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為所當為
於學生時代而言,最快樂的事情莫過於戀愛與放假了,前者可遇不可求,而後者則是常有的快樂之一。而假期與考試的結合也使得則份快樂被得以放大。齊御至今仍覺得能夠想出大考大玩、小考小玩、不考不玩這套組合的人是個天才。
與所有的高中生一樣,齊御所在的學校也在長假前安排了連場的考試,此刻的齊御正鏖戰在考場之上。
「哐當!」
卻是前面那位同學起身交卷時用力過猛,一不小心觸碰掉了齊御桌上的尺子。當齊御俯身下去拾取時,卻發現那柄尺子正好落在前排的凳子下面,以他現在這個角度伸手過去,正好被凳子下橫亘的那根木牚擋著,差了存許正好觸碰不到尺子。
「欸,那位同學,你在下面做什麼呢。」講台上的監考老師看到齊御蹲下去良久未起便起身問道。
齊御聞言心下一急,近在咫尺的尺子取而不得。他正欲起身,卻見那尺子嗖一下向他手中飛來。
起身之後的齊御在接受完監考老師的檢查后重新坐回了座位。在考試結束后,齊御第一時間找了一處僻靜之所,腦中回想著方才考場發生的那神奇一幕。
齊御試著重新把尺放在了地面,這一次他並沒有俯身去撿,而是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回味著考場被點名那一時的感覺。尷尬、急切、想要脫身…當他體會到那種想要脫身的感覺時,神奇的一幕再次出現,地面的尺子徑直飛向了他的手中……
整整一天齊御整個人都持續在這種獲得新能力的興奮之中,許是他的這種情緒太過於強烈,以至於一旁正在記筆記的辛芸也受到了感染。
「給,這是這次考試大題的筆記。」辛芸說完便將筆記本推向了一旁的齊御。
「謝了,辛芸晚上一起去吃宵夜吧!」雖然沉浸在興奮的情緒之中,但齊御的五感依舊敏銳,感受到同桌的疑問和善意之後齊御隨即說道。一旁的辛芸在聞聽到此話后瞪起一雙美麗的眼睛來回看了齊御好一會兒。
這應該是第一次的,他們雙方都在對方面前失禮。以往的齊御總是謙謙君子,會在意別人的想法優先考慮別人的感受,但是這一次他卻並不是問辛芸,而是帶著肯定式的邀約。辛芸則是在齊御玩味的目光中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
最終,辛芸還是同意了齊御的邀約,她也比較好奇齊御會帶她去吃什麼。
不一會兒,隨著晚自習結束鈴聲的響起,齊御便帶著辛芸離開了學校去到了漢江路的小吃一條街—吉祥街。
顯是第一次來到的這種場合的辛芸略顯得緊張,一旁的齊御在感受到她的不自然後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一切有他在。
在小吃一條街上走了一段路之後,齊御帶著辛芸在一家名為「雀頭」的餛飩館前停了下來。此刻正是宵夜的點,店裡幾乎是座無虛席,齊御在等到空位后便趕緊上前安置起辛芸落座。
「他們家的餛飩是一絕。你有什麼忌口的嗎?」齊御問道
「嗯,看出來了,菜單上只有餛飩,其他什麼都不賣。我不吃香菜,其他的都行。」辛芸掃了一眼菜單隨介面道。
「老闆,來兩碗雀肉餛飩,都不要香菜,另外再加一份紫菜蝦皮辣椒油。」
「好嘞!,兩碗雀肉。」老闆操著一口南方口音說道。
「唔,你喜歡吃辣嗎?」辛芸疑惑的看了一眼齊御。
「不,我是給你點的。」齊御調笑著看著對坐的辛芸。
「你怎麼知道……」話到一半,辛芸便自覺的打住了想要說的話,她想起之前因為大姐相邀,齊御已經在她家吃過一次飯了。
「老闆,麻煩來一碗翡翠餛飩。」一個粗獷的聲音在一旁響起,只見一位如鐵塔般的黑衣大漢正朝著店內走來,他那將近兩米的身高足以讓人醒目,但更讓人稱奇的是他的一身打扮。方才那黑衣大漢站立時,齊御並未察覺,當那大漢落座后齊御才發現其身後還負有一劍,只是那劍身顯然與他那巨大的身形不相匹配,兩者搭配起來后給人的整體觀感極不協調。
與黑衣大漢同桌的一對青年女子不知是對這黑衣大漢感到畏懼還是也感知到了這種不協調,在黑衣大漢落座后不久便換到另一桌去了。
「王師傅又來啦,這兩天怎麼都這麼早。」老闆似乎與那黑衣大漢相識,在上好齊御二人的餛飩之後便向著那黑衣大漢打起了招呼。
「嗨,別提了,不知從那裡來了一個草台班子在街頭唱大戲,也不是正緊的大戲,說是什麼角色扮演,總之這兩天弄得是沒什麼人看我耍劍了。」黑衣大漢苦惱的說道。
