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空歡喜

周明一整天都在想著晚上的約會，儘管可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但是周明就是忍不住的胡思亂想，一整天都是魂不守舍的工作狀態。

廚房裡的同事們也發現了周明的異常，但是誰都不敢隨便亂打聽，胖子和馬華都是乖巧的主動接手工作，盡量不讓他們的師傅周明太費心。

好不容易平靜的來到下午四點半，還有半個小時就能「打卡」下班了，可是偏偏就在這時候出現了狀況。

「傻柱，李副廠長臨時有個宴席，安排你親自來做。」劉嵐著急忙慌的來到周明面前說道。

「什麼？具體幾點鐘？」

「可能會是晚上八點鐘！」

「去她媽的！怎麼不把明天的早餐也吃了。」周明氣憤的第一次爆了粗口。

「呃？傻柱，這可是李副廠長親自交代的。」

「哼！馬華，胖子，今天晚上你們留下來伺候李副廠長。」生氣歸生氣，但是工作還是需要安排的。

「啊？好！好的！」馬華和胖子是又驚又喜，他們也想有表現的機會。

「傻柱，你可別亂來啊！今天晚上的客人很重要的。」劉嵐當然不相信馬華和胖子的能力，連忙出聲提醒周明。

「行了！我自有分寸！」周明當然知道自己徒弟打水平，然後自有準備的說道，「馬華，去倉庫把晚上的食材全部領回來。」

「是！我這就去！」

也就是一會的功夫，馬華就帶著食材回來了，看了看雞鴨魚肉樣樣俱全的食材，周明也沒有多少苦大仇深的想法，畢竟這就是現實生活的無奈。

「馬華，胖子，我先把幾個硬菜做出來，然後你們在灶上用文火慢燉，等到李副廠長他們來了，也就可以上桌了。」

「是！師傅。」

「至於炒菜，你們隨便搞一些炒素菜就行。」

聽到周明的安排和忙碌的動作，一旁的劉嵐這才鬆了一口氣，真擔心周明驢脾氣上來了，就不管不顧的離開。

「劉嵐，我看今天的是鯽魚，準備安排一個鯽魚豆腐湯。」周明轉頭看向劉嵐說道，「這簡單的玩意兒，你能搞好吧？」

「能！絕對能！」劉嵐連忙笑著應允說道。

「嗯，這就好！」周明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隨口解釋了一句，「劉嵐，馬華，胖子，今晚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須下班立刻離開軋鋼廠，這裡就交給你們了。」

