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謬點
「嗨嗨嗨~美女可以加個派海星嗎?」成熟富含磁性的男性從上空傳來。
少女懸浮在半空之上,似人又不似人的機械正摺疊身軀透過腿縫看向少女。
這幅景象像極了,一隻巨大蜘蛛在用兩條腿行走而且是匍匐著向少女移動。
「什麼是派海星?」少女滿臉好奇,提出誕生以來的第一個問題。
「哦……我忘記了,這是另一個世界……」懸挂半空的八腳機械怪物表露恍然,冰冷無相的外殼重疊在起顯得詭異扭曲。
停頓卡機般的時長下,搜索學會了此界交流方式重新問道:「那麼換一種說法吧,你可以把眼睛交給我嗎?我還沒適應過……」
說著說著掛懸在半空中的八腳機器將頭顱擺正散發白色微光,企圖令投光腥紅光芒的機械義眼更具有辨識度。
「原來這就是雙眼啊……哈哈真有趣……」少女從空氣里取出一面鏡子,拿自己的眼睛與機械義眼做對比來明悟什麼是眼睛,因此開笑的像個女孩。
鏡中的少女黑髮披肩,臉色蒼白得可怕配合著那雙空洞的眼睛顯得格外詭異。穿著破舊的衣服,看起來像是從哪個垃圾堆里扒出來的,不過這讓人更忍不住想要呵護、保護她,身處
荒無人煙的血肉之地,如同掛懸在蛛網上的八腳機器人不耐煩的尋問道:「所以,能借還是不能借?」
八腳機器人鑽了這個世界機器人的判定標準,躲過程序限制。
「那麼……就借給你吧!」少女思索一陣后,決定答應機器人的要求,她不太理解眼睛的價值和失去后的傷害。
八腳機器人無相面再說重疊,似是蜘蛛般爬行的速度靠近少女,接觸肢變化為手術刀,赫然想給少女做眼球摘除手術。
蹦……
一場無聲的席捲八腳機器人內部結構,機器人眼光巨烈閃爍,如同布置在周圍的微型監視也損壞殆盡。
「你……軸……孟……樣……」卡頓閃著電光的八腳機器人從半空掉落摔成如玻璃般不規則的碎塊,暴露在外的發聲器卡頓念叨著幾個不相連的語言,可能是晶元壞了,出現的故障吧。
「原來我叫周夢陽呀……」
少女仔細聽著幾個停頓不相連的語言,以你之後用作姓名。
姓名對於她而言很重要,畢竟關係自我與現實的連接和同步。至於叫什麼她就比較隨便。
「我是周夢陽……那麼我在哪?又要去哪?」
周夢陽一閃而過的恍惚迎來的是更大、更多的迷惘,她調動思維去思考著諸如此類的哲學難題。
她無意識的跨步走向某一條小道陰巷,接下來她會遇上有意思的事和人,以一個bug的身份。
……
由黑金鑄造的獄長辦公室聽著,外界傳來的敲擊與申請開門許可權的叮叮之聲,羽神透毫無波瀾甚至有些想笑。
「你隱藏的很深呢,親愛的漏洞......」陌生人站在身後用著一種奇怪語調說道,聲音帶著點沙啞,聽起來十分的詭異和陰森。
羽神透背脊生冷,脖子有些僵硬又不可控制般脖子轉動一百八十度望向聲音來源。
那是一位穿著藍白科幻戰甲的男人,他五官端正,嘴邊始終掛著似笑非笑的弧度與剛才的聲音不成正比。
「和我一樣的超凡者?聽起來好像是有組織,並且我的能力好像對他們組織有些影響,不然不會稱呼漏洞,有影響卻沒有動手就代表有影響或者對他們有利益,
那麼可以在可控範圍內試探試探……」羽神透心思不停流轉,絲毫沒有受到剛才詭異事件的影響,反而轉動思維猜測那人的目的。
在思考的同時,羽神透表面堆起笑容神情自然的尋問道:「先生你找我有什麼事?或者說您想開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
那人沒有正面回答,瞬間來到門后,期間沒有意向和動作。
輕輕撫摸大門他不由輕笑道:「韌性和硬度沒錯,關鍵是吸聲,門外數十人死者的悲鳴聽不見,子彈與撞擊要貼門才可以聽到。」
擁有嘶啞嗓子的男人耳貼門后,似乎真對門外很感興趣。
「先生找我不會就是為了在這聽扯脖亂叫吧?」羽神透保持微笑向男人催促道,不在意自己的處境。
「你的作用來了。」男人突然出現在羽神透身後將他與椅子一同扔向大門。
「先生什……我去!」羽神透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就像陀螺般撞擊門面,途中書架被擦到燒毀。
嘣...嘣...嘣...
三聲爆炸門、通道、電設備都化為煙花火光飈射。
「果然,漏洞對於漏洞的影響還是那麼可觀。」男子嘶吼得嗓音恢復正常,視野呈現的網狀結構被破壞出一個角。
「啊!你**媽的,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羽神透罕見的說出髒話。他能感到其他超凡氣息,所以才想從男人口中套出點有用信息,可萬萬沒想到見面說幾段莫名其妙的話后就動手了。
看著身軀自燃烤火的臭味,遙了遙頭。
屍體倒地任由燃燒。
屍身小填。
鼠皮地鋪,少年猛得起身,面容迅速變化為平常又冷淡的羽神透,身軀與衣物也會為黑西裝黑領帶,口中不斷呼著粗氣。
沒錯,他的能力是奪取附近生命的身軀並轉為原本身軀的基因、衣服、精神狀態等一切內部因素。
「看來那群傢伙都死完了,不然我也不會來到這鬼地方,不過也……嘔……真……嘔……」羽神透思考不到幾秒時間就開始瘋吐。
這裡血腥氣濃縮量多,除了世代與某些特殊人群外,在這裡侍個一分半秒都容易把腸子吐出來。
「這就是你的謬點能力,看來還是混沌進度呢,你得到不到三年吧?」
「不過,我也要謝謝幫你試探出它的謬點源頭。」
羽神透吐到虛脫時,對於刺耳無比的清郎男音出現在背後。
就算聲音變了,但羽神透知道就是他。
羽神透倒地了。
羽神透恢復視野,可是視角依然面對窗戶。
羽神透忍不住的打寒顫,脖頸旋轉一百八十度,堆起笑容又有些失控的尋常道:「先生你是如何讓我的能力失效?」
歷史近乎重演了,只留有鋼鐵與血肉的區別。
男人把玩手中的「狗頭」隨囗回應道:「也不算失敗,還有你要感謝我,不然就在我思緒間徹底消亡。」
羽神透留有許多疑惑,但又敢多問苦笑似感嘆又似自嘲:「先生說得是,只要您想我,命就不由己了……」
男人聽此面色開始古怪,狐疑之色盡現於臉,隨後又瘋笑不止,光看樣子機甲男純粹是從精神病院里偷出來的。
羽神透心中也慘的慌,不過礙於實力,他只硬著頭皮等待。
笑了一陣男人也不賣關子直接對羽神透解釋道:「跟我步吧,如果能用得上你,那麼你就能知道……」
男人邊說邊走毫不擔心羽神透逃離,一副吃肯定了羽神透的樣子。
羽神透思考了這其中的利弊。
然後他轉身跑了。
……
「哦?你說我是你們的領導者,還有人怎麼可能不死?謊話都不是這麼說的。」方程坐在電競椅子上觀察跪地的五人,語氣極為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