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不忘
「你到底要做什麼,你要鬧成什麼樣子!」
「瘋了吧?真可笑」
「這裡可是白亭,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
男人的手臂青筋暴起,黑著臉,像一隻發狂的野獸嘶吼著。隨即揮出拳頭就向蘇景砂砸過去。
蘇景砂被重重的挨了一拳,只是僅僅一拳便被打到了牆壁上。她用手觸了觸已經紅腫的臉頰,不屑的挑眉,輕笑一聲。
「還真是天真啊蘇澈」
「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真的很好笑」
「你殺了阿木···憑什麼來質疑我的選擇」
「憑什麼,你根本毫無理據!」
蘇景砂從不屑到憤怒,站起身來就將蘇澈狠狠踢了一腳,拿出手槍對準了蘇澈。
···?
「好啊?我告訴你憑什麼」
他冷笑,還帶著一絲嘲諷
「他殺了我的兄長,殺害了我的父母」
「他就是殺人兇手!」
「憑什麼…你說憑什麼!你可以承擔這個後果嗎!你不可以,明明除了打架就什麼也不會,你根本沒有辦法來體會我的角度,你不會!」
蘇景砂一怔。隨即將手槍目標轉移到了旁邊的侍從。「砰」,身後便傳來了一聲慘叫。
隨即拿出一把刀刃。
「那下輩子小心點,別碰到我」
「我是個惡毒的女人」
他的眼睛中有了一絲不常見的光。
「去死吧…」
「瘋了吧,真噁心」
「像你這種女人,怎麼配站在這裡」
「去找斬亭林,去啊!」
「斬亭林…斬亭林!」
一聲聲的喊著,似乎普通的發泄根本不足以發出他的憤怒。足以見得的兇險。
這事啊,還要從蘇景砂殺了蘇澈說。
可是奈何不了蘇澈長著一張清純的臉,誰看了都會驚呼。秀氣挺立的鼻樑和粉嫩的嘴唇,還有碎發在耳間,活像個喜鵲窩。他就像蘆花中的白馬,野草中的玫瑰花,十分耀眼美麗,明明是上了千的老神仙,看上去又只有大學生的年紀。善於偽裝···
雖說如此而又巧用魅惑術。使得他一來就讓眾神為他如痴如醉,拜在他的腳下。無數誇耀和讚美向他襲來。他也從未做出回應,但正是那樣才失了分寸,他想,就這樣,沉默著,享受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蘇景砂被眾神暗算迷暈在了諸神之台,就那樣把人兒給扔進了斬亭林。他們是慌亂的,一看人已經暈了,半晌反應過來,又手忙腳亂把人兒整個扛起來就那樣把人兒給扔進了斬亭林。
後來他們又互相叮囑對方一定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
,免得失了名聲。
「這件事情···先別說出去」
「萬一傳出去,損失的是我們諸神閣的名聲」
「咳咳咳咳咳!」
蘇上神從今天早上開始就一直在咳嗽,看上去身體已經因為神力的消耗持續削弱。直到在午飯時咳出了一口血,才意識到嚴重性。又感到十分荒繆。一想到那群瘋子一樣的舔狗,她猛的一瞬間跑進廁所幹啥嘔吐起來,嘔吐物中還有幾隻發惡的蛆蟲在扭動
「真是令人作嘔」她走到鏡子前,看著鏡中的自己,熟悉但是又些陌生
她忍著頭痛發揮出神力,創造了名為「404」的系統數據。
「呵…是那群瘋子的作風」
她的表情逐漸從痛苦變為鄙夷。
「送我到其他的小方世界」
「是的」
一瞬間,一股令人作嘔的眩暈感突然上來蘇上神已經被送到了其他的世界。在她眼前出現了一個遍體離傷的女人。烏黑的長發凌亂著,嘴角還殘留著血跡。雙目已經失明纏上了紗布,但紗布上還有玫瑰嫣紅的色彩,白色連衣裙也染上了各種顏色油漆。
女人一看到蘇景砂,就像條牲畜一樣爬過去抓住她的腳踝。那一幕幕情景在腦海中像電影一樣浮現而過,眼淚瞬間奪眶而出,她痛苦著對蘇景砂傾訴。
