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江沐晨暴怒
歇息片刻后,顧溫榆還是如往常一樣給她做了好吃的,一大桌子的菜,雖然顧錦溪沒有胃口,但是為了肚子裡面的孩子,她還是勉強的吃了。
原本溫馨的氣氛,被一個電話又給打破了,是江沐晨。
「喂?你在哪裡?」
對面的聲音聽不出是關心還是質問,平淡的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這和你沒有關係」
顧錦溪冷漠的回答著。
「我的妻子半夜不回家,去哪裡了,我問問,怎麼就沒關係了?」
「去哪裡是我的自由,我會儘快擬好離婚協議書,然後去找父親」
再次聽到離婚兩個字,江沐晨瞬間忍不住了,提一次兩次可以,但是總提起這幾個字,他怎麼就那麼的不舒服,要離婚也是他提才對。
「顧錦溪,不要再觸碰我的底線,否則....」
「否則怎麼樣?殺了我?還是打掉我肚子里的孩子?」
聽到孩子的江沐晨,突然對她有些愧疚感,那天的蛋糕原本是不用吃的,可是那天他就想消減一下她的銳氣,他才那麼做的,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小溪,回來好嘛?我們好好談談,哪怕是你要離婚總得見個面吧?」
突如其來的緩和語氣,讓顧錦溪不由的開始生疑,她的理智告訴她,不能回去,回去就是自投羅網。
「沒什麼好談的,你我之間除了離婚,別無可談」
「小溪,別這麼絕情好不好?」
江沐晨有些哀求的味道,但是顧錦溪根本不領情,因為她知道,如果她心軟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江沐晨,我殘忍?你取腎害我流產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殘忍?逼我吃有紅花的蛋糕,指使下人給我母親下毒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喪盡天良?」
「你在這裡和我說殘忍?比起你做的一切,我這都鳳毛菱角,根本不值一提」
電話那頭沉默良久,才緩緩開口道:「你知道了?蛋糕和你母親的事情我可以解釋,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可以嘛?」
「我不想聽你解釋,我現在最大的限度就是離婚,以後我們互不打擾,我母親已經去世了,也該還了你口中的債了吧」
「小溪,我不會離婚,哪怕是死也不會離婚。」
「好,既然你不願意離婚,那我就去找爸爸,我想他知道一切之後會同意的,畢竟他是江家唯一明事理的人」
說完便毫不留情的掛了電話。原本就沒什麼胃口的顧錦溪,被這一通電話氣的更加沒有胃口了。
「溪,來喝點兒湯吧」說著,就看見顧溫榆端著一碗湯放到了她的面前。
有那麼的一瞬間,她覺得,其實顧溫榆也是一個值得託付一生的人,只可惜,她最先遇到的是江沐晨,她的整個心都留在了那裡,沒有辦法再分出一點兒再去愛別人。
「小榆,你年齡大了,應該找個知心的人陪陪你」
顧錦溪認真的說著,並且還不經意的看了他一眼。
「我的知心女孩兒就在眼前,可是她的心不在這裡,我也不能勉強她不是?」
顧溫榆調侃的回答著,絲毫不遮遮掩掩。
顧錦溪也知道他口中的人是誰,雖然表面上還是有一些尷尬,好在對方沒有挑破,所以她也就只能默不作聲,當作什麼都沒聽見一樣。
「溪,你想不想去P國?那裡都是我的勢力,我可以保護你,即使你不喜歡我,我也可以做你的弟弟守護你」
原本尷尬的顧錦溪,這下更加尷尬了,因為她不知道怎麼回答他這個問題,出國這件事她始終沒有想過,第一是沒有親戚朋友,第二是經濟實力不允許。
雖然出國是一個好的選擇,既不用躲著江沐晨,也不用看到陳萱。但是和他一起出國,去他的國家生活無意中是給了他希望,既然自己不能將愛給他,那她何必又給人家一個希望的火花?
再說了,雖然他說即使她不喜歡他,他也可以做他的弟弟照顧他,她如果真的那樣做了,那和將他當作備胎有什麼區別?
「算了吧,我英語不好,去了那邊也無法溝通,怪彆扭的,還是去北方吧,那裡有我認識的人,還能照顧我」
「我也可以照顧你的」
顧溫榆認真的盯著顧錦溪說著。
「我知道你可以照顧我,但是我已經懷孕了,你說你還么有結婚,帶著我這麼一個拖油瓶,對你的名聲不好」
「我又不在乎,愛本來就是這樣,我愛你是我的事,和你無關,不用有太多的壓力」
「我知道。但是.....」
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外面叮了咣啷的聲音,還有爭吵的聲音。
「先生,這是私人住宅,您不能進來」
「先生,再硬闖我們就不客氣了」
「少廢話,讓你們家少爺交出我家少奶奶,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聽到響聲的兩個人同時看向外面,顧溫榆大概知道了外面的人是誰。
「你先吃,我出去看看怎麼回事」
安撫好顧錦溪,他便走了出去,一出門就看見了江沐晨以及陳浩一行人。
「這不是江大少爺嘛,半夜來我這裡是有什麼事嘛?」
顧溫榆一臉桀驁不馴。
「我不想生事端,放了我太太,我立刻離開」
「如果我說不呢?」挑釁的語氣響起,讓江沐晨瞬間變了臉色。
「一個P國人綁架我太太,勢力再大,我想即使不用我出面,也會有警察來料理這件事情吧?」
這是威脅,也是暗示。
「綁架?溪是自願來我這裡的,我和她之間最不可能出現的就是綁架這兩字」
「謝爾蓋,別以為起了和小溪一樣的姓氏,你就是她什麼人,如果你不想惹上警察,我勸你最好交出我太太」
「警察?我記得沒錯,溪也是警察吧,你覺得警察會信誰說的話?嗯?」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然後朝著身旁的陳浩使了一個眼神。
瞬間,原本黑漆漆的大門外,突然亮起了幾十盞車燈,這是在向顧溫榆宣戰。
而顧溫榆也不知沒見過大風大浪的人,這種場面根本鎮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