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真俊
第13章真俊
秦謹一走,李嶠也知道剛才躲草垛后的人是誰了。
怪不得她覺得那身綠衣有點眼熟。
李金花昨兒穿得就是這身。
她可算明白李金花為何異常。
因為對方一早便計劃了好喊秦謹捉姦。
但有一點她想不通,李金花怎麼知道蔡合川會來她家?
一種不清道不明的驚恐盤踞內心。
她再沒有心思看書了。
干坐著容易胡思亂想,她乾脆用打掃衛生來轉移注意力。
將家裡里裡外外收拾一遍后,外出前撿別人扔掉的菜葉喂兔子。
返回時遇上秦老太太喝完的喜酒,打招呼道:「奶奶,吃好啦?阿謹呢?」
「一天到晚坐這兒冷不冷?抓緊寫完與我一道河邊捉魚。」他毋庸置疑道。
為免他頭疼,她幫他按摩了好一會兒太陽穴,又喂他喝水。
「童子,你媳婦兒來了。」
餘光掃到秦老太太的影子,又羞又氣。彎腰的姿勢太累,她準備脫鞋子準備上床,還不等她把腳抬起來,青年閉上眼睛,手也隨之鬆了。
李嶠解完手裡的題,整理好桌子與之出門,本以為只有他們兩個。
秦老太太罵罵咧咧:「八成是臭小子又得罪了誰,人家上門警告來了。」
李嶠從杜欣欣嘴裡得知秦謹醉酒上了馮光棍的床,立馬跑去接人。
帶過來的桶裝滿后。
李嶠無奈,對待醉鬼得順著。「好吧,我道歉,不該笑話你。」
望著他發紅的臉,別回頭醒了疼,以為她打的。
想著再過不久,應該就能抱上重孫子了。
秦謹穿好衣裳出門,不多久端飯碗進屋吃。
一群人穿過馬路,行了一段路來到目的地。
「這,還差不多!」
沒有一點不舒服。
李嶠試探著踩上去,跟著幾人一同往河中央走。
秦老太太來了兩次,每次都要給他兩個響亮的耳光,嘴裡罵他不爭氣。驚得李嶠目瞪口呆,只是醉酒又未鬧事,怎得就不爭氣了?
是不是因為他們沒有發生點該發生的,老人家才會生氣啊?
秦老太太倒水進屋,瞥見室內的情形,笑盈盈的退了出去,還貼心的替兩人關上門。
李嶠心道,俊有什麼用啊?一個被窩住著你當我是抱枕。
「鐵定的啊,聽說她之前處得對象就是大學生,因為家裡不同意,鬧得要死要活.」
秦謹心口莫名一軟,腳步踉蹌著跟她。
身上的衣裳還換了。
就見李嶠禮貌又不失尷尬的微笑走上前,溫溫柔柔道:「阿謹,回家了。」
秦謹喝得暈乎乎,聽到媳婦兩個字勉強爬起來。
秦謹是有點本事在身上的,四處敲敲打打,最後在冰面上打了個孔,不多久,便出魚了。
李嶠聽到動靜轉眼珠子。
一瓢一瓢往上舀。
年後開學住校,她的那份活他才會心甘情願的干。
河面結了一層厚厚的冰。
杜欣欣嘆氣:「李嶠真是可惜了,不僅長得漂亮,還認真上進,咋就嫁給秦二流子呢。」
李嶠扶醉鬼回到家,累得氣喘吁吁,抱怨道:「每次都會醉,每次都要喝。」
李嶠一頭黑線,她三歲的時候都不會這麼玩,幼稚!
只見他撿起地上的樹枝,使勁抽路旁的枯草頭,甩得枯草亂飛。
秦謹挑挑眉:「一般一般。」
李嶠不敢應答:「沒見。」
她抓緊幫他揉。
「你!是我媳婦不?是我媳婦就不能笑話我,趕緊給我道歉。」
馮光棍見狀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言重了言重了。」
十八九歲的小青年,滿滿的朝氣,有對象的摟對象,沒對象的提工具互相勾肩搭背,聊著哪家牆頭好翻,哪家姑娘最俊。
音落院子里湊熱鬧的捧腹大笑,結了婚他還童子。
馮家村和土樓村共用一個水庫。
誰知這貨道:「那也比你坐著不動暖和。」
李嶠:「.」她何時沒良心了?
「不是我還能是誰啊。」
「阿謹,外頭的風有點大啊,冷颼颼的。」李嶠有意挨近,指望他能像別人老公一樣,為身邊的小媳婦捂個手,或者摟懷裡說悄悄話。
她喂完兔子清理兔籠,倒糞便又和青年點的杜欣欣一行對上。
秦謹睡到第二天晌午才醒,睜開眼見李嶠端正的坐於書桌前,一身肥大的棉服襯得她壯得像頭熊,頭髮左右分開編成兩條麻花辮。要多土有多土,但她一轉頭,身上的衣裳瞬間好看不少。
秦謹無理還強佔三分:「老子可是童子,給你倆壓床大吉大利,不給老子紅包還攆人,識不識好歹?」
王囡囡道:「要麼你以為她下功夫考大學幹嘛?」
李嶠差點笑死了:「分明是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沒文化真可怕。
「誒,那個臭小子,正跟人胡吃海喝呢。」秦老太太見門口一地的水印,念叨著:「嶠嶠,誰潑的水你見了嗎?」
李嶠只覺得稀奇無比,忍不住誇道:「你好厲害啊。」
李嶠來到馮光棍家,對方正站堂屋門口罵人,被罵的對象當然是秦謹,他把人家婚床佔了,新娘子沒地坐,只得出屋。
李嶠暗暗吐舌頭,抱歉讓二流子背鍋了。
「你認為她考上大學會離婚?」
幾人相互問候。
李嶠答題不忘回復:「好啊,快了。」據說有些直男約會的方式就是帶女朋友釣魚摸知了猴,他主動提帶她,說明心裡開始接受她了,她得把握住機會同他打好關係。
秦謹忽地睜開眼,捧住她的臉不容她掙扎,仔細端詳道:「你咋長得這麼好看啊?唇紅齒白的。有,一句詩叫什麼來著,驢邊人似月,告月疑霜雪。」
他嗓音略顯沙啞道:「我醉酒的時候是不是你伺候我?」
李嶠趕緊扶住,跨出門檻為秦謹酒後唐突道歉:「馮大哥,嫂子,佔了你們的婚床真是對不住啊。」
秦謹心情頗好的揚起唇角:「算你有良心。」
還囈語著:「我秦二流子的媳婦確實很俊。」
「.」
想不到是一群。
秦謹拿出大的魚串起來,吩咐小弟往村長和隊長家送,剩下的才是一群人分。
李嶠覺得他很懂人情世故。
如今的財產歸集體,雖說水庫的魚經常有人捕,從沒誰管過,但如果有心人拿來做文章,他少不得沾上麻煩,籠絡了村長和隊長,只要他們不吱聲,別人也翻不起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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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