「好的！師傅，你自便好了。」三人都是答應了下來，接著馬華就是有些擔憂的看向周明，「可是李副廠長問起來，我們該怎麼解釋？」

周明並沒有直接回答馬華，而且轉頭看向旁邊的劉嵐，笑著對劉嵐說道，「劉嵐，這個解釋權就交給你了，隨便找個借口就行。」

「好！我來幫你解釋。」劉嵐再次微笑的應允下來。

時間來到五點十分的時候，看到所有的工作都弄好了，接下來就交給劉嵐和馬華三人，周明直接離開了紅星軋鋼廠。

「馬華，你知不知道你師傅今晚什麼事？竟然這麼火急火燎的！」看到周明離開了食堂，劉嵐這才低聲向馬華打聽著。

「呃？我也不知道，反正是很重要的事情。」

「嗯，這倒也是！」劉嵐笑著點了點頭，她現在也很認可周明的工作態度，「不是有重要的事情，你師傅也不會這麼心急。」

……

晚上八點鐘的時候，李副廠長帶著他的客人們，準時來到了軋鋼廠的二食堂，然後對著身邊的客人們吹噓著。

「任局長，我們紅星軋鋼廠有一個王牌，就是二食堂的班長何雨柱，廚藝那是京城一絕，今晚絕對會讓你欲罷不能的。」

「哈哈，李廠長這話有些過了吧？如果他真是一位名廚，怎麼可能屈居一個小小的班長。」任局長不以為然的搖頭說道。

「呃？這個一時半會解釋起來有些複雜，不過一會你吃到了何師傅的拿手菜，你就知道我所言非虛了。」

「好！那我們就嘗嘗。」畢竟自己身為客人，任局長也沒有再胡攪蠻纏。

看到任局長如此的不以為然，李副廠長也是感覺落了面子，就想憑藉著周明的精湛廚藝搬回一局，然後就看向了一旁的劉嵐。

「劉嵐，安排何師傅上菜吧！」

「好的！」

很快所有的菜都有條不紊的搬上了飯桌，然後李副廠長招呼客人們，「任局長，各位，別光看著啊！大家一起動筷子！」

「呵呵，好！看起來這菜確實不錯。」任局長不以為意的嘗了起來。

「唔？」

吃了一口紅燒肉，任局長立刻變得表情豐富起來，軟爛咸甜香匯聚在一起，立刻衝擊著他的味蕾。

「任局長，怎麼樣？」

「嗯，真的很不錯！」任局長眉飛色舞的咽下嘴裡的紅燒肉，忍不住的慚愧的對李副廠長說道，「李廠長，剛才是我草率了，我向你道歉。」

「哈哈，任局長客氣了。」李副廠長感覺找回了失去的面子，心裡別提多舒坦了，「其實我們何師傅最拿手的是川菜，那才是真正的人間美味。」

「哦？那一會倒是要嘗嘗了。」

等到所有的菜都上齊了，李副廠長這才意識到哪裡不對勁，然後看向一旁的劉嵐，「劉嵐，今天何師傅又偷懶了吧？這幾個素材和鯽魚湯絕對不是他的手筆。」

「呵呵，李廠長就是厲害！這都看出來了。」

「行了！快別說廢話了。」李副廠長連忙制止了劉嵐的吹捧，然後安排著說道，「趕緊讓何師傅做幾道拿手的川菜。」

「這……」劉嵐露出了為難和欲言又止的表情。

「怎麼了？」

「李廠長，何師傅已經走了，他父親突然急病住院了。」

「什麼？」李副廠長來軋鋼廠比較晚，也不知道何大清的具體情況。

「任局長，今天真是不趕巧，何師傅已經有事下班了。」李副廠長連忙笑著看向旁邊的任局長，「下次一定讓你好好嘗嘗他的手藝。」

「呵呵，這些就已經很完美了！」任局長等人倒是對今晚的飯菜很滿意。

「呵呵，任局長喜歡就好。」

「李副廠長，過段時間我有個親戚家孩子結婚，能不能請這位何師傅幫忙掌個勺？」

「呵呵，沒問題！絕對讓任局長親戚滿意。」

「呵呵，那就多謝李副廠長了。」

「呵呵，任局長客氣。」

……

此時的周明就像個「憨狗」一樣，站在電影院門口失落的等待著，可是一直沒有看到於麗的出現。

周明一個人在寒風裡等待到電影散場，也沒有看到佳人的身影，意識到是自己太過於自作多情了。

就在自己即將放棄等待準備離開回家的時候，周明看到一個女孩徑直向自己走來，而女孩一看到周明就是露出驚喜的表情。

「何雨柱，你真的還在這等著呢？」

周明疑惑的看著眼前陌生的女孩，一開始只是有些面熟，然後心裡一動就猜測問道，「於海棠？」

「啊？何雨柱，你竟然認識我？」於海棠顯得非常的驚喜。

「呃？對！我認識你，你也在軋鋼廠工作是吧？」

「呵呵，是啊！你別等我姐了，她今天不會來了。」

「啊？是不是你姐出了什麼事情？」

「哎！是我爸媽死活不同意你們交往。」於海棠顯得有些無奈，其實她也是偷偷跑出來的。

「啊？到底怎麼回事？」

「何雨柱，事情是這樣的……」

聽到於海棠的解釋，周明也是有些無奈起來，不論於母向誰打聽的自己，對方都不會為自己說好話，就算是易中海也不會，都是恨不得自己一直娶不到老婆才高興。

「何雨柱，你是不是很失望？」於海棠好奇的看向周明。

「呃？有點！算了！今天謝謝你。」

「嗯，我姐不同意和你好，要不我和你交往吧？」於海棠突然石破天驚的說道。

「什麼？於海棠，你胡說什麼呢？」周明差點被眼前的於海棠氣死。

「我沒有胡說，我已經注意你很久了！」

「謝謝你的看中，可是我還是喜歡你姐姐於麗。」想到今晚多虧了於海棠的告知，周明苦笑的解釋說道，「還有，你父母既然不同意我和你姐姐交往，那就更加不會同意咱們倆的事情。」

