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瞧不起
第4章瞧不起
李嶠感動不已,難得老太太開明。能返校接受系統的教育自然好。「不曉得阿謹同不同意。」
「他不同意不算。」老太太強勢道。
李嶠一笑,真心實意喊對方奶奶並承諾:「等我能耐了一定好好孝敬你。」
「真想孝敬我,給我生個重孫子。」秦老太太順勢道。
李嶠:「……」哎!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啊,她先答應:「好。」
秦老太太得了滿意的答案,喜上眉梢。
秦謹回來的時候,左手提一串麻雀,右手提一隻肥大的灰兔。
直接坐水井邊清理。
小小的一隻雀兒被他割了脖子,又從開口的地方去皮,皮和筋骨有些是相連的,徒手就撕開了。
第二天李嶠醒了,旁邊的人像八爪魚一樣纏著她。
只得和李嶠說。
「擱這兒等想吃再吃。」秦老太太走了。
李嶠回屋抹上護臉油,掃了眼賴床的人,提著兔籠到外面,特意用稻草蓋住籠子保溫。
李嶠莫名其妙。
秦老太太見她添個柴火堵的灶蹚直冒黑煙,沖屋子裡喊秦謹:「阿謹,你起來生火。阿謹……」
秦謹:「把我的兔子放下!」
不久后烤麻雀的香味飄進屋,李嶠聞著香味猛吞口水,罪過罪過。
嘴上嚷嚷不要挨他,卻趁她睡著占她便宜。
李嶠忍著冷摸黑起床查看,還真是的,她打掃乾淨后將兔籠往門口放,這才鑽回被窩取暖。
她的淑女形象啊。
秦謹震驚,「用爐子燉她?殺人可是犯法的。」
李嶠跟他四目相對,他忽然哈哈大笑。
房門吱呀一聲。
李嶠:「……」瞧不起誰?
秦謹出現在院子里,一邊打哈欠一邊生火,李嶠從旁暗暗觀察如何加柴。
李嶠求助秦老太太,秦老太太發話既然活的就養著。
秦老太太耳朵貼牆偷聽,臭小子怎麼不開竅啊。睡一個被窩他連挨都不讓人姑娘挨,她還有機會抱重孫子嗎?
覆蓋在草砌的屋頂上,別有詩意。
秦謹吼道:「跟個蛆一樣蛄蛹,好不容易攢點熱氣全被你糟蹋了,你到底還睡不睡?」
李嶠低著頭不說話,實在是無法反駁。
「還不是你非要養的兔子拉了?老子說殺你非不讓……」他罵罵咧咧的。
「地方就這麼大,我很難不碰到你啊。」李嶠簡直欲哭無淚,她一大姑娘沒說吃虧,有流氓外號的人反而大呼小叫的,像被她佔了多大便宜似的。
秦謹惱得鎚頭:「肉在眼前吃不著,這不要命嗎?」
烤好後秦老太太給她拿了兩串。「嶠嶠,家裡沒什麼好東西,你趁熱吃了,補一補。」
秦謹側身:「這樣地方總大了吧?」
李嶠面紅耳赤的答應,反正他們屋子裡的事情,奶奶也不可能監視。
秦謹乾脆應下,收拾好要走時李嶠小肚子忽然像針扎一樣疼,她受不住厚著臉皮說明情況。
……
李嶠反應過來,羞得轉身,抬手擦一下嘴,果然有黑灰。
李嶠搖頭:「奶奶,你拿走,我不想吃。」
救命!
李嶠忍不住看串起的肉,口舌生津。趕緊移開目光。秦謹進屋拿起串,小聲道:「你不吃我吃了啊。」
李嶠:「沖你對我的態度也不能給你吃,速速放下,否則休怪我向奶奶告狀。」
「口是心非的饞貓。」他罵了一句。
李嶠洗臉刷牙的時候,隔壁的秦老太太也開了門。
什麼人啊?
她挪開他的胳膊和腿,穿衣起床,推開門冷風捲起零星的雪花往屋子裡鑽,屋外的地面積一層厚厚的雪。
乾脆破罐子破摔了,她拿起另一串啃。
秦謹:「……」他什麼態度?她怎麼不自我反省一下?
他最後還是放下了串。
大隊來人通知大雪封路,一家出一個人去馬路鏟雪,給記十二公分。
「還說不吃,偷偷吃一嘴灰。」
秦謹被吵醒了,抱怨道:「人家有媳婦的都是媳婦做好飯端到跟前,怎麼我娶了媳婦還要伺候她?」
她沖對方打招呼:「奶奶早。」
李嶠嚇得不敢動,閉上眼睛努力入睡,忽地聞到一股臭味。是不是他放的屁?她捂住鼻子:「空氣突然間變臭了。」
李嶠聞著味道飢腸轆轆,趁著屋子裡沒人,忍不住拿起來放到嘴邊咬,嘗到味兒眼睛瞪大,還挺好吃呢。
徹底打掃了一遍屋子,還是有股味兒,她找來干艾草四處熏,又和秦老太太一起掃院子和門口的雪,搭夥兒生火做飯。
農忙的時候勞模才能拿十公分,掃雪合算的多。
屋子裡許久沒有動靜,她拿上手電筒對著隔壁的窗戶照,只能看到面朝外酣睡的秦謹。
秦老太太有些急了:「你來月事怎麼不說啊,肯定早起幹活凍得了,女人這幾天要保暖的。阿謹你趕快帶嶠嶠去衛生所看看。」
「殘忍?回頭你別吃!」
又嫩又香。
李嶠抱緊兔子:「我不許你殺這隻兔子。」
視野之內,白雪皚皚。
李嶠尷尬不已,她第一次用土灶不得法。
看得她毛骨悚然,沉默良久道:「你好殘忍啊。」
「嘶~你身上太冷了別挨老子!爪子往哪兒伸呢?」
「早啊。」秦老太太笑容滿面的:「昨兒睡得好不好?」
吃完一隻拿起另一隻,瞧著秦謹往屋子裡來,趕緊藏。
「好。」
李嶠:「……」
秦老太太嚇一跳,她啥時候攛掇他燉媳婦了?她思來想去也不知道怎麼開口解釋。
李嶠來了大姨媽,肚子不舒服,墊的東西又難受。被蔡合川打的一拳頭,留下一塊淤青。躺硬床板上,剛好蹭到痛處,她是翻來覆去找不到一個好姿勢睡。
秦老太太小聲道:「你可以吃媳婦,晚上把我屋的爐子和燒水的鍋拎你們那兒。」
夜裡下的雪嗎?
漂亮媳婦在身邊,他咋睡得著的?
……
「你也說是人家的媳婦,你媳婦就得你伺候,何況嶠嶠要讀書考大學。」
秦謹煩躁的抓頭髮:「她能讀個屁!指望她考大學母豬都能上樹。」
天一擦黑,秦老太太催促李嶠和秦謹洗漱睡覺。
秦謹捨不得公分,但李嶠的臉色確實很蒼白,額頭還出了虛汗。
昨兒他便注意到了,以為她是被姓蔡的潑婦媽罵的。
他撂下一句你真麻煩出了院子,約摸七八分鐘后回來背已經走不動道兒的李嶠前往衛生所。
李嶠趴在他背上很內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