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力從何來

第二天，雷濤還是想在寢室里休息，賈老師也同意了他的休假，畢竟昨天的陣已經成為了同學們飯後的談資，有人誇他敢打敢拼，也有人詆毀他不自量力。你管部他們的嘴，但你可以管住自己的耳朵。

吃完早飯，寒松到了校長辦公室門口，等待董校長。早自習下課，校長才開車來到學校，前往辦公室的同時，也檢查了一下學校的清潔衛生。看到寒松在門口等待，校長也沒感到吃驚，可能每天早上都有等待他的人吧。

校長拿出鑰匙打開了門，微笑著說「小夥子進來吧。」

校長進門放下了公文包，收拾了一下桌子，坐下后也示意寒松坐下，「你也看到了桌子上的紙條，我沒有幫你，你也不用來感謝我。」

「不不，校長我想好了，我要繼續比賽，我要幫朋友站起來。」寒松說到。

「哈哈，那你應該去比賽場地啊，來辦公室幹嘛？」

「我和雷濤來自農村，平時就用自己的能力做弄一下人，根本沒有戰鬥經驗，您是玄虎杯的第三名，我希望你可以幫幫我。」

聽到這話，校長的臉色凝重了許多，嘆了一口氣說「想要精神上變強就要知道你為什麼而戰，那你知道你為什麼能戰嗎？」

寒松點點頭，說「知道，我在網上看到過，是我們對於靈力的感知過於常人，通過靈力獲得力量。」

校長搖搖頭，道「不是這樣的。」辦公室的門突然被關上，「你們的力量來自一種叫根的靈蟲，他們寄生於你們的丹田處，吸取你們的血液，但也賦予你們力量，就像根瘤菌和大豆類植物，互利共生。」

寒松為之吃驚甚至不敢相信，校長繼續說到「它們的寄生讓你們的身體超負荷，所以每一次使用力量就會加速你們的死亡，你們死後它們又會尋找下一任宿主。」

「那為什麼會網上全是那樣的結論。」

「因為人死了，根蟲會活著，一些不法分子就會利用這點去殺死那些小天種們，獲得它們的力量。」

寒松沒有說話，校長又說道「你知道為什麼林丙嘯比賽傷人，我們沒有管嗎？因為國家默認了這種行為，天種太多，不容易管理，所以那些弱的人就去被強者刺穿丹田，殺死根蟲，強的人就會尋找條件控制他，比如給他的家人找一房子住或者安裝儀器到身體里。比賽就是一個篩子，篩去弱者，留下強者貢這個國家的掌權者利用。」

「所以你告訴我這些是為了什麼？努力戰鬥然後做一輩子下人？」

「因為我知道你沒戰鬥的慾望，但你現在就在這個篩子上，輸了即使賽場沒有被殺，過幾天也有更強的人來殺你，所以為了活著起碼要戰鬥下去，或者用你朋友的話，讓你們的生命有點意義。」

寒松愣住了，今日所聽完全擊碎了他的認知，之前的他認為只要努力就會變得更好，而現在卻恰恰相反，越強只會變成一顆越有用的棋子，這樣的生活根本看不到想象中的未來。

校長過來拍拍他的肩膀，說「即使你在怎麼不願相信，我也希望你把接下來所有的比賽當成最後一場來打。置之死地而後生，這就是你們的生活。」說完便走出來辦公室。

清晨的陽光灑在大地上，但照不到這個房間，一陣陣風吹到寒松的臉上，才初秋，風已經多了幾分刺骨。寒松站了起來，將手伸到陽光下，小聲喃喃道「不，雷，我們的征途剛剛起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