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北冥有魚
她把一張檢測報告和一張b超單遞給司博衍。
「做了血檢、尿檢和b超，她只是有些激素紊亂，沒有懷孕。」
司博衍眉頭舒展了片刻又皺緊了，沒懷孕並不代表夢夏沒亂搞，不然怎麼會那麼篤定自己懷孕了。
他的眉也只皺了一瞬，接下來夢夏和主任的對話讓他徹底摘了綠帽子。
夢夏不解道：「可是我測了三次的呀！醫生，有沒有可能是您搞錯了？」
她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怕醫生弄錯，讓她錯過處理孩子的最佳時機。
卻不想主任接下來的話讓她羞憤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主任輕嗤一聲道：「你處女膜還是完整的，上哪懷孕去？」
說完主任還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彷彿在說『就你這智商也想釣金龜婿，釣烏龜都夠嗆』。
進了電梯夢夏終於忍不住小聲問司博衍，「那天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早上在你床上醒來的，衣服都沒有了，而且……」床單上還有血，渾身酸痛得像是被車碾過。
這不就是那什麼的表現嗎？言情小說里不都是這麼寫的嗎？
司博衍淡淡看了她一眼，「你那天喝多撒酒瘋，衣服應該是你自己脫的，畢竟吐髒了穿著不舒服，其他細節我並不清楚，因為你進去之後我就離開了。」
夢夏又仔細回憶了一下，衣服好像真是自己脫的，身份酸痛是因為撒潑摔的，血是因為腿被桌角劃破了。
啊！……
夢夏尷尬的真想原地消失。
真沒臉見人了。
誤會了夢夏，這讓司博衍心裡有些過意不去，他貼心地沒有笑話她，還補償心理帶她去吃飯。
兩人在附近隨便吃了個飯，然後司博衍將車開到了派出所。
派出所里，昨天追夢夏的三個男人還在跟警察解釋昨天發生的事。
「警察叔叔，我都說了三百遍了，是那小妞的爸爸欠我們錢，我們只是去討債，誰知道冒出來個人，話沒說幾句就打我們一頓，我們冤枉啊！」
「就是啊警察叔叔，我們是受害人，錢沒要回來不說，還莫名其妙被打，被打就算了，還被抓到這兒關了一晚上。」
「警察叔叔，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不應該抓打我們的人嗎？」
「就是、就是……」
……
三個人你一言我又一語，吵得人頭痛。
警察將手裡的文件在桌上敲出動靜，「都給我閉嘴，一會兒有你們說的時候。」
見三人安靜，警察打開文件將三人開設賭場聚眾賭博、放高利貸、言語猥褻等罪行敘述了一遍。
三人立即炸了鍋，「警察叔叔，凡事要講證據，我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您不能莫名其妙關我們，還給我們亂加罪行啊！」
「是啊！我連麻將都不會打，說我開賭場，不是開玩笑嗎？」
「就這我們三個這副窮酸樣，像是有錢放高利貸的嗎？」
……
警察耐心聽完三人的狡辯，然後將證據甩到他們面前。
「有人向我們提供了相關監控視頻信息，還有你們立的那個字據，證據齊全，你們要是還覺得冤枉，等開庭跟法官說吧！」
三人立即腿軟癱下來，面面相覷什麼話都沒了。
夢夏錄完口供出來時，看到夢建國就在隔壁審訊室里，審訊室的玻璃是單面隔聲的，夢夏聽不到他在說什麼。
從他頻頻點頭作小的樣子看，應該是在接受警察叔叔的批評教育。
「追你的三個人是開賭場的，警察已經帶人把賭場封了，你爸參與賭博，除了批評教育還有行政罰款或拘留」司博衍道。
『或』的意思是罰款和拘留可以二者選其一。
夢夏看著夢建國諂媚討好的模樣直犯噁心，「罰款我交，拘留他也得受，最好是多關他幾天。」
小孩還挺嫉惡如仇，司博衍笑而不語。
夢建國不在家，夢夏不放心林愛華一個人在家，便讓司博衍送她回家。
司博衍倒是有女婿上門的自覺，讓秦赫準備好了禮物守在夢夏家小區門口。
就是些水果、茶葉、補品、糕點等一些比較常規的禮物，將東西放到司博衍後備箱秦赫就走了。
夢夏見秦赫開的車挺高檔的樣子忍不住好奇問。
「司先生，他是你什麼人啊？」
「同事。」
「哦！」
見她還有疑慮司博衍編瞎話道：「一個能力不太行的富二代，工作上有不少事要請教我，所以比較殷勤。」
「難怪」這下夢夏疑慮全消了。
不知道自己已經變成富二代的秦赫連打了三個噴嚏，心說老闆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居然要陪個小孩玩見家長的遊戲。
車停到夢夏家樓下，夢夏見司博衍跟她一起下了車，還提上了秦赫帶來的禮物，忙拉住他的衣袖。
「司先生，你不是想跟我回家見我媽吧？」
「……」司博衍一副『這有什麼問題嗎』的疑惑表情。
「結婚的事我還沒跟我媽說，你現在上去不合適。」
「那你準備怎麼跟你媽說結婚的事？」
「……」怎麼說夢夏還真沒想好。
司博衍提禮盒的手臂在她後背拍了下，「上去吧！結婚的事我跟你媽談。」
夢夏僵在原地，他談是什麼意思？
「我們現在是戰友，你跟我住新房搞定我奶奶，禮尚往來我也要幫你搞定你爸媽。」
「我媽好搞定，我爸就不一樣了，不過我爸司先生可以不用管他」夢建國要是知道她瞞著他結婚了，肯定會鬧的不可開交，不理他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嗯，你的家事，我不會管的。」
「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要謝謝司先生！」
「司先生？」司博衍眉蹙的更深，「你準備當著你媽的面叫我司先生？換個稱呼。」
夢夏想了想道：「那我什麼？小司？也太不尊重了吧？」
「……」司博衍聽著怪怪的。
「那……司大哥？」
「……」司博衍無語。
「我又不知道……」夢夏把快脫口的『司先生』咽了回去，「您叫什麼名字。」
司博衍：……
小孩是不是把結婚證丟了，上面司博衍三個大字小孩沒看過？
這也難怪，結婚證他也從來沒看過，兩人甚至沒有正式的自我介紹過，他知道小孩子叫什麼是因為調查過她。
「司博衍，音樂博衍無終極兮的博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