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雙龍堡秘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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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眼前恢弘的白sè城堡,不可量有點猶豫起來。現在進去有二種可能。第一,宗系將追究巫師這件事。對於一個練體士而言,追殺和剿滅巫師是不分酋界的,巫師是所有練體師的公敵。現在居然出現在了自己的小家庭里,肯定會遭到懲罰。第二,自己的這個親兒子居然覺醒出了血脈傳承,這又是比巫師重現世間更讓她吃驚的一件事,自己在他那個年齡掌握靈紋之後,簡直被家族捧飛起來。只是後來無法寸進才被外放,如果知道這個消息,宗系恐怕要不顧一切的將他抓回來。
想到這裡,不可量感到有點頭疼,她低下頭伸手摸了摸左手中指上的戒指,頓時一股jīng神力量蕩漾出來,讓她感到一陣安寧,但凡能夠覺醒出靈紋的家族成員,都將被賜下這枚「靈戒」。她不敢多做停留,朝大門走了過去。
「來者何人?」巨大的鐵門下站立著兩個衛士,她們手持長槍,身著全包的金屬鎧甲。
不可量並不答話,她將左手高高舉起,靈戒在比鄰星的照shè下光芒閃爍。
看到這裡,兩個衛士立刻右手高抬,行了一個標準的家族之禮「歡迎歸來!」
「侍者隨風飄,還不出來接待大人!」一個衛士朝門內吼道。
「。。。是是是。。親愛的大人。。。請隨我來」從門內走出一個身材矮小的侏儒,恭敬的說道。
不可量點點頭,跟著走了進去。
「大人,請問有什麼吩咐嗎?」侏儒邊走邊問道。
「帶我去見御風·指目」不可量說道。
「是的,大人」侏儒在前面恭敬的點點頭。
雖然有一段時rì沒有回來了,但是城堡內部的裝設並沒有多大的變化,幽暗的走道,斑駁的牆壁。並非是見不得光,而是那位奇葩的祖先特意叮囑設計的。唯一發生變化的恐怕只是這些下等的僕人和衛兵。這可以算是物是人非把,不可量心中暗暗想到。
「隨風飄,你身後的是誰啊?我怎麼不認識」不可量主僕二人正行走在迷宮般的城堡內,突然從前面冒出一個人來。
「啊。。是額吉他小姐」隨風飄欠身說道「這位是從外番歸來的大人」
「哦,果然如此,我知道了,我是破法者·聖劍·暗冥·金星·額吉他,你好!很高興見到你」額吉他瞟了一眼女人手上的那枚戒指,微笑著說。
聽到小女孩的姓氏,不可量的表情由好奇轉為驚異,最後停在了嚴肅上。雖然小女孩年齡還比不上她最小的孩子,不可量還是單膝跪地,手掌貼心,口中喊道「願雙龍萬載!」
每次看見這個熟悉的場景,額吉他總是感到一陣滿足。她曾經好奇的問她的母親金星這句話的含義,母親只是微笑以對,並不給出解釋,小女孩就知道了這是個秘密,因為每當自己問到關鍵處,母親就會沉默起來,無論怎麼求都不會問答,所以就養成了母親一旦沉默,自己就會乖乖閉嘴的習慣。
「願雙龍萬載,好了,快起來吧」額吉他將不可量扶了起來「還不知道您是傳承於那一脈呢?」
「御風·指目是我的母親,你可以叫我不可量」不可量微笑的說。
「哦,原來是指目婆婆的後裔,好久都沒有見到她,不如由我帶你去吧」額吉他說道。
「當然」不可量笑道。聽到肯定的回答,額吉他朝侏儒瞟了一眼,隨風飄知趣的緩緩退下。
「上一次見到婆婆,她曾說她有一個女兒還未成年就激發了罕見的靈紋,想必就是您了」額吉他說。
「恩,是的,母親曾經對我抱有很大期望,家族對我也很是關心,只是我辜負了她們」已經過去了如此多年,不可量心中的不甘早就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失不見。
「您大可不必太難過,家族中也不是沒有在中年甚至晚年突破的達者,她們突破后對靈紋的領悟無不比早期突破的人更加jīng深」小女孩安慰道。聽到這裡,不可量突然感到多年前在堡內生活的場景歷歷呈現。大家族是不缺乏城府的。時刻都充滿著利益的算計,勾心鬥角簡直像家常便飯一般。眼前的小女孩顯然是想拉攏自己,只不過這點小心思可用錯了地方。
「恩,靈紋方面的突破雖然也靠rì常的修鍊,但是如果沒有機緣,可能就會停止不前。這也就是『混亂之地』存在的意義,我已經獲得了那個資格,卻沒能成功」不可量淡淡的說,畢竟在這個地方呆過很多年。慢慢的,她又改回多年不曾使用的那種說話方式。就好像只要是大城堡里的人,就必須要用這種方式說話一樣。
「據我兩個姐姐說,要想在混亂之地有所突破,就必須放棄一切,難道有什麼東西阻礙了你?」額吉他說。
聽到這裡,不可量臉角微微的抽動,但是她很快平靜下來「你很聰明,當時我確實受到了一個人的羈絆,不過這是我單方面的,並不能怪他」
「呃,真是令人遺憾呢,不過如果現在的你已經放下了所有的包袱,想要再次進入尋找突破,我也許可以幫你」額吉他微笑的說。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的年齡已經不適合再次進入了,作為一個長輩,我也不想和家族的新一代爭搶名額,恐怕宗系那裡也不可能答應」不可量說。
「也並非一定要靠家族的推薦,我在主城結識了一位王子,現在我們是鐵兄妹,雖然王子沒有皇女值錢,但是如果讓他寫一份准入信,那些禁地里的老傢伙們還有什麼話好說呢?」額吉他甜蜜蜜的笑起來。
「。。。。。。」不可量終於驚訝起來。由王子出面推薦當然可以進入禁地。從沒想過這個問題的她突然意識到,如果再次進入混亂之地,在自己這麼多年的厚積薄發下,突破瓶頸的可能xìng會非常非常大,她已經完全動心了。
似乎猜到了不可量的心思,額吉他微笑著,似乎胸有成竹。她從小就知道不管任何人都有薄弱的一面,那些低層次的人總是對金錢感興趣,這個她能理解,因為豐衣足食就是她們所有的夢想,只要有了錢就能實現這個夢。一小部分人脫離了這個層次,他們已經在追逐權利和官階。這種人雖然難纏,但是只要滿足了他們的心愿,同樣可以結成利益集團。最後就是對統治權的爭奪,這往往是最血腥殘酷和充滿暴力的過程,只有顯示出絕對的力量才能讓對方屈服。
相反那些自認為超脫凌駕這三類人之上的各種修法者,美名其曰天人合一,探索宇宙的玄妙,其實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有時候甚至能做出最為下作的事情,歸根結底不過是一介武夫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