「神明大人…求求您了,請幫幫我吧神明大人。」
她哭的那樣悲哀,那樣絕望。眼淚像提了壩的水從眼窩湧出來。後面眼淚哭幹了,幾顆冰冷淚珠又順著滿是傷痕的臉頰滑落。
蘇景砂吃驚著看著,想了想,又笑了笑。
她脫下長袍,坐了下來便披在了女人的身上。抱著她,又輕輕拍著她的背。
「那就不要了,你還有我,我會幫你的」
「接下來···就交給我吧」
蘇景砂說著,讀取了女人的記憶庫。
「我叫蘇塵,是一位體育教練。」
「我富有活力,又愛好運動。這也讓我的身體健壯,臂力很大。上天也許是怕我不夠完美了,又給了我一副俊俏的臉。這樣的我幾乎是完美的」
「只可惜」
「我不懂的保護自己,瞎了眼,也算毀了我的後路」
「我有一雙海紫的雙眸,也讓我更加招搖,如如星光折射到海洋,透露著冷冽的鋒芒,就像極光,就像一幅情景交融的水墨畫,透著夢幻般似懂,非懂的浪漫。又好像兩顆在深邃的天空中閃閃發亮的明星。只是後來這雙眼睛被纏上了紗布。」
「我是那樣完美,與我交際的人都崇拜著我,我也靜靜享受著這一切,可誰想到我這樣的人,也會遇上可怕的校園暴力呢。」
「那天陽光很刺眼,環境都是一樣的。同樣的面孔,同樣的街道,同樣的校園。」
「可生活卻不一樣了。」
「他們把我堵在漆黑的巷子中,其中也包括帶著慈祥面具的老師···我好害怕.無助的喊叫著.可他們沒有停手,我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救救我···神明大人··」
「請救救我!」
「我拼了命的掙扎求救··但是沒有用,沒有人管我,路過的人也只是偏頭看看,也沒有人在意我說的話···」
「他們拿小刀劃破我的皮膚,用臭雞蛋砸我、扒光我的衣物拍照、把我的頭摁在水裡、在我的書桌上刻著污言穢語。」
「他們把我的腿打斷打瞎我的一隻眼睛.」
「我曾經找過學校」
「我希望可以得到學校的幫助.」
「可換來的只是兩個沒空···」
「他們有權有勢,背後還有父母的幫助」
「而我啊··什麼也不是。即使控訴了···又能怎麼樣呢.」
「好噁心···真的好噁心」
「我逃離了.」
「逃離了這片讓我痛苦的是非之地.」
「逃掉,隱姓埋名,沒有人認識我」
「也沒有人在意我了···」
「那天之後我當了教練」
「我的臂力從小便出奇的大.」
「但不知怎的遇見他們后好像全身上下都被某種力量封印了起來一點勁也讓我使不上來也可能成為我被霸凌的原因了吧.」
「又或者是老天愚弄我罷」
「我當了教練,希望以前那些痛苦不堪的記憶會從腦中揮之而去,可惜他們並沒有打算放棄我.」
「他們通過渠道打聽到了我的地址。我從體育館走出來后就堵我在巷子里,一巴掌接著一巴掌刪到了我的臉上.」
「一段令我痛苦了那麼久的陰影啊」
「我可沒有忘記」「那天太陽很大也很刺眼」
「一個女孩子拿出尖銳的刀」
「是想殺了我嗎?」
「隨意吧」
「我閉上了眼睛,也許死掉,就不會痛苦了」
蘇景砂抬起頭
將手搭在了那個女人的頭上
儀式完成了
(詳寫:穿魂,一個肉體中存於兩個靈魂)
一陣眩暈過後,睜開眼,錄入眼帘的是一間狹窄的木屋。
縱使是蘇景砂這個上神,也流下冷汗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木屋中掃一眼便是壓抑的顏色
壓迫感很強,這片屋子好像都要塌下來
蘇景砂看著眼前的場景,沉默了小會。
馬上從床上做了起來,梳理了雜亂的頭髮,挑選了衣物整齊的穿戴在了身上。
蘇景砂看著鏡子中陌生的面孔,笑了
「那就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