泄氣了。我彷彿在他腦袋上看到了年終獎才有的飛機耳。
「劍悟，這樣太快了，就算慢一點也沒事，我不著急的。」
「我能等那麼久，也不差這點時間，等你明白一切時，再回頭來看看這些感情。」
「我希望，你能做出不後悔的決定。」
將我送回家裡時，伊格尼斯的房間已經熄燈，特利迦拽住我的手腕，忍了半天還是問道：「你其實是拒絕我了，對吧。」
「怎麼講？」
「阿清好狡猾，我喜歡你，不讓我告白，又看透我的心思，你說的那些我都不明白。有什麼不能讓你接受我？明明你對我不是沒感覺吧，是因為特利迦的事嗎？卡爾蜜拉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你應該朝前看了！」
這話聽得我頭皮發麻，下意識介面道：「你這話被卡爾蜜拉聽到了，就不是抽一頓那麼簡單了，感覺有點無情了。」
「我又哪裡無情了？你不能這樣誤會我啊。」他有些激動，乾脆從窗檯跳了進來，本來都打算走了，現在大有和我弄清楚的意思。
被逼得後退一步，沒有開燈的室內唯有院內的燈光透進來，特利迦額頭的水晶和計時器在亮，映在眼裡卻冷冰冰的，那樣純良的眼燈看著也有了壓迫感。
「有了過去的記憶，你再來找我聊是最好的狀態。」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要趕你走。」
「我哪裡惹到你了？我不過是……」
「年終獎。」
「汪——」
雖然和特利迦的關係已經很親近，年終獎在我的呼喚中還是撲過來阻隔在我倆之間，不過對他齜牙，也就是做做樣子。
看著我冷淡的表情，特利迦終於明白，現在是得不到答案的。要是動起手來，我多半不是他的對手，但他不想惹我生氣，選擇離開了。
「噢喲，吵架啦。」伊格尼斯打開了我房間的燈，穿著小熊睡衣騷包地往門口一靠。
「你沒睡啊。」
「我的耳朵可是很靈的，還以為劍悟要哭出來了呢。」
「我可沒有欺負他。」
「他沒有記憶，你怎麼不告訴他實情。」
「就是因為沒有記憶，說了又有什麼用，感情不到位，他體會不到。也不覺得自己是特利迦，聽了解釋，也只會覺得是在聽別人的故事。」
「所以？」
「要等他覺醒時，自己來找我，或者找卡爾蜜拉。這樣他才不會混亂，如果現在稀里糊塗和我在一起，當他恢復記憶時，可能會不能面對自己的兩段感情。他太重感情了，我怕他崩潰。」
「你也……太呵護他了吧。」
伊格尼斯撩開自己的劉海，意味深長地看了我半天，隨後嬉皮笑臉，「阿清要不要考慮下我？到時候他選了卡爾蜜拉，等我報了仇，我帶你滿宇宙浪去？」
「睡覺吧你。」
「你真無情啊，劍悟確實沒說錯。」
「我又哪裡無情了。」一個晚上被兩個人說無情！
「現在的劍悟確實喜歡你啊，你為了過去的特利迦拒絕現在的他，那他的確會不開心嘛。口口聲聲認為他倆是一個人，實際上你心裡沒有承認。他倆究竟是不是一個人，你心裡清楚，你或許要的從來都不是劍悟，而是光暗一體的特利迦。」
「……」
「阿清，你真是又可愛又溫柔又無情又矛盾。」
「睡吧你！」
這次我有點惱羞成怒地把伊格尼斯踹出去了。
本來是一個浪漫的夜晚，後半夜直接鬧矛盾了，特利迦此後有一周沒有來。
沒來找我不代表他沒事做，他現在幾乎是每天都會打一場的強度，卡爾蜜拉他們可不會給他時間休息，有時候一天打三場，簡直車輪戰一樣。
我在新聞里總能看到特利迦打怪獸的消息，有時候甚至一打開電視，就看到卡爾蜜拉在用他的腦袋撞大廈，愛得深打得重。
他就沒幾次是正常飛走的，打到後面總是破破爛爛，當場化作光粒子解體。不過我有和結名聯繫，能知道他的後續狀況。
【阿清，我讓你看看視頻吧】
電話那頭的結名匆匆掛了電話，然後發了一個十幾秒的新鮮視頻過來，是受傷睡著的特利迦，額頭又包起來，手上打石膏了，嘴角貼著創可貼。
