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像之處
「到啦,就在這裡。」時芮說。
時隨看著四周,這個場所他從未來過,有許多年齡不一的孩子聚集在這個地方,這讓他感覺生疏且慌張。
「這裡人,好多啊。」時隨說。
「這裡是讓無處可歸的孩子們留住的地方,他們在這裡比在外面生活安逸的多,雖然不如其他兩個區塊的環境,不過這裡也算荒時中,較好的地方了。」時芮說。
霧中呈現出一座神似教堂的一樁建築,明顯的特徵就是雙面的牆壁都印刻著時鐘的印記,這是代表著,仍然存於時之域的象徵。
「又是新人物嗎,芮姐姐,快帶來給我們認識一下子吧。」其中一個孩子說。
「時隨,可以來介紹一下自己嗎?」時芮說。「啊,可以,我的名字是時隨,隨便的隨。」時隨說。
「很好的名字啊,就叫你…阿隨,就這樣。我呢是時響,晌午的響。」說完,便摟拉著時隨進了堂中。
拉進堂內,景象是時隨未見過的景象,這裡不再是向外面一樣的迷霧肆溢,不再向外面那樣寒意襲人,而是對普通荒域的人來講,有著真正家或歸宿的溫馨。
不像外建築的苦灰氣象,內中與外景是差的多許,外景似為了掩蓋為了隱藏其中的安置感。
「各位我們迎來位新朋友!時一隨!大家掌聲歡迎!」時晌的話引出突如其來的熱烈,讓時隨很是不適應,只能尷尬的招呼著。
這裡都是與他年齡相仿的孩子們,但是性格方面顯得靦腆些。
就這樣與他們相處了一天,來到夜晚,男孩與女孩們分班在兩個浴池內泡著。在平常看來泡澡是享受的時間,但在這些男孩看來,是個擁有新玩法的聖地。
孩子們唯一一致的就是在脊背上有個與生俱來的時鐘的印記,那是時之域人民的特徵,不管區塊階層。
時隨正安穩著享受對於自己來說少數的安逸,有一個人精細的發現他的脊背沒有時鐘的印記。
「你的脊背怎麼沒有時之域人特有的時鐘印記啊,你不是時之域的人嗎,還是說其他什麼之類的。」時隨並沒有什麼準確的回答。
「我也不知道,我都不知道我的任何親人是誰,哪知道這個,沒有那個印記很奇怪嗎,我看你們都有,我顯得好特殊。」時隨回應。
「確實是奇怪的,你若是在時之域出生的就會有這個印記。」
「需要我幫你隱瞞下嗎,這樣也許會有人對你有偏見,畢竟你也是新來的,不好處理,你貌似也不認識我,第一次搭話,我呢叫時秉琛,有幸認識你,時隨。」如此之交情,讓時隨有些不好意思。
在另一邊的女浴,她們正在議論著新來的時隨。
「你們覺得新來的那個叫時隨的男生怎麼樣,我感覺他過於靦腆了,不是那麼容易相處。」
「我也覺得是,感覺他哪裡怪怪的又說不出來。」
「沒看到他那個呆毛嗎,我想幫他拔了,嘿嘿。」
「時伊你不覺得這個想法有點過分嗎?」
「時欣菓,這是我的一個樂趣,你現在要是有的話,我也會毫不客氣的拔了,嘿。」時伊反駁。
「那個男生…想相處下,是個什麼樣的人,看貌相,起碼不壞。」
「你又在想什麼啊時苘,剛來就尋思著禍害他。」時欣菓吐槽到。
「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我是那麼短淺的人嗎?」時苘說。
「根據長時間的觀察,是的。」時欣菓說。
就這樣,她們為了這個新人紛爭了幾十分鐘。
所有人都沐浴完,回到了休息的房間,而時隨自己悄然的來到了天台,找到邊邊角便坐了下來,注視著外景,因為霧氣會在每天的夜晚消失,所以會比白天看到的格外清楚。
坐了那麼會兒,時隨用著右眼的斜視擴延了點點視野,就注意到了在天台的一個拐角處有絲光芒微照著。
時隨沒有多想,靠著牆邊,摸索過去,走了那麼幾步,伸出頭望了下情況。
有個人正用著左手食指支起一個時鐘。時隨覺得很稀奇,邁著小碎步,到了那個人身後。
「不用那麼小心警惕時隨,我知道是你,想仔細看的話坐我邊上看。」這個支起時鐘的人說。
時隨聽了此言,老老實實做在了他身邊,但沉迷於這個人食指上所生成的藍色時鐘。
「你看的那麼沉迷,不知道這個是怎麼生成的嗎?」那個人說。
時隨搖了搖頭說:「這個是怎麼出來的我並不知道,覺得好神奇。」
那個人嘖笑了一下:「沒事,不知道算正常的了,在整個荒時中,還能動用原本力源的人已經是了無多少人了。」
「我為什麼能注意到你,我從在浴池的時候·就觀察到你的脊背後沒有時鐘印記,這也就是說你並非生於時之域。」
「不生於時之域的人卻能在荒時出現並且生存至今,沒那麼巧妙。」
在那個人嚴謹分析時,時隨並沒有聽進去,而是一直關注著這個時鐘。
「那麼對這個感興趣嗎,我可以試著教你一下,不過你學的也只是形式,肯定沒有力源能施展出來。」
只見那個人把食指間的時鐘消散,重新展示。
「聽好了,從腦中固定時鐘的影像,驅動體內原有的力源,逐流到食尖。」
那個人的指尖便逐漸形成了時鐘的模樣。
時隨嘗試學了一下,出乎意料的是,他的左臂驅動的力源發出璀光,並不是在指尖形成,而是在左掌心形成了一個轉動的齒輪影像。
「你看,我這個可以嗎。」時隨問。
他的左手臂仍然發著光,看到時隨會是這種狀況,也是讓那個目瞪口呆。
「你有沒有感覺有什麼不適?」那個人問。
時隨感了感覺說:「不適……好像沒有什麼·就是左手臂有些熱熱的,應該沒什麼事。」
那個人手頂著下顎心裡思索著:「不對啊,他既然不是生在時之域的,那麼他應該自然沒有這個力源的啊。」
「而且他的左臂為什麼會發出光,難不成是沒控制住量所導致的強行匯聚積攢嗎?」
「不生在時之域卻有著「時力源」,還有我讓他想出個時鐘影像卻出來個齒輪,這個時隨到底是什麼來頭,很奇怪的一個人。」
「啊—————」從時隨口中發出慘叫。「我的手臂!我的手!要,感覺要炸了!啊—」時隨發出撕心裂肺的求救聲。
那個人立刻轉頭對時隨涌動鼓脹的左手臂感到吃驚,站不住腳。
時隨的慘叫聲劇烈的驚醒了堂中睡覺的人們。
「這是什麼聲音好吵啊。」時苘捂著耳朵。
「這聲音聽著好像時隨,怎麼會是慘叫。出什麼事了嗎?」時欣菓說到。
「是從天台傳來的叫聲!」時響說。
關注到叫聲的人都紛紛感到天台,目睹時隨在按耐自己的左手臂,還有個人愣待著。
時晌斥責道:「你怎麼不向前幫他一下他,時伽柏!」
時伽柏說:「他這個情況我怎麼幫!」話音剛落,時隨最後殘喊一聲,左臂因鼓脹炸成了碎肉,四散到周圍,濺到在天台的每個人身上,也因這一炸,時隨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