「何雨柱，我父母是管不到我的！」

「於海棠，我現在很不爽，你別和我玩笑好嗎？」周明哭笑不得的看向於海棠。

「何雨柱，你是真的喜歡我姐姐？」

「嗯！」

「我可能有辦法幫你。」

「哦？你快說說看。」周明驚喜的看向於海棠，自己也並不是多喜歡於麗，畢竟才見了一面而已，只是自己不想輕言放棄罷了。

「何雨柱，我可以經常幫你和我姐姐通信，還有幫你們約會時打掩護。」

「於海棠，太謝謝你了。」

「慢著！你先別急著謝我。」於海棠連忙阻止了驚喜的周明，「在幫你之前，你要先答應我一件事情。」

「於海棠，我只是想和你姐姐見一面就行，我想當面向她親自問清楚。」聽到於海棠的口氣，於麗對自己很是中意，現在只是她的父母做了「攔路虎」。

「那也不行！你必須先答應我。」於海棠顯得非常刁難。

「呃？你先說說看。」周明無語的看向於海棠。

「如果我姐姐親自拒絕了你，你要答應和我交往。」

「呃？」周明這回是真的驚訝了起來，然後認真的看向於海棠，「於海棠，你確實沒再和我開玩笑。」

「哼！我哪有閑工夫大冬天的在這和你開玩笑，我說過早就留意你很久了，我是真的想和你處對象。」

「於海棠，你不是有男朋友嗎？好像是叫楊為民吧！」

「嗯，我和他已經分手了。」

「於海棠，其實我這人毛病很多。

大男子主義，小氣，喜歡吃醋！

可能你和別的男人說句話，我都會化身家暴男。」

「哼！你就說答不答應吧！」於海棠顯然不會被周明嚇到。

「算了！見不見的都不重要了，咱們各回各家吧！」周明突然意識到自己的不可理喻了，根本不至於這樣糾纏不清。

「啊？你不是要見我姐嗎？」

「不見了！反正我才見她一次，其實也沒有多麼喜歡。」周明突然之間就想通了。

看著周明瀟洒離開的背影，於海棠站在寒風裡凌亂了……

……

時間退回到今天早上，昨天一夜沒睡的於母總是想著女兒於麗的事情，越想越覺得不能光聽周明自說自話，所以就準備前去打聽一下情況。

於母一路來到了女兒於麗說的大致地址，然後就開始隨機的打聽起來，看著從自己旁邊經過的一個老太太，於母就微笑的走上前。

「同志，我向你打聽一個人。」

「好啊！這一片我都熟，你要打聽誰？」

「你們這附近有一個叫何雨柱的嗎？」

「何雨柱？是傻柱吧？」老太太迷惑了半天，然後不屑的說道。

「傻柱？」於母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

「是啊！我們都叫他傻柱。」老太太立刻激動的說了起來，「無父無母，只有一個傻妹妹，他在軋鋼廠當個廚子，每天臟不拉幾的不說，還特別傻乎乎的。今年都二十九了，還談不到媳婦。」

「啊？何雨柱這麼差嗎？」

「何止差！差的非常離譜！」老太太也不知道為何如此激動，為於母介紹的非常詳細，「他媽在生他妹妹的時候，難產死了。他父親跟著一個寡婦跑到了外地過日子，根本不過問傻柱和他妹妹的事情。」

「……」此時於母真的是無語了。

「哎！對了，你是他什麼人？」老太太好像才想起來一樣的看向於母。

「呃？我就是路過隨口一打聽而已。」於母連忙尷尬的應付了一句，然後就轉身逃離了這裡，「謝謝你！我先走了！」

老太太看著於母逃離的背影，露出了開心的笑容，然後低聲自言自語說道，「小樣！我不信有人敢嫁給傻柱！」

這個老太太就是四合院的賈張氏，於母非常巧合的碰到了賈張氏，然後就是得到了非常詳細的「信息」。

於母一回到家裡，就把事情和於麗說了，然後就是死活不同意於麗和周明接觸，感覺周明就像是洪荒猛獸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