剛剛結名還說特利迦拿著手機，一直糾結著要不要和我聯繫，最終被隊長呵斥著躺平休息。一旁的聖彰人加入鏡頭裡，說他這個鳥樣已經好幾天，每次拿起手機，又嗷嗷叫著放下，好像很沒臉一樣。
看完視頻，聊天面上又出來一條幾秒的語音，等了等，又出現兩條，我點開，聽到了聖彰人的聲音，這明明是結名的手機啊！
【你倆是不是吵架了，不管有什麼，趕緊和好吧，別像小孩子一樣】
【阿清你不要在意彰人說的話啦，他就是擔心你和劍悟】
【你放心，我們在基地會照顧好他的，他這次受傷不嚴重】
比起嘴硬的聖彰人，還是結名更會說話。
伊格尼斯最近早出晚歸，天天在外面跑，順便可以讓他幫忙遛狗，回來時一人一狗都好像累得要死。
做了宵夜投喂人和狗，正要大快朵頤的寶藏獵人被嚇一跳，指著落地窗外，「特利迦！」
我回頭，本該在基地休養的人以空中型的樣子出現了，站在院子里，眼燈幽幽發著光。被我們發現了，特利迦打算走，我打開窗戶，「劍悟。」
欲飛又止的他側過臉，用一種求饒的語氣哀哀問道，「阿清，你還在生氣嗎。」
「我根本就沒生氣啊。」
「真的嗎！」
「吃不吃宵夜，我做了很多。」
「吃。」
進來就變成了劍悟的樣子，特別高興地和伊格尼斯擠在一塊，對方饒有興緻地戳了戳他額頭的腫塊，疼得特利迦縮脖子。
「疼哦！」
伊格尼斯：「我還以為你是鐵打的，不怕痛。」
「好痛的！」
「呵呵，你在基地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咬著勺子，特利迦露出乖巧的模樣。
等到大家都吃完，猜拳洗碗，特利迦運氣比較好，三次連贏，伊格尼斯罵罵咧咧地端著餐盤去了廚房，雖然有洗碗機，但還是要收拾灶台和地面的。
我看向特利迦，他趕忙將雙手擺放在膝頭，坐的端正，吃飯的時候就在打量我的臉色，生怕我不高興。
這次他倒不會強調自己是劍悟了，我看了看他打著石膏的左手，「沒有用治癒的技能嗎。」
「用了，不然手都要斷掉！」
「……」
「不用擔心啦，這點傷，馬上就好了，已經不會痛了！」
「是嗎，你過來不就是博同情的？」
「啊，你看出來了呀。」有些靦腆地摸摸腦袋，特利迦企圖用憨包笑容矇混過關。
就在這時，新聞里播放消息，說是從天而降一個巨大的機器人。過了幾分鐘，特利迦就接到了隊長的消息，讓他和結名、彰人趕去現場調查。隊長是不是忘記了他還傷著？
這個機器人看起來不像卡爾蜜拉召喚來的。
「阿清，我要去現場。」
「我也去，正好開車送你過去。不然你飛過去嗎？」
「哎？」
他眼裡的神色是不贊同的，可能是覺得好不容易和好，還是別惹我生氣了，特利迦勉強同意帶我去，不過絕對不能亂來。
「那我要是亂來了呢？」
「我……」
「你會哭啊？」
「……」
特利迦無奈地拆自己的石膏，覺得我實在過分。
我坐上車時，伊格尼斯早就打掃好廚房，擠開特利迦，自己坐在了我的副駕駛。委屈的甜崽只能自己鑽後座，他總是搶不到副駕駛。
特利迦：「伊格尼斯你幹嘛也去？」
伊格尼斯：「我愛湊熱鬧咯~阿清，出發！」
趕到現場時，結名和彰人已經在這裡了，一看到我們這麼多人，彰人還覺得麻煩。
因為特利迦的堅持，我只能等在外面，機器人的內部調查由他們三個專業隊員完成。我和伊格尼斯在外面吹吹風，聊聊天，然後聽到裡面傳來慘叫。
十分鐘后——
一個能變成澤塔奧特曼的男青年夏川遙輝出現，他說自己是來自異時空的，總之在一番交流后，他被帶去了精英勝利隊。不過最終，他和伊格尼斯一樣住在了我家。
這還是辰巳隊長答應的，畢竟能提供住宿，保證外來友人的安全，沒什麼不好的。
特利迦對這個發展感到很迷惑，但好像又沒什麼問題。
在這個基礎上我與伊格尼斯又明白了更多的知識，比如光之國，又比如奧特曼和人間體的關係。澤塔一眼就看出來特利迦和他的情況不一樣。
「你跟我和遙輝不同，不是融合變身哦。」
特利迦：「嗯？可是我也需要變身啊。」