「沒事的,那些小孩只在那邊開3天的漫展,完事後就會走了。」老闆一邊笑著介面一邊見招呼起新進店的其他客人來。
就在這時,突然有一名白衣男子邁步到了前排的那兩位青年女子桌前,伸手直接像其中一位女子身上摸去。
那名女子霎時一個機靈將那隻手推開,隨即質問起那男子想幹嘛。哪曾想得那男子再次輕蔑的走上前去,嘴裡說著不堪入耳的話,手上動作愈發放肆。
周圍的正在吃餛飩的人似乎是意識到不妙,都自覺的走開並聚在了一起相互之間竊竊私語著。人群中的一名女生明顯是看不下去,正想要上前幫忙,卻被她身邊的男友一把環住了腰並將其強行帶離了現場。
白衣男子用兇狠的眼神掃了一眼周圍的人群,人群隨即又退後了幾分。隨即那男子便撥打起了電話。
本欲上前的齊御忽然感到手中一熱,抬眼看去卻是辛芸撫上了他手背,正微微搖首並以眼神示意著他不要上去。
也是在被辛芸打岔的這一會兒功夫,那白衣男子竟直接一巴掌甩在青年女子臉上,那女子站起來反抗,卻又被摁在椅子上。
同行的女伴沖了過去,一巴掌打在那白衣男子臉上。
就在這時更多的男人沖了進來,有人看到白衣男子被打,便叫囂著,揮舞著拳頭對著青年女子的頭猛砸,那青年女子驚叫著後退,頭髮又被其中一人狠狠拽住,隨即那男子欲將青年女子拖向門外。
那女子死死的抱住一旁的門柱不肯撒手,白衣男子的同伴此刻則賣力的扇著青年女子同伴的耳光,有的甚至用腳去踩那女伴的頭。
已被激怒的白衣男子此刻竟是操起一旁的凳子,直接朝著女子頭上砸去!
「砰!」
就在眾人側首掩面不欲看到慘劇發生之時,耳邊忽然聽到一聲巨響,竟是那白衣男子如遭重鎚一般以非常滑稽的方式倒飛而出,整個人張立如畫般撞向了牆壁,然後又重重摔了下來。
一旁白衣男子的同伴在見到這一幕後也是愣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急忙跑到白衣男子身邊去攙扶。
「別…別動,已經斷了,誰幹的,給我廢了他!」遭受重創的白衣男子神色依舊狠厲,對著周圍的同伴說道。
「我乾的,你們這幫孫子不想像這廢物一樣的,就立刻給我滾!」看著一眾打手將目光掃向圍觀的人群,那如鐵塔般的黑衣大漢直接起身說道,聲音粗狂氣若洪鐘。
見到有人出來扛,一眾打手立馬將目光轉向了黑衣大漢,也許是身高落差太大,前面的幾個矮個打手在面對這黑衣大漢時明顯感覺到氣勢不足,此刻正猶豫著不敢上前。就在這時,另一名身穿背心刺滿紋身滿臉兇狠之色的打手叫罵著抄起桌上的啤酒瓶向著黑衣男子砸去。
「砰!」
只聽見又是一聲巨響,方才叫罵著上前的紋身男也如白衣男子一樣倒飛而出,隨即便癱倒在了地上。也是在此時,圍觀的人們才看清黑衣男子是以右腿側踢的方式將那兩名男子踢飛出去。
「好大的力量啊,瞬間出招發力,便直接將人崩飛出去這麼遠,而且左腿都沒有移動過位子。」與圍觀的眾人不同,齊御更能感受到黑人男子方才那兩招所蘊藏的力量。
「他媽的,一起上廢了他。」眼看的勢頭不對,打手群中有一人厲聲喝道。隨即一眾打手如蟻群一般圍沖向了黑衣大漢。
盞茶的功夫不到,沖得最近的三名打手已是倒飛著癱倒在了一旁。餘下的打手們愈發狂熱的向著黑衣男子圍了過來,那黑衣男子似乎也來了真火,拳腳之間力度再催,隨即店內的再次響起一片哀嚎之聲。
就在這時,一名手持砍刀的打手突然沖向了黑衣大漢,而那黑衣大漢卻不帶理會,又是一記重腿踢出直接將那持刀打手崩飛了出去。卻不想這一記重腿太過猛烈,那打手吃痛松倒飛的同時,手中的砍刀也是一併飛出。
「糟了。」見得脫飛而出的砍刀正飛向圍觀的一名女子,那黑衣大漢此刻想阻止已是來不及,心中暗道一聲不好。
就在這時,一道勁風劃過,本來將要襲向人群中女子的砍刀已被一隻手牢牢的抓了下來。
「控鶴擒龍!」黑衣大漢震驚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剛才的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圍觀的群眾都放在打手和他這邊,並沒有人注意到齊御,連帶著齊御出手極為迅捷,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刀便出現在了齊御手中。眾人只道是齊御及時上前接住了飛刀,但那黑衣男子卻看的清楚,那刀那裡是被齊御接住,分明是被他吸在了掌中。
「好!」
滿心疑問的黑衣男子正欲上去追問,卻被周圍觀者的一片叫好聲打斷。