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章 精神病院

送走陳處長之後，周毅要求辦理出院手續。醫護人員自然是不同意的，無奈之下周毅亮出刑警的證件，說自己有非常重要的任務。在周毅簽下免責書之後，醫護人員只得放他出院。陳處長走之前讓一名女警照顧汪曼曼，畢竟女性之間有些事還是會方便很多的。有道一給的符籙在，周毅並不太擔心汪曼曼的安全。道別之後，周毅在汪曼曼戀戀不捨的目光中離開了醫院。

周毅打車回到警局，每個看到周毅的人都會驚訝他打著石膏的手臂，以他的身上會受傷？

找到調查洋娃娃的小張，周毅問道：「發現什麼線索了嗎？」

小張點了點頭向周毅彙報道。

原來，這個娃娃的名字叫做「左時枝」。具體要追溯到唐朝，華夏與當成的倭國（原子彈計量單位國——日本）的第一場戰爭。唐朝當時正處於唐高宗統治，正是中國最繁榮，國力昌盛時期；而日本剛剛經歷聖德太子的改革，統治向天皇集權，由奴隸社會向封建社會轉變，發展農耕，國力也有了很大的提升。

當時日本的兵力達到了四萬餘人，膨脹到認為自己有實力與唐朝一戰，便妄想侵略唐國。事實上他們也這樣做了。唐高宗李治得知此事後便笑道：「小小彈丸之國怎敢自欺？」便派出了一萬餘水軍在白江口迎戰日本，戰爭的結果大家也知道，日軍雖數倍於唐軍，卻被唐軍以摧枯拉朽之勢擊敗。據傳，挑起戰爭的倭國朝廷便是受當時最大的邪教組織「聖魔宗」蠱惑。戰死的一萬餘名日軍便是要為聖魔宗的某種邪術獻祭。而左時枝便是魔聖手下殺人最多的女魔頭。

明朝時期，聖魔宗邪教組織傳入華夏，並欲再次挑起兩國戰爭。朱元璋本是要下令出兵蕩平日本，卻被劉伯溫攔下，理由是政權剛剛建立，百姓需要生息。朱元璋最後採納了劉伯溫的言論，否則日本早在明朝時期便被除名了。

直到現在，聖魔宗依然是日本最大的邪教組織。並且在侵華戰爭時期流傳到了華夏。而現在聖魔宗中第一要務便是使用邪術，復活魔聖。

「快遞是從哪裡發出的？」周毅問道。

「是在位於北郊的精神病醫院。」小張回答道。

「發件人呢？」周毅問道。

「查不到信息。」小張回答道。

周毅聽完，便是找到王建仁說道：「去開車，跟我走一趟。」

很快，兩人便驅車趕到精神病醫院。亮出證據之後，門口保安人員並未阻攔。

「分頭行動，把這個精神病醫院時候關於日本的事物都給我記錄下來。就算是一條日本品種的狗都不要放過。」周毅吩咐道。

繞過一個個眼神渙散、苦笑無常、瘋瘋癲癲的精神病人，周毅去檔案室之類的地方尋找線索。

而在這時，一個撫摸著牆壁的病人引起了周毅的注意，因為它看起來太正常了。整齊的著裝，專註的眼神根本不像是一個精神病患者。而且他似乎不是在撫摸牆壁，而是在摸她自己的影子。

「你在幹什麼？」周毅決定問問看。

精神病人說道：「沒幹什麼，習慣而已。「」

周毅繼續試探著問道：「撫摸牆壁的習慣嗎？」

精神病人回答道：「我是在撫摸自己的影子。」

周毅精神一振，但臉上並未表現出來，果然和他猜測是一樣。西郊路口要殺汪曼曼的，不也是個影子么？避開一些敏感辭彙，周毅裝作不知道一樣問道：「摸影子？為什麼要摸影子？」

精神病人說道：「影子是有生命的，

和雞鴨鵝狗一樣是一樣的，就好像有些人抱著貓一摸一整天一樣。」

周毅繼續問道：「影子有生命？這樣的說法我倒是沒聽說過。你怎麼會這麼認為？」

精神病人反問道：「難道，你不覺得影子有生命嗎？」

周毅引導性的說道：「難道有嗎？影子是會跟著我們移動，但那只是光線被遮擋的區域罷了，怎麼會有生命呢？」周毅故意用反問的形式回答道，這樣會很大程度上引導對方繼續跟自己交流。

精神病人反搏道：「那只是你的看法而已，影子是一種生命體，存在形式和你看到的主觀生命是不一樣的，而且生命的形式也複雜得多。算了，跟你說你也不會理解的。那我問問你，生命是什麼？」

「我認為至少要活著，具有新陳代謝或者光合作用的才能被稱之為生命吧！」周毅回答道。

「這只是醫學上對生命的理解，不過從理論物理學上來說，生命有別的定義。說白了，生命就是負熵，負熵你知道嗎？」精神病人解釋道。

周毅越聊越心驚，這個人的言行舉止，以及流暢的語言和邏輯思維能力，似乎並不是一名精神病人。

周毅自然是聽過這個詞的，但他裝作不知道，示意精神病人繼續說下去。

「根據混沌學的說法，宇宙一開始是無序的，混亂的，根本沒有生命。宇宙的基本粒子既不均勻，也沒什麼結構特徵。這個時候按照熱力學的說法，宇宙中的熵很高。時間長了，無序的粒子偶然發生了碰撞，就產生了有固定運行規律的粒子團了。然後慢慢的變成了一個有規律的系統，熵值變低，地球上也就出現了生命。」

周毅壓制住心中的驚訝，問道：「那又怎麼樣呢？」

「生命想要維繫，就需要從食物中獲得能量才能維持生命的存在，而那些食物則變成了無序的高熵狀態。也就是說，生命就是從熱能較高的地方，-轉移到熱能較低的地方。除了生命之外，有這種特怔的東西還讓你想到了什麼？」精神病人繼續反問道。

周毅想了想，不太肯定地說道：「影子？」

「對，就是影子，這是從科學的角度上解釋影子是有生命的。從另一個不太科學的角度來解釋，那就是，我看到過活著的影子，不需要實體，僅僅就只有影子。有自己的思維，有自己的行動的，影子……」精神病人的臉色緩緩變得凝重，眼神也變得恐懼。聽到精神病人的話，周毅渾身一震。問道：「你見過活的影子？」

「每個月圓之夜，這裡都會出現有生命的影子。而且……」精神病人話說到一半就被身後傳來的聲音厲聲呵斥打斷：「你在幹什麼？」

聽到呵斥的精神病人瞬間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和其他的精神病人一樣痴痴傻傻。「喂，你說什麼？而且什麼？」周毅急切的問道。回答他的就只有「嘿嘿嘿」的傻笑。

轉過身來的周毅看到是一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此時的他真想踹這個醫生兩腳，但還是忍住了。

「我是警察，在調查一些案子。」周毅並沒有隱藏自己的身份，他在調查的是靈異案件，是警察或是普通人並沒有沒有什麼區別，也就沒有了隱藏身份的必要了。

「那又怎麼樣？這個病人該吃藥了，我們現在要帶他離開。另外，探視時間已經過了，也請你們離開。」醫生毫不客氣的說道。

周毅剛想說什麼，卻看到遠處跑來的王建仁沖他點了點頭。也沒再多言，轉身便朝醫院外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