澤塔搖頭：「你的變身是解放力量，我是和遙輝融合，你就是奧特曼。」
特利迦有些驚恐地看向我，像是有點明白，又不是很懂。比起糾結的特利迦，我才不管這些呢，像是初次接觸奧特曼的小孩子，新鮮極了。
抱著一種看偶像的心思，我好奇問道：「既然還有光之國啊，那澤塔知道泰羅嗎？他也住在那裡？畢竟爸爸媽媽身份都很高的樣子，他是太子爺吧！」
「太子爺？呃，不過我知道泰羅前輩哦！又強又可靠，還是教官哦！」
看到我和澤塔激動地詢問泰羅的事情，特利迦鬱悶地想和伊格尼斯說話，結果這位寶藏獵人忙著和遙輝取經，如何當一個人間體，怎麼和奧特曼融合。
左右都打不上話，特利迦只能抱起年終獎，給它梳毛，還嘀咕著，「泰羅又是誰……沒聽阿清說過啊……」
澤塔：「我最近剛好見到泰迦，還和他一起戰鬥過。」
我：「泰迦是誰？」
澤塔：「就是泰羅前輩的兒子啊！」
我詫異地皺起眉，一臉男神結婚了的震驚感，「兒子？」都能戰鬥了，那肯定不是幾歲打醬油的模樣吧！
「是啊。」
「那泰羅的妻子是誰？」我至今為止都對泰羅裡面，東光太郎穿著新郎服，左右都有新娘的畫面記憶猶新，彷彿舉辦了三人婚禮。
「呃……」
彷彿問了一個極其刁難的問題，澤塔抱著腦袋，說自己不知道。於是這成了一個謎團。
「哈哈，既然結婚了的話，可以下次讓泰迦來見見阿清嘛，不知道像媽媽還是像爸爸。」一旁樂呵的特利迦摟著狗子，用一種純良的笑臉說。
「……」我知道，他在傷口撒鹽，故意的。
對上我犀利的目光，特利迦默默地躲到了年終獎的後面，不敢再說風涼話。
因為遙輝和澤塔的到來，這幾天特利迦的戰鬥輕鬆了不少，我看著也能鬆口氣，他那種打法確實太拚命了。
不過這兩人終究是另一個時空的，遲早得回去自己的地球。澤塔反應還挺快的，他看向我，說道。
「阿清！我記得你上次說，你也是異世界的，搞不好我能送你回家哦。」
遙輝也馬上補充：「是哦！貝利亞黃昏可以切開次元！」
原本是在和澤塔他倆道別，聽到這兩人要送我回家，特利迦連忙將我們給隔開，扣著我的手腕，但又覺得，不讓我回去，好像很奇怪。
一時間為難的他說不出話，後面的彰人嗤笑著，「還說我不行，你還不是不行。」
結名：「嗯？什麼不行？」
彰人：「沒、沒什麼。」
彰人啊，你再這樣，小心結名被達貢拐走了。
澤塔恍然大悟，「哦！特利迦是不想讓阿清回家嗎？」
遙輝：「這可不行啊，奧特曼怎麼能強人所難呢。」
被說得抬不起頭的特利迦支支吾吾的，最終很乾脆地揮手笑道，「再見！你們下次還可以再來玩！阿清還有重要的事情沒有完成，所以暫時不走！」
遙輝和澤塔：「……」感覺被趕了。
因為這個行為，特利迦回去的路上被小夥伴嘲笑了一路，不能直球地和我表明心意，就只能直球地把澤塔他們送走。
往後太平了大概兩天吧，伊格尼斯也有兩天沒有回來了，我正琢磨著要不要去找他，然後就出大事了。
特利迦被來勢洶洶的卡爾蜜拉爆捶，這一次看起來就不是愛的鞭子了，而是用上了黑暗咒術。
年終獎帶著我趕去事發地時，鎖鏈聲響徹天空，在光與暗兩道對沖的能量爆開后，特利迦的眼燈、計時器同時熄滅，如傾倒的大山一樣崩塌。
「劍悟！」
「哦，這不是阿清嗎？」
聽到我的聲音，完成了術法的卡爾蜜拉看起來有些疲倦，但她的語氣特別高昂，透著滿滿的期待和愉快。
「看著吧，我的特利迦就要回來了！」
「回來什麼啊！我都說了，劍悟就是特利迦！你把他的意識抽取了，現在這個特利迦就只是空殼！」
「你住口！你得不到他，難道能阻止我得到他？」
「……」
還是講不聽，沒辦法溝通。
大概幾分鐘不到，特利迦的軀殼動彈了，大量的黑暗回歸聚攏，他的外貌發生了改變，濃烈的黑色站起來后，黑霧散去，走出來的是黑暗特利迦。
卡爾蜜拉激動地就要伸手去擁抱，但被暴走的軀殼給擋開了手掌，沒有了意識的身體陷入了失控中，抬手就聚集射線打向卡爾蜜拉。
