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瘋狂的士
羅滕曼的大地主特羅霍夫住在一座廢棄掉的豪宅里，飯館距離那裡並不太遠，大概要走上十五分鐘。但要是坐車的話，就能節省四分之三的時間，不過這裡沒有公交車，看樣子只能靠人力11路。但是這裡有餐館，就應該有計程車，相輔相成嘛。硬條也懶得走著去拜訪大地主，於是出了門左右看了看，想要打一輛車。
「嗞……庫哧……嗞……庫哧庫哧…………」
一輛袖珍轎車瞧見有了潛在客人，立刻從街對面的酒吧開了過來。只不過這輛車實在過於袖珍，駕駛室只能坐下一個人，而這輛車除了駕駛室，就沒有別的位置了。但為了能夠載客，司機在車後面掛了一輛桌子大小的平板車。
「先生，您想去哪？我收費合理，起車價1公里5歐，超過1公里，每公里3歐。」
一個十五六歲，留著一頭掛漿金髮的少年熱情洋溢地問候著眼前這些潛在客人。
「你這車能拉人？？？」
硬條看著這台巴掌大小的四輪電驢（你可以想象把mini－cooper從中間半劈，然後再把後座劈掉，剩下的體積就差不多大了），心中滿是疑慮。說白了，就是在四個輪子和一台發動機的外面罩上一層鐵皮。這大概就是傳說中，放個屁都能起到助推作用的頂級座駕。硬條甚至考慮回去再點盤黃豆，就著涼水吃下去，萬一半道拋錨，自己也好立即發功。
「我的天啊，先生，這是毫無疑問的，這一帶就數我生意好了。」
金髮少年一臉驕傲，非常自信地誇耀道
「這車是雙缸的？」硬條彎下腰打量了一下這輛豪車
「單缸，不過是混合動力？」少年自豪地介紹道
「單……………………缸！」硬條被徹底雷到了，頓感天旋地轉。
也就是說，這車的排氣量相當於0.25－0.3升，如果發動機受損失修，輸出馬力可能也就能達到傳說中的一半，相當於一台四輪摩托，還不如以前燒油的三驢給力。
「除了電池，你這車還能加油？」硬條很是好奇，這玩意還能改裝？
「綠sè動力！」少年非常風sāo地一掀代替車門的扇布，露出了座位下的腳蹬子。
「腳…………」
硬條異常艱難地吞下了後面兩個字，蠕動了一下喉結，他感到心速突然加快，胃裡的猛牛蠢蠢yù動。這就像是「尼米茲」核動力航母的甲板上，還插著兩根桅杆，好在核動力熄火時放下帆布，用風力驅動前進。
這年頭都流行混搭嗎？
這孩子是上帝大姐派來玩我的嗎？
算了，如果再問下去，老子會得高血壓、冠心病的。
「一口價，到那多少錢！」硬條深吸一口氣，平復了心情，把地址一說。
「5歐，多一分錢不要！」少年斬釘截鐵地回應道
於是硬條和四女，加上藥販子，一起坐上了這輛拖拽式混合動力計程車。
「幾位，請稍等片刻！」
少年尷尬一笑，撓了撓後腦勺，跑到了車前，用Z字形搖把插進車前的窟窿眼裡，用力轉了幾下，然後試著打了打火，發動機「滋滋」地吭哧了幾下，又歇菜了。於是少年又回到車頭，晃著膀子使勁搖了二十幾圈，發動機這才算是有了反應。
這尼瑪算是丟人丟大了。
在少年發動混合動力計程車的時候，三十多髒兮兮的地痞流氓就懶懶散散地靠在餐館門口，磕著瓜子，一臉鄙視地看著坐在平板車上的幾個人，就像看一群剛進城的土鱉。「土鱉，沒做過計程車吧？」這就是硬條對他們眼神的理解。大概是聽說這幾個人要去的地方，所以他們也不急於動手了。
「嗞……庫哧……嗞……庫哧庫哧…………」
忽然聽到這麼美妙的聲音，大善人簡直要感激涕零了。
「叮鈴～叮鈴～！」
少年按了按自行車上那種手鈴，算是鳴笛，坐在後面的硬條已經佩服地無語了。然後司機又調了調後視鏡（斜著支出一根鐵絲，在末端挽了個扣，夾住一面小鏡子，真的是傳說中的後視鏡），準備上路。
「咯啷……咯啷……」
由於這條主要幹道如同月球表面坑坑窪窪，所以沒有安裝減震彈簧的平板車只能進行慣xìng減震，就是車上的人跟著車一起震，也簡稱為車.震。
好吧，就當是坐著JEEP去越野好了。
事到如今，硬條只能這麼安慰自己。
根據路旁掠過的殘片觀光風景速度來測算，這輛車的時速應該可以達到3－5邁，按照極速5邁計算，也就是平均1歐元1邁，看上去，價錢很公道。
「先生，我叫戈培爾，全名保羅·約瑟夫·戈培爾，只要你有需求，打這個電話，或者派人到這就能找到我。」
藥販子遞給硬條一張名片，上面的服務內容包括指路、找人、賣葯、以及特殊服務，當然，最後那個業務是做中介。雖然名字里有約瑟夫，但他和奧地利皇帝約瑟夫三世和其家族沒有任何關係，只是同名而已，不然也不會混成這樣了。
戈培爾，這真是個好名字。
阿道夫列兵已經召集了羅姆和戈林，算上戈培爾，就湊到了三個臭皮匠了。三個人必然比不上關羽、張飛、諸葛亮，能相當于于禁、文聘、滿寵，正義無比的曹大人就燒高香了。
這傢伙雖然沒有戈培爾的學歷（戈大爺是哲學博士），好在還干過推銷員，以後至少可以出去給自己貼招聘炮灰的小廣告。
「嗚……」
「叮鈴～叮鈴～！」
「小心！」
見到拐彎處忽然開過來一輛高速行駛的皮卡，金髮少年趕忙猛打方向盤避讓，同時提醒大家。
「嘩～！」
皮卡疾馳而過，混合動力豪車沒有與其相撞。但皮卡軲轆濺起的一道泥水，卻不偏不倚地全部濺到了硬條身上，頃刻間給他塗裝了上半身的泥地迷彩。
硬條正和戈培爾聊天，嘴巴自然是張開的，一條藥瓶大小的泥漿「嗖」地一下朝這裡飛了過來，硬條用手一抓，按住了泥漿的身子，腦袋被虎口一擠，就掉進了他嘴裡。
「咳……我呸……」
硬條被突如其來的甩動式外賣給嗆到了，撲了撲舌頭，才把嘴裡吃進去的泥巴給吐出來。
你MLGB啊～！
有你們這麼開車的嗎？
老子辛辛苦苦到了這裡，坐次計程車容易嗎？
被平板車巔地連屁股都要被咯碎了，又吃了半截泥巴。
好在裡面沒有混合動物排泄物，不然這趟差旅就更加值得他以後緬懷了。
一想到這裡，已經矗立憤怒的硬條「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不打算繼續坐下去了。
「泚啦～！」
原來褲子上鉤住了一個翹起的釘子，站起來剛好將后屁股拽下來一條布。
幸好他裡面還穿著層緊身衣，不然這時候，偉大的教皇陛下已經走光了。
這樣的勁爆場面讓身旁的四女和戈培爾都驚詫不已，眼睛瞪地溜圓。
「卧槽啊～！」
「麻痹啊～！」
這是阻止乘客半道下車跑路的保險措施嗎？
是不是車上還隱藏著老子不知道的什麼獨門暗器啊？
硬條打算就此步行，可是這樣下去走路，那就得還捂著屁股，轉念一想，只能坐了下來。
「嗷……」
好死不死，教皇陛下剛好坐到了那顆突起的釘子上，疼地他大叫一聲，跳了起來。
老子坐趟混合動力計程車，遭了多大罪啊，就算老子是只土鱉，也不能這麼虐待我啊！
MLGB的……
「停車！停車！」
捂著屁股的教皇陛下下了車，氣呼呼地走向駕駛室，指著自己的屁股，又指了指自己的嘴。
金髮少年看著這位乘客的模樣，獃滯了兩秒鐘，馬上明白過來，主動拿出了半截手紙。
由於泥漿是黃sè的，還沾到了嘴巴上，硬條還指著自己的屁股，所以……
「先生，這手紙是免費的。不過，我要說，在車上拉屎，是要罰款的。弄髒了乘客艙，我回去還要洗車的。看在您這麼厚道的份上，您就給20歐元好了，誤工費什麼的我就不要了。」
鑒於這個乘客的目的地不遠，金髮少年很是貼心地開出了一個非常實惠的價碼。
車上拉屎？？？？？？
教皇陛下陷入極度震驚中不能自拔～！
！！！！
我特么是文明世界過來的人啊～！
再說誰有在車上拉屎的嗜好啊？？？
「您放心我什麼都沒看見，我這人嘴很嚴，不會傳出去的！」
少年左右看了看，回過頭來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看見什麼了？」硬條強壓心中怒火
「一定要說？」少年面露難sè
「說出來我多給你20歐元！」硬條想知道他到底看到了什麼
「真的？」少年難以置信，世界上居然還有這種人。
「對！」硬條拿出一張50歐元拍在車前蓋上
少年看了看面前的特殊嗜好乘客，又望眼yù穿地瞧了瞧那明晃晃地50歐大鈔。
「那好吧，我可說了，你不會覺得牛排味的便便好吃吧？」
「牛排味的便便？好吃？」
硬條下意識地擦了擦嘴，猛然意識到了什麼。
你MLGB啊～！
你特么詆毀老子名譽啊～！
憤怒地快要暴走的教皇陛下此時都有了殺人滅口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