如果不是她反應快，就會被打傷。
「怎麼回事！」
震驚的卡爾蜜拉揮出光鞭想要鎖住黑暗特利迦的暴動，達貢還想去勸勸，結果剛靠近就被黑特一拳打中面部。
「你瘋了嗎！」希特拉姆先是很關心地吼了一句，然後亮出臂刀，惋惜道：「看起來這的確不像曾經的特利迦，召喚失敗了？宰了吧。」
卡爾蜜拉呵斥道：「滾開！先讓他冷靜下來！」
眼前已經亂成了一鍋粥，我招呼著結名和彰人坐上年終獎撤離前線。雖然現在大家都很著急，但在這裡留著也很危險，要先疏散周圍的群眾才行。
因為黑特的暴走，危險區域不斷擴大，疏散的人群也越來越多。
我當時是看到光芒被抽取出特利迦的身體的，就等於他的意識和軀體分離了，那麼劍悟現在會去哪裡？
暴動持續了很久，黑暗巨人三個壓一個黑特都沒壓制住，足以可見以前的他有多強。難怪卡爾蜜拉一直覺得現在的特利迦不夠水準。
結名摘下了自己作為項鏈的戒指，她看向我，「阿清！」
我知道，她是想使用巫女的力量，以及我體內永恆核心的能量，重新把特利迦被抽取的意識呼喚回來。
只能用這個方法試一試了。
接下來的事情似乎變得一發不可收拾，特利迦的意識確實被喚回來了，但他的眼神發生了變化，只看一眼，我就知道在他身上一定發生了什麼。
隔著破敗廢墟的十幾米距離，特利迦深深地看我一眼，隨後轉向卡爾蜜拉，他沒有時間去迷茫去驚慌，畢竟還要收拾眼下的殘局。
他又出現了新的形態，這是結合了永恆核心力量的閃耀型，打起來是真的沒商量，力量太強以至於他還掌控不了，一個光線就將卡爾蜜拉他們都給逼退。
而先前被抽離了意識的軀體完全淪為一具黑暗的空殼，現在仍然在暴走。
當然不能放任自己的空殼身體亂來，所以特利迦把自己也給揚了。
巨大的黑暗力量爆發開來，一部分回到了特利迦本體里，一部分的能量被引導著湧入一個方向。我追蹤了過去，看到了吸收完畢的伊格尼斯。
看到我時，他並不吃驚，反而露出一個謝謝款待的笑容，面頰上浮現出黑暗紋路。
想都不用想，伊格尼斯已經得到了黑暗特利迦的力量，張了張口，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沒有復仇之前，他是不會把這份力量還給特利迦的。
最終，我脫口一句。
「回來吃晚飯嗎？」
伊格尼斯邪魅的表情一呆，「……吃，豬扒飯。」
急匆匆趕來的特利迦以劍悟的樣子出現，他受傷已經很嚴重了，卻還是在結名、彰人的攙扶下過來了。
卡爾蜜拉開啟的大戰，看起來好像是失敗了，但實際上，黑暗特利迦的記憶應該是漸漸回來了，只不過他現在看起來格外混亂。
「阿清——」
朝著我這邊走了一步，特利迦陷入了昏厥。
隊里的醫生給特利迦做了全面的身體檢查，皮外傷恢復得很快，就是太過勞累了，以及精神上的壓力很大。得到辰巳隊長的批准后，結名做主，將特利迦送到了我家裡休養。
我：「……哪裡不對吧？」
結名：「難道你不擔心他嗎？你明明昨晚一整夜都守在病房外面，伊格尼斯都勸不動你去休息。」
是這樣沒錯，但這是兩碼事，我覺得，如今有了黑特記憶的特利迦和我相處在一起，不太適合。
還不等我反駁，結名已經讓私人醫療隊送人了。
「我相信劍悟醒來，想見的第一個人，就是你。這樣也有助於他身心健康，只有待在你身邊的時候，他才會那麼放鬆。」
看著結名信誓旦旦的樣子，我扶額無奈，到底是巫女，能說會道的。
要離開時，結名握住我的手，「阿清，劍悟被抽取的意識去了三千萬年前，我也得到了幽憐最後的記憶。」
「什麼？」我驚訝地望著她。
我只是判斷特利迦應該是經歷了什麼，導致恢復黑特的記憶，可沒想到他的意識還能穿越過去啊。
「劍悟現在一定很混亂，所以請不要離開他身邊。」
「可是結名，他需要的那